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,當著她們的面,你如果敢鬆手(求訂閱!)

  「和你?」陳思雅扭頭。

  見閨蜜一臉詫異,余淑恆簡單把剛才在樓下喊「麥穗」的事情講了一遍。

  陳思雅聽完驚笑出聲:「看來這個叫肖涵的小姑娘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,這樣都沒有被情緒化,涵養功夫到家啊。

  要擱我年輕時候,早就鬧翻了。」余淑恆認可這話。

  隨後她想到了宋妤,想到了李恆第一志願是北大,要是沒有這份忍耐,李恆估計也不會追隨來滬市吧?

  以往,她坐閣樓上很少關注李恆的事,最多的就是對面那間書房燈每天都要到很晚才熄滅。

  有時候莫名地,她孤單一個人在這漆黑如墨的深夜中有盞昏黃電燈光陪伴,也是一種慰藉。

  這也是余淑恆留意到李恆每天忙到很晚才睡的原因。

  對門書房的燈依舊亮著,那個年輕到過分的男人依舊在伏案寫作,專注傳神的樣子別有一番味道,對外面發生的事根本一無所知。

  兩姐妹繼續喝酒。

  不同的是,余淑恆又湊到了天文望遠鏡下。而百無聊賴的陳思雅在一直在觀察李恆。

  期間,陳思雅打趣:「有個這麼年輕的帥哥放著不看,天上的星星真那麼有魅力?」

  余淑恆仿若未聞,不曾分心。

  見狀,陳思雅收回目光,感慨道:「也對,以你的美貌氣質和家庭,如果想要,什麼樣的男人看不到?這個到底還是嫩了點,嚼口裡容易化,沒回味。」

  余淑恆仍然沒搭腔,只是空出左手跟好友碰了下杯,杯口放嘴邊淺淺嘗了兩下。

  注意到隔壁24號小樓的假道士,陳思雅忽地說:「他有陣子沒去鋼琴培訓中心了,你幫我分析分析。」

  余淑恆問:「分析什麼?」陳思雅說:「他對我..」

  余淑恆懂了,也微微笑了,「他在跟你用謀略,最近還經常和一女老師走得近。」

  「謀、謀略?」

  陳思雅捏緊紅酒杯,有些不太信:「他那個直腸子,8年以來都沒用過謀略,也不懂浪漫,現在長腦子了?」

  余淑恆瞥對門書房那人一眼:「老付是不懂,但有人懂。」

  順著她的目光,陳思雅再次看向李恆,皺眉:「李恆?付岩傑這麼不要臉,一37的人向一個20不到的人請教?」

  余淑恆提醒:「聞道有先後,術業有專攻,可不要小看他。

  陳思雅死死盯著李恆,「我怎麼聽得這麼迷糊哩,他一個小男生,懂我們這年級段的女人需求?」

  余淑恆饒有意味地道:「不是已經奏效了?過去8年,你從沒像今晚這樣問過老付。」

  陳思雅怔了怔,好久才再次出聲,「除了麥穗和肖涵,他身邊還有女人?」

  聞言,余淑恆想到了未謀一面的陳子衿和宋妤,想到了那個孜孜不倦的黃昭儀,想到了課堂上老是給他傳紙條的柳月。但她沒說話。

  今夜靈感爆棚,李恆一直琢磨一直寫,中間還反覆修改了一次,最後寫了8300多字。

  等到他擱筆抬起頭時,外面世界好像消失了一般,萬籟俱寂。

  李恆伸個懶腰,長長吁口氣,隨後把筆墨稿子收拾妥當,把門窗關好,進到衛生間用冷水拍拍臉後,隨即躺到了客廳沙發上。

  臨睡前,還特意瞧了瞧時間。4:58

  差2分鐘5點。

  他娘的快要天亮了啊!沒敢浪費時間,眼睛一眯,困意上涌的他不到三分鐘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
  . 次日。

  當李恆再次睜開眼睛時,已經是上午9點過了,外面的太陽透過窗戶射進客廳,一片金碧輝煌。

  肖涵就坐在旁邊,手裡拿著報紙在閱讀。

  李恆下意識翻個身,差點摔到地上,這時才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層被褥。

  「媳婦,你蓋的?」他問。

  「您前面半句是對的。」肖涵頭也未抬。

  李恆蒙圈,不敢再提這茬,生怕她嘴裡蹦出個宋夫人和陳夫人。

  靜靜地注視了會她的側影,某一刻,他心思一動,一雙大手環住了她的細柳腰,緊著整個人貼上去,湊頭貪婪地吸吮她的女人香。

  肖涵放下報紙,滿面通紅地抬起頭,看到的是一雙笑得很溫柔的眼睛。只一眼,她就心神搖盪,昨晚的苦澀味兒瞬間消減一半。

  完美的愛情總是求而不得,無論她怎樣努力去試圖變得更好,但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現狀。

  肖涵知道,只要還活在這充滿紅塵欲望的熱鬧人間,哪怕自己對他再嚴厲苛求也阻擋不了外面那些女人的浮誇和蠱惑。

  如果任由小怨小憤累積,久而久之,終究會把對他的愛熬得煙消雲散,由愛轉恨。

  這不是她想要的。

  她只想要這個人,讓彼此的愛更純粹,讓彼此的愛乾乾淨淨。

  李恆呢喃問:「你在發什麼呆?」

  肖涵手指敲敲茶几,脆生生道:「我在思考,一大清早您抽什麼風?這是在討好我嗎?」

  李恆遲疑幾秒,心虛地說:「不是,我就是想你了。」男人的心虛是讓女人安心的理由。

  肖涵甜蜜的嘴角不著痕跡揚到最大弧度,」每次鬧翻過後,第二天李先生都能將場麵粉飾得歌舞昇平,臉皮屬實厚。」

  李恆含住她右耳垂,吻了會道:「咱們的關係,可以關上門咬牙,也可以躲起來切齒,但不能當面鬧掰嘛,對不對?肖涵,我愛你!」

  前面還在諄諄不悔教訓她,後面直接跟一句「我愛你」,肖涵迫不及防,最後只得淡淡控訴:

  「窗簾沒拉,您能不能消停點?」

  李恆不依不饒,抱得更緊了,「管它呢,我想你想的緊。」

  感受到男人的異樣,硌得慌的肖涵耳朵在燒,全身在發燙,暗暗吐槽:確定只是想?不是騷包想要?

  即使她已經洞悉了他的小心思,此刻依然捨不得開口拒絕他,趕他走。面對心愛之人,愛情和理智交戰,勝利的永遠是愛情。

  無論是靠近還是遠離,無論是人前跟他歡心還是幕後苦苦暗戀,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,無論過程是一帆風順還是山路十八彎,最後的結果都是默默遷就他。

  見他呼吸越來越重,見他想抱著自己融為一體,肖涵臉蛋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,右手往後捋了捋細碎發,無奈提醒:

  「我今天買了6樣早餐,都快涼了,不吃點兒?」

  「不吃,涼了再買就是。」

  李恆埋頭在她衣領脖子裡,忙乎著呢,哪還有時間吃早餐呀。

  肖涵捏了捏羞澀麵皮,悲慘兮兮地說:「相煎何太急啊..我家也不是高門大戶,這麼奢侈地請你吃早餐不容易,您是真心實意想掏空我錢包吃窮我嘛,太沒..」

  話到一半停住。

  沒等到回復,李恆順口問:「太沒什麼?太沒風度?太沒教養?還是太沒素質?」

  聽聞,肖涵甜甜一笑,在他懷裡半轉身、用手封住他的嘴,眉眼彎彎,眼神一個勁可憐巴巴求饒。

  四目相視,在情慾高漲加持下的李恆一時看呆了,嘴巴在她手心支支吾吾道:

  「有沒有人說你長得比歷史上四大美人還好看?」

  幹嘛這麼誇我,情人眼裡出西施嘛,肖涵害羞地說:「只要您喜歡就好。」

  李恆明悟,今天能親吻她脖子已經是大進步,同時也到了她的底線。

  可惜啊,這是白天,要擱晚上,橫豎得親吻她那誘人至極的鎖骨一番。前世兩人恩愛時,他最喜愛的就是她的鎖骨,每次都會不厭其煩吻,吻到她身體發顫,吻到她虛脫為止..

  感情終究是還沒到那為所欲為的程度,李恆只得作罷放開她。

  驟然得到解脫,肖涵如同林間小鹿一樣跳躍開了,眼睛眯成月牙,坐旁邊狗腿式地給他遞水遞早餐,只求他別反悔。

  李恆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刻,接過早餐大口吃了起來。「你也吃。」

  「不用,先伺候好您。」「媳婦,你也吃。」 「嗯。」

  一聲「媳婦」,肖涵一臉滿足地揚起笑臉,頓時拿過千層餅和豆腐腦一塊吃著。

  一邊吃,他一邊問:「學醫怎麼樣?喜歡不?」

  肖涵回答:「還好,就是學的東西多,不敢出錯,總感覺時間不夠用。」

  李恆點點頭:「學醫不比其它,人命關天,確實不能出錯。

  以後你要是忙的話,我儘量多去你們學校。」

  再忙我也得抽空過來,不然牆角都被人撬空了。她心想。而她口頭上卻說:「好。」

  早飯過後,兩人簡單打理一番出了門。

  只是才上鎖,對門25號小樓院門也開了,余淑恆和陳思雅前後走了出來。

  「余老師、陳姐,上午好。」李恆口幾清甜的打著招呼。余淑恆清雅一笑,算是回應。倒是陳思雅逮著肖涵細細看了老半天,臨了開口:「一直聽說你有對象,沒想到比仙子還漂亮,真是好福氣。」

  肖涵抿笑抿笑,站在李恆右後側沒做聲,禮貌地看著兩女。

  聚在門口交談一兩分鐘,分開前,陳思雅問:「今天要去練鋼琴麼?我和淑恆要過去,剛好順路。」

  李恆想了想,問肖涵:「過去坐會?」

  肖涵開學之初就知曉他在學鋼琴,但不知道他學的怎麼樣了?當即在好奇心驅使下,同意了。

  陳思雅開車,余淑恆坐副駕駛。李恆帶著肖涵坐后座。

  就在吉普212欲要開動時,隔壁24號小樓的老付慌忙跑了出來,雙手趴在駕駛室窗戶邊沿,樂呵呵說:「帶我一個,帶我一個,我也去看看。」

  陳思雅面無表情問:「今天有時間?」

  老付咧嘴說:「嗨!瞧你這問題問的,我就一教書匠,周末全是時間,不用擔心我。」

  陳思雅眼神一棱:「誰擔心你了?不去陪那女老師?」

  老付被說的尷尬地摸摸後腦勺,最後敵不過陳思雅的眼神殺,慢慢鬆開了手,站直身子,傻乎乎地看著吉普在一陣油門聲中轟然離去。

  李恆看得直嘆氣,老付啊老付!難怪你37還是老光棍,他娘的臉皮也太薄了些哎,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愣貨。

  陳思雅瞄眼後視鏡,問他:「李恆,如果剛才換你,你該怎麼做?」

  他麼的,這問的什麼跟什麼哪?

  你們直升機飛不進黑森林關老子屁事啊!

  見余老師悄然豎起耳朵,見肖涵淺個小酒窩望向自己,李恆裝得忒老實:

  「陳姐,這事我外行,不太懂,可別為難我了。」

  陳思雅回望一眼兩人,笑道:「弟妹這麼漂亮,那你是怎麼追到手的?」

  李恆張口就來:「我們到一起很簡單的,說出來怕你和余老師笑話。

  就是有一天放學後,我請教肖涵:「肖涵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歇後語怎麼用?」,她羞答答說,你現在不是用的很好?,然後我們癩蛤蟆和天鵝組合就到一起了。」

  聽聞,肖涵在座椅下輕踢他一腳,偏頭憋悶著紅臉,望向窗外。

  陳思雅和余淑恆對視一眼,忍俊不禁。

  來到鋼琴培訓中心,李恆跟著陳思雅學習了兩個小時候鋼琴。

  呃!不,確切地說,已經不算學了,而是互相交流。

  肖涵不懂鋼琴,但覺得他彈奏的《梁祝》很好聽,坐在角落望著他背影,眼裡泛著蜜。

  旁邊的余淑恆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想起千里之外的潤文,心緒莫名。

  一口氣切磋了兩小時,兩人都收穫頗多,休息時陳思雅問:

  「聽說你們學校的周詩禾鋼琴彈得特別好,你感覺怎麼樣?

  怎麼樣?

  人家能吊打我們倆,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的好吧。

  但在肖涵面前,他從不會去誇別的漂亮女人,「大家都是這麼傳,但那天的迎新晚會我沒看完,可惜了。」

  余淑恆瞥眼撒謊的李恆,微笑沒點破。離開琴房,陳思雅發出邀請:「走,到飯點了,我們一塊去吃個飯。」

  李恆趕忙擺擺手,委婉謝絕:「謝謝陳姐,今天中午我們同學要聚餐,我們倆得趕回去,下回吧,下回我們請你和余老師。」

  陳思雅問:「推不掉?」

  李恆坦誠道:「有些是老鄉,有些是大學同學,湊一塊不容易,不好推。」

  見狀,陳思雅掏出車鑰匙,對余淑恆說:「淑恆,那我們回你家做飯算了,我來下廚。」

  余淑恆清楚好友心意,笑著頷首。四個人來,回去還是四個人。

  路上,今天一向沒開口的余淑恆忽然問:「李恆,你怎麼想著學鋼琴的?」

  這也是肖涵想知道的問題。

  見三女在等自己話,李恆伸出雙手:「曾有音樂老師說我的手指修長,適合鋼琴,我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學了。」

  這話他沒有虛構。

  前生之所以練習鋼琴,一是宋妤喜歡,她說會彈鋼琴的男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。

  二是宋妤媽媽,也就是江悅說他的手指很適合鋼琴,可惜就是錯過了最佳學習年齡。

  事實上,他的音樂天賦還不錯。成年開始學起,練了幾十年,也達到了陳思雅這種專業水平。

  聽聞,三女目光齊聚李恆手指上,然後再各自比對下自己的手指,紛紛相信了他的說辭。

  說說談談,快要到復旦大學門口時,欲言又止的余淑恆終於開了口:「你那首《故鄉的原風景》,很好聽,我能不能跟你學?」大家都是聰明人,有些話一聽就懂啊,什麼叫跟我學?是想要我譜曲吧?

  畢竟,光論陶笛技藝,自己差了人家不是一丁點。

  要不是有世界級神曲光環加持,高冷的余老師還真不會開這口。

  李恆謙虛道:「老師,學就算了,折煞我了,我還想就這首曲子向你進一步請教呢。」

  余淑恆笑了下,頓時明白他話里意思,「好,晚點我來找你。」

  校門口,李恆跟前排的兩女寒暄幾句就和肖涵下了車。

  等到吉普離去,他伸手抓住她的手,「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?」

  肖涵歡快地笑笑,仰頭凝望著他:「沒有,李先生保持神秘感更好,對夫人們更有吸引力。」

  李恆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。

  穿過馬路,兩人徑直走進斜對面的老李飯莊。

  302包間,這是同麥穗、周海燕她們約定好的地址。

  踩著點推開包間門時,發現裡面早已人聲鼎沸,所有人都來齊了。就差他們倆了。

  比如麥穗、周詩禾和葉寧。

  比如高中同學張海燕和孫曼寧。

  竟然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久違面孔,張志勇和陽成。

  聽到門口的動靜,包間裡面的人不約而同停止了交談,齊齊望了過來。

  肖涵乖巧地躲在李恆背後,嘴角噙著一絲甜甜的笑,右手並沒有從李恆手中抽離開來。兩人的十個手指頭反向交叉在一起,緊緊牽著。

  迎著麥穗和周詩禾的眼神,迎著屋內所有人的眼神,門外的肖涵內心在喊話:

  你如果鬆手。

  李先生,當著她們的面,你如果敢鬆手..ps:求訂閱!求月票!

  (還有更新耶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