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,爆發,母女大戰(求訂閱!)

  第119章 ,爆發,母女大戰(求訂閱!)

  另一邊,陳家。

  此時陳家一眾人剛吃過晚飯,圍聚在沙發上看著慌忙進門的陳子桐。

  包括鍾嵐和陳小米。

  包括聞訊趕過來的陳小紅、陳小芸兩姐妹。

  陳小米抬起右手腕瞧眼手錶,率先開口詢問小侄女:

  「子桐,你怎麼才回來?」

  陳子桐莫吭聲,眼珠子轉轉,瞄眼媽媽,又瞄眼大姑和二姑,最後伸出一隻手到陳小米跟前。

  見狀,鍾嵐冷哼一聲,脾氣又要發作。

  陳子桐嚇得稍微遠離一點媽媽,但右手依舊伸向小姑。

  陳小米看得好笑,心想這小侄女對錢財的痴迷程度也不知道像誰,問她:「錢不是問題,你說說今天的情況。」

  陳子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叮咚響,「小姑,你先把10塊酬勞給我,我準保說出來的消息不會辜負你的錢。」

  二姑陳小紅問:「什麼消息值10塊錢?」

  陳子桐呼呼地高喊:「二姑,我這消息驚天地泣鬼神,說出來你們肯定地嚇一跳,10塊錢已經是友情價了。」

  眼看大嫂要發作,陳小米掏出錢包,從里拿出一張大團結,遞過去,

  陳子桐近乎打搶似地一把抓過錢,速度揣入衣兜,然後再次伸手。

  陳小米問:「怎麼?還要?」

  陳子桐說:「10塊錢是信息酬勞。我晚餐是在外面吃得,吃了一碗麵條,花得我自己的錢,你得補償我一塊五。」

  大姑陳小芸這時也看笑了,「什麼麵條這麼貴?要1塊五?」

  陳子桐辯嘴說:「當然不只是吃了麵條啦,路邊那麼多好吃的,我饞一樣就買一樣,反正回來有報銷的哈。」

  陳小米為了儘快聽到消息,又拿出一塊五零錢,塞她手裡:「現在可以說了?」

  「當然,有錢能使鬼推磨,自然能說啦。」

  陳子桐完全不顧幾位長輩的黑臉程度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後,就開始繪聲繪色講了起來:

  「話說我姐今天打扮得像仙女一樣,一路開心地像個饑渴貴婦人,從天而降到賓館二樓.」

  話到這,她頓了頓,眼熱地看向幾位姑姑:「我知道賓館房間門號,只要5毛錢。」

  陳小紅還真拿了5毛給她,調侃道:「你以後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。」

  錢入袋,陳子桐手舞足蹈說:「只見我姐款步走到208房間,抬手敲了敲門,裡面沒應聲。

  又抬手敲了敲門,這回門開了,她和門裡的男人對視了好久,呼呼!突然一雙大手從門裡閃電般伸出,一把摟住我姐腰身。

  再「砰」地一聲,房門關了」

  見媽媽和三位姑姑正全神貫注傾聽,陳子桐又賣起了關子:

  「想知道我姐姐在房間呆了多久嗎?發生了什麼嗎?4塊錢。」

  氣氛忽地變得有些凝重,見親媽和姑姑們一眨不眨盯著自己,陳子桐有些發毛,立馬叫道:

  「打對摺,我打對摺,2塊錢,最後一次收費,並送上他們今晚吃了什麼?」

  鍾嵐氣急,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的她,低吼:「說!」

  陳子桐低個頭像鴕鳥一樣,死守沒錢不開口的底線。

  鍾嵐催促:「你是想挨打?」

  陳子桐嘀咕:「友好提示,我姐和飯館吳姐可是說:李恆是她對象,在老家訂過親的。」

  聽聞,四人面面相覷一陣,陳小米果斷又付了2元:「不許再耍滑頭,不然小姑以後不給你錢了。」

  有錢好辦事,陳子桐用人品保證說:「肯定一口氣說完。

  話說房門一關,裡面先是安靜一會,然後就房門咚咚作響,哈,這是我的誇張說法,別這樣看我,我不自在。

  接著窗簾刷刷刷地拉上了,後來,後來你們真的還要聽嗎?李恆可是好猛地哦」

  鍾嵐大約已經猜到下面的事情了,頓時氣得上氣不接下氣,瞪眼:「你要再敢停,我把你嘴撕爛。」

  「書評戲曲不都這樣麼」

  陳子桐嘀嘀咕咕抱怨,繼續講:「從下午1點過2,一直持續到下午5點41,他們倆才出門。

  我算過了,時間是4小時39分。」

  此話一出,客廳死寂死寂!

  彷佛被一種恐怖的氣息瀰漫,陰森地可怕!

  鍾嵐眼面沉如水,雙手攥著,好像隨時可能要爆發一樣。

  陳小芸見大嫂這樣,趕忙打破沉寂問:「這大白天的,真在房裡呆了那麼久?」

  陳子桐發揮出專業精神,「如假包換啦,我一會跑賓館外面看窗戶,一會跑門口聽裡面的動靜,賓館工作人員都要趕我走,我報了周叔叔的名號才沒拿我怎麼樣。」

  周叔叔是一副局長,同陳高遠是同學,關係極其鐵,那一片都歸人家管。

  聽聞,陳小紅對陳小芸說:「大姐,子衿在賓館房間裡的事,最好不要傳出去,大哥還沒回來,我們幾個你跟周建最熟,給他打個電話叮囑一下。」

  雖說敢斷定周建不會亂嚼舌根,但陳小芸還是不敢大意,當即拿起座機撥號,沒一會就搞定了這事。

  陳小米追問:「後面呢?」

  陳子桐見氛圍不對,接下來像倒豆子一般,把知道的全倒了出來。

  包括兩人晚餐吃什麼?

  飯後在哪裡逛街?

  買了什麼禮物?

  李恆今天穿了什麼衣服?什麼髮型等等…

  當然,她還向飯館吳姐套了話,也一併講了出來。

  聽完她的話,三位姑姑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:什麼是干一行愛一行,這就叫專業,雖然貴了點,可確實物有所值。

  不過物有所值歸物有所值,卻不能消弭壓在幾人心頭沉甸甸的鬱結之氣。

  尤其是鍾嵐,此刻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,即使一動不動坐在那,但三位小姑子都能清晰感受到她那快要壓制不住的憤怒。

  在場之人都不是笨蛋,向來乖巧懂事的陳子衿在其他方面都表現出了大家閨秀之風,可一旦遇上跟李恆沾邊的事,卻像被下了情蠱一樣怎麼都不聽勸,經常跟家裡鬧不愉快。

  直覺告訴她們,今天子衿的所作所為都是故意的,就是做給家裡看的,做給她們看的。

  目的不言而喻嘛:向家裡傳達一種訊號,別想分開兩人。

  隨著氣氛越來越壓抑,隨著大嫂眼神愈發陰沉,在邵市同李恆見過面、感觸最深的陳小米這時站出來:

  「嫂子,時間還早,要不我們出去散會步?看場電影?」

  鍾嵐恨鐵不成鋼地說:「哪都不去,等她回來。」

  見狀,知曉嫂子是什麼脾性的幾人都沒再開口勸,目光不約而同看向門口,靜等陳子衿回來。

  在焦心等待中,時間一分一秒流逝…

  不過還沒等到陳子衿,卻等來了下班回家的陳高遠。

  陳高遠進門就問:「發生什麼了?你們怎麼都這幅臉色?」

  陳子桐返身過來說:「爸,姐姐見李恆去了,還沒回來。」

  陳高遠瞅眼時間,7:21

  他笑笑說:「還早,天都還沒完全黑。」

  陳子桐不聲不響加一句:「姐姐和李恆在賓館房間呆了4個多小時。」

  陳高遠一下就笑不出來了,右手放下包,坐在另一邊問:「是怎麼回事,你跟我說說。」

  陳子桐把知道的情況講了一遍。

  等小女兒說完,鍾嵐抽冷子來一句,「陳高遠,你現在還敢相信她?」

  陳高遠面露尷尬,中午才說要相信子衿,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,「他們在哪?」

  陳子桐回答:「在外面逛街,應該快回來了。」

  說曹操,曹操就到!

  這不,陳子桐話音剛落,外面就傳來了院門關合的聲音。

  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一道天藍色碎花裙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
  陳子衿卜一現身,屋裡的目光刷刷地,齊齊投射了過去。

  感受到他們的情緒不對勁,門口的陳子衿滯了一下,但下一秒又從容地向眾人走了過去。

  「爸爸,你回來了。」

  「大姑、二姑,你們也來了。」

  陳子衿同大家打過招呼後,把禮物放下,準備進臥室換身衣服。

  雖說這衣服很新,今天才穿第二回,可某人在那件事上太過投入了啊,有個地方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,衣服前面也被他咬過很久,有一些皺巴,她想洗乾淨後燙平。

  當然,外面的連衣裙還算好,一眼可能還看不出什麼異樣。

  但裡面的衣物可就徹徹底底遭了殃,有根吊帶快要斷了,她這一路都是提心弔膽過來的。

  見女兒跟三位小姑子打招呼,卻不跟自己打招呼,見女兒喊高遠,卻不喊自己,見女兒要徑直回臥室的目中無人態度,鍾嵐壓抑了好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:

  「你去哪?給我回來,站好!」

  陳子衿沒理會,右手捂著左肩膀位置繼續朝臥室走,就在剛才她清楚感受到吊帶斷了。

  鍾嵐pia地一聲站起身,厲聲喝道:「怎麼?外面有了男人,眼裡就沒我這個當媽的了?

  那小東西來找你,真以為你就得寵了?一見面就把你堵在房間一下午,還不是圖你身子!」

  戰火,意外又不意外的,驟然迸發!

  陳子衿聽到媽媽用身份施壓,心知親媽這是要有火要發泄,就沒對著幹,回過身,鬱悶地挨著妹妹坐下。

  鍾嵐此刻怒氣值仍在飆升,還在口頭輸出:「他要是真的心裡有你,他要是真為了你好,怎麼會大白天的強制你做那種事?

  你倒好!為了他臉面都不要了,家不要了,爸媽都要不了,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!」

  這話太過難聽,陳高遠想要說話,卻被妻子一個怒眼瞪了回去,知曉妻子現在正處在氣頭上,說什麼都沒用。

  陳子衿掃眼陳子桐,出賣者陳子桐立馬低下頭,雙手糾纏在一起,不敢吱聲。

  陳子衿眼神空淡地反駁:「他沒有強制我,我心甘情願的,我要求他抱我去床上的。」

  「你!你!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你!」鍾嵐胸口劇烈起伏,伸手指著大女兒,一時間氣到話都說不出。

  陳小米、陳小紅和陳小芸三姐妹互相瞧瞧,眼裡全是不敢置信之色,沒想到大侄女今天這麼虎,連抱上床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了,在陳家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哇!

  最後還是大姐陳小芸出言安慰:「嫂子,你消消氣,聲音太大會被鄰居聽到的。」

  在老家已經丟過一次人了,這話果然湊效,鍾嵐喘了會粗氣,稍微穩了穩情緒,煞煞地盯著大女兒眼睛說:「你也成年了,也老大不小了,怎麼就不多長几個心眼?啊?為什麼還這麼蠢?

  為什麼今天還主動送上門?還能讓他得逞?

  你是一女的,這麼不自愛,上床吃虧的是你自己,他褲子一提卵事都沒有,等到將來膩味你了,轉身就能找別人,到時候有你哭死的!」

  見女兒不吭聲,鍾嵐越想越氣,越氣血壓越高,聲音不知不覺又大了幾分:「他如今成名了,兜里又有幾個錢,要是大學四年在京城讀書還好。

  要是去了別個地,我看你守得住麼!這樣蠢的我就沒見過,他是把你當傻子糊弄呢。」

  看女兒還不說話,鍾嵐一把推開丈夫的手,猛地質問道:「那小東西人呢?你為他敢跟家裡對著幹,他怎麼不敢為你來家裡?

  啊?是怕丟人?還是記仇?還是玩弄你,心裡有鬼?」

  陳子衿偏過頭,依舊不理她。

  鍾嵐右手攥了攥拳頭,一拳捶到茶几上:「說話!我跟你說話!」

  這一捶是帶著憤怒的,聲音很大,突兀地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。

  陳子衿板回頭,不甘示弱地說:「不是什么小東西,他有名有姓,他叫李恆。他單槍匹馬為什麼要來家裡?讓你們圍毆嗎?」

  聽到「圍毆」二字,陳小米、陳小紅和陳小芸三人心裡都有些彆扭,但在這個節口,倒也沒出來指責什麼。

  陳高遠打圓場問:「子衿,李恆人呢,現在在哪?」

  陳子衿說:「送到胡同口就回去了。」

  接著她跟著補充一句:「我讓他走的。」

  一句「我讓他走的」,讓屋內靜了下來,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,卻掀開了過去很多隱而不發的問題。

  一是陳子衿首次、且公開表達自己的不滿,對媽媽的不滿,對三位姑姑的不滿。

  二是揭露了陳李兩家不可調和的矛盾。

  真是子衿讓李恆走的嗎?

  那可未必。

  屋裡的人都在體制內上班,個個都是人精,稍微琢磨一下就明白過來:李恆對陳家有怨恨咧,還不小。

  不然還不至於睡了人家女兒、到了家門口都不進門的。

  陳小米為了驗證猜測,問:「這禮物李恆買的?」

  陳子衿嗯一聲。

  陳小米又問:「給誰買的?」

  陳子衿說:「給爺爺。」

  聽聽,聽聽,陳小米看眼幾人,事情再明顯不過了,李恆只給老爺子買禮物,卻不給其他人買。

  尤其是身為子衿父母的大哥大嫂都沒份。

  這顯然是親近中透著疏遠,很多事情幾乎都是擺檯面上來了。

  透過現象看本質,陳高遠嘆口氣:「你們當初做的太過了,看來啊,潤娥對我們家怨氣很大。」

  鍾嵐氣哼一聲,「我們過分?要是換成她,更不如!」

  陳子衿這時說:「我說了,我是心甘情願的,你們為什麼要一個勁怪他。」

  鍾嵐加重語氣:「到現在還豬油蒙了心幫著他,你等著!不吃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,將來有你的苦頭吃!」

  聞言,陳子衿再次站起身,一邊往臥室走,一邊說:「我自己挑的人,就算有苦頭吃,我也受著。」

  陳子衿回了臥室,留一下一眾人在那裡目瞪口呆!

  擱過去,陳子衿雖然也回嘴,也經常在李恆的問題上同鍾嵐不對付,可力度從沒有今天這麼強過,輻射的範圍也從沒有今天這麼廣過。

  簡直是頭一遭,破天荒了。

  陳子桐蜷縮著瑟瑟發抖,早知道姐姐這麼生猛,今天就含淚不賺這個錢了呀,祈禱事後姐姐能寬宏大量,把自己當個屁一樣忘了吧。

  鍾嵐差點吐血:「你們看看!你們看看!那王八蛋一來,她翅膀就硬了,要飛起來了,真是氣死我了!真是氣死我了!!!」

  此時此刻,鍾嵐嘴裡的小東西終於升級成了王八蛋,可見其有多憤懣。

  陳小米給幾人倒杯茶,說:「嫂子,子衿再怎麼不對,也是你女兒,不要動這麼大火氣,她大了,這樣會影響你們母女關係的。」

  鍾嵐眉毛一挑:「她大了就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了?我看她有什麼本事!」

  說著,鍾嵐說:「不行,明天我得會會那王八蛋,我倒要看看他成作家後,有什麼不同。

  別真以為成了作家就能為所欲為了,我們陳家不慣著他。」

  要是讓李恆和妻子見面,一個帶著怒氣,一個帶著怨氣,指不定就會碰撞出火花,把事情進一步搞大,陳高遠出面說:

  「嵐嵐,喝點茶水,消消氣,明天我去見見李恆。」

  陳小米跟著說:「大哥,明兒我陪你一塊去。」

  陳子桐以為聽錯了,搭著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,「小姑,你也是李恆仇人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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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