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黃石山下
有共同的敵人，還有類似的目標，一些事談起來就會方便許多。
在美利堅和羽蛇神這兩個共同的前提下，羅南與站熊在渡過最初的警惕、試探與取信之後，漸漸找到了合作的基礎。
甚至擱置了一些爭議，暫時忍住部分懷疑。
積極探討對付共同敵人美利堅的一系列事宜！
美利堅足以讓它的敵人們，暫時放下諸多分歧，乃至敵對！
黃石山是雙方繞不過去的話題。
按照站熊言語間的流露，羅南有所猜測，以蘇族為核心的印第安群落的希望，都寄托在了羽蛇神身上。
在美國搞到槍並不難，但有槍差遠了，在國家層面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面前，槍根本不夠看。
站熊和蘇族只能寄希望於超凡。
羅南深埋於表層下的目標其實很簡單，進入黃石火山下面完成晉升。
同時，儘可能讓北美亂起來。
蘇族同樣希望美國亂，亂了才有機會。
「我們所了解到的情況，在黃石公園被列為禁區的這個峽谷里，特事局控制著一個極其龐大的半天然地下基地。」
站熊坐在一塊石頭上，拿起旁邊的石子，擺出簡易地形圖：「這裡最早由特勤局修建，後來連守衛帶看押的東西，全部轉交到了特事局，我的人偽裝成遊客，在附近多方偵查過，整個山谷都是特事局的布防區，連動物也逃不過密集的監控。」
若非特事局守衛森嚴，羅南也不會來找蘇族，早就一個人潛入黃石山下面了，當即說道：「我去過峽谷附近，有大量紅外熱成像報警裝置，想要潛入非常困難。」
站熊岩石般的臉上，露出幾分凝重，問道：「配備的武器呢？」
雖然卡羅萊娜提供的只是大體上的消息，但對於羅南來說卻很關鍵：「十輛以上的M1A2主戰坦克，不低於二十輛配備火炮和30MM機關炮的裝甲車，大量武裝悍馬，五架以上的阿帕奇武裝直升機，各式對空對地的火炮與飛彈，還配備有美軍尚未列裝的小型化電磁炮。」
站熊的臉真的變成了岩石。
幾個世紀前，蘇族最強大的時候，輸給了配備老式槍炮的美軍。
面對現代化武裝到牙齒的美軍，蘇族要用多少人命去填？
羅南撿起地上樹枝，圍繞著站熊擺出的簡易地形圖畫了一個圈，說道：「在暗處，還建有多個永固式火力點，一旦發現入侵者，會構建強大的交叉火力，形成一個死亡圈！」
站熊說道：「美國人在防備有人潛入進去。」
羅南指了指峽谷的中心點：「羽蛇神選了一個好地方躲藏，美國人不敢在黃石火山種大當量的蘑菇彈，暫時缺乏有效針對羽蛇神的手段，只能將其看押在地下，但特事局接手之後，在紐約結識了幾位高階法師，他們是梅林的弟子，從他們手裡，特事局得到了一種破魔金屬，能夠不斷抽取羽蛇神的血液，讓牠持續虛弱。」
站熊咔嚓一聲，捏碎了手裡的石頭，石粉從指縫間飄落：「你的意思，羽蛇神會隕落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如果不有所行動，牠至少不會像你們預期的那樣甦醒，甚至成為美國人強化自身的關鍵實驗用品！」
蘇族做了那麼多戰鬥血祭，為的就是讓羽蛇神早日醒來，打開不一樣的局面。
羅南繼續在簡易地圖上畫出標誌：「這邊一旦遇襲，來自內華達和加州基地的空軍，很快就能過來支援，他們雖然與特事局不屬於同一體系，但從信息上報到溝通協調，再到飛機過來，不會超過四十分鐘，同時過來的還會有蒙大拿的國民警衛隊。」
密集的現代化火力真的會要人命！
羅南相信，如果有必要，特事局溝通協調下，美軍敢使用巡航飛彈之類的重型裝備。
所以，需要炮灰去吸引火力。
這批炮灰還要心甘情願的去當。
站熊以前也有相關的軍事概念，但當羅南一一說出，將概念具體化之後，才了解到雙方間的差距有多大。
別說與整個美利堅龐大的國家機器比，單單幾個軍事基地就讓人頭疼不已。
蘇族能且只能依靠那些超凡側的古老者們。
但這些不僅沒有讓站熊退縮，反而堅定了站熊深入黃石地下，喚醒羽蛇神的決心！
作為北美土著古老者的核心，羽蛇神一旦出現意外，印第安群落只能卑躬屈膝，去當美國人。
蘇族只能去當狗，最終丟掉所有部族傳承。
羅南又說道：「黃石地下，借用羽蛇神的威勢和地火的威力，特勤局和特事局還關押著其他怪異存在，這些存在很危險，也是不穩定因素。」
站熊略微思考：「這些能不能被我們利用上。」
羅南必須進入黃石火山下面完成晉升，忽悠道：「只要利用好，就能變成對我們的有利條件，羽蛇神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嗎？」
站熊緩緩點頭，同樣深深憂慮：「如果有現代化的重武器就好了，飛機……」
羅南不禁搖頭：「這是美利堅本土，沒有航空識別的飛機出現在特事局黃石基地這種敏感的地方，會被直接擊落。」
黃石公園那地方如此布防，真要搞架飛機上天，與華盛頓空域出現不明飛機有什麼區別？
直接用空地飛彈擊落沒商量。
站熊說道：「蘇族培訓了不少超凡者，但在現代化火力面前，這點力量遠遠不夠，我們需要重火力！」
羅南等的就是這句話：「我可以提供重火力，單兵飛彈、無後坐力炮和大口徑迫擊炮。」
站熊眉毛飛了起來：「你能弄到？」
羅南覺得，蘇族這樣具有古老傳承的部族，應該有存貨，說道：「只要有錢，我就能把貨弄來。」
站熊飛起的眉毛又落了下來：「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？」
羅南一攤手：「我是個窮鬼，身上沒多少錢。」他指了下樹林外的越野車：「連那輛車都是偷來的。」
光頭迭戈往後退了一步，這個主人真是謊話連篇。
羅南又說道：「我可以先把貨弄來，但你不給我錢，我沒法跟人交待。酋長，我的信用一向很好，以後還想與那個賣軍火的繼續合作，在美國搞事情，信譽毀了，以後我就沒軍火支援了。」
站熊微微點頭：「只要你能弄到重火力，錢不是問題。」
羅南問道：「你有計劃？」
站熊拿起另外一根樹枝，在簡易地圖上一指：「我手下有一批退伍的大兵，上過伊拉克和阿富汗戰場的蘇族士兵，他們能熟練使用現代化武器，到時讓他們一側佯攻，吸引特事局的注意，我們連同一批精銳戰士，從另一側進入基地！」
很簡單的辦法，但面對守衛極其森嚴的特事局基地，一時間也沒更合適的。
羅南的目標是進入地下，只要能完成晉升，撤退好說。
站熊也不笨，看向羅南：「朋友，你提供的種種情報聽起來可信度很高，但作為精誠合作的朋友，你是不是也要與我們一起去黃石火山下面看看？」
羅南非常嚴肅的承諾：「我保證，與你們一起去黃石火山下面！我以島國的天照大神起誓！如若我合作之心不成，島國必將沉沒！」
雖然這誓言極其鄭重，但站熊沒有輕信，反而問道：「白幽靈，你一個島國人，不遠萬里來到美利堅幫助蘇族，為的是什麼？」
這種偉大的國際主義精神，羅南當然不會說，鄭重說道：「二戰失敗，島國命運完全改變，酋長了解國際政治形勢的話，應該清楚一件事，現在的島國並不是一個主權國家，只是美利堅的殖民地而已。」
站熊說道：「有所耳聞。」
羅南緩緩說道：「大方面我就不說了，只說一個方面，有很多女人，被駐地美軍強健之後，卻被認定為主動勾引。一個國家，沒有完整的主權，有多悲哀？連國民都無法保護！我所在的清水會，致力於在東亞重新建立一個強大的海上國家，美利堅是最大的阻礙！」
站熊深深認同，說道：「以盎撒和猶太為主體構成的美利堅，是現代社會諸多罪惡的根源。」
羅南扔掉樹枝，站起來說道：「酋長，其實我們的目標一致，讓美利堅亂起來！只要北美亂起來，我們才有機會！」
站熊跟羅南握了下手：「軍火多長時間能到？」
羅南略微想了想：「今天下午。」
站熊留了聯繫方式：「我在海倫納等你。」
回去他就打算去找蘇族已隱世不出的大薩滿，主持一次祭祀羽蛇神的儀式，以便得到羽蛇神較為清晰的指示。
這足以證明對方所提供消息的可靠性。
如果是假的，就在海倫納設伏，一舉消滅他！
消息真的，那就在達到目的之後，看情況……
站熊作為蘇族的領袖，考慮的很多。
羅南想的也不少：「晚上十點之前，我會趕到海倫納，不見不散。」
站熊有做大事的氣魄：「我會準備好錢。」
羅南不客氣：「現金最好。」
兩邊各自告辭離開，迭戈開車先走，等到另一邊的站熊遠離，羅南讓他折返向南，去臨近的城市。
打算找地方買輛廂貨之類的車。
迭戈突然說道：「主人，我能感覺到，他們隱藏著惡意。」
羅南點點頭：「你直覺很敏銳。」
迭戈咧開厚嘴唇笑：「我就像野獸一樣。」
羅南隨口說一句：「防備著他們。」
就像羅南不會完全新任蘇族的人，蘇族也不會完全新任他。
可能進入黃石火山地下，找到羽蛇神，那邊就會翻臉。
羅南看了眼迭戈，盤算著怎麼預防蘇族的人。
或許，關鍵時刻給他們來一份大禮？
禮物讓迭戈隨身攜帶？
羅南繞路來到人口稍多點的城市格雷克利夫，終於找到一家車行，買了輛廂貨車，讓迭戈開著空車跟隨他一路直奔海倫娜。
臨近海倫納時，找個無人的路段，羅南停下車，開始往廂貨車中放置貨物。
上次從尤瑞那裡購買的120迫擊炮和相應的高爆榴彈與燃燒彈。
十具標槍反坦克飛彈和毒刺飛彈。
八具RPG29和美軍制式無後坐力炮。
站熊打算犧牲一批人當誘餌，動靜肯定要鬧大一點。
可惜，在美利堅的本土上，沒法將火箭炮運過來，要不然來一場火力覆蓋，夠特事局喝一壺。
羅南也做好了心理準備，這樣大規模針對美國本土軍事基地的襲擊，可能導致馬甲號崩潰。
甚至有人把各個馬甲串聯在一起。
這一天早晚會到來。
馬甲存在的意義，不就是崩掉嗎？
羅南又準備自己需要用到的物品。
尤其是晉升物品。
銀白狼人的心臟、吸血鬼子爵的牙齒、深淵魔鬼的角、墮落女妖的眼睛、食屍鬼之王的利爪，以及神性物品命運之石。
統一放置好。
只要在黑曜石遍布的地底烈焰中毀滅掉它們，就能完成晉升。
接近海倫納近郊，羅南設好瞬移信標，很快找到站熊所說的貨運公司倉庫，一個不是很大的院子。
雖然是蒙大拿州首府，但整個海倫納不過六萬多人。
進入院子，上午見過一面的瑪姬正在等著羅南，站熊已經去集結蘇族的力量，要明天一早才能趕過來。
站熊回到海倫納之後，請出蘇族早已不問世事的大薩滿，做了一次祭祀，得到羽蛇神模糊的回應。
羽蛇神讓站熊儘快集結人手，前往黃石火山下面，協助牠離開黃石火山。
這也證明了羅南提供的消息非常可靠，促使站熊下定決心。
…………
黃石國家公園，特事局峽谷基地。
太陽接近地平線的時候，兩架黑鷹直升飛機在一架阿帕奇的護衛下，從南邊飛入公園區域，引得不少遊客駐足觀看。
果不其然，三架直升飛機穿過公園，落入劃為軍事禁區的峽谷當中。
飛機剛降落在停機坪上，戴著綠色貝雷帽的橋頭堡就迎了上去，看著率先下飛機的一黑一紅兩個忍者，大步來到面具人身前，張開雙臂用力擁抱了他一下。
「歡迎來到黃石。」橋頭堡三十多歲，手掌寬大，精明幹練，掛著上尉軍銜，是特事局在此的軍事指揮官，同樣參與過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：「面具人，你那位兄弟，這次惹了不小的麻煩。」
面具人不說話，只是比劃手勢。
金克絲翻譯道：「他會親手了結這段麻煩。」
橋頭堡頭前帶路：「跟我來，我們去地下，希望你們能適應這個地方。」
來到厚實混凝土澆築的堡壘前，橋頭堡向衛兵出示證件，驗證指紋，掃描過虹膜，堡壘的合金大門這才轟隆隆打開。
進入電梯，一路下行，堡壘內部的士兵，很多人使用的不是普通槍械，而是電磁武器。
橋頭堡說道：「地下基地關押著很多怪異，要麼不好弄死，要麼有研究價值，但牠們其中相當一部分缺乏理智，有些智商甚至不如野獸，普通的槍械不是很好用，電磁類武器能有效擾亂牠們的磁場，帶來認知上的嚴重障礙。」
面具人和金克絲多少知道，這裡是特事局最神秘的存在之一。
要不是前來匯合橋頭堡，他們很難進入基地內部。
電梯打開，在荷槍實彈和手持電磁武器的一隊護衛人員保護下，橋頭堡帶著面具人和金克絲參觀了一番地下基地。
確切點來說，這一層叫地下囚籠更為合適。
所有的牢房全部建造在黑曜石當中，就連走廊地面都是黑曜石鋪成。
每一間黑曜石牢房，配有一扇厚實的黑色合金門，門上鑲嵌著特殊材料製成的防爆玻璃，能讓人稍微看到裡面的情況。
橋頭堡簡單介紹道：「事實上，囚禁犯人們的力量，來自於火山深處某個非常古老的存在，那位沐浴在地下烈焰當中，黑曜石可以傳遞牠的威能與力量，壓制這些怪異不敢輕舉妄動。」
金克絲問出其中的關鍵：「如果那位古老存在出問題呢？」
橋頭堡一臉嚴肅：「這裡的東西缺少那位鎮壓，牢房擋不住太久，牠們跑出去的話，可能會引起災難。」
眾人這時來到第一間牢房，金克絲稍微走近，透過巴掌大的窗戶，看到裡面站著一匹像是黑色駿馬的動物，但馬頭上長著一支獨角。
「這是獨角獸？」她問了一句，隨即搖頭：「獨角獸是白色的。」
橋頭堡說道：「這是夢魘獸，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隻。」
再往前，金克絲在另一個牢房裡，看到了背對牢門站立的小女孩。
女孩年紀不大，也就十來歲，穿著漂亮的芭蕾舞裙。
正當她詫異時，女孩突然回頭，金克絲哪怕是個行走於黑暗的忍者，都忍不住嚇得往後退。
女孩的面孔上只有一張嘴，嘴裡長滿一圈圈尖利的牙齒！
橋頭堡說道：「這是無盡深淵生物的一種，據說曾經是莉莉絲的侍女，我們都叫她小牙仙，別看她長的恐怖，實力其實並不強，平時也很乖，從來不鬧事。」
他調侃面具人：「喜不喜歡？可以讓牠幫你做個口腔服務。」
面具人轉頭盯著橋頭堡。
橋頭堡笑了笑。
繼續往前走，金克絲和面具人見識到了更多怪異。
美利堅核試驗引起畸形的變態食人魔家族。
吸血的巨型蝙蝠。
由眾多屍體縫合而成的胖大縫合怪。
暴躁的狼人和胡亂放火的女巫。
來自無盡深淵的苦行憎，據說是小牙仙的父親。
然後，有一條步行往下的通道。
內部埋設了炸藥，設立了電磁炮堡壘，隨時可以炸塌通道。
金克絲和面具人跟著橋頭堡進入，通道門剛一打開，就感覺到熱浪撲面而來，人似乎都要被點燃！
目光穿過門和通道，紅光照亮了厚實的黑曜石層。
哪怕距離仍然足夠遙遠，地下烈焰的溫度仍然叫人難以忍受。
橋頭堡說道：「再往裡往下，就是黃石火山的核心區，不適合人類生存，那裡有個古老的玩意躺在岩漿中睡覺，我們就別去打攪牠了。」
隔絕高溫的合金門關上，一行人往回走。
金克絲抹了把額頭，頭髮早已被汗水打透。
那道門，似乎隔絕了地獄與人世！
乘坐電梯往上走，來到實驗區和辦公區，這裡有良好的通風和空調設備，人待著舒服多了。
橋頭堡帶著兩人進了辦公室，直接說道：「你們也看到了，我這裡情況非常特殊，將軍可能不太了解，短時間內我無法給你們太多支援。」
面具人比劃手勢，金克絲充當翻譯：「我們從內華達趕過來，在內華達和加州都沒有找到白幽靈下落，準備在愛荷華、懷俄明和蒙大拿幾個州探查情況，暫時先在你這邊落腳。」
橋頭堡點頭：「我也想早點把白幽靈找出來，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存在，總歸是個威脅。」
面具人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橋頭堡說道：「你們先休息兩天，我這邊聯繫附近幾個州的FBI和警察系統，看有沒有相關的消息。」
暫時也只能這樣，西部幾個州地廣人稀，單憑帶來的人手，根本沒法找人。
…………
海倫納，貨運公司的院落。
從半下午開始，陸陸續續有貨車進入貨站，改裝過的貨櫃當中，全是蘇族集結的精銳。
其中不乏馴獸師和圖騰師。
等到天快亮的時候，站熊帶著幾個蘇族的薩滿來到了貨站。
他們才是蘇族真正的核心。
這些人經過昨天的祭祀和協商，已經決定要深入黃石火山地下，去尋找他們所崇信的神。
站熊看了羅南送來的武器，讓人送上兩箱現金，然後召集人手開會。
羅南這個外來者，雖然列席了會議，但該說的早就說了，沒有再發表意見。
無論蘇族的人怎麼做，只要他們去找羽蛇，羅南找蘇族合作的目的就已達到。
蘇族制定的作戰計劃並不複雜，面對擁有絕對火力優勢的特事局，蘇族自然以超凡作戰為核心。
以現代化火力吸引特事局注意，集中優勢超凡力量對峽谷基地發動突襲！
一旦貼身近戰，印第安人的獵手們的超凡優勢會進一步放大。
蘇族在美利堅西北部各州經營多年，也有其優勢所在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