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一箭穿心
大馬士革的薩拉丁之墓，羅南親自去驗證過，那裡根本沒有薩拉丁的屍骨。
眼鏡蛇的這些人闖入過墓地，還打爛了棺槨。
羅南的猜測越發清晰，人繼續保持低調，眼鏡蛇的人正好可以趟路。
找到之前，應該不至於殺人滅口吧？
突然，有什麼動物奔跑的聲音從側面響起，眾人齊齊看向那邊。
幾匹伊拉克的黃毛土狼從小樹叢里現身，大概挨了很多天餓，全都瘦骨嶙峋，聞到人味，齜牙咧嘴。
「哈啊——」
活口鉗突然張大嘴，沖那邊露出滿口尖銳的金屬牙。
狼怕惡人，還是這麼多拿著武器的！
土狼夾起尾巴，掉頭就跑。
灰燼抬起槍：「幹掉它們？」
扎瑞娜收回目光：「辦正事要緊。」
哈依姆走在最前面，繼續朝寺廟廢墟走。
羅南腳下不停，發動心靈之眼，切換到渡鴉視角。
渡鴉已經到了寺廟廢墟上方，占地足有數萬平方的寺廟，到處可見爆炸的痕跡，遍地殘垣斷壁，碎石瓦礫。
扎瑞娜卻問道：「這裡狼很多？」
哈依姆頓了一下，意識到是在問他，說道：「很少有，可能是惡狼谷那邊跑過來的。」他手往西北方向指：「往那邊去，稍微靠近土耳其一些，有個地方被土耳其人稱為伊拉克惡狼谷，那裡的狼不少。」
羅南暗自嘀咕，這名字很形象。
「你們先走。」扎瑞娜突然停了下來：「我方便一下就跟上。」
再大方也沒法像男人那樣一轉身脫褲子就尿。
羅南跟在哈依姆後面，頭不帶回。
其他人繼續前行。
天上有幾隻鳥在盤旋。
扎瑞娜轉進小樹從，從衣兜里掏出什麼東西，蹲在地上忙活起來。
很像是女人蹲下來噓噓。
羅南不想看，剛想轉走渡鴉視線，發現不是！
扎瑞娜用魔法材料，在地上擺出一個簡易魔法陣，然後在陣眼位置，埋下去一顆魔法寶石。
魔法陣啟動，地面立即硬化，上面的魔法材料像是長在地上一樣。
扎瑞娜略微檢查，起身朝著前面走去。
等到她走遠，天上盤旋的鳥兒落下來，站在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上，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看了一會，然後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。
羅南通過渡鴉的眼睛，將一切看在眼裡，擔心驚動那個女人，沒有讓渡鴉去碰那些東西。
接近寺廟廢墟邊緣，扎瑞娜追上了隊伍。
此時天光大亮，東邊升起的太陽，正好落在寺廟的殘垣斷壁上，照出一片金黃。
「墓地在哪一片？」巴澤爾問道。
哈依姆指了指裡面：「穿過所有建築，後面有片空地。」
心急火燎的灰燼第一個朝後面走去。
其餘人紛紛跟上。
扎瑞娜看眼羅南和哈依姆：「你們來。」
羅南跟在隊伍後面。
就聽到活口鉗難聽的西班牙語在嘀咕：「但願鷹醬人沒把屍體弄去軍營。」
撕裂者喝水灌了風，打著嗝說道：「鷹醬大兵雖然變態，但不至於拖屍體回去強健。」
寺廟廢墟就像棚戶區拆遷現場，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。
從一根斷掉的石柱跟前經過，羅南敏銳的聽覺，捕捉到了什麼聲音。
似乎有什麼東西，踩著碎石悄悄的接近。
羅南提高警惕，卻不出言提醒，反而稍微放慢腳步，離那邊遠一些。
接著，又聽到了更多類似的聲音！
扎瑞娜同樣有所察覺，轉頭看向那邊：「什麼東西？」
灰燼掉轉槍口，沖一堆廢墟後面摳下扳機。
噠噠噠噠——
子彈打在廢墟上，灰塵煙霧騰飛！
有東西從廢墟後面撲了出來！
能把人丑哭！
它灰色的皮膚像砂礫般粗糙，鋒利的爪子猶如鐮刀，尖銳的利齒翻出嘴唇，四肢著地奔跑像小狗一樣！
羅南在一些古籍上見過——食屍鬼！
顧名思義，這玩意以屍體為食！
至於遇上活的，殺掉就成屍體了……
自動步槍子彈鑽進食屍鬼身體，卻並沒有帶來致命傷害，食屍鬼仿佛被激怒，雙眼變得血紅，就連灰色的身體上，都泛起淡淡的紅色，速度陡然拔高一大截，像獵豹般沖了過來！
與此同時，右前方的廢墟當中，陸續有幾十頭食屍鬼現身，它們像狼群獵食一般堵住前方道路。
有些食屍鬼身上，還拖著炸斷的腿和胳膊。
好像是美軍航空炸彈的傑作！
它們生前是人，死後平靜安葬幾百年，卻被西方強盜掘開墳墓，搶走陪葬品，又挨了航空炸彈。
活著的時候或許是駱駝的英雄，但死後靈魂早已散去，遺體變成食屍鬼，只剩餘食屍鬼的本能！
砰砰——
灰燼手裡的自動步槍，打穿了灰色食屍鬼的腦袋！
那頭食屍鬼栽倒在十幾米外，黃色粘稠狀的腦漿流了出來。
撕裂者用金屬機械手撓著臉：「發財了！以前那群鷹醬人都是笨蛋！陪葬品算什麼，這些食屍鬼才是值錢的貨！」
羅南的目光卻轉向正前方，應該是寺廟大殿形成的最高的那堆廢墟上，三頭食屍鬼從後面爬了上去。
中間那一頭，披著金色鎖甲，血紅的雙眼像是兩顆紅寶石，乾枯的灰色頭顱上，戴著一頂很像頭盔的金色王冠！
這具屍體似乎沒有被鷹醬人洗劫。
變成食屍鬼，生前的模樣早已無法辨認，但那頂王冠出現在很多相關的畫作里！
羅南那晚去薩拉丁之墓查探時，就見過相關的畫像。
那頭食屍鬼戴著的是薩拉丁的王冠！
最為關鍵的，羅南看到薩拉丁食屍鬼的時候，那種發現晉升材料的強烈欲望，又出現了！
絕對不會錯，曾經的阿尤布之王，遺體變成了一頭食屍鬼之王！
羅南銳利的目光，落在了薩拉丁的爪子上，那雙利刃般的爪子，漆黑猶如渡鴉的羽毛！
晉升毀滅者的材料——食屍鬼之王的利爪！
扎瑞娜這次帶隊前來中東，就是為了找這位駱駝人的英雄，準備工作做的相當充分，說道：「薩拉丁？他死去又站了起來！」
旁邊巴澤爾接話：「鷹醬人把他弄醒了，駱駝的英雄，變成了食屍鬼，有意思。」
哈依姆看向戴著王冠的食屍鬼，作為阿薩辛的正式成員，對這些怪異東西並不奇怪，但駱駝人的英雄，怎麼就變成了食屍鬼？
「那……那真的是薩拉丁嗎？」哈依姆不敢相信：「為什麼我們的英雄會變成這樣？」
側前方，幾十頭食屍鬼在廢墟間蠢蠢欲動，似乎在等薩拉丁號令行事！
羅南這人，多少有點良心，悄悄往後退的同時，拉了哈依姆一把，一起往後退。
「吼——」
薩拉丁發出低沉的吼聲，雙眼中紅光大盛，所有食屍鬼立即躁動起來，眼睛變得像是紅燈泡，灰色的身體變成暗紅色，沖了過來！
「這些食屍鬼不一般，會狂暴！」扎瑞娜說道：「把那兩個人抓過來！」
灰燼和火炬掉回頭來就想抓人，忽然發現人不見了！
扎瑞娜催促：「把那兩人扔過去，當誘餌！」
火炬回道：「人跑了！」
撕裂者、活口鉗和巴澤爾這時已開槍射擊！
但這些食屍鬼速度快的堪比奔馳的獵豹！
自動步槍的子彈不直接打中腦袋，根本形不成致命傷。
扎瑞娜當機立斷：「撕裂者，跟我去幹掉薩拉丁，其餘人拖住這些食屍鬼！」
說話之間，扎瑞娜手在虛空中一抓，拳頭大的火球出現在手裡，她根本不需要念咒，火球從手裡飛出，撞在一頭食屍鬼身上，炸裂爆燃！
火焰連帶著周圍兩頭食屍鬼一起吞沒！
眨眼之間，三頭食屍鬼就被燒的躺在地上。
扎瑞娜是天生的女巫！
這是她的天賦能力！
根本不用像法師那樣念咒和繪製魔紋！
撕裂者像特大號的青蛙般跳起，落在一頭食屍鬼前，金屬手向前刺出，去抓食屍鬼脖子！
本就沒有腦子的食屍鬼，又處於狂暴當中，不躲不閃，爪子撓在撕裂者手臂上！
土黃色作戰服的袖子，立即被扯成碎布條，發出指甲撓過鋼板的難聽聲音！
金屬手抓住食屍鬼脖子，咔吧扭斷！
撕裂者回身握拳，一拳錘爆了側方撲上來的食屍鬼腦袋！
他的右臂，是一整條機械手臂！
扎瑞娜更誇張，一手拿槍，一手放火球！
比起卡羅萊娜那個放火球憋好大勁的小法師，這天生的女巫扔起火球就像不要錢一樣。
仿佛她憑空抓住來的火球，根本不耗費她的魔力！
只是從另外一個地方，挪到了這個地方。
每一顆火球出現，最少有一隻食屍鬼被燒成焦黑的屍體。
…………
巨大的廢墟後面，羅南露頭看了一眼，眼鏡蛇那六個人一時間顧不上他們兩個。
哈依姆看著火球亂飛的女人，喃喃低語：「我……我去要保護薩拉丁！我必須去保衛薩拉丁！」
薩拉丁是阿伯拉人心目中的民族英雄。
阿薩辛的人，又是對駱駝世界最認同和最狂熱的一批！
羅南提醒一句：「別犯傻，你去了只會送死！薩拉丁現在不是你的同胞，它只會把你吃掉！」
食屍鬼是超凡側的怪物，但沒腦子的玩意，註定不會強到離譜。
眼鏡蛇那五個男的，實力倒不算多強，除了撕裂者的機械手臂，其他人的能力更多體現在槍法上。
但扎瑞娜很強，那一手大變火球，將食屍鬼打得潰不成軍！
羅南開啟靈視看了，食屍鬼根本沒有靈魂！
或許生前是駱駝人的英雄，如今大都只剩餘野獸般的本能。
眼看扎瑞娜和撕裂者即將硬懟薩拉丁，羅南決定出擊！
見到食屍鬼大批死亡，羅南摸出手槍：「你安穩待著，我去殺人！」
哈依姆的手槍就握在手裡，此刻只是機械的點頭。
羅南從廢墟後面跑出，全速鑽入另一堆廢墟後面，腳下連連點地，人猶如鬼魅般閃動！
全力奔跑下，竟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！
哈依姆發現有火球飛向薩拉丁，暗自咬了咬牙，拿著手槍就沖向那邊！
駱駝人的英雄，不能就這麼再次倒下！
羅南從一堆廢墟後面閃出，藉助一大段殘垣斷壁，遮擋住紮瑞娜那一側的視線。
手槍已然換成大威力的M4，不到十五米外的地方，就是那個叫火炬的眼鏡蛇戰士！
火炬正在對付狂暴食屍鬼，忽然有應激反應，身後有危險！
但聽到槍聲的瞬間，火炬發現自己的天頂蓋飛了出去！
為什麼風能灌進腦袋裡面？
火炬伴隨著最後一個念頭，噗通栽倒在地上！
他的頭蓋骨，被M4的子彈掀飛！
這把自動步槍，與四人使用的是同一型號，暫時沒人聽出異常。
羅南的槍口早已轉向火炬，兩邊隔著不過二十多米！
砰砰砰——
三發點射，子彈全部打中腦袋！
火炬連反應都沒有，腦袋就被打爛了！
巴澤爾發現不對，轉回身往後看，似乎看到了一發子彈！
砰——
槍響中，一發子彈從巴澤爾右眼鑽進去，從後腦鑽出來，整個後腦勺都被打碎了！
「啊……」
活口鉗張大嘴巴，呼喝著要掉轉槍口。
就在他嘴巴張開的時候，奔跑中的羅南又是三發點射！
第一發子彈撞掉了活口鉗的金屬假牙，後兩發子彈鑽過他後腦！
撲通一聲，人摔在地上！
剩餘的十幾個食屍鬼突然發愣，暫時忘了攻擊。
這是什麼情況？那夥計長的不一樣啊？怎麼殺同類？
食屍鬼從不殺食屍鬼，這些兩腳獸真殘忍！
羅南沒有半點猶豫，更沒有半點武德，吃完上家接著吃下家，手裡的M4步槍根本不停，頃刻間射空彈匣！
以他的槍法和能力，自然不會打空，僅剩的十幾個食屍鬼全部腦袋爆碎！
羅南脫掉駱駝罩袍，露出下面的土黃色作戰服，以偽裝迅速調整面容和身形，很快變得七八分像灰燼！
朝著寺廟主殿廢墟跑去，順手在地上抓了把帶血的沙塵，抹在臉上！
然後，抱著更換過新彈匣的M4，從殘垣斷壁間沖了出去。
主殿廢墟上面，一頭食屍鬼躺在地上，變成了冒著青煙的焦屍。
撕裂者纏住了另外一頭。
扎瑞娜壓制住了頭戴王冠的食屍鬼之王！
這位駱駝人的英雄，生前可能極其強大，但死去近千年，又被鷹醬人驚擾，遺體爬起來變成食屍鬼。
實際上，已經不再是薩拉丁！
死去的亡者無法歸來，頭戴王冠的只是個魔怪！
食屍鬼之王完全被扎瑞娜激怒，雙眼閃爍紅光，皮膚變得血紅，速度快的肉眼只能捕捉到紅色殘影！
扎瑞娜念出拉丁文咒語，身周多了一層淡黃色的魔法盾！
食屍鬼之王的利爪撓在上面，仿佛氣球被壓了下去！
下一刻，扎瑞娜雙手憑空抓出，連環火球雨點般灑了出去！
咚咚咚——
爆裂和悶響中，食屍鬼之王被火球砸飛！
臨飛出去前，雙爪狠狠撓在魔法盾上。
淡黃色的虛影氣球般破裂！
食屍鬼之王翻滾著落在廢墟下面，灰色的皮膚上面不知道炸開多少道裂紋！
烈焰並沒有在它身上熊熊燃起。
僅僅皮膚開裂的地方，有細微的火焰竄起。
這一串火球灑出去，扎瑞娜也不輕鬆，連連喘息，拔腳去追滾下廢墟的食屍鬼。
食屍鬼之王剛拍起來，忽然發現身邊出現個人。
這人包著白頭巾，見到它轉頭，立即單膝跪地：「偉大的薩拉丁，卑微的哈依姆聽從你的號令！」
哈依姆趕過來，正好遇到他崇拜的英雄！
食屍鬼之王手臂揮動，利爪從哈依姆脖頸間切過，瞪大眼睛的腦袋從側面落地，無頭屍體噴出鮮血！
巨大的嘴巴張開，一口撕扯下屍體上的鮮肉，食屍鬼之王進食的渴望，突然間壓倒了其他。
羅南疾奔而來，沒有去找食屍鬼之王的麻煩！
偽裝成灰燼，只有一次出手機會！
羅南朝著扎瑞娜跑去！
後者已追至廢墟邊緣，雙手憑空再抓，火球噼里啪啦朝著食屍鬼之王砸去！
眼睛餘光瞄到飛速而來的灰燼，沒時間多想，直接下令：「去幫撕裂者！」
「是！」羅南以最簡短的話應聲，從扎瑞娜身後跑過！
扎瑞娜完全壓制住了食屍鬼之王！
暫無餘暇顧及其他！
羅南要的就是這種機會！
做過太多次偷襲，什麼時候最適合出手，根本不用思考，已然成了本能！
所以，羅南發動攝靈！
扎瑞娜的腦海里，炸響奇異的尖嘯，大腦思維忽然凝滯！
但她是個女巫，還在女巫的基礎上，學習了法師的法術，精神力很強。
只是瞬間錯愕，扎瑞娜就清醒過來，立即知道這個灰燼有問題！
扎瑞娜猛然轉身，灰燼的身影已在迅速接近，她伸手就抓，即將從無盡深淵的烈焰之地抓出火球。
羅南早有準備，左手握拳！
得自聖殿騎士的技能！
制裁之拳！
隔空發動猛烈攻擊，擊打頭部時，會有暈眩效果！
嘭的一聲，虛幻的拳頭砸在扎瑞娜臉上，並未造成太大傷害，卻讓扎瑞娜短暫發懵！
抓火球的手，不自覺停下！
羅南已然近身，右腳攜帶著成噸的力量踢了出去！
這女人是個頭目，羅南此時還想著能活捉最好。
所以，沒有用要命的武器！
而是馬伽術絕招！
踢襠！
扎瑞娜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腳！
哪怕天生女巫，哪怕下面久經戰陣，哪怕男捅女舔……
這一腳，仍然是她生命無法承受之重！
但扎瑞娜沒時間考慮以後能不能享受魚水之歡。
兩根堪比鋼鐵的手指，捅在了她的眼睛上！
插眼！
眼前一片漆黑！
扎瑞娜不敢再做停留，發動了另一項天賦神通！
「走！」
穿著緊身作戰服的女人，身影瞬間模糊！
羅南鎖喉的手，竟然抓空！
人影讓他伸手一抓，向氣泡一樣破散！
消失不見！
扎瑞娜就這麼從他眼前消失了！
羅南立即想起一件事，來時路上扎瑞娜好像布置了一個魔法陣！
他拔腳朝來路跑去，同時發動心靈之眼，切換到天上渡鴉的視角！
炸彈一直在外圍天上盤旋！
羅南居高臨下，一眼就看到了扎瑞娜！
這女人從布置法陣的地方現身，正一瘸一拐朝山外跑去！
開始的時候，扎瑞娜腿腳不便，隱約有紅色液體灑落。
但她掏金屬藥瓶，吃下什麼東西以後，傷勢立即好轉。
兩邊隔了足有兩公里多！
單單眼鏡蛇這一條，羅南就不可能放她離開！
更不會因為她身材性感、面容姣好就下不去手。
羅南奔跑中奮力一躍，跳到最高的那堆廢墟上，人落在上面的時候，手裡多了一張漆黑的木弓，弓把上下兩端鑲嵌著玻璃般的魔法寶石！
薩拉丁之弓！
接著，一支由骨質箭頭和白頭鷹羽毛製成的胡桃木箭矢，搭在弓弦上！
羅南彎弓搭箭，催動魔法寶石中的魔力傳入箭矢。
弓如滿月，箭似流星！
扎瑞娜若有所感，在羅南張弓的時候，轉回頭看向寺廟廢墟，拼盡全部力量，憑空抓出一大串火球，向著後方射去！
箭出即到！
胡桃木箭矢在離弦的時候，就化成了光影！
光影穿透攔在前面的所有火球，穿透了扎瑞娜的胸膛！
薩拉丁活著的時候，曾經使用這張弓一箭穿陣！
羅南一箭穿心！
這不是丘比特之箭，而是死神的呼喚！
扎瑞娜胸口多了碗大的一個洞，人歪倒在樹邊，無意識的低語：「哥哥！扎坦……」
微不可查的詞彙尚未吐完，人已然斷氣！
羅南給渡鴉下了指令，讓它看管好扎瑞娜的屍體，寺廟廢墟裡面還沒有收尾！
轉頭往回跑，隔著段距離，就看到先前被火球揍趴下的食屍鬼之王，又掙扎著爬了起來。
羅南取出鈦合金箭矢，於跑動中拉開弓弦，弓上的魔力無法傳導入箭矢上面。
但弓本身的力量就非同凡響！
嗖——
箭矢射出，本就重傷的食屍鬼之王無力躲閃，鋒利的箭頭釘進它的後腦！
但食屍鬼之王沒有倒下，伸手去抓後腦上的箭，似乎想要拔出來。
同時，轉身面向羅南。
皮膚上的血紅已然褪去，青灰色的皮膚炸開無數裂紋，裂紋間有細微的火焰在燃燒。
薩拉丁遺體所轉化的這頭食屍鬼之王，已然窮途末路！
羅南連發兩箭，射入食屍鬼之王的眼睛！
食屍鬼之王連連後退，終于堅持不住，歪倒在廢墟上。
旁邊，哈依姆的無頭屍體還在流淌鮮血。
羅南沒有留手，又一支箭射出，這次射穿了青灰色的腦殼！
食屍鬼之王終於死了。
羅南開啟靈視，果然不出所料，沒有靈魂存在。
快一千年了，薩拉丁的靈魂早就散掉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