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,李恆和余淑恆(求訂閱!)
半瓶多點的茅台,兩人勻著喝。
一開始,余淑恆只吃紅燒排骨和油麥菜,後來見他一個勁吃虎皮青椒,於是按耐不住夾一個嘗了嘗。
這一嘗不得了,她差點辣哭,趕緊用白酒壓辣味。
李恆無奈笑了笑:「本想提醒老師你,這裡面我放了小米辣,沒想到你下筷子速度那麼快。」
余淑恆沒做聲,好看的嘴唇輕抿含著酒,閉上眼睛在強忍著,把優雅刻在骨子裡的她,不想人前失態。
更何況面前的小男生是她學生,還是閨蜜囑託的人。
不能讓他看笑話。
直到過去許久,火辣辣的小米辣才從舌尖消退幾分,余淑恆也重新睜開眼晴,低沉問:「你們那邊的人都能這麼吃辣?」
李恆反問:「王老師也挺能吃辣的呀,老師你不知曉麼?」
余淑恆緩緩搖頭:「她沒你能吃。」
接著她問:「這麼吃下去,不會對腸胃造成影響?」
李恆道:「怎麼說呢,還好吧,主要是我們從小就吃,身體已經適應了。當然了,有沒有影響還得是看個人體質,我們那邊,因辣椒得腸胃病的不在少數,
但辣椒上癮啊,一旦吃習慣大家一時很難戒掉。」
余淑恆能理解,稍後她躍躍欲試,再次夾了一個虎皮青椒,不過這次她學乖了,放茶水裡面過一遍,吃起來的味道就剛剛好。
她不吝誇讚說:「沒想到簡單的辣椒炒蒜也這麼下酒,你的手藝確實好。」
聽到這話,李恆刻意放慢了進食速度,讓出一些虎皮青椒給她。
喝著喝著,又是一杯白酒下肚,此時兩人都有些醉了。
尤其是李恆,平素他喝啤酒還算可以,但白酒很少這么喝,何況還是紅酒白酒混著喝,後勁很大,最是上頭。
要不是對面這女人是自己老師,幫過自己不少忙,不然他早就不伺候了,早回臥室躺平了。
當把瓶中最後的酒攤分開,她歇息小會道:「潤文身體康復的很好,她信中說,已經能吃能跳能運動,手術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。」
「真的麼,那真是太好了。」李恆聽得有些高興。
余淑恆點頭:「畢竟還年輕,身體各項機能處在最旺盛的時候,這種手術一般不會有後遺症。」
話到這,酒意上涌的她突然抬起頭,試探性問,「我一直想把她弄來滬市教書,你覺得這主意如何?」
李恆聽得愣了愣,頓時明悟了她的話中話,沉默半響搖頭:「王老師不會來的。」
辨認一番他的面部微表情,可惜,沒能獲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余淑恆點到為止,適時打住:
「確實,她是個十分念舊的人,如若沒有特殊情況,她今生都基本不會離開邵市。」
李恆認可這話,端起酒杯說:「老師,來,最後一杯,幹個。」
余淑恆拿起酒杯碰了碰,感慨叢生地喝一口:「上次這麼放開喝,還是大學畢業那段時間,我和潤文馬上要分開,一晚上我們都在喝酒。
別的宿舍哭哭啼啼,難捨難分,而我們倆不哭不鬧,一直慢慢喝,喝到天亮就各自帶著行李離開了。」
經歷過一次的李恆感同身受,「真灑脫。」
余淑恆放下酒杯:「其實她能分配到更好的地方,但她選擇回邵市教書。」
李恆問:「為什麼?」
余淑恆搖了搖頭:「具體是什麼原因,她沒說。口頭上的理由是當老師是她從小的夢想。」
李恆沉吟片刻,道:「其實對於女人來講,老師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有假期,也相對輕鬆自由一些。」
「嗯,差不多。」
這也是她進入大學當老師的緣由,稍後她問:「和我講講宋妤肖涵的故事。」
「啊?」李恆啊一聲,面露訝異:「老師,你怎麼對我感情的事好奇了?」
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,也可能是一頓酒下來、兩人無話不談了的原因,余淑恆在他面前第一次放下外在的高冷。
她解釋道:「我沒談過感情,有些嚮往。」
聞言,李恆再次驚訝,沒想到這麼書香氣質的御姐沒談過感情,更沒想到她不忌諱說有些嚮往。
他身子略微前傾,眼神灼灼地開啟了八卦模式:「老師你條件這麼好,為什麼不談?」
余淑恆夾一個虎皮青椒,咬小半截,細嚼慢咽吞下去後說道:
「一開始我和潤文都不想談,覺得還年輕,該優先享受青春。後來是沒遇到合適的,我有強迫症,寧缺毋濫。」
好吧,終於知道原因了,合著兩位由於愛玩,玩著玩著把終身大事給玩脫了其實這現象在後世很普遍,君不見很多大齡剩男剩女快40了還是然一人問題就出現在兩個點上:貪玩,眼光太高,
不過回過頭想想,其實人家實歲才25,虛歲26,對於她們這個階層來講,根本不算大。要是真的想談婚論嫁,以她的條件,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上趕著往上爬咧,就分把鐘的事而已。
沉思一陣,李恆估摸著對方對自己的感情知曉個大概,也就索性沒再遮掩,
而是問:「老師,你想先聽誰?」
余淑恆說:「宋妤。」
「宋妤麼,比較簡單,我對她的感情屬於一見鍾情,第一眼就是一輩子那種,後來再也忘不掉。」李恆回憶起高一兩人在走廊上相遇的那一天,心緒不由飄遠。
余淑恆聽得表面沒什麼反應,但內里卻有些羨慕。
她其實很嚮往這種愛情,遺憾的是等了這麼多年,也一直沒等到能讓她一見傾心的男人。
她握著筷子問,「所以你一直沒放棄對她的追求?」
雖然這事不太光榮,但李恆默認。
夜涼如水,也靜得驚悚,她起身把客廳窗簾拉上,坐回來說:「這樣感覺好多了。你和肖涵的感情呢?」
李恆夾塊排骨放嘴裡,娓道來:「同肖涵的話,略微有點複雜。我們認識的過程並不完美,第一次接觸是作文競賽為爭搶凳子激烈吵架,第二次還動上手了。」
余淑恆好奇問:「誰打贏了?」
「她,,應該說是她們。她帶著兩個小姐妹打我一個,手臂上、臉上和脖子上全是抓痕,火辣辣的生疼,疼了好些天。也就是這兩次,她雖然還是那麼的美艷不可方物,但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並不是特別好,爾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把她視為洪水野獸,沒什麼往來。」李恆說。
這認識過程完全出於余淑恆的意料,「你一個男生,打不過三個女生?」
李恆不好意思笑笑:「我來自鄉下,從小干體力活,哪能真打不過的,只是旁邊人多,而且她是女生,我沒好下死手。」
余淑恆饒有意味地看著他:「不是因為她漂亮?」
李恆自顧自喝口酒,不接這茬。
她問:「後來呢?」
李恆道:「後來有些老生常談了,她和陳子矜、以及我一發小成了要好姐妹,天天出現在我面前。雖然我們誰也不搭理誰,但隨著接觸的次數增多,化干戈為玉帛在所難免。」
余淑恆問:「誰主動的?」
李恆講:「她吧。初一第二學期期中考試後,班主任舉行了一次班會,把桌子移到教室四周,教室中央空出來作為文藝表演的場地,
恰巧老師把我和肖涵安排到了鄰座,在看同學表演的期間,她冷不丁對我說「喂,李恆,把你手裡的桔子分我一半」。」
余淑恆問:「這是打完架以後,第一次說話?」
李恆道:「對,中間大概有半年多的時間沒交流過。」
余淑恆問:「桔子給了沒?你當初是什麼反應?」
李恆道:「給了。不過我第一時間以為聽錯了,傻乎乎地看著她,還問了句「你的桔子呢?」,那時候班上每人發4個桔子,沒想到她理直氣壯地說「吃完了。」,然後我就給了一邊她。」
余淑恆想了想,問:「她是故意把自己那4個吃完的,對不對?就是想找個藉口同你說話,緩和關係。我要是沒猜錯,想來那時候她就已經暗暗喜歡上了你。」
猜得完全正確。
此事上輩子肖涵自己後來親口承認過,但李恆沒搭腔,繼續默認。
今夜的余淑恆依日是那個余淑恆,依舊是那麼知性漂亮,但也不再是那個余淑恆,酒勁催促下,她話比平常多了很多。
她問:「桔子的事,陳子矜有沒有看到?」
「有看到。」
「沒吃醋?」
「她倆一直是亦敵亦友關係,吵架拌嘴、互相陰陽怪氣是家常便飯,我都見怪不怪了。」
余淑恆發揮偵探頭腦:「我想,以前她們倆相處還算融洽,但自從你和肖涵關係緩解後,就吵架次數變多了,對不?」
李恆舉起酒杯,「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老師你。」
余淑恆同樣端起酒杯示意,「這又不是什麼難猜的事,兩女爭一夫,自然會起爭執。不過你的魅力確實大。」
瞧這話說的,李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,乾脆喝酒好了。
喝一大口白酒,她雅致地蠕動嘴唇,「最後一個問題,你為什麼不去北大?
而是來復旦?別跟我說分數沒上線的原因。」
這是潤文一直想知道的事,她藉此幫著問問。
當然,她也同樣有探究欲。
為什麼沒去北大,來復旦?難道我能跟你說肖涵宋妤,想要全要的話,得先攻克肖涵會降低整體難度麼?
反正都聊到這了,李恆直接無視余老師那雙死死盯著自己的眼晴,老神在在說:
「沒什麼特別的緣由,她們兩個,撈著誰都是大賺特賺,順其自然,我把選擇權交給了上天。」
余淑恆琢磨一番,信了這話。然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又恢復了常態,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女人,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。
要不是她一直在小口喝酒吃菜,都以為面對一尊石雕咧。
無聲無息中,白酒終究是喝完了,她對著空酒杯發了好會呆,爾後打破沉寂,糯糯地問:「還能喝不?」
說實話,李恆已經7成醉了,手腳已經有點不聽使喚,好在意識還有一絲清明,但都喝到這個程度了,他也沒慫,咬著舌頭說:「捨命陪君子。」
「那陪我去家裡拿酒。」
「還真喝啊!」
「喝。」
兩人起身往樓梯口走,一開始還好,雖然步伐緩慢,她還算穩成。但走到樓梯拐角時,她身子忽地一翹超,差點摔倒,好在李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手臂。
「老師,要不別喝了?」李恆道。
余淑恆沒說話,只是扭頭看著他眼睛,定定地看著。
僵持小陣,李恆改口說:「家裡還有兩瓶沒喝完的啤酒,我去拿,咱一人一瓶,喝完睡覺。」
其實家裡的啤酒還剩半打,都是麥穗和孫曼寧騎自行買回來的。可他不敢全盤托出啊,明顯眼前這女人和自己一樣,醉酒程度已經到了臨界點。
余淑恆瞧了會他,同意了。
把她留在原地,李恆摸著牆壁下到一樓,拉開燈去廚房角落找酒。
1、2、3..
數了數,還有7瓶,他真的只拿了兩瓶。
等他回到樓梯拐角處時,余老師已經不在了,而是慢慢回到了二樓沙發上。
把啤酒蓋咬開,李恆遞給她一瓶,「就這麼多了,全在這。」
「嗯。」余淑恆接過啤酒,duang地一聲跟他碰個,然後就那樣喝了起來。
第一次,在書香氣息濃郁的曼妙身姿上看到了豪邁。
有樣學樣,李恆也跟著吹瓶,不過他到點了,沒那能耐一干到底,分三次才艱難地喝完。
喝完,他搖了搖空酒瓶,暈暈乎乎問:「今天有心事?」
「沒、沒有,就是想喝酒。」果不其然,和李恆預料的一樣,紅的、白的加上啤的,她也過量了,說話失去了往日的利索勁兒。
把啤酒瓶放下,余淑恆試圖自己走去次臥,可還沒走出三步,她身影就晃蕩的厲害,這時她沒再執著,右手抓著沙發一角勉強站立,緩沉說:
「李恆,扶我去房間。」
「哦,好。」
他好想說,你扶我吧,我自己都站不穩了。但還是咬咬舌尖,強打精神走了過去,雙手扶著她,向次臥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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