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縱情享樂和乞丐與小偷的女王
凌晨的曼哈頓是個不夜城，依然車水馬龍，中城區看似普通的門薩商務會所大門緊閉，只有少數保安留守巡邏。
羅南從背後的巷道中疾速穿行，快的只留下一道白影。
來到會所樓房後牆附近，稍作一番觀察，選好合適的地方，疾奔中雙腳連續踩踏牆壁，人仿佛在牆面上奔跑，往上跑出六七米，人一躍而起，抓住四樓的一個窗戶翻了上去。
取出工具，輕鬆打開窗戶，羅南悄無聲息潛入。
這是門薩教會的總部，門薩教舉行互動，都在這棟會所的一樓大廳。
羅南既然知道吸血鬼子爵的牙齒在門薩教手裡，又從平齊那裡打聽到總部所在，總要過來探探情況。
花錢買下最省事，偷到手麻煩也不多。
實在不行，只能考慮動手。
羅南來到門邊，仔細聽外邊動靜，悄悄出了房間，順著走廊來到安全通道，沿通道上樓。
按照平齊的了解，哈伯德的教主辦公室在六樓。
中途，有安保巡邏，羅南憑藉出眾的聽力，全都提前發現規避。
進入六樓，仿佛進了一個特大的宮殿型臥室。
或許說，一個特大號的古羅馬風格的後官？
各種花式玩意應有盡有，哪怕羅南這個七十二絕技在身的人，有些都認不出來。
只能說，哈伯德這個教主位置，真不是人當的！
羅南迅速查找，在牆壁的暗格中，發現了一個非常沉重的保險箱。
將保險箱前的各種暗記記好，羅南小心取下來，拿出開鎖工具，稍微耗費一段時間，打開了保險箱。
門一開，入眼的就是大量現金、珠寶、房契和黃金。
羅南沒有動，戴著手套的手，小心翼翼翻找，沒有找到目標。
其中有兩份文件，取出來看了看。
一份是聖誕節活動的名單。
這是一場遮面活動。
其中有幾個名字，羅南看到過或者聽說過。
因為某些關係，一眼就看到了李奧納多的名字。
還有約瑟夫芭蕾舞團的約瑟夫。
平齊和喬瑟琳夫婦。
希爾頓酒店的大小姐。
最出人預料的，裡面有紐約市市長朱利安尼和警務專員喬羅塔。
這份文件要是流出去，能引起軒然大波。
羅南取出相機，專門拍照留念，以作不時之需。
另一份文件，則是一份儀式的流程。
在多年常態化、嚴肅又放縱、有上百男女參與的、創造生命的儀式上，向崇信的神明，獻上吸血鬼的牙齒、狼人的皮毛、藍鯨的生殖和大量鴿子。
雖然自身不需要，但羅南還是拍了下來。
此外，保險柜里沒有更多發現。
羅南沒有動任何財物，又把所有東西，按照記憶中的樣子，一一放了回去。
保險柜恢復原樣。
羅南又搜查過其他地方，毫無所得。
以他對晉升物品的特殊感應，只要有所發現，立即就能感知到。
接著，又去了別的樓層，開了另外兩個保險柜，仍然沒有找到。
看看時間，羅南跳出商務會所，迅速離開這一片。
很快，一輛不起眼的普通汽車離開中城，進入上東區，停在一棟公寓樓附近。
羅南降下車窗，能看到公寓樓最頂上兩層燈火通明，以他的目光銳利，在某些窗戶邊上，發現不少扭動的身影。
全是身材極好的女人。
羅南發動心靈之眼，渡鴉從頂樓附近飛過，透過一扇扇窗戶，大致看到裡面的人，除了哈伯德之外，還有一個中年男人。
繞了大半圈，剛準備找個地方停下，試試能不能聽到房中的人說什麼，窗戶的自動窗簾突然合上。
羅南沒讓渡鴉靠近，鳥兒衝上夜空。
…………
豪華頂層公寓內。
美女環繞中，紐約市長朱利安尼問道：「有情況？」
剛才，哈伯德隱約感覺到有窺視，但安保人員迅速檢查，並沒有異常，猜測可能有人從遠處用望遠鏡之類的觀察。
畢竟他的住所也不算秘密。
「沒有。」哈伯德讓人給朱利安尼倒了杯酒：「如果我這裡不安全，紐約就沒安全的地方。」
朱利安尼是個身材高大的猶太裔，儘管年近五十，卻有遠超同齡男人的超強活力：「羅恩，每次來你這裡，我都捨不得離開。」
哈伯德說道：「你可以住在這裡！」他伸手示意大片美女：「她們全是你的。」
朱利安尼指了指哈伯德：「我最欣賞你的一點，懂得分享！」他嘆了口氣：「可惜，我遇到你太晚，一天次數多了，總感覺力不從心。」
哈伯德哈哈笑：「你一定要參加聖誕夜的活動！相信我，聖誕夜的活動，會讓你獲得新生，不僅你的欲望、持久和能力會增強，你那方面還會像十幾歲的少年一樣敏感，只要你想，你可以一天都在天上飄！」
朱利安尼問道：「不會有代價吧？」
哈伯德收起笑，非常嚴肅的說道：「不會，因為代價會由我通過儀式來支付！我溝通的那位，牠只要求信徒欲望高漲，信徒的欲望就是牠最大的力量。」
朱利安尼緩緩品著酒：「這個世界上，哪有不付出代價就得到的好處。」
哈伯德沒有回答，因為答案明擺著，朱利安尼對他生意的照拂，對門薩教政治上的縱容，本身就是一種付出。
朱利安尼放下酒杯，突然問道：「羅恩，你有什麼目的？」
哈伯德詫異：「我能有什麼目的？」
「人做事總有目標，比如說我，志向在白屋。」朱利安尼問道：「你呢？真正的目標是什麼？」
哈伯德明白他的意思，擔心門薩教在他治下惹出大亂子，說道：「我們認識有五年了吧？我是個什麼樣的人，你有一定了解，我不是吉姆-瓊斯，不是曼森，門薩教也不是大衛教和天堂之門。」
他非常坦誠的說道：「我只想賺取更多錢，享受更多快樂！而不是像那些腦子有坑的傢伙，好好的生活不去享受，偏偏要走死路！我始終認為，金錢和美女才是作為男人最大的樂趣！這樂趣你享受夠了嗎？再給我一百年，我都享受不夠！」
朱利安尼笑了：「你真是個庸俗的傢伙！」
哈伯德說道：「紐約的人都像我這樣庸俗，你會少很多煩惱。」
朱利安尼站起來，張開雙臂，大凶女管家拿來外套給他穿上。
「到天亮還有點時間，回去我還能小睡片刻。」他朝外面走去：「不要送了。」
他也在這棟公寓樓上也有住宅。
等到朱利安尼離開，哈伯德問道：「凱莉，怎麼回事？」
大凶女管家說道：「沒有異常，應該是有人在遠處用望遠鏡一類的窺視。」
哈伯德豎起一根手指，叮囑：「防火防盜防狗仔！」
…………
長島，納蘇郡。
太陽升起來，給冬日的紐約增加幾分溫暖，羅南坐在有陽光落進來的窗戶跟前，用刻刀雕刻著狼骨頭。
剛才，平齊打來過電話，與喬瑟琳深入溝通過，決定夫妻共同面對可能遭遇的困難。
他們放棄了上東區的豪宅，暫時找地方躲了起來。
雖然對妻子賭咒發誓，但男人的誓言，很多時候聽聽就好。
平齊就暗示羅南，喬瑟琳母女的血脈，與天上飛的鳥人有關。
有鳥人血脈的不止她們兩個，當年很多鳥人留下過血脈，他們天生的使命就是獵殺代表混亂與毀滅的惡魔。
喬瑟琳打入門薩教，是為她所在的組織探聽消息，他們懷疑門薩教在聖誕夜的活動，會搞一出大動作——以特殊的儀式召喚惡魔或者邪神！
羅南的初步印象，門薩教這些人縱情享樂。
召喚惡魔或者邪神，對享樂有什麼好處？
按照托馬斯的說法，惡魔與魔鬼不同，後者擅長玩弄人心與計謀，前者是混亂邪惡的代表，生來就為了毀滅。
通俗點，魔鬼喜歡動腦子，惡魔腦子裡面長肌肉。
不過，惡魔也好，魔鬼也罷，羅南的目的只有一個，拿到吸血鬼子爵的牙齒。
昨晚未曾獲得任何收穫。
羅南沒有失望和沮喪，門薩教的儀式上肯定要使用。
至於喬瑟琳和克萊瑞的血脈，鳥人必然是天使。
有魔鬼，有惡魔，再有天使，也沒什麼奇怪的。
羅南就是有點好奇，聖殿騎士團到底要找什麼東西？
只要敵人不開心不舒服的事，羅南不介意順手的時候推一把。
傑絲開著車進了車庫，很快提著東西從內門進來，她剛剛出去大採購，為晚上的派對做準備。
羅南問道：「需要我幫忙？」
「不用，我自己就行。」傑絲哪敢讓他幫忙，又去車庫搬了兩個箱子進來，邊往外拿東西邊說道：「我讓伊娃帶領藏在暗處的人，去搜尋聖殿騎士團的下落，但他們以街頭流浪漢和小偷為主，很難說能發揮多大作用。」
羅南說道：「盡力吧。」
傑絲出去這一趟，做了不少事：「我推到前台的代理人，就那個喬丹-貝爾福特，他參加過門薩教的公開活動，我讓他正式加入門薩教，好多個消息來源。」
羅南應道：「可以。」
傑絲又說道：「晚上，艾米會帶一個新加入舞團的女孩過來，她最近與那個女孩走得比較近，尼克不一定會來，艾米最近在與他鬧矛盾。」
羅南點了點頭，問道：「紐約的大陸酒店在哪裡？」
傑絲說了個地址。
羅南起身：「我出去一趟，下午再回來。」
…………
紐約，大陸酒店。
裝修豪華，突顯貴氣的辦公室里，總經理溫斯頓迎來了一位貴客。
達維坐在沙發上，掏出衣兜里的徽章，放在矮桌上面。
溫斯頓拿起來，仔細分辨，又打了一個電話，確認之後才說道：「審判者。」
他接著解釋：「這是例行程序。」
達維說道：「長老會的指令，你要配合我在紐約的行動。」
溫斯頓有疑惑：「前一位審判者……」
「她失蹤了。」達維直接說道：「你不用考慮她，這不是你職責範圍內的事。」
溫斯頓皺眉，這人說話的口氣，讓他很不高興。
紐約大陸酒店是溫斯頓一手建立起來的，辛苦經營幾十年，做成所有大陸酒店中業績最出色、規模最大的一家。
毫不誇張的說，溫斯頓就是紐約大陸酒店的國王。
這裡是他的領地！
但公開反抗高台桌，溫斯頓沒有這個勇氣，說道：「需要我做什麼？」
達維拿出克萊瑞和喬瑟琳的照片，放在桌子上：「以最快的速度，把這兩個人找出來。」
溫斯頓仔細看照片，照片背面寫著名字，問道：「她們可有特別之處？」
「你只需要把人找出來。」達維語氣生硬，仿佛上級命令下級：「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。」
溫斯頓按耐住，收起照片。
達維放下一張卡片：「有消息立即通知我。」
溫斯頓沒有應聲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達維起身，直接出了經理室。
溫斯頓紋絲未動。
在他後面，站在牆邊的助手，叫做卡隆的黑人說道：「他很沒禮貌。」
溫斯頓端起酒杯，喝了一口：「他是長老會派來的人，有可能是某位長老的學生，老師的老師可能是某位大騎士，乃至騎士長，從耶路撒冷而來，看不起我們這些紐約人，很正常。」
他話中明顯帶著嘲諷：「或許他們還活在舊時代，耶路撒冷還是以前的聖城，全世界的中心，離開了他們，全世界都會崩潰，地球都不會轉動。」
卡隆說道：「你的話傳出去，長老會會認為你不敬！」
「這裡就你和我。」溫斯頓問道：「卡隆，你會說出去嗎？不會。」
卡隆是溫斯頓最忠心的下屬。
溫斯頓嘆口氣：「說到底還是實力問題，我們實力不如長老會，他們隨時能派人過來清除我們，我們無法獨立，只能忍受。」
卡隆勸解道：「活著才有希望。」
溫斯頓站起來：「紐約不是耶路撒冷，或許他們會明白這一點。」他看向卡隆：「該做的事要去做，交待下去，找人！順便探探，這些人藏在哪裡。」
卡隆很清楚：「總不會脫離猶太組織的關係，他們只能與猶太人勾結。」
「要尊重，我們是猶太組織！」溫斯頓說到這裡，發現卡隆比他的西裝都黑：「差點忘了，你不是猶太人。」
卡隆往外走：「從廣泛意義上來說，信仰猶太教的就是猶太人。」
樓下酒店大堂，羅南出示過徽章，從正門進入酒店。
大堂裡面人不少，貌似業務繁忙。
羅南來到前台，問了下前段時間發布的懸賞，有一項懸賞竟然有人完成了！
看到結果，羅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！
結果經過大陸酒店驗證，真實有效，但對羅南來說，跟沒有差不多。
因為完成懸賞的人，提供的答案是——門薩教，聖誕年度活動！
羅南昨天就已知曉。
但懸賞是在洛杉磯的時候發布的，那時羅南還沒有去歐洲，連巫毒教手裡的命運之石尚未得手。
另外，食屍鬼之王的懸賞，在杜拜大陸酒店有初步反饋，具體消息還要等待。
考慮大陸酒店的渠道尚有用處，羅南支付了五十萬美元的賞金。
對於他來說，金錢是相對比較省事的解決辦法。
辦理完結算，羅南在大陸酒店註冊的手機上，突然收到條最新推送的簡訊。
這種簡訊往往都是加急或者大數額懸賞才會向區域內會員全面推送。
一條彩信，上面有兩張照片，標準著名字和簡單資料。
喬瑟琳和克萊瑞！
聖殿騎士團的人發布的懸賞！
羅南看完簡訊，立即以目光巡查全場，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。
阿爾楊的交待中，聖殿騎士團帶隊的人叫達維，一個身材健碩、外貌冷峻又性格強硬的猶太男人。
但看看酒店大堂裡面，這種類型的人好像不少。
羅南不再徒勞分辨，迅速離開酒店，在周圍找了個咖啡館，利用渡鴉就近監視。
…………
紐約港外圍，一間占地面積不小的老式倉庫里。
乞丐與分布在紐約各處的小偷們，經常在此進進出出，這裡是他們的大本營，也是幫派駐紮地。
倉庫最上面建了一個露台，鮑威瑞喜歡坐在露台上，曬著太陽，看著他心愛的鴿子們，喝著咖啡俯瞰他的領地。
他是紐約的小偷和大部分乞丐的頭領！
在這兩個行業，鮑威瑞稱得上一個國王。
不過，那是以前。
從幾個月前，遇到某個明眸皓齒的金髮女孩開始，鮑威瑞就產生了他應該退位讓賢，降為大領主，尊對方為女王的念頭。
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，直到一個半月前，他徹底宣誓向女王效忠。
有黑人從下面上來，說道：「頭，侍者來了。」
鮑威瑞招了下手：「上來吧。」
穿著普通的伊娃順著樓梯走上來，摘掉冬日的棉帽，笑著說道：「好久不見。」
鮑威瑞點頭，直接問道：「女王有吩咐？」
伊娃說道：「有件事需要你們打探一下。」
鮑威瑞說道：「我們終於可以為女王效命！」
仿佛這是無上的榮光。
伊娃詳細說道：「找一些人，沒有照片，沒有名字，只知道他們來自中東，大概率來自耶路撒冷，應該是猶太裔，與紐約的猶太組織很可能有聯繫，找到他們，立即通知我，不要動手，不要驚動人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