第266章 ,叫不醒裝睡的人,萬眾翹首以待(求訂閱!)

  第268章 ,叫不醒裝睡的人,萬眾翹首以待(求訂閱!)

  王潤文直接摁免提鍵,雙手抄胸:「別得意忘形,你這是以身伺虎。」

  余淑恆說:「用錯詞了,這樣嫩的小男生不是我的菜。」

  王潤文呵呵冷笑:「嫩?呵呵,就怕人家感情經驗可以吊打你,在男歡女愛這種星辰大海面前,你的自以為是很可能就是套在脖子上的繩索,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」

  余淑恆看著杯中咖啡,微笑說:「你這叫身在此山中,雲深不知處。早跟你說過,邵市還是太小,外面的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,潤文你真該出來走走。」

  王潤文嘲諷:「過江之卿?那你怎麼還沒把自己嫁出去?」

  余淑恆喝口咖啡,意味深長道:「放心,我肯定在你前面結婚。」

  王潤文沉默,稍後質問:「你什麼意思?」

  余淑恆輕笑一下,不回應。

  王潤文氣不打出一處來,「元旦你別過來了,伺候不起你。」

  余淑恆說:「行,我不去邵市,就在長沙等李恆。」

  王潤文右手撩下頭髮,「你覺得他1號會捨棄陳子和家人過來?」

  余淑恆轉轉杯子,「不用你覺得,這是我們師生之間的事。」

  王潤文用手指尖尖扶下眼鏡,「我是提醒某人,當局者迷,你這行為很危險。

  余淑恆放下咖啡杯,伸個懶腰調侃道:「潤文,我家裡快沒醋了,你幫我寄一瓶過來,那種3

  年老陳醋最好。」

  王潤文吐出一個字:「滾!」

  余淑恆伸出兩根手指頭:「第二次向我爆粗口。」

  王潤文愣了愣,沒做聲。

  余淑恆說:「就到這吧,以後儘量別給我打電話,不然咱們真快成塑料姐妹了。」

  王潤文不哎聲,直接結束通話,

  余淑恆看眼手中紅色聽筒,緩緩放回去,靜坐兩分鐘後,再次端起咖啡來到了閣樓上。

  此時夜已深,天空沒有星羅棋布,廬山村沒有萬家燈火,一片漆黑中只有的雨聲伴隨陣陣寒風。

  但她並不覺著冷,憑欄而立,目光漫無目的地漂流一陣後,最終停留在了26號小樓上。

  對門。

  余老師離開後,李恆並沒有睡。

  或者說,這大半年熬夜看書寫作習慣了,驟然閒下來早睡有點不適應,感覺生物鐘還沒到。

  在床上是越躺越精神,越躺越不自在,最後沒了辦法,又爬了起來,去外面閣樓上透透氣。

  只是才出來,他就注意到了對面的人影。

  她也注意到了他。

  默默隔空相望許久,李恆返回客廳,把電燈拉熄,然後再次回到閣樓上。

  面對把自己藏身於黑暗中的小男生,余淑恆啞然失笑。

  沉思良久,她毅然轉身,進客廳,朝樓道口走去。

  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一樓,出現在了26號小樓門口。

  她也不敲門,就在傘下等,手裡還提著一瓶紅酒,兩個專用酒杯。

  5分鐘過去,沒反應。

  10分鐘過去,還是沒反應。

  直到15分鐘,大門沒有任何跡象地從里開了,露出一張特無語的面孔。

  「老師,你是真會玩。」

  余淑恆只是笑,把手中紅酒和杯子交給他,開始彎腰換鞋。

  「你院門沒鎖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「不鎖?」

  余淑恆換好鞋,右手伸入衣兜,摸出一把鑰匙遞給他。

  李恆沒動:「自己去。」

  「我是女人。」

  「我不缺女人。」

  「我是你老師。」

  「我也不缺老師。」

  聞言,余淑恆笑容更加綻放,眼裡全是你懂的意味。

  李恆避開她的目光,抓起她手心的鑰匙,隨便套雙鞋,跑進了雨中。

  沒多久,他又折返回來,把鑰匙丟給她:「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!」

  上樓的時候,他忍不住問:「大晚上的,老師你就不怕我心狠不開門?

  余淑恆朝前走,好會說:「你不是已經開了?」

  李恆:

  她問:「喝不喝酒?」

  李恆拒絕:「喝酒誤事。」

  余淑恆沒理會,自顧自倒兩杯,遞一杯給他:

  「小男生,心靜自然涼。」

  對峙一會,李恆接過紅酒,「別小小,不好聽,我可不小。」

  余淑恆目光下垂,打個轉兒後一口喝掉紅酒,然後坐到了沙發上。

  李恆沒跟過去,在原地看了一會她的側影后,突然說:「老師,你客廳沒關燈。」

  余淑恆沒回復。

  不過李恆後知後覺明悟了她的想法,要是關客廳燈的話,她下樓、出院門的這些行為自己根本看不清,她是故意的!

  又過去好會,她糯糯的聲音打破沉寂:「過來陪我喝酒。」

  李恆道:「你是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。」

  余淑恆不徐不疾給她自己倒一杯,稍後把紅酒放邊上,示意他過來。

  思慮半響,李恆還是坐了過去,把手中的紅酒杯遞給她。

  余淑恆淡淡一警,意外地接過了杯子,給他添好酒,擺他跟前。

  她問:「這麼晚不睡,有心事?」

  李恆回答:「睡不著。」

  她點點頭,輕輕晃了晃杯中紅酒,冷不丁問:「她們三個,你以後想娶誰?」

  李恆回答:「都想娶。」

  余淑恆笑。

  到這,兩人又陷入了沉默。

  各自慢慢喝著紅酒,不曾碰杯,也不曾說話。

  直到一杯酒喝完,余淑恆那毫無焦點的眼神才漸漸聚集,聚集到他身上。

  接受到她的目光,李恆身子沒來由緊了緊,卻也沒動,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。

  從上至下、又從下至上打量一番他,余淑恆忽地說:「我們的誤會,我會找個機會跟沈阿姨說清。」

  李恆道聲謝。

  余淑恆聽笑了,「你這是謝什麼?」

  李恆表示:「我這是客氣禮貌。」

  余淑恆盯著他眼晴,詭異地開口:「我解釋清楚後,要是沈阿姨還是看上了你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」

  李恆:

  他錯愣問:「阿姨這麼不講理?」

  對於這問題,余淑恆發揮了冰山一面,沒給予任何回復。

  話說著說著,兩人又沒話了,第二次陷入沉默。

  這回她沒再打破僵局,又自顧自倒了一杯酒。

  喝完,她起身去了次臥。

  隨著房門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雷聲,兩人徹底隔離開來,世界就此清淨!

  柏圖斯,特麼的!也不知道余老師家裡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好酒?

  喝都喝了,他也沒再拘著,把剩餘的小半瓶喝完才睡。

  還別說,由於喝了酒的緣故,他這一覺睡得很好,睡到清晨才醒來。

  不過還是生物鐘的緣故,他醒來時,外面天色才剛剛亮。

  倒是雨停了,沉沉的暮氣也消失不見,空氣中透著泥土芳香。

  次臥門依然緊閉,看樣子余老師還沒起,

  李恆沒管她,洗漱完後就小跑出了廬山村,打算老樣子去打打籃球,然後買早餐回來。

  不過才將將跑出廬山村,迎面就碰到了2輛奔馳車。

  第一輛車子停住,從副駕駛探出半個頭,「小李,跑步鍛鍊身體?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李恆呼口氣,打招呼:「沈阿姨,早上好。」

  他還是第一次見沈阿姨拉風的一面,竟然隨身帶了保鏢。

  沈心問:「淑恆起來沒有?」

  李恆嘴角抽抽,娘咧!真是怕什麼來什麼!

  沈心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口,和藹可親地笑了笑,稍後講:「阿姨是來給你們送菜的,等會還有事,你去鍛鍊身體吧。」

  「矣,好。」

  李恆沒去解釋什麼,突然有一種直覺告訴他,好像根本解釋不清。

  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不要試圖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
  這位沈阿姨啊,不知道是真誤會了?還是裝睡?

  或者,皆有之?

  然後她順手推舟?

  如果真是這樣,只會越描越黑。

  就在他跑向操場籃球場的時候,沈心提著兩個袋子走到了巷子盡頭。

  她先是看了看25號小樓緊閉的院門,然後轉頭望著26號小樓二樓發愜。

  沒多久,隔壁27號小樓傳來動靜,麥穗和周詩禾從門裡走了出來,兩女計劃去吃早餐。

  這位沈阿姨她們都認識,但沒說過話。

  因為對方一般是早上或者晚上來,每個星期最多一兩次,很少久待,這導致雙方沒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。

  見對方一直盯著26號小樓瞅,麥穗走過去試探問:「阿姨,您找余老師?」

  聽到這話,沈心才收回視線,目光在兩女身上打個轉,眼裡十分驚艷,驚艷周詩禾的美貌和氣質。

  也驚訝麥穗小小年歲身上就流露出這種艷而不俗的媚態。

  打量幾許,沈心問:「你們認識這棟小樓的人?」

  麥穗說:「我們是同學。「

  聽聞,沈心瞧瞧手錶,接著把手裡的兩袋子遞給麥穗,「姑娘,麻煩你替我把這些交給小李或者余老師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」

  麥穗一時沒反應過來:「小李?」

  沈心說:「李恆。」

  「哦,好。」麥穗接過袋子,應聲。

  沈心沖兩女笑了下,隨後真走了。

  望著離去的背影,麥穗和周詩禾面面相一陣,爾後視線齊齊落到了25號小樓的院門鐵鎖上。

  這一刻,很多東西不言而喻。

  平素話不多的周詩禾率先開口:「可能是誤會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麥穗嗯一聲,掏出鑰匙,把兩個袋子放到了26號小樓一樓。

  進門的時候,她一眼就瞧見了余老師的女款鞋,這鞋她很有印象,因為對方經常穿。

  不過她沒往深處想。

  畢竟余老師在這邊過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,自己還曾陪過對方半個月呢。

  況且,余淑恆是李恆的老師,這層身份連誤會的空間都沒有。思想一向比較保守的麥穗這樣認為。

  當然,她沒生出誤會,是因為還有一個先天條件:那就是余老師是高中英語老師的閨蜜。

  而在高中三年,王老師也是這樣照顧李恆的,暑假還陪著一起逛遍了大半個中國,結果高中傳聞里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,所以她在潛意識裡很是信任。

  或者說,與其信任兩位老師,還不如說是徹底信任李恆。

  沒來由的,就是願意莫名相信他!

  不論多早過來,只要不下雨,籃球場上包準有人。

  李恆熱熱身,就老樣子摻和了進去,組隊對抗。

  他依舊是得分後衛,慣用三分投籃把對方投崩。

  好吧,這個投崩有點過。對方的中單是校隊的,有點叼,兩隊打得有來有往,一直拉不開分差。

  不過最後時刻,他運氣好,壓哨投中一記中遠三分,來了個絕殺!

  「啪啪啪!」

  籃球場上響起了熱烈掌聲,老規矩,贏得一方大喊對方買汽水。

  滿頭大汗的李恆沒去等汽水,抓起欄杆上的外套往頭上胡亂擦擦,然後朝右邊石板台階走去,

  這裡有個熟人兒,魏曉竹。

  隔著還有四五米遠的距離,他就喊:「你今天圍繞操場跑了幾圈?」

  「8圈。」魏曉竹回答。

  李恆回頭找到仍舊在奔跑的戴清,「那姑娘第幾圈了?」

  魏曉竹如數家珍,「第14圈了。「

  「厲害啊!」

  李恆是真心誇讚,擱他自己來跑,都不一定有這個水平。

  魏曉竹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,說:「清清爸爸以前是國家隊的,從小跟著鍛練出來的。」

  原來如此,難怪瘦瘦的軀幹竟然那麼有耐力。

  等他擦拭完,魏曉竹遞一瓶汽水給他:「你渴了吧,喝點汽水。」

  汽水還未開封,李恆問:「我喝了,那你自己呢。」

  魏曉竹從背後又拿出一瓶,「我和清清喝一瓶就可以了。」

  見狀,著實渴了的李恆沒再矯情,弄開瓶蓋大口喝了起來。

  喝完,他問:「我記得前段時間老胡也陪你們跑圈的,最近怎麼不來了?」

  魏曉竹笑,沒就這問題進行回答,而是說:「清清這圈快跑完了,你走吧,要不然她會一直跑下去的。」

  李恆再次望了望操場的人影,明白她說的在理。

  平日裡,戴清好像有點怕見到自己,要是自己在這不走,人家不好過來,也不好停下,就只能一直跑。

  李恆揚了揚手中汽水,對魏曉竹說:「那我走了,謝謝你的汽水。「

  接著他不惜吝嗇一句讚美之詞:「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,很有感覺。」

  魏曉竹右手拄腮,笑逐顏開地說了聲謝謝離開操場,李恆抬起左手腕瞧瞧,並沒有急著回廬山村,而是先去了校外,熟門熟路打一個電話到《收穫》雜誌編輯部。

  「叮鈴鈴...」

  「叮鈴鈴...」

  等了許久,電話終於通了,那邊傳來編輯鄒平的聲音:「喂,你好,這是《收穫》雜誌。」

  「老鄒,是我。」李恆自報家門。

  聽到這魂牽夢繞的聲音,鄒平下意識抬起頭看向牆壁上的掛曆,接著迫不及待問:

  「老李,是《文化苦旅》寫完了?」

  「寫完了。」李恆回答。

  「那我等會過來。」

  「成!」

  電話言簡意,前後不到1分鐘,但該說的都說了。

  「老闆,多少錢?」

  「一塊。」

  「給!」

  李恆數出1塊錢,拍櫃檯上,隨後去買早餐。

  也不曉得麥穗和周詩禾吃早餐了沒,仗著人傻錢多的豪氣,他一口氣買了4粉早餐,袋子串滿兩隻手,這才慢慢悠悠往回趕有些巧,在巷子口遇到了假道士和陳思雅,

  這兩位有點意思哈,自從嘗了禁果後,就彷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,也不再顧忌外人眼光,大大方方住在了一起。

  「老付,付嫂,早上好啊。」李恆笑得比陽光還燦爛。

  「嗨!你小子,真是錢多騷包的。不久前,麥穗和詩禾那姑娘才買了早餐回去。」老付聽出了他的調侃意味,直接回敬了一句你小子。

  聽聞,李恆順水推舟問:「你們吃了沒?」

  「沒有,分一半給我和你陳姐。」都是老熟人了,老付大大咧咧伸手要早餐,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。

  「行,給。」李恆把左手的遞過去。

  陳思雅拿一杯豆腐腦,問:「淑恆昨晚在你家睡?」

  「嗯。」有些事情次數多了,自然瞞不過周邊人,李恆一點都不遮掩。

  陳思雅半真半假開玩笑:「我今天看到沈阿姨過來了,她一直盯著你的小樓瞧,瞧了好久。

  還帶了東西送你,她是不是把你當未來女婿對待了?「

  要是以前,見到沈心過來,陳思雅會第一時間出門打招呼,但今早她躲在24號小樓沒下來。

  緣由是這年頭思想比較保守,她和老付還沒正式結婚就同居了,她還沒習慣面對外人的目光,

 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  提起這事,李恆就十分苦惱,人家牛逼哄哄的,估計解釋都沒卵子用啊,頓時對事件始作俑者假道士就是一頓噴:

  「我說老付啊老付,現在誤會鬧到這一步,都是你的鍋,大白天的不去釣魚,偏要晚上去釣。

  你說說你弄的這叫么子事嘛。」

  老付咬一口包子,牙咧嘴:「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,這偌大的滬市,有多人上趕著想要余老師去他們家裡睡,有多少大家庭惦記余老師,你看有誰成功過?

  你就燒高香吧,反正你一男的,又不掉層皮,矯情個啥子勁?」

  李恆翻白眼吐槽,「陳姐,你好好管管,這老貨不是什麼好東西,以後要是碰到這種機會,估計就順杆子爬上去了,要不得,得訓!」

  「說得在理。」

  話落,陳思雅做模做樣牽著老付耳朵走了。

  老付乖巧地像只哈巴狗,在那嘿嘿嘿。

  走出10來米遠,陳思雅回頭說:「有時間多來練鋼琴。」

  「成。」

  回到家,麥穗不在,周詩禾也不在。

  就連余老師都不見人影。

  尋找一通,在茶几上找到了一張紙條,是麥穗的字跡。

  上面寫:我們去圖書館了,早餐在下面蒸鍋保溫,

  圖書館麼?好遙遠的名字,他娘的來這麼久還沒去過。

  麥穗同志啊,上回還說喊我一起,沒想到又落下我了。

  碎碎念碎碎念,他把紙條揉成團丟垃圾簍里,安心吃起了早餐。

  紅酒瓶仍在,在茶几上像望夫石一般,一直對著他瞅。李恆看到它就想起了余老師母女,頓時鬱悶地伸手敲打了它一下。

  奶奶個熊的!

  別以為你家大業大,碰不得摸不得,但老子背後敲你一下還是可以的。

  上午10點過。

  正趴在書桌上列圖書購買清單的李恆被樓下的喊叫聲震醒了。

  「老李!老李!」

  這稱呼別具一格,除了325寢室的幾人這般喊,就只剩編輯鄒平了。

  「矣,來了!」

  李恆到窗戶邊應一聲,就快速往樓下趕。

  門外不只有編輯鄒平,還有廖化廖主編,這可是自己的財神啊,不能怠慢了。

  打開門,李恆熱情招呼:「廖叔,老鄒,好久不見。」

  「我倒是想過來,就怕打擾你,今天聽小鄒說你書寫完了,就馬上跟著過來了。」

  面對他,廖主編完全沒有任何架子,說話十分和氣,手裡還帶了一些東西來,「這是我老家的一些山貨,鹿肉和狗子肉,你嘗嘗。」

  「喲!這可是好東西啊,廖叔回了趟老家?」李恆接過袋子,登時忍不住打開瞧了瞧,喜笑顏開。

  「前幾天老爺子70大壽,回去了一趟。」廖主編是黑龍江人,山貨這東西從不缺。

  「老爺子好福氣。」

  李恆說著,把兩位請到2樓書房,又給他們泡兩杯熱茶。

  接著他也不墨跡,打開抽屜鎖,從裡邊拿出《文化苦旅》的所有稿件擺他們跟前:

  「全書攏共42篇章,剩下的全部在這。」

  廖主編眼晴放光,大口喝口茶,放下茶杯就迫不及待翻閱了起來。

  鄒平也是如此,干起了正事。

  接下來的時間,書房陷入絕對安靜,只有偶爾的書頁翻頁聲和李恆寫字的聲音。

  兩個審稿,一個列圖書清單,互相之間不搭理,誰也沒打攪誰。

  約摸個把小時候後,廖主編摘下眼鏡,伸手揉了揉有點累的眼眶,讚不絕口道:

  「好!好!沒想到我一年之內有幸見證了兩部經典之作。」

  哪兩部?

  當然是《活著》和《文化苦旅》咯!

  一連兩個好,一句經典之作,充分表達了廖主編對《文化苦旅》的喜愛、推崇和敬仰!

  李恆內心很滿意廖主編的陶醉表情,甚至還有幾分瑟,但面上卻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穩重。

  這讓廖主編和鄒平看了,暗暗感慨:不愧是才華橫溢的十二月,少年老成,實屬罕見。

  有廖主編這領導在,鄒平識趣地不怎麼搭話,只是手指在不停翻閱稿件,腦海中全是金牌編輯夢。

  好吧,現在金牌編輯已經不是夢了。

  上個月他代表《收穫》雜誌去參加了一個業內會議,哎喲!過去好多高高在上的人都主動跟他打招呼了,他的座位從以前的靠後位置挪到了前面不說,與會之人開口閉口都禮貌叫他鄒先生,態度之好呵!真是前所未有,他那叫一個滿足哇!

  過去6年無人問津,在文壇是個小透明,沒想到一朝遇到李恆這樣的牛人,自己總算熬出了頭,地位在業界猛地水高船漲,讓別人羨慕的啊!嫉妒的啊!

  嘴!都快飄起來了!

  每每這個時候,鄒平就會慶幸,慶幸當初別的雜誌社暗戳戳挖牆腳時,自己守住了本心,沒有離開《收穫》雜誌,沒有離開李恆。

  現在他經常時刻提醒自己,李恆才是他的大粗腿,是他的貴人,不可生二心,不能忘本。

  把手中的稿子放下,定了定神,廖主編重新戴好眼鏡,說起了正事:「非常不錯,我們會在12

  月這期刊登完。」

  現在已經是12月21了,其實《收穫雜誌》一直在等他的完本消息,導致排版一拖再拖,又不敢來催。

  因為巴老爺子有過囑咐,《文化苦旅》輝煌了大半年,收尾工作很重要,不可擾。

  外界對《文化苦旅》十分期待,甚至好多新聞媒體都已經提前寫好讚揚的稿子了,就只等這部大作最後的篇章出爐。

  一部小說,真正做到了萬眾翹首以待!

  就連《收穫》內部,都在等,等12期刊一經刊出後的售賣記錄。

  10月那期破了275萬冊。

  這一期能不能破300萬冊?

  大家都在等,都在期望!期待一個全新的記錄到來。

  Ps:求訂閱!求月票!

  怕大家等,先更後改。

  呢,說一下,每次修改系統都會自動吞其後面的評論,不是三月刪除的啦。

  (還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