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 ,夜裡發生的事(求訂閱!)
在陽台上了會,李恆在一片猜測中回到屋內。
「老師,阿姨來了。」他走到沙發跟前,明知故問。
「嗯。」余淑恆輕嗯一聲,目光就沒離開報紙。
李恆伸手從兜里掏出羊脂玉佩放到桌上,道:「昨晚喝太多了。」
他這看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,卻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和她同床的緣由,也在解釋抓羊脂玉佩的緣由。
過了會,余淑恆緩緩抬起頭,沒去看茶几上的玉佩,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眼晴,半響問:「昨晚的事,你是否記得?」
「什麼事?」面面相對,李恆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,暈暈乎乎反問喝斷片了,他是真記不得什麼事了,難道自己把她給睡了?
但那怎麼可能啊,今早醒來衣服穿戴整整齊齊,很明顯什麼都沒幹好吧。
余淑恆又盯著他看一陣,稍後說:「去幫老師燒壺水,有點渴。」
「哦,好!」李恆聞聲而起,去了一樓廚房。
聽到腳步聲在樓梯間逐漸遠去,余淑恆發了會愜,隨後右手把左胸口的外套攏緊一點,試圖再次讀書看報。
但這會兒怎麼也看不進去了,她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個情景,自己左胸口的黑色毛線衣起坨了,有線條被抓了出來。
關鍵是這件衣服才新買不久,價格非常昂貴,又是熟人那裡買的,且是第二回穿,不會存在質量問題。
何況,她有一點強迫症,每次換衣裳前,都會細緻地檢查一遍衣服褲子,以免出現紕漏。
當然,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主要的是她模糊記起了一些畫面,也留意到了他今早的情況...
樓上的余淑恆在思索,樓下的李恆也在回憶..:
老師為什麼這麼問?
自己哪裡犯錯了?
裝好水,欲要把茶壺放灶台上時,他冷不丁突然記起一件事,前生子總是調侃自己的一件事:說自己睡熟的時候,總喜歡把手放她的私密地方。
對此,他一直是持懷疑態度的,因為他壓根就沒知覺啊。
後面他問過宋妤,宋妤只是笑,從沒做出正面回答。
也問過肖涵,這媳婦更是絕,淺個小小酒窩反問:李先生,您又在外面把誰給禍害了嗎?
難道是真的?自己真有抓東西睡覺的習慣?
認認真真把昨晚到今早的事情過濾一遍,他忽地渾身一個激靈,嚇得手裡的茶壺差點掉到了地上。
他娘的咧,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,回頭得再問問子矜才行。
腦子裡有些亂,李恆不曉得是怎麼回到二樓的,包括倒開水、放茶葉,端送到她跟前,一氣呵成卻又沒什麼意識。
余淑恆好似察覺出他的不對勁,但也就多瞅了幾眼他,沒說什麼,她又恢復到了冷若冰霜的常態。
其實,李恆是有點佩服她的。在講台上給大夥上課時,她總是臉上帶笑,說話溫潤如玉,跟大家互動也非常不錯,讓同學們如沐春風。
可一撇個臉,一離開教學樓,她臉上就差明寫著「生人勿進」四個字,讓不熟悉她的人根本不敢冒然靠近。
總之就是一句話:根據場合需要,笑臉和冷臉切換自如,前後反差極大。
另一邊,對門25號小樓。
沈心,也就是余淑恆母親,拿起聽筒給鋼琴培訓機構打去電話,結果被告知陳思雅有事回家了。
掛斷電話,從隨身包中掏出一個電話本,翻到20多頁後,她再次按照其上的座機號碼撥了過去。
「叮鈴鈴...」
「叮鈴鈴....
電話兩聲就通,那邊傳來陳思雅的聲音:「你好,哪位?」
「思雅,是我。」
「喔,沈阿姨啊,早上好,您大清早怎麼打電話來了?」
沈心問:「問你個事。」
陳思雅回答:「您說。」
沈心問:「淑恆有沒有在你那,我找她有點急事。」
聽到急事,陳思雅沒做多想,脫口而出:「阿姨,我回了父母家,淑恆並沒有來,您去廬山村看看,她昨晚回去了的。」
沈心問:「確定回去了?」
「確定,我昨晚離開前,還和付岩傑在巷子裡遇到了她。」陳思雅如是回答。
無怪她沒有防備心,因為昨晚她走的匆忙,只曉得閨蜜是從家裡回來,好像有些不愉快,但時間緊迫,沒有細問就急著走了。
沈心皺眉,「我現在就在廬山村25號小樓。」
「啊?」
啊一聲,陳思雅反應過來,然後看眼手錶道:「現在才剛剛過7點,淑恆可能還沒起來..:」
沈心打斷她的話:「我把幾個臥室都看了一遍,被褥整齊,沒人。」
陳思雅解釋道:「應該沒在自己家,可能在對面過夜。」
沈心抬起頭,望向26號小樓,疑惑問:「對面?」
「對。」陳思雅回答。
沈心站起身:「你說的對面是26號小樓?」
陳思雅說:「是的,阿姨,淑恆最近遇到了一些情況,一直在那邊過夜...』
花費一到兩分鐘,陳思雅把閨蜜遇鬼壓床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。
耐心聽完,沈心深呼吸一口氣,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張臉:李恆站陽台上撒謊的臉..
「好,知道了,謝謝你思雅。」沈心說。
「不用客氣,阿姨那我掛了,這邊有點事。」陳思雅道。
「嗯,掛吧。」
到這,電話結束。
把聽筒放回去,沈心原地定了定神,穩了穩情緒,隨即轉身下樓,直奔26號小樓而去。
「咚咚咚!」
「咚咚咚!」
樓下傳來不大不小的兩響敲門聲,李恆本能地站起來,往樓梯口走。
見狀,手裡捧著茶杯、一直把他當空氣的余淑恆這時叫住了他:「不要開門。」
李恆停下腳步,一臉困惑。
余淑恆緩緩吹了吹茶杯沿口,小口喝一口茶,淡雅地開口:「這麼早,肖涵就算起床第一時間坐公交車都來不及,麥穗有鑰匙,廖主編他們登門不會挑這個時間,大概率是我媽媽。」
李恆愣然,半信半疑來到閣樓上,偷偷往往下瞄一眼。
只一眼,他就退回屋內:「阿姨面色不太好,估計是知道了老師你在我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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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
「那我...?」
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一遍,余淑恆忽地指指茶几上的羊脂玉佩,微笑說:「你要是怕她找你麻煩的話,就把它戴上,再去開門。」
接著她補充一句:「戴顯眼的位置,讓我媽一眼能看到的地方。」
李恆:
他直接傻眼,這是什麼操作?
沉吟片刻,他問:「阿姨是不是在催婚?」
余淑恆再喝口茶,反問:「怎麼?我很老?」
他可不傻,不會去回答這種兩邊都不討巧的問題。
又聽了會樓下的敲門聲,他嘆口氣:「阿姨知道我在家,裝聾作啞不是個事。」
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,余淑恆視線在他臉上停留許久,最後放下茶杯,默默離開了二樓。
李恆在背後喊:「余老師,玉佩。」
余淑恆仿若未聞,優雅知性的背影不徐不疾消失在樓梯口。
穿過一樓大廳,來到門前,她伸手去拉門栓。
隨著「哎呀」一聲響,門口了,她見面就不咸不淡地打個哈欠說:「才起床,有事去家裡說。」
撇眼女兒,目光掃向她背後,沈心在門口站立好幾秒才轉身跟女兒進了25號小樓。
一前一後回到二樓,沈心終於不住問女兒:「整棟樓,就你們倆?」
「嗯。
「聽思雅講,他是你學生。」
「嗯。」
「怕鬼壓床的話,從今天起,晚上媽過來陪你睡。」
「好。」
「你打扮一下,換身衣服,跟我出趟門。』
「遲了。」
「什麼遲了?」沈心問。
余淑恆說:「昨晚我和他睡了。」
沈心眼晴瞪大,一時沒反應過來:「和誰睡了?」
余淑恆沒做聲,自顧自給自己泡茶。
懵逼地望著女兒,老半天才緩過神吸口涼氣,沈心眼晴一縮,聲音瞬間高了好幾個分貝:「和對門那個男生?」
「嗯「你怎麼好...!他不是你學生嗎?」沈心又氣又急,差點罵人。
余淑恆轉過身,正面對著母親,不爭辯,不言語,堂而皇之坐下休憩,
局面一時僵在那,衝動之下,沈心好想去對面秋著李恆當面問個清楚,但最終能還是理智占了上風,坐女兒對面問:
「這是在威脅媽媽?還給你介紹對象,你就和對面那男生睡?」
余淑恆清雅一笑,依舊不說話,主打一個讓你猜。
但這種模糊戰略顯然效果很好,沈心留意到女兒十多年不離身的玉佩不見了「你奶奶留給你的祖傳玉佩呢?」
「送他了。」
余淑恆風輕雲淡說著,好似送的不是一塊玉佩,而是一塊石頭。
沈心剛剛平復的心情,登時又開始翻湧:「拿一個學生來搪塞我,這可不像你的作風。」
余淑恆從茶几上找出紙筆,寫了一行字,移到親媽跟前。
沈心疑惑地拿起紙張,低頭閱讀,讀完,她眉毛不由挑了挑。
余淑恆褪下外套,把中間的黑色毛衣脫下來遞給她:
「這件壞了,有時間你去幫我買一件新的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