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不缺錢 門薩教和跟蹤者(6000)
紐約，曼哈頓，全球金融中心之一。
這裡的富豪名流不計其數，隨時都在創造財富神話，無數人抱著發財的夢想來到曼哈頓，希望自己能成為那個幸運兒。
窮人想變富，富人想變得更有錢。
發家致富的方式有多種，許多被寫在法律條文中，有一種在美利堅不算罕見。
成立個教派，當個教主，發展一眾信徒，錢自然就有了。
「幾十年前的曼森家族，一堆姑娘供養曼森。」
開著車，傑絲說起教派的事：「甚至有個女人願意為了曼森去刺殺總統。」
羅南緩緩點著頭。
傑絲突然想到自己，趕緊暗自搖頭，不一樣，那是一堆，這裡就我一個！
她又說道：「好萊塢也有類似這樣的教派。」
羅南問道：「門薩教針對的是中產和中產以上的階層？」
「對啊！」傑絲猶豫了一下，老實說道：「我聽別人提起的，門薩教的正式聚會中，充斥著漂亮女人，可能只有幾十個男的，但美女有上百個甚至更多。」
羅南詫異：「這些女人哪裡來的？」
傑絲只是有個大致上的了解：「有些是哈伯德僱傭的，有些是哈伯德的信徒，還有些是門薩教徒帶去的伴侶。」
羅南心說，有錢人玩的可真花。
傑絲在紐約接觸過形形色色不少人：「有些教徒，不止男方有需求，女方也有需求，所以夫妻兩個都加入門薩教。」
羅南微微頷首：「我了解了。」
傑絲知道不該問，但忍不住：「你……你想混進門薩教？」她擔心羅南多想，又趕緊解釋：「我沒有別的意思，也不是想干涉你的行動，主要……主要呢……」
她迅速找到理由和藉口：「主要提前為你做好準備。」
羅南模稜兩可：「先去看看他們的公開活動再說。」
傑絲應道：「噢。」
汽車來到華爾道夫大酒店門口，羅南稍微整理西裝，拿好邀請函，準備下車。
傑絲停下車，實在不放心：「我陪你去？」
「不用。」羅南打開車門：「哈伯德的一場公開演講而已。」
傑絲努力把心塞回胸膛裡面：「對！對，就一場演講。」
羅南下車，臨關門前，說道：「回去安心準備鄰里派對。」
傑絲笑起來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羅南獨自一人進了酒店，禮貌的問了服務員一句，按照提示牌走向一號大宴會廳，向安保人員出示過傑絲弄來的邀請函，順利進到宴會廳裡面。
偌大的宴會廳中，富豪名流和俊男美女雲集，既有中年富豪，也有媒體上炒得火熱的名媛，甚至不乏明星。
羅南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李奧納多。
這位好萊塢的大明星，專門跑來紐約，參加哈伯德的演講活動。
羅南特意去他所在的小圈子聽了聽。
「我這趟來，主要是為了投資。」李奧納多對周圍的人說道：「順便來這邊聽聽哈伯德先生的演講。」
有個黑髮女人問道：「華爾街的投資？」
李奧納多說道：「對！我投資了華爾街的一個基金會。」
旁邊的人說道：「喬丹-貝爾福特的奧克蒙特基金公司，今年剛剛成立，前景一致被人看人，《福克斯》不止一次報導過他們，稱讚奧克蒙特是華爾街飛速崛起的新勢力！」
羅南記得，傑絲正在運作的公司好像就叫奧克蒙特，喬丹-貝爾福特是她的推到前台的代理人。
這人的話在繼續：「我和李奧都投資了奧克蒙特基金，回報率非常高，第一個月就要百分之十五的收益！」
李奧納多連連點頭：「我建議各位投資的話，多考慮一下這家公司。」
羅南徹底無語，傑絲遠離了洛杉磯，沒再打李奧納多的主意，李奧納多跑來紐約投資她的皮包公司？
李奧納多前段時間有所損失，受到奎因影視公司的拖累，最近沒有接到片約，本身開銷又大，在經紀人和投資經理的建議下，來華爾街碰碰運氣。
這兩年華爾街形勢一片大好，通過金融投資賺錢似乎並不難。
沒過多長時間，羅恩-哈伯德出現在宴會廳里，這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，氣質不凡，說話很有蠱惑性。
演講的主題集中在錢、享受和人際關係上面。
尤其自由的男女關係。
宴會廳中不管男女，叫好聲不斷，羅南一直在觀察哈伯德，這時候盯著哈伯德不會引起任何注意。
羅南的目光銳利，能窺破偽裝和迷惑。
但看了一段時間，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。
羅南想著怎樣才能搭上話，跟人談談吸血鬼牙齒的生意，突然看到一顆熟悉的腦袋。
光禿禿的，比較顯眼，剛進入宴會廳。
在洛杉磯當攝影師時的老朋友，時尚藝術總監——平齊。
看他帶著一個美艷的中年女人，不斷跟人打招呼，羅南略微思考，悄悄進了衛生間，換身服裝以後，又重回杜克的身份。
返回宴會廳，迅速找到平齊所在，直接走過去。
還沒走到那邊，平齊就發現了羅南，激動到不得了，沖這邊不斷招手，大步迎了上來。
羅南幾步走近，笑著說道：「沒想到在這裡遇上。」
「杜克！」平齊伸手重重握住羅南的手：「夥計，你終於來紐約了！」
如果不是場合不對，平齊很想用力擁抱羅南。
平齊想到身後的人，連忙招手，等中年女人過來，介紹道：「這是我妻子喬瑟琳-弗雷。喬，這是我跟你說起過的杜克，一位傑出的攝影藝術家。」
羅南跟她輕輕握了下手。
喬瑟琳四十歲左右，長得很漂亮，笑著對羅南說道：「經常聽平齊說起你，有時間來家裡做客。」
羅南回應：「一定會叨嘮。」
平齊看看宴會廳比較亂，建議道：「找個地方單獨聊會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」
平齊看向喬瑟琳：「親愛的……」
喬瑟琳點頭：「你們去吧，我跟幾個朋友打下招呼。」
羅南看得出來，這段關係裡面，喬瑟琳占據主導。
平齊和羅南離開宴會廳，去了酒店大堂休息處，找個安靜的地方，坐下說話。
「我給華盛頓那邊打過電話，他們說你犯了大錯，主動辭職了。」平齊與羅南在帕克鎮經歷生死，還是被救的一方，很關心羅南：「後來我再給你打電話，怎麼都打不通。」
羅南粗略說道：「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參議員，他是大人物，逼迫報社辭退我。不過，報社沒有硬來，支付給我足額補償。我只能離開華盛頓，當時心灰意冷，就跑去非洲拍獅子和獵豹，在草原上待了幾個月，最近剛剛回來。」
「回來就好，非洲那些蠻荒地，哪裡有美國好。」平齊轉而問道：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，別跟我客氣。」
羅南問道：「你在這邊發展的不錯？」
平齊樂呵呵笑：「還可以，在這邊一個時尚集團做了藝術總監。」
羅南指了指宴會廳裡面：「怎麼突然想不開了？」
平齊說道：「遇到對的，就結婚了，我跟她都是門薩教成員，在門薩教的活動中認識，彼此感覺都不錯，各方面很合拍，就登記在一起了。」
羅南略微詫異，卻不好多問。
平齊自動說道：「沒什麼，女人到了這年齡，需求旺盛，我們做時尚的，有些事無所謂，再說門薩教的活動，適當參加一點有益於夫妻融洽。」
羅南不知道該作何評價。
平齊問道：「你與卡羅萊娜？」
羅南擺手：「沒有聯繫了。」
「有沒有興趣重新開始一段？我有個繼女。」平齊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把繼女踢走：「她叫克萊瑞，已經成年了，長得比喬瑟琳還漂亮，要不要我給你介紹？」
看著平齊，羅南直搖頭：「不用，我這人安穩不下來，可能過段時間就離開紐約。」
沒想到，沒想到，他把平齊當朋友，平齊卻想找他當女婿……
平齊不再提這事，問道：「你怎麼來參加門薩教的聚會？」
羅南大致說道：「我想從哈伯德手裡買點東西，又沒有門路認識他，找人幫忙弄了張邀請函。」
「從哈伯德手裡買東西，這可有點難。」平齊直說：「他不缺錢，行事隨心所欲，如果他不想賣，出再多的錢都買不到。」
羅南觀察下四周，問道：「你在門薩教，聽說過吸血鬼子爵的牙齒？」
「你知道吸血鬼牙齒的事？」平齊顯然有所了解：「聖誕節晚上，門薩教會舉行一場大型活動，有幾百名男女參加。」
他不好意思笑：「我和喬瑟琳也會參加，以夫妻身份共同參加的人，已經得到具體通知，教會會在活動現場，使用一些特殊物品，改善大家的體制，吸血鬼子爵的牙齒，就是其中一種。」
羅南緩緩點頭，這事有點麻煩。
平齊問道：「你要買的不會是吸血鬼牙齒吧？」
「是。」羅南說道。
平齊在帕克鎮見過羅南出手，知道他是超凡者，說道：「這件事很難！哈伯德要用它來強化大家那方面的能力和欲望。」
羅南人還沒見到，不可能就此放棄：「我試試。」
平齊說道：「我跟哈伯德能說上話，一會我幫你介紹。」
羅南擺了下手：「不用，這件事不要牽扯到你身上。」
跟平齊見面，很多人都看到了，羅南也不會用杜克的身份去與哈伯德交涉。
平齊提供的消息也很有用，又問了幾句，羅南得知，夫妻共同參加門薩教活動的，會得到優待，了解的相對也多。
有很多人知道了吸血鬼牙齒的事，他找上門去，就不用擔心對方與特事局聯繫，從而懷疑到卡羅萊娜身上。
聊了一段時間，喬瑟琳從宴會廳出來，過來找平齊。
「怎麼了？」平齊問道。
喬瑟琳說道：「克萊瑞在附近，一會過來。」
正說著，從門口進來個穿著緊身牛仔褲的棕發女孩，面孔精緻，眉毛濃重。
喬瑟琳做了介紹，這就是她的女兒，平齊的繼女——克萊瑞。
羅南估摸著，這女孩也就十八九歲。
克萊瑞正是最有活力的時候，性格也外向，問羅南：「你是個攝影藝術家？最擅長拍什麼？」
羅南心說，我最擅長拍攝的，不適合告訴你。
「時尚藝術。」他含糊說道：「那種表現力特別強的時尚藝術。」
克萊瑞來了興趣：「你拍過很多模特？」
羅南點頭：「數不過來。」
克萊瑞湊近一些，問道：「我高中畢業了，不想上大學。你看我，適合當模特嗎？能進入時尚圈？」
羅南沒有直接回答，反而看向貴氣逼人的喬瑟琳和擔任時尚公司藝術總監的平齊，很誠懇的建議：「你可以考慮往名媛這條路上發展，比當模特有前途。」
克萊瑞不笨，很快想明白：「對啊，我媽媽，還有平齊，他們手裡的資源，我能用上！他們在上東區，也算一號人物，這是我的優勢。」
羅南沖她豎起拇指：「懂得運用家庭優勢，很厲害。」
克萊瑞掏出手機，大大方方要電話：「你的手機號碼？」
羅南報了串數字，克萊瑞撥打過去，聽到手機鈴聲，自動掛斷。
「你對包裝什麼的是不是也很在行？」她不打算上大學，想闖一條路出來，自身相對來說也有優勢：「改天我們仔細聊聊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我在紐約待不了多久。」
克萊瑞卻直白說道：「我一個女孩約你，你好意思拒絕？」
羅南隨口應了一句：「到時再說。」
跟平齊低聲交流的喬瑟琳這時說道：「克萊瑞，我們該走了。」她笑著對羅南說道：「平齊朋友不多，歡迎你來上東區做客。」
兩邊告別，羅南也短暫離開，很快換回來時的馬甲，返回酒店宴會廳。
圍繞在哈伯德身邊的人很多，略微等了一會，看到那邊空下來，羅南找了過去。
見到陌生人過來，哈伯德的兩個女性隨從，目光立即落在羅南身上，身體似乎在緊繃。
應該不止是性伴侶。
羅南看了眼兩個身段健美的女人，徑直來到哈伯德面前，說道：「你好，哈伯德先生，我是托尼，一名商人，想與談筆生意。」
哈伯德詫異：「什麼生意？」
羅南聲音稍微放低：「吸血鬼子爵的牙齒。」
哈伯德驟然抬眼，略微打量羅南：「你是什麼人？」
羅南試探說道：「冒昧問一句，哈伯德先生是一名超凡者？屬於哪個職業體系。」
哈伯德臉上掛著笑：「你也是超凡者？」
羅南取出獸骨雕刻而成的圖騰，打算甩鍋：「我是一名圖騰師。」
哈伯德看了眼，說道：「這邊來。」
他頭前帶路，領著羅南從側門離開宴會廳，進了臨近的休息室。
哈伯德又看了眼羅南手裡的圖騰：「獵手體系三階，圖騰師？你是印第安後裔？哪一族的人？」
羅南很自然的說道：「我是蘇族人。」
「你要吸血鬼子爵的牙齒做什麼？」哈伯德問道：「據我所知，這東西對你們沒用。」
羅南說道：「當然有用處，具體恕我不能說，哈伯德先生肯割愛的話，蘇族欠你一份情，你以後遇到難題，隨時可以去蒙大拿和懷俄明地區向蘇族尋求幫助，蘇族會全力以赴。」
哈伯德笑了，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：「如果你早來幾個月，我可以忍痛割愛。」
那時他手裡有兩幅吸血鬼子爵的牙齒，但自身用了一副，另一幅打算用於門薩教的年度活動上，而且是極其關鍵的材料：「現在，我只能說抱歉，它要用於門薩教眾多信徒身上，我不能失言。」
羅南還是想爭取花錢買下來，這會省卻很多麻煩：「哈伯德先生，任何商品總有它的價值。」
哈伯德直接堵住羅南後面的話：「我不缺錢！你們蘇族的財產加起來，比不過我一半身家！比起我要做的事，錢不算什麼！我在紐約擁有成千上萬的富人信徒，他們願意為我奉獻一切！」
奉獻一切有些誇張！但羅南想到平齊所說的話，門薩教的活動能增強男女那方面的能力和欲望，對於有錢人來說，這兩方面得到強化，多花些錢根本無所謂。
羅南稍一停頓，又說道：「蘇族手裡有一批魔法寶石和古典藝術品。」
面對一個古印第安族裔的代表，還是掌握超凡職業體系的蘇族，哈蒙德拒絕的話，說得比較委婉：「蘇族的好意我心領，請代我向你們的酋長轉達問候，希望未來門薩教有與蘇族合作的機會，這次不合適。」
他站起來，對穿著西裝的女人說道：「替我準備一份禮物，送給蘇族的朋友。」
說完，不給羅南說話的機會，直接離開了休息室。
那位西裝美女掏出張純金鑲鑽的卡片：「這是門薩教的體驗會館，閣下有時間可以去體驗一下，會享受到人生極樂。」
羅南順勢接下卡片，說了句謝謝，告辭離開。
西裝美女卻按下隨身的通話器：「派人盯著他點，別跟太近。」
羅南出了酒店，也沒叫車，步行朝時代廣場走去，很快就察覺到身後跟了尾巴。
在時代廣場上轉了一圈，找地方換回杜克的馬甲，甩掉了後面的尾巴。
邊走邊思考，哈伯德不肯出售，甚至連報價都不停，購買計劃只能作廢。
剛剛言語間的試探，哈伯德能使用超凡材料強化他人某些功能，八成也是超凡者。
不知道哪個體系，有幾階？
吸血鬼子爵的牙齒放在什麼地方？
對了，平齊說過，門薩教聖誕夜的活動上，會使用它。
這邊人太多，不好打車，羅南步行進入中央大道，走出去沒多遠，發現克萊瑞提著手提袋，從一家珠寶店裡出來，正好與他走了對面。
碰上了，羅南主動打招呼：「沒回家？」
克萊瑞提起手裡的袋子：「想到了就去做，所以我過來採購。」
「行動派，你繼續。」羅南不打算多說，繼續往前走。
十八九歲的女孩，有個想法就衝動的去做，未必會持久。
克萊瑞卻從後面跟了上來：「你不是做時尚的嗎？幫我點忙，看哪些服裝適合我，給我點意見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你繼父的時尚眼光比我好多了。」
克萊瑞聳聳肩：「平齊心思全在我媽媽身上，恨不得一天跟我媽媽做二十次，我在他眼裡就是個電燈泡，他一直在鼓動我從家裡搬出去。」
羅南想到平齊要給他介紹克萊瑞……
接著覺得克萊瑞的話不太對，問道：「平齊？一天二十次？他？」
克萊瑞兩眼望天，生無可戀：「那事就那麼有意思？我回家的時候，他們在房間裡做，我休息的時間，他們還在，等到我出門，他們又開始了！上帝，我都快瘋了！」
「你該向你媽媽表達意見。」羅南隨口應付著，回想平齊，單看外表很正常。
但目光再銳利，也發現不了身體內在的變化。
平齊不是沒見識的男人，毫不誇張的說，喬瑟琳在平齊經歷的女人裡面，頂多就是中上水平。
羅南看似隨意問道：「你以前有別的繼父？」
克萊瑞搖頭：「沒有，我媽媽一直單身，直到遇見平齊。」
羅南猜測，難道與門薩教有關？怪不得那麼多富人願意加入，這簡直是男人的福音。
「不說他們了。」克萊瑞問道：「我聽平齊說，你剛剛去非洲拍過獅子和獵豹？」
羅南說道：「去大草原轉了幾個月。」
克萊瑞表情略顯誇張：「酷！你什麼時候再去？」
羅南聽得懂這話意思，在怎麼說這也是平齊的繼女，故意說道：「跟我一起進入草原的有五個人，其中一個是研究鬣狗的專家，卻只回來我一個。」
克萊瑞不明白：「為什麼只回來你一個？他們呢？」
羅南微微皺眉，後面有幾個人，剛才克萊瑞掉頭的時候，突然跟了上來。
他掰著指頭說道：「一個被毒蛇咬死，一個被獅群吃掉，一個獨自行動失蹤，最慘的是那個研究鬣狗的，被研究的鬣狗群偷襲，掏肛而死！死的太慘了，肚子裡面的東西全被鬣狗吃掉了。」
克萊瑞聽得臉色發白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羅南利用櫥櫃觀察，那幾個人還在跟著，對克萊瑞說道：「回家吧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