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對她的暗戀,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明戀——唯她一人不知

  倒計時二十天,剛一踏進校門口,就看見公屏上田文和陳清信的高考專欄,左上角是倒計時。田文站在原地盯著看了一會兒,想著這玩意兒應該是要播二十天了。

  回到教室,走廊上教室里,同學們好像都在討論公屏的事情,用唐靈的話來總結他們討論的內容就是:田文和陳清信看上去真的很般配,頗具CP感。

  唐靈坐在田文旁邊繼續嘮叨著:「哎,田文你知道嗎,還有人說,你倆緋聞傳了那麼久,這個公屏簡直就是官宣視頻啊!」

  田文瞥了陳清信一眼,撇撇嘴說道:「鬼扯,那么正經的高考助力,怎麼就成官宣了。」

  唐靈哼哼一笑:「學校的吧帖都炸了你知道吧,全是你倆的熱評哈哈哈。」

  田文湊到唐靈耳邊:「小聲點啊,陳清信肯定不喜歡聽這些。」

  唐靈看了眼陳清信,那小子明顯嘴角難壓啊,哪有一點不想聽的感覺啊!

  其實唐靈就是故意說給他倆聽的,她已經決意要當陳清信和田文的CP助攻了,吧帖就是從她開始炒起來的。

  唐靈也輕輕地在田文耳邊說:「他喜歡,他可能不喜歡其他人的八卦,但他肯定喜歡聽你倆的。」

  田文眉頭一皺看著唐靈,又看了眼陳清信,轉過頭對唐靈說:「你說什麼呢,啥意思啊,你很了解他?」

  「不不不」田文這急轉彎,把唐靈急的,「不要誤會哈,反正就是他喜歡。」

  田文緊皺的眉頭還沒消散,看著唐靈一臉不屑:「怎麼最近每個人都奇奇怪怪的呀!」

  唐靈:「田文,只有二十天了。」

  所以呢?

  話到嘴邊,田文雖然滿腦子問號,但還是應了一聲:「哦。」

  下午的語文課上,方老師留給同學們自習,去辦公室弄了點資料。同學們都覺得,在高三這樣的重壓里,語文老師的課是最輕鬆的。就像每天放了一個小假一般,改成自習的話,同學們更是放鬆。拿出隨身聽,插上耳機,看看書,做做題,那簡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,但如果要是遇上祁主任巡課的話,那將會經歷地獄般的折磨……

  「田文,借我支筆。」許江銘笑著。

  田文拿了支筆遞給他,沒有抬頭,許江銘撇嘴笑笑。過了一會兒,許江銘又開口道:「田文,借我張草稿紙。」

  田文順勢撕下一張草稿紙遞給他,還是沒看他,過了幾分鐘,許江銘又向田文借了尺子,田文依然是順勢拿給他。其他人算是看出來了,他就不是真誠借東西的,何千帆與王執滿臉疑惑加不解,陳清信心裡的醋已經加滿了。

  許江銘覺得沒意思。

  「田文。」

  田文抬起頭應了一聲,許江銘笑著:「還你筆。」

  「哦。」

  田文應著,伸出手握著筆,額,許江銘沒放手,田文看了眼他,那小子痞笑著,很是欠揍,田文用力拖了一下,還是沒拖動。

  「幹什麼?欠揍啊!」

  許江銘哼地一笑:「喏,還給你。」

  田文拿過筆,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
  低頭看了個題目,許江銘又喊了田文的名字,田文正在想題,沒有抬頭:「幹什麼?」

  許江銘:「抬頭。」

  田文抬起頭:「放!」

  「還你尺子。」

  田文深吸一口氣,咬牙切齒說道:「許江銘,你有病啊,放這兒。」

  許江銘還是一臉欠揍的笑著,田文要不是已經退出江湖,此刻他可能已經進醫院了。

  乖乖的放好了尺子,他看了眼田文,嘴角一直上揚著,沒過幾分鐘,他再次叫了田文。

  何千帆與王執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,腦袋裡旋轉著無數個問號,同時也有了很多猜測,許江銘太欠了,陳清信太酸了。

  田文抿抿嘴假意笑著:「請問許江銘同學,您是又有什麼事啊?」

  許江銘哼哼一笑:「草稿紙,還你。」

  田文給他一個白眼,明顯有點氣憤,她伸出手扯了下草稿紙,又沒拿動,田文無語:「送你了。」

  說完低下頭繼續做作業,許江銘這次有點低聲地再叫了一遍田文的名字,田文氣死了,抬頭就是一句:「許江銘,你特麼沒完了是吧,你……」

  許江銘指了指草稿紙上的東西,放到田文桌前,田文看了眼草稿紙上的內容,不由得撇嘴一笑,簡單來說,就是一幅丑到爆的畫,田文抬眼朝他看去:「神經病。」

  說完低頭笑笑,許江銘也笑笑,何千帆與王執已經迫不及待想為剛才的事情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了。

  陽光透過窗間的縫隙灑在田文的桌上,陳清信眼神微微眯起,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動,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翻湧。他緊了緊手中握著的筆,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,但他卻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。緊抿的嘴唇透露著他內心的波瀾,卻又倔強地不肯讓一絲情緒外泄。

  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著內心的躁動。那股酸澀的感覺在心底不斷蔓延,卻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。他微微垂下眼帘,試圖掩蓋住眼中的失落與醋意,然而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。他就那樣默默坐著,用隱忍和克制築起一道無形的牆,將自己的情感緊緊包裹在其中。

  下了課之後,何千帆按耐不住內心的思緒,直接朝許江銘問了一句:「許江銘,你是不是喜歡田文?」

  田文手中的筆頓了一下,朝何千帆看了一眼,接而對上陳清信的目光,他眼眸深邃,比起往日減了幾分清冷的氣質,多了一分憂傷。田文看向許江銘,他先是咳咳兩聲,轉而嘴角微撇看向何千帆:「怎麼可能,沒喜歡。」

  田文緩了口氣,何千帆又問道:「真的?」

  許江銘起身朝教室外走去:「真的,騙你幹嘛。」

  最近這些人真的沒一個正常的,田文朝何千帆看過去,咬牙切齒說道:「何千帆,你找死。」

  田文說著,起身就給了他一拳,捶在肩膀上,何千帆嬉皮笑臉的狡辯道:「不是,我和王執都覺得,他對你不太一樣,很奇怪,這不是幫你問問嘛!」

  田文呵呵:「問個屁,不准再有下次。」

  田文說完回到座位坐下,何千帆湊到她旁邊認真的問:「你難道不覺得他對你有什麼不一樣?」

  「沒有啊」田文漫不經心的說,「都是那副混小子的模樣。」

  何千帆思考了一下,嘴裡嘀咕著:「是嗎?我們想錯了?」

  田文轉過頭看著何千帆:「再說,你們幾個對我不都一樣嘛。」

  王執看向田文:「雖然但是,還是有區別的,田文你畢竟還是個女孩子,喜歡跟你玩是一回事,但喜歡你是另一回事兒,你能懂嗎?」

  何千帆應和道:「對,就是這個理。」

  田文頓頓地說道:「我應該懂吧!我覺得我懂啊。」

  王執微微一笑:「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懂,田文你雖然聰明,但對這方面的事情,我覺得你不太開竅。」

  何千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:「可能是男生都喜歡和她玩,把所有的感情都收作友情兄弟朋友一下處理了?」

  田文淡淡地笑了一聲:「行了,我還是分得清的,你們幾個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不是嗎?」

  陳清信OS:「分得清個屁,就你最看不清,哼!」

  陳清信揉了一下頭髮,有點煩躁,田文看了他一眼:「你怎麼了?陳清信。」

  陳清信抬頭:「啊,沒什麼!」

  何千帆與王執倆人齊刷刷的看向田文,陳清信走出教室,何千帆又問道:「你真能分得清?」

  田文也有點猶豫的點點頭:「嗯吧。」

  王執很認真地說:「可我們幾個中確實不是全部都對你只有友情的。」

  「啊?」

  田文疑惑: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何千帆補充道:「除了我和王執以外。」

  田文頓了一下,看向他倆說道:「不可能,你倆別扯了,許江銘剛剛已經否認了,至於陳清信的話,就更不可能了,我和他從小就認識,還有叔叔阿姨,所以可能關係要近一點,但絕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覺得。」

  何千帆急問一句:「那你能看出來秦……」

  王執拍了一下何千帆的肩膀,何千帆這才清醒過來,不能說,田文湊上前問:「什麼?」

  何千帆吞吞地說道:「沒,沒什麼。」

  王執看著田文補充一句:「田文,其實還是不一樣的,珍惜眼前人。」

  說完帶著何千帆走出教室,田文有點蒙,但其實她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吧,畢竟確實是有區別的,只是如何千帆所說,可能慣常的把有些東西當做友情罷了。

  何千帆一臉煩躁:「田文她怎麼就是不開竅呢,她都已經錯過秦韶了,難道還要錯過一個陳清信嘛!」

  煩死了。

  王執拍了兩下何千帆的肩:「你冷靜一點,她會想清楚的,畢竟她也不是對這方面毫無感覺,她不是還喜歡過夏亦嘛,可能就是我們幾個她慣常的以友情來處理罷了,她應該會知道的。」

  何千帆:「其實我每次一想起秦韶我就覺得那什麼,為什麼要瞞著田文。」

  王執:「秦韶對田文就是,她快樂幸福就好,這些事告訴田文,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,秦韶能開心嘛!」

  何千帆:「煩死了煩死了!我以後絕對不搞暗戀這一套,我要是喜歡誰,管它三七二十一,老子要告訴全世界。」

  王執哼地一笑:「行行行,你就告訴全世界。」

  陳清信與秦韶他們對田文的暗戀好像就是,全世界都知道的明戀,只有對于田文本身而言時是暗戀,所以你們說,喜歡到底是什麼呢?

 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