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我不是惡魔（7000）
吃過早飯，羅南拿出那塊透明晶石，拍了幾張照片，給托馬斯發了彩信。
這東西來自教會體系的人手裡，托馬斯可能認識。
沒過多大會，托馬斯的電話打了過來，問道：「那東西在你手裡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就在我這。」
托馬斯有點激動：「這是聖晶，傳說中天使回歸天堂時，遺留在人間的聖物。」
羅南想起喬瑟琳和克萊瑞，這對母女擁有天使血脈。
托馬斯又在電話里說道：「聖晶能極大加強聖術，也是教會體系進階的關鍵物品，你要是沒有其他用處，能不能轉賣給我？」
驅魔神父手裡有錢，上一次在蒙大拿的經歷，又讓他迫切想要加強自身實力，但他有話直接說：「這東西，在梵蒂岡也不多見，價值極高！」
羅南略一琢磨，說道：「你給我500萬美元。」
托馬斯立即回道：「不，1000萬美元，下次見面給你。」
這東西碰巧了，可能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，但大多數情況下，有價無市。
「可以。」羅南又問道：「你看出是哪位天使的遺留物嗎？」
托馬斯搖頭：「看不出來，不過梵蒂岡內應該有人知道，或者有相關記載。」
羅南把聖晶收了起來：「等下一次見面再說。」
…………
聖路易斯安納，紐奧良。
掛斷電話，托馬斯上了車，抹了把大鬍子上黏糊糊的口水，對開車的瘋牛比爾說道：「我們出發！」
比爾發動汽車，拐出澀情街，問道：「我說的沒錯吧，這樣多簡單省事。」
托馬斯深有感觸：「在蒙大拿的時候，我想盡辦法討人歡心，駛出渾身本事，讓別人舒服。在澀情街，錢一掏，人一躺，什麼都不用管，她們會用一切辦法讓我爽。」
比爾沖托馬斯豎起大拇指：「夥計，你領悟到了真諦！」
托馬斯似乎還在回味：「這邊的技術也好，沒那麼多矯情！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喜歡澀情街，這裡的女孩太棒了！」
有前車之鑑，比爾還是提醒道：「記得享受就行，不要多想，更不要浪費感情，她們喜歡的是你的錢。」
托馬斯點頭：「我明白，我明白，有些當上一次就夠了。」
汽車沿著大街朝城外駛去。
兩人剛剛接了一份委託，隔壁茱莉亞的侄女艾瑪，跟著同學一起去查克曼沼澤探尋女巫，失蹤了。
多名小孩失蹤，警方和附近的鎮民進行了拉網式的搜索，卻沒有找到蛛絲馬跡。
查克曼沼澤在當地又叫幽靈沼澤，傳說曾經受到一位女巫的詛咒，前些年總有人進入沼澤後再也沒有出來，甚至二戰結束時還有村莊一夜消失的傳聞。
托馬斯做過些基本了解，說道：「進入沼澤的女巫傳聞叫米絲蒂，傳說中能起死回生，但每一次起死回生，本質上是生命的一對一置換，也就是救回一條命，需要付出另一條命，另外還善於使用自然法術。」
瘋牛比爾聽懂了：「這麼說，沼澤是她的主場。」
托馬斯說道：「這只是傳聞，不一定是真的。」
「哎，有多少傳聞，最後變成事實。」比爾也算經歷過一些事：「羽蛇神也是傳聞。」
托馬斯說道：「放心，我的職業體系，是所有黑暗的克星。」
比爾舊話重提：「天主教會，比大多數黑暗還黑。」
托馬斯想到洛杉磯的經歷，竟然無法反駁。
汽車遠離城市，漸漸接近沼澤區。
隨著深入，比爾不斷看向路兩邊，這地方從里到位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。
沼澤的樹木高大且濃密，每一棵看起來都像是要吃人的妖怪，叫人膽戰心驚，冷汗直冒，簡直就是恐怖電影裡鬼魂出沒的天然背景。
前方沒有大路，比爾停下車，問托馬斯：「你確定要進這種地方？」
托馬斯下車，去后座位下方的暗格里，取出霰彈槍和釘頭錘，說道：「你想整天無所事事，混吃混喝，可以回去。」
比爾也下了車，拿出一把AR-15，說道：「我這麼講義氣的人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進去？」
他頭前探路：「我也不能當一輩子列兵，你們跟人幹仗的時候，我在後面給你們喊加油？」
托馬斯跟上去：「這是一份委託，也是自我磨練！」
…………
曼哈頓，中央公園。
雪後的嚴寒，擋不住欣賞雪景的遊人，凍結厚冰的湖面上，不斷有滑冰的人摔倒。
蘇茜往下拉了拉棉線帽，呼出口的白氣，蒸騰著向上飄。
看著滑冰的孩子們，她眼裡帶起幾分艷羨。
曾經年少的時候，蘇茜在比爾的帶領下，也來這裡滑過冰。
但所有的一切，全部在父母那場離奇的車禍後改變。
如今，父母離世，比爾身亡，蘇茜對這個世界沒了太多眷戀，只想為父母報仇，為蘇族討回公道。
哪怕一點點公道。
遠處的高台上，有穿著羊絨大衣的人現身。
蘇茜大步朝那邊走去。
這個俄羅斯人，只是她實現目標所利用的工具！
達成目標，會引發什麼樣嚴重的後果，完全不在蘇茜的考慮範圍之內。
一路來到平台，蘇茜見到羅南，說道：「你很準時。」
羅南走到便於觀察周圍的地方：「我向來守時。」他直接問道：「可有發現？」
蘇茜低聲說道：「有一些，我現在能確定，團長布蘭科排練的舞蹈，是何種黑暗祭祀儀式。」
羅南看了她一眼。
「那位偉大的存在，最近教授給我一些知識。」蘇茜點到即止：「那是古日耳曼人尊崇的三母神所創立，其作用是生命置換！」
她簡單解釋道：「就是將另一個將死之人的靈魂，置換到帶頭祭祀的人，也就是我的身體中。」
羅南聽伊戈爾大致說過，注視蘇茜的那位存在，就是嘆息、黑暗和悲傷三母神之一。
「布蘭科身體很健康，不是她吧？」羅南問道。
蘇茜說道：「不是她，我悄悄探查過，舞團駐地地下是空的，有人躲在下面。」她在排練之餘，做了不少工作：「我以學習舞蹈理論的藉口，翻閱了舞團眾多書籍，發現了一個人，很像你描述的墮落女巫。」
羅南皺眉：「誰？」
蘇茜快速說道：「成立這個舞團的人叫凱蒂夫人，她出生在19世紀，一戰期間是個化學家，研究毒氣武器的那種，後來躲了起來，二戰時曾經開設過一家妓院，專門招待那脆軍官，舞團記錄上，她幫助盟軍收集情報，但我發現很多地方前後矛盾，根本對不上，我猜測她極可能是個女那脆。」
羅南看不到人，只能猜測，如果類似**女魔頭那樣的女妖，完全符合墮落女妖的特質。
蘇茜的話還在繼續：「二戰結束後，凱蒂失蹤了，她的女兒布蘭科和女婿約瑟夫建立了這個舞團，再以後的事你都知道了。」
羅南問道：「你覺得凱蒂躲在地下？準備舉行黑暗儀式，以你的身體獲得新生？」
「是！」蘇茜簡單解釋：「布蘭科對排練要求極其嚴格，投入之大超乎想像，就算最狂熱的舞者也難以做到，如果準備置換的人是凱蒂，一切就都說得通了，那是她的母親！」
她又說道：「真要是凱蒂，在啟動儀式，進行生命置換的時候，是最好的動手機會。」
羅南想到舞團駐地的危險提示，問道：「有沒有辦法確認？」
蘇茜琢磨一會，說道：「有一個人，可能了解內情，她叫米婭，舞團的老人，數次提醒過我。」
羅南想了想，說道：「你不要妄動，盯著她點，看她什麼時候從舞團出來。」
蘇茜知道這樣她暴露的風險會小一些：「可以。」
羅南問道：「置換儀式在首演日？」
「林肯藝術中心的首演。」蘇茜能確定這一點，因為她背後的偉大存在也需要：「置換儀式要在眾目睽睽下進行，除了舞蹈儀式，還要大量鮮活的生命。」
她直接說道：「你最好建議上面發動關係，想辦法把美國和紐約一些重要人物邀請到首演日現場，那樣紐約會陷入更大的混亂！」
羅南點點頭：「我會做嘗試。」
兩人又低聲交流幾句，蘇茜率先離開這裡。
羅南走另一邊，朝中央公園外走去。
吸血鬼子爵的牙齒目標明確，就在門薩教教主哈伯德手裡。
墮落女妖暫時沒有其他方面的線索，目前唯一有可能的目標在約瑟夫舞團。
離開中央公園，羅南開車來到華爾街，進了奧斯蒙特公司。
「我找喬丹-貝爾福特先生。」羅南對漂亮的前台小姐說道：「我與他約好的。」
前台打了個電話，說道：「請您到休息室稍等。」
羅南跟著她進了休息室，略微等了一會，就看到頭髮梳的油光順滑的喬丹-貝爾福特，送了客戶出來。
那客戶羅南認識，好萊塢大明星李奧納多！
羅南好奇，不禁仔細聽了下，聽他們說什麼。
「投資奧爾蒙特公司，李奧你盡可以放心。」喬丹-貝爾福特很可靠的樣子：「我保證，每月最低百分之十五的回報，你投資的1000萬美元，最多半年就能利潤翻倍！」
李奧納多說道：「我就是衝著你這股勁頭和華爾街之狼的名頭來的，不要讓我失望！」
喬丹哈哈笑：「華爾街投資奧斯蒙特的公司超過三十家，總投資額上億，我要不能帶來利潤，他們會投資我？」
李奧納多帶著投資顧問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奧斯蒙特公司。
人一走，喬丹立刻進休息室，跟羅南握手，滿臉歉意：「不好意思，那位大客戶有筆大投資，讓你久等了。」
這是大老闆派過來的人，喬丹不敢怠慢，連忙帶著去了自己的待客室。
奧斯蒙特公司寫字間寬敞，裝修非常氣派，擁有上百名雇員，怎麼看都是正規公司。
羅南知道，傑絲玩的是擊鼓傳花的融資騙局，只不過針對的是有錢人。
這種手法不新鮮，卻總有大批人投資。
羅南開門見山：「聽說你是門薩教的正式成員，拿到了聖誕年度活動的邀請函？」
喬丹說道：「這種高級活動，怎麼能少得了我？」他非常懂：「莫非你也感興趣？」
羅南直接說道：「想辦法，給我弄一份邀請函。」
喬丹聽大老闆隱隱透漏過身份，心裡有所猜測，試探問道：「她知道？」
羅南皺眉問道：「她沒給你打電話？」
「打了。」喬丹想了想，覺得這事不要過多摻合，回頭再問大老闆一句：「給我兩天時間，周末過後我給你。」
馬上就到聖誕節了，羅南準備混進門薩教的年度活動當中。
離開華爾街，又開車來到曼哈頓中城。
特意來到門薩會所附近，再一次查看周邊情況。
有些準備，必須要做。
比如行動順利或者不順利，都需要及時撤退。
蘇茜可能會鬧出很大的動靜！
羅南不會阻止，甚至想幫一把。
…………
曼哈頓中城，門薩商務會所。
正門開始裝點，增加了很多聖誕元素，新堆出的雪人旁邊，立起一棵高大的聖誕樹。
玻璃窗上，張貼了聖誕老人。
但仔細看的話，這些聖誕老人不是市面上常見的款式。
有一些，分明是穿著聖誕裝的女人。
「看到沒，這裡就是門薩教的總部。」
停放在門口一側的升降車上，喬納森貼完畫像，往上拉了拉帽子，露出幾縷金髮，對坎貝爾說道：「喬瑟琳已經拿到了邀請函，門薩教的年度活動就在這裡舉行。」
坎貝爾曲起手指，輕輕敲了敲玻璃窗：「窗戶全是用的強化防彈防爆玻璃，牆體非常厚。」
喬納森轉過身，指向不遠處的大樓：「從那邊，用射繩槍打過來，然後我們滑索過來。」
坎貝爾微微點頭：「可以作為一個方案。」
喬納森指揮下面的人挪動升降梯，同時以目光示意：「東邊有個側門，看到拉貨的貨車了嗎？貨車都是在這邊卸貨。」
坎貝爾卻說道：「守備比較森嚴，看到沒有，站在門口的五個人，衣服下面有武器，應該是手槍。」
喬納森說道：「槍聲一響，就容易亂，這裡是曼哈頓中城，我們很難控制住警察過來的速度。」
坎貝爾又說道：「不止警察和FBI，還有特事局剛成立的紐約分局，他們是專門針對超自然和超凡事件的政府組織。」
喬納森點頭：「需要第一時間控制出所有出入口，並且屏蔽電子信號。」
「這倒不用。」坎貝爾說道：「喬瑟琳提過，活動不允許攜帶手機和任何電子產品，我們只需要破壞附近的通信交換機。」
下面，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拿著條紅圍巾從會所中出來，想要給雪人圍在脖子上。
雪人堆的太高，她夠不著。
穿著身工人裝的克萊瑞搬了張人字梯過來，說道：「用這個。」
「謝謝。」漂亮女人沖她笑笑，上梯子給雪人圍上圍巾。
克萊瑞剛想打聽具體的情況，突然手機響了起來，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通。
「你們要對門薩教下手了？」電話里傳來的是個熟悉的聲音。
克萊瑞立即四處看，卻沒有發現那人，連忙問道：「你在哪裡？」
路對面二樓的餐廳當中，羅南提醒道：「你是來探查情況的吧？不要亂看，要鎮靜，不要這麼好奇，你沒經過多少訓練就出來執行任務？」
克萊瑞年輕氣盛，不服氣：「人總要時間學習成長，我又不是天生就懂這些！」
羅南說道：「你們打算什麼時間行動？」
「你也盯上了門薩教？」克萊瑞那天見過羅南戰鬥，這人實力極其強大，可以引為援助，兩邊已經合作過了：「我們當面談談？」
羅南直接拒絕：「不用了，我會去找你媽媽或者霍奇談談。」
克萊瑞一時間氣結：「你總是這樣，用完人，接著把人扔一邊！沒你這麼做事的！」
「嘟——」
那邊電話掛掉了！
克萊瑞氣得火冒三丈，小女生脾氣發作，接著按了回撥鍵，心說這次我一定搶先掛你電話！
「嘟！嘟——」
那邊不給她機會，直接拒接！
克萊瑞氣得手上的天使符文快要閃現，好不容易壓住快要失控的脾氣：「我要再跟你說話，我就不叫克萊瑞！」
另一邊，羅南吃過飯從餐廳出來，撥通霍奇電話：「聽說你們準備對門薩教動手？什麼時候有時間，我們談談。」
「電話溝通一樣。」雙方有合作的基礎，霍奇覺得這人會是個助力。
兩邊迅速就門薩教聖誕夜的年度活動交換了意見，在很多方面達成一致。
霍奇這邊覺得，羅南與惡魔或者魔鬼一類的玩意沒什麼關係，不是暗影獵人的敵人。
羅南知道暗影獵人的理念和目標，像他這樣的黑暗克星，遠了不好說，起碼在門薩教上面，不會與暗影獵人產生衝突。
溝通過後，羅南前思後想，應該沒有問題？
回到納蘇郡，匯合傑絲，兩人開始為晚上的事做準備。
今晚，紐約的地下世界，有個超凡圈子的交易會。
渡鴉炸彈，就是羅南從地下交易市場買來的，他打算過去碰碰運氣。
…………
特事局，紐約分局。
疤臉拿著一份技術勘查報告，進了辦公室。
傑伊問道：「有沒有好消息？」
疤臉把報告交給傑伊，說道：「現場採集到的血跡和指紋，全部進行了DNA對比，沒有相應的數據。」
他接著說道：「情報組的反饋，那棟別墅的主人是紐約猶太商會副會長卡森伯格，我們的人去找了卡森伯格，他說那是夏季的度假別墅，冬季不會住在海邊，已經空了幾個月。」
「猶太佬在說謊。」辦公室角落裡，坐在電腦前玩網路遊戲的巴爾薩澤突然插話：「早在幾百年前，從老人到小孩再到女人，甚至是傻子和笨蛋，都知道猶太佬說謊成性，一句話都不能信！」
傑伊攤攤手，想反駁，因為她就是個猶太裔。
巴爾薩澤頭也不抬，繼續說道：「現在這個社會，真是邪門，他們竟然洗白了，竟然成了社會典範，真是地獄空蕩蕩，惡魔在人間。」
傑伊走過去，按住顯示器屏幕，問道：「大師，你是顧問，總要給點建設性意見。」
「拿錢做事，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。」巴爾薩澤抬起清奇的面龐，再次提醒：「別忘了我們簽的協議，儘快找到毀滅者羅南。」
傑伊說道：「特事局、FBI、CIA，一直在找，你放心，有他的線索，第一時間會通知你。」
巴爾薩澤點點頭，說道：「這個案子其實不難，要我說，你們的思維有問題，仍然用FBI和警察那一套查案子，不是說不行，而是超凡自有其特點。」
他一拍腦袋：「對，我差點忘了，你們紐約分局剛開門營業，對紐約這邊很多情況不熟悉。」
疤臉走了過來：「大師你說的是超凡？」
「對！超凡！紐約的超凡者們！」巴爾薩澤說道：「別墅那個案子，明顯是超凡者做的，而且是數量巨大的超凡者！紐約這個地方，世界中心，燈紅酒綠，很吸引人，這裡的超凡者不少，但能一次性出動幾十個，也不算太多。」
傑伊想到一個組織：「大陸酒店？」她自己先搖了頭：「大陸酒店的殺手不是這種風格，他們以使用槍械為主。」
疤臉想到巴爾薩澤提過聖術，問道：「是不是教會？」
巴爾薩澤關掉了遊戲：「不是沒有這種可能，真要論及紐約超凡勢力哪家最大，不算你們，非教會莫屬，但教會這些年特別低調，有事估計會通知當局，用不著親自動手。」
傑伊想到這人在紐約待了很多年，本身又是實力強悍的法師，問道：「大師，紐約還有哪些超凡勢力？」
巴爾薩澤說這些，就做了幫忙的準備：「這周末，紐約的超凡者圈子有個地下交易會，我帶你們兩個去看看，你們自己觀察，找線索你們比我在行。」
傑伊和疤臉對視一眼，點頭說道：「可以。」
如果有機會，可以吸納一些人進特事局。
現在特事局從國土安全部獨立出來，以後有單獨的預算，將軍還在想辦法搞錢，資金暫時還算充足，人手卻不足。
哪怕有強化戰士，仍然缺少足夠的炮灰。
畢竟美利堅很大，特事局的目標又不止美利堅。
…………
紐約，大陸酒店。
比起同區的其他酒店，這裡生意冷清，門可羅雀，只有會員們偶爾進出。
但大堂每一條懸賞出現，就有人進入死亡倒計時。
酒店頂層，卡隆推開經理室大門，來到溫斯頓面前，說道：「有確切消息，喬瑟琳和克萊瑞回到了她們在上東區的寓所。」
溫斯頓緩緩搖著紅酒杯：「消息來得晚了一些，用不上了。」
卡隆不明白溫斯頓的意思。
溫斯頓說道：「這位審判者，和前面那位女性審判者一樣，失聯。」
卡隆問道：「需要我派人去打探一下？」
「不必了。」溫斯頓豎起手指搖了搖：「我們在警局的內線傳來消息，猶太商會副會長卡森伯格的海景別墅發生一場廝殺，可能涉及幾十個人，案子交到了特事局。」
卡隆意識到問題嚴重性：「幾十個聖殿騎士，包括一個三階騎士，被一次性全滅！什麼人的做的？難道教會出手了？」
溫斯頓品了口紅酒，站起來走到窗邊，看向遙遙可見的聖派屈克大教堂：「不是教會，應該是其他勢力。我們來到紐約才多久？這裡隱藏著同樣古老的勢力。」
卡隆問道：「我們接下來怎麼辦？喬瑟琳和克萊瑞……」
溫斯頓迅速做出決定：「把查探這兩人的所有鳥兒全部收回來！我們已經按照審判者的要求做了，消息傳遞不到他們手裡，剩餘的事與我們無關。」
他一直想要紐約大陸酒店改姓溫斯頓，酒店的人手早就是他的人手：「高台桌不遠萬里派人過來抓人，卻又不告知具體原因，那對母女有問題，背後可能有勢力，我們要避免產生直接衝突，高台桌的破事，與我們紐約大陸酒店無關。」
卡隆拿起手機，直接發了信息出去。
溫斯頓注視著紐約，說道：「你有沒有種感覺，這裡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，審判者失聯的事讓我有很強的不安。」
卡隆疑惑：「因為審判者死了？」
「不止這些。」溫斯頓突然下令：「卡隆，酒店所有的承重柱上，加裝監控和報警設備，組織人手24小時巡邏。」
卡隆問道：「你擔心有人進來裝炸彈？」
溫斯頓說道：「我可不想成為羅馬的安東尼奧，也不想這棟酒店坍塌，這是我們的家。」
「這裡是紐約，不是羅馬。」卡隆有種作為紐約人的驕傲，那種驕傲刻進骨頭裡，但他也懂得職責所在：「我這就去做。」
溫斯頓擺了擺手：「不要大意。」
卡隆離開經理室，立即組織人手分配任務。
高台桌損失的起大陸酒店，但溫斯頓損失不起，這裡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。
紐約，特事局分局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