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正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狂妄熱血的少年。【Google搜索】
在叢雲海摸爬滾打數十年的他,早已經認清了現實的殘酷。
何正浩長嘆一聲,搖頭道:「道友說笑了。若水的修行天賦之高,遠在我之上。」
「就算這輩子我能修行到元嬰境界,到時候她說不定早已經晉升化神。」
「化神織法師……」
「我們之間的地位差距,只會更高。」
「我年歲已大,已經不奢求這個了。」
「只要忻忻能時不時來看看我,就很心滿意足了。」
何正浩感慨道。
李凡也沒說什麼,拍了拍他的肩膀,隨後告辭離開。
回到了天玄鏡中,李凡開始仔細搜索起了關於源道州的信息。
整整一州之人,不定時會被吞噬十年光陰。
源道州內之人或許當時無法察覺。
但是在與外州修士彼此交流時,會不會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?
在這被吞噬的十年中,外界看源道州,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?
天玄鏡中信息浩瀚如海,總應該會有涉及這方便的蛛絲馬跡吧?
李凡用大半天的時間對此做了確認。
沒有。
李凡不禁感嘆道:「所有能看到的,都是想讓你看的。」
「不想讓你看的,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啊。」
搖了搖頭,放棄了此前的打算。
專注搜尋起了源道州的歷史來。
《天都遺蹟考》、《源道?道源?試論源道州與上古道源之地的關係》、《淺論天都大法師一脈的傳承》……
一本本著作被李凡耐心翻閱。
而這些關於源道州的書籍中,幾乎都繞不開一個關鍵字。
天都。
「道法之源,諸教之首……」
「好大的口氣。」
李凡不禁暗道:「莫非這天都,就是上古十大仙宗之一?」
據後人的考證,上古之時,【天都】高懸九天之上,俯瞰玄黃界芸芸眾生。
號稱道法之源,諸教之首。
昔日天都之內具體有哪些修士已經不得而知。
唯一流傳下名號的,就是【天都大法師】。
據說,道源州合道藍羽仙尊,就是昔日天都大法師一脈。
其所修行的【天都化羽功】,正是大法師親傳。
藍羽的諸多異寶,諸如天都演武場、八卦紫金爐,俱是來自天都傳承。
「今年不用多久,藍羽就會大限將至。死前布下噬元返生大陣,妄圖逆轉死生之理,證道長生。」
「據說藍羽隕落時,異像遍布全州,人人可見。」
「我本尊無法前往,但分身去一趟無妨。」
李凡心中隱隱覺得,那吞噬光陰的未知存在,很可能就跟昔日的【天都】有關。
但這只是一種直覺,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。
「不管如何,合道仙尊隕落的場面,可是難得一見。」
「去見見世面也好。」
「聽說藍羽因為是大劫之前就已經合道修士的緣故,所以隕落異像也和如今修士皆不相同。」
……
心中定計,李凡又搜尋起了關於如何清除自己身上,那可能存在的莫名痕跡的方法。
所謂術業有專攻。
【還真】無法做到,不代表此界其他方法就無法做到。
只要能花費貢獻度解決的事情,對於李凡來說,都不是問題。
關鍵詞:淨化、詛咒、痕跡、消除……
李凡不疾不徐,將跳出來的信息一一查看。
這些所有的方案,大致分為三類。
第一類是靠天才地寶,沖刷自身,滌盪妖邪氣息。
第二類是修行特殊功法,不斷修行中,做到身心澄淨、琉璃無瑕。
第三類則是有專門做這行的修士。
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,對方便可以主動上門服務。
為你清除這些纏絡身上的異常。
當然,如果不成功,對方也不會收費。
抱著試試看的想法,李凡聯繫起這些修士來。
當對方詢問起需要驅逐的痕跡是什麼類型的時候,李凡只說自己也不清楚。
只是心中靈覺反饋,隱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。
這種說辭,也十分正常。
前前後後來了十多名修士,有元嬰修為,有金丹修為。
施法之後,李凡沒有感到有任何效果。
對方修士也都是盯著李凡片刻,隨後搖搖頭,表示沒能找出異常所在。
當李凡正打算放棄的時候,最後一位修士,卻是給了他驚喜。
這位修士名叫方楊,也是元嬰修為。
見到李凡後,觀察了一陣,正欲施法。
卻忽然臉色大變。
什麼話也不說,掉頭便走。
李凡知道這方楊定然是看出了端倪,連忙追上去。
傳法廣場前,被攔住的方楊面色難看。
若不是島上不許戰鬥,恐怕他早就把這不識好歹的小子給隨手拍死了。
「小友且回吧!你身上的毛病,還恕老夫無能為力!」
李凡一臉緊張,誠懇地說道:「還請前輩救我!」
「不知為何,我最近總感覺寢食難安,心神不寧。」
「連靜心修煉都無法做到了。」
「長此以往,恐怕要修為不得寸進,老死築基期、斷絕道途啊!」
說著死死抓住方楊的手,一副絕不放手的樣子。
方楊面色漲的通紅,卻無法發作。
只好壓低了聲音,說道:「小子,實話跟你說了吧。雖然不清楚你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是很明顯你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。」
「層次太高,已經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元嬰修士能解決的了。」
「就算我有解決方法,也不會為你出手。」
「因為說白了,你身上的異常,就相當於對方留下的印記。若是貿然清除,必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。」
……
方楊言盡於此,不再多說。
李凡心中一沉,沒想到事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些。
「前輩可有解決之道?若能擺脫此番劫難,小子日後必有厚報!」李凡肅然道。
方楊重新打量了番李凡,沉吟片刻,方才回答道:「你尋一處偏遠小世界,修煉一門滌盪功法,花費十多年功夫,說不定能將其擺脫。」
「當然,這也僅僅是建議,具體能不能成。還要看你本身造化,不敢保證。」
李凡聞言,緩緩點頭。
向方楊致謝,不再糾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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