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.先知教

  他想鎖定正在人群中逃竄的劉同,但是那些黑袍人不說穿的全都一模一樣,混在黑夜當中,就連身形也差不了多少。記住本站域名如果想要精確的找到劉同,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。

  顧卓搜索了一陣,也只能無奈放棄了。

  眼見著那群黑袍人如鳥獸狀散開,越跑越遠,顧卓把末日堡壘往商場後面開了回去。

  把車停下來,他和朝影一起去後駕上查看那女人的情況。

  那女人此時已經好了很多,雖然手腕上還有一道勒的很深的紅印子,但是精神狀態之類的,看起來還算正常。只是剛剛被怪物驚嚇過後,臉色有些慘白。

  「沒事了,你現在在我的車上,是絕對安全的,沒有人能傷害到你。」

  顧卓對著那個女人說到。

  那女人抬起頭來,看了看顧卓和朝影二人。雖然朝影是個絕對的大美人,但面前的女子長相也不差,甚至算得上是女明星那種級別了。此刻她蒼白的面色,更添上了一層我見猶憐的感覺。

  「謝謝你們。」

  女人喃喃說到,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。

  「我叫顧卓,這位是朝影,你叫什麼名字。」

  「越岑。」

  「那些穿黑袍的傢伙,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?」

  顧卓開門見山的問到,這是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問題。

  越岑點點頭,她轉了轉手腕,剛剛那兩個人把她綁的太緊,她的雙手一直在充血,麻.痹到現在才好了一點。

  「那些傢伙,都是先知教的。」

  「先知教?」

  顧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教名,看來果真是個邪.教。

  越岑緩了一下,開始講起自末日以後,發生在金橋的所有事情。

  一開始,金橋不過也是個和其他地方一樣,在末日降臨以後,人人自危的小城市。今天那兩個和自己一起被押著的,包括處決他們的人,在最初,都是一起求生的倖存者。

  被處決的男人叫趙文,另一個女人則叫丁雨。他們四個都是酒店的客人,因為各種原因,在極寒降臨之時,沒有回到家中,而是留在了酒店。

  丁雨是酒店的服務員,趙文和越岑都是酒店的客人,越岑因為出差,要在這個酒店住一星期。緊急新聞發布以後,她本來想買飛機票回家,結果飛機票全部售空,一張都沒有。

  不僅如此,火車票等都全部宣告售罄。

  無奈,她只能先住在酒店當中,準備過去這段時間再回家。沒想到就是這個決定,改變了她的一生。

  劉同跟他們三個人都不一樣,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,酒店就是他家名下的產業。

  原本他只是來這裡消遣一番,順道熟悉一下家族業務。沒想到竟然跟他們困在了一起。

  酒店原本還有其餘零零散散十幾個人,十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小團體,在斷電斷供暖的情況下,互相報團取暖,在末日當中掙扎求生。

  結果某一天,一個全體成員都穿著黑袍的組織找到了這裡,他們一句話沒說,先把所有人都給捆了起來,並且將他們的眼睛蒙上黑布,押送到了一個監獄當中。

  等他們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,就是一個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他們面前。

  那個男人自稱是先知教的大祭司,他來傳達先知的旨意,不久後有一半人都會變成怪物。

  所以現在把他們捆起來是迫不得已,等那一天結束,沒有變成怪物的人他們自然會放走。

  趙文覺得他們就是在扯淡,所謂的先知教他從來沒有聽說過。

  但那個大祭司只是冷笑一聲,丟下這幾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  那幾天,越岑清楚的記得,他們一群人過著比狗還不如的生活,吃的都是些糟糠,平日裡取暖也完全靠一個大鐵爐子,那大鐵爐子還得他們去添柴加火。但凡有個人動作稍微耽誤了點,他們一群人那一天都不會有任何食物補給。

  劉同過慣了富家生活,自然忍受不了這種折磨。

  那個時候越岑還安慰過他。

  其實她早該想到的,按照劉同怕吃苦,又如此虛偽的性格,落得今天這樣的結果是遲早的事。

  在經歷了幾天豬狗不如的折磨以後,意外都發生在血月那一天。

  回想起那一天的場景,越岑渾身顫抖了幾下,仿佛每一個畫面她都還歷歷在目。

  那一天,和她一起關在監獄裡的人,有一大半突然倒在地上,開始不停的抽搐。

  他們一邊抽搐著,一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,好像在忍受刮心剔骨的煎熬。

  越岑看出不對勁,她趕緊上前想要救人,可是無論她採取什麼手段,付出怎樣的努力,她都無法掙脫身上緊緊捆著的鐵鏈。

  「救人啊,你們快來救人啊!」

  越岑無力的對著監獄外面大喊,再不救人,這些人看樣子可能真的會死。

  可是之前只要他們稍微一大喊大叫,就會從外面進來呵斥他們的黑袍人,此刻也是一個都沒有了蹤影,好像死了一般。

  「救人啊...」

  越岑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在自己面前痛苦掙扎,他們甚至拿手劃破了自己的皮膚,在臉上身上刮出一道道刺眼的血痕。

  突然,劉同的尖叫聲在旁邊響起。

  剩下暫時還沒有出什麼事的眾人,一齊往劉同的方向看過去,卻看到了令他們呼吸一滯的東西。

  只見一個長相醜陋,渾身血污,隱約可以看出人形的怪物,正在掙扎著想要撲向劉同。

  要不是它的身上還有先前黑袍人捆著的鐵鏈,恐怕劉同此刻已經被它整個撲倒了。

  隨著這隻怪物的動作,越來越多原本還躺在地上呻吟的「病人」,此刻都紛紛發生了變化。

  它們一邊發出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,一邊瘋狂的想要攻擊剩餘的幾個倖存者。

  眼見一隻怪物使勁的向前伸出手,就要抓到劉同身上,趙文一腳飛踹過去,正中那個怪物的腦袋,把它整個腦袋都踹開了花,那隻怪物躺在地上抽搐了好一會兒。

  「劉同,往我這邊過來點!」

  趙文是他們團隊中年紀最大的,把誰都當弟弟妹妹照顧著,此時他給劉同爭取了時機,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。

  也就是他把劉同拉到自己身邊的那刻,腦袋被踹開花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怪物,頓時又恢復了活力,一個縱身想要躍過來。

  「臥槽,你演我!」

  趙文也沒想到,腦袋都開瓢了的怪物,居然還能生龍活虎的爬起來。

  好在鐵鏈及時的扯住了它,它剛躍到半空中,就又重重跌下去。

  可是誰都不知道鐵鏈能撐多久,趙文讓倖存者都躲在他身後,他緊緊的護住了所有人,宛如最堅實的一堵圍牆。

  正當眾人和怪物僵持不下的時候,那些黑袍人跑了進來。他們看起來氣喘吁吁,似乎剛剛經歷過一番惡戰。

  他們打開了監獄門,仿佛事先演習過一般,完美的繞過帶著鎖鏈的怪物們能到達的最遠距離。

  黑袍人給剩餘的倖存者戴上了手銬,而後解開了他們身上的鐵鏈,拖著他們走出了監獄。

  那些怪物對眾人虎視眈眈,拼了命的想撲上來,要不是有這些熟悉最安全距離的黑袍人在,趙文他們有百八十條命都不夠死的。

  好在最後所有倖存者都被救了出來,黑袍人重新關上監獄的大門,帶著眾人出了監獄,去面見大祭司。

  越岑第一次離開鐵爐子和監獄,她看見外面也是一片混亂,有許許多多像他們一樣的倖存者被拉出來,拖到了廣場上。

  不僅如此,外面那輪像沾滿了血的月亮,更是讓她心中一陣戰慄,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懼。

  在眾人都心驚膽戰的時候,趙文為了安撫他們,他故作鎮定,跟他們苦笑道:

  「你們別怕,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,就算是死,我也一定先死在你們前頭!」

  他說這話的時候,好像忘了自己也是被拖在地上走的那一個。

  等所有未產生變異的倖存者都被扔到廣場上後,大祭司清點了一下人數,確定沒有紕漏,他才開口,對眾人說到:

  「你們看到沒有,天上的這輪血月!」

  大祭司拿手指著天空,血紅色的光輝照在他的身上,顯得格外猙獰。

  「先知早就算到了,這一天終將會到來,先知從來不會騙我們!在幾個月之前,他就算出了極寒的降臨,而現在,他又算到了這些面目可憎的怪物的誕生!」

  越岑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,更不明白他口中的先知到底是誰。她只是看著那股血月,感覺到自己從腳底到頭頂,都是一陣漆寒的冰涼。

  「我們先知教已經在人群後面隱藏了太久太久,現在正是能夠證明我們的契機,我們不能夠再躲藏下去了!而這些怪物對於常人來說是毀滅,對於我們來說,則是天神賜予的最強大的武器,是先知偉大神力的證明!」

  大祭司滔滔不絕地說著,聲情並茂。

  「踏馬的,他真像個村里只會挖土豆的二傻子。」

  趙文不管其餘幾個黑袍人投來的嚴厲眼神,吐槽到。

  大祭司說話神神叨叨的,越岑也沒有聽懂幾句。

  但是她能隱約聽出來,這個宗教似乎不是末日之後才出現的新興宗教,它好像已經存在了有一段時間了。

  像是在夢囈一般,大祭司繼續叨叨了許多。

  最後,覺得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,他才說出自己今天真正的目的:

  「在見證了先知的神力之後,你們有誰受神力感染,想要入教!?我可以保證,先知教一定會保佑每一位忠誠信徒的平安!」

  【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,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