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紅氣球 下毒和殭屍暴動（7000）
時尚瞬息萬變，只有風格永存。
帕克鎮廢棄的工廠里，羅南拿出攝影藝術家的專業精神，拍攝著仿佛陷入末日掙扎中的模特。
兩位朋克風打扮的女模特，在鏽跡斑斑的重型機車前，在坍塌腐朽的車間裡，在荒蕪的野草中，擺出各式造型，配合羅南和平齊要求的末日朋克時尚風格。
羅南工作很認真，這也是杜克的人設，平時嘻嘻哈哈泡妞打屁，工作當中全情投入。
如果能用一個正常的、相對高端的職業進入華盛頓，無論接觸政治圈子，還是接近一些政治活動場所，無疑都會方便許多。
那隻白頭鷹，最常出現在華盛頓的高端政治活動當中。
模特去更換造型，羅南把相機交給臨時助理，坐在椅子上休息。
「啊！啊——」
天空有烏鴉叫聲，一隻黑乎乎的大鳥，落在坍塌廠房歪倒的鐵塔上。
羅南看了一眼，笨鳥炸彈終於跟了上來。
昨天沒看到渡鴉，他還以為笨鳥迷路了。
「看看這個？」平齊不撿了張廢牛皮紙，拿著走過來。
廢紙破破爛爛，風吹雨打，有不少破洞，羅南見到上面有文字，要過來看，發現是很多年前的尋人啟事。
很多字跡都損壞了，但隱約能連起來。
「尋人啟事：尋找喬治-鄧恩，於……雨夜失蹤……」
再多就看不出來了。
羅南還給平齊，說道：「這張紙起碼十幾年了。」保險起見，開啟靈視，瞄了一眼，沒發現異常：「鎮上丟過小孩？」
平齊倒是不以為意：「每年各地都有小孩失蹤，現在的熊孩子太多。」
突然，凱蒂的驚叫聲傳來！
平齊是負責人，第一時間朝那邊跑去，邊跑邊叫：「保鏢！保鏢！」
羅南連忙跟上。
繞過廠房門口的拖車，就見到凱蒂靠在拖車一邊，瑟瑟發抖。
卡羅萊娜環抱住她雙肩，正在安慰。
三名穿著西裝的保鏢全部趕了過來，其中兩人還掏出了手槍。
羅南四處看，十幾米外的荒草上，有個爆掉的紅色氣球皮。
平齊連忙問道：「怎麼回事？」
凱蒂瑟縮成一團，趴在卡羅萊娜肩膀上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來時的車上，平齊就見過她鵪鶉般的膽子，改問卡羅萊娜：「發生了什麼？」
卡羅萊娜指著紅色氣球皮說道：「剛才我們兩個出來，凱蒂走在前面，旁邊飄來氣球，突然爆了，嚇得她驚叫！」
有保鏢把氣球皮撿了過來。
造型師看了眼：「這是我們帶來的氣球。」
羅南略微一看，氣球皮上有品牌LOGO，確實是拍攝組帶來的。
平齊氣的雙手叉腰，環視四周：「誰這麼無聊？開這種玩笑？這會影響工作！」
周圍沒人說話，沒人想這個時候去觸霉頭。
平齊又看向凱蒂，拿出藝術總監的派頭，直接訓斥：「不過是爆掉只氣球，至於嚇成這樣？膽小有個限度！」
「不是的！不是的！」凱蒂分辨道：「我出來的時候，沒有氣球，突然就出現……」
平齊瞪著她，凱蒂不敢說話了。
羅南卻在四處看，這個凱蒂確實膽小如鼠，來時的車上說好萊塢恐怖電影，然後把自己嚇得瑟縮顫抖。
平齊眼見凱蒂的狀態不適合工作，叫了一名助理陪著她在拖車裡休息，然後讓羅南繼續為卡羅萊娜拍攝。
有了這個插曲，劇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，不再像之前那麼輕鬆。
羅南專門留了意，靈視沒看到異常，耳朵也沒聽到異常。
拍攝扔在進行，卡羅萊娜狀態不錯，關於她這部分進度很快。
中午回去吃過午飯，凱蒂漸漸調整過來，回到了拍攝當中。
拍攝了一些街頭照片後，轉移到廢棄的房屋之間。
咔嚓嚓的快門聲中，羅南不斷捕捉卡羅萊娜和凱蒂的專業造型，有風吹過來，灰塵漱漱落下，落在兩人臉上。
羅南立即放下相機，喊道：「補妝。」
化妝師帶著助理跑過來，拿著遮光板的攝影助理往後退，碰了下背後破敗的牆壁。
羅南也在朝那邊走，準備與模特溝通下一步拍攝事宜。
突然，察覺到危險，耳朵敏銳的捕捉到細微的咔嚓斷裂聲！
「危險！快跑！」羅南提醒道：「快！」
卡羅萊娜反應最快，其餘人還在發愣，她撒開長腿就跑，朝著羅南這邊衝過來。
其餘人醒悟，丟掉設備趕緊跑。
剛跑出來七八米，後面響起轟隆隆的房屋倒塌聲！
夾雜著腐敗木料和破碎磚石的牆壁砸了下來。
一時間塵土飛揚，驚聲尖叫！
這處拍攝地點是羅南和平齊一塊選的，參與拍攝的都是些普通人，羅南第一時間確認：「大家沒事？」
「沒事。」
「沒事。」
回答中帶著驚慌，沒有凱蒂的回答。
膽小的女模特，撲在卡羅萊娜身上，嚇得尖叫不斷，又哭了起來。
羅南一一查看人數，人都跑了出來。
回過頭去，就見到有個紅色的氣球飄了過來，啪的一聲在倒塌的牆上爆裂！
羅南立即開啟靈視，側耳傾聽，跟上午一樣。
平齊帶著保鏢趕了過來，看到倒塌的牆壁，連忙問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羅南直接說道：「暫停吧，人先撤出去！」
平齊不傻，真要有人出意外，他這個負責人就有麻煩，立即催促人趕緊離開。
羅南站著沒動，目光轉向一邊樹上的渡鴉。
「啊！啊——」
渡鴉叫了兩聲，飛走了。
卡羅萊娜穿著拍攝時的皮靴皮衣皮褲走過來：「事情不太對。」
羅南確定沒有危險，掏出副手套戴上，撿起廢墟上爆掉的氣球，跟上午那個一樣，上面印有這次的商標LOGO。
卡羅萊娜卻在盯著飛遠的渡鴉看，當兵去過戰場，又有特殊能力，她相當敏銳：「杜克，你有沒有發現，上午和今下午兩次，都有一隻烏鴉在場。」
羅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卡羅萊娜說的沒錯，上午凱蒂被嚇到時，渡鴉就在不遠處。
但渡鴉肯定跟這事沒關係。
羅南找了個塑膠袋，將氣球裝起來，說道：「先走。」
卡羅萊娜點頭，兩人跟在大部隊後面，出來這條廢棄街道，一起上了保姆車。
哭哭啼啼的凱蒂，被平齊安排到了另外一輛車上。
一上車，平齊就說道：「我剛問過了，攝影助理後退的時候，撞了一下那堵牆。」
羅南卻說道：「拍攝地點是我們昨天挑的，你還記得嗎？昨天選地方的時候，我和你試過周圍建築，都比較結實，後退時撞的力量能有多大？」
平齊馬上明白羅南的意思：「這不是意外？」
羅南把裝在袋子中的氣球碎片遞給平齊：「現場發現的，房子倒塌的時候，這個氣球爆了。」
平齊詫異：「這能說明什麼？」
卡羅萊娜盯著氣球看，似在仔細考慮。
她在伊拉克有過特殊經歷，知道這個世界最近幾年變得越發怪異起來。
那顆沒有身體的血色骷髏頭，短短時間，就要了幾十個隊友的命！
要不是她會點法術，回不來。
羅南很認真的說道：「平齊，這次拍攝到此為止，立即離開這裡，離開這個小鎮，今天就走！」
平齊皺眉：「就因為這些……」
羅南再次說道：「沒什麼比安全更重要，你把這些人帶出來，不想把他們安全帶回去？」他略一停頓，已作出決定：「我今天就要走。」
卡羅萊娜接話道：「我也走。」
平齊是負責人，這次工作又很重要，難免權衡一二，攝影師和模特要走，這活干不下去。
最終用力點了下頭：「好！我們回酒吧，取了行李立即走！」
羅南看向窗外，太陽快要下山了。
…………
帕克鎮背靠的山上，多股泉水小溪匯聚的河流流淌到斷崖邊，從崖壁上飛瀉而下，落在藍幽幽的水潭裡。
一輛越野車繞路而下。
馬芮-拉夫從後車座上下來，走到水潭邊，展開手裡的白布捲軸，對照地圖。
確定地方沒有錯，她往後一伸手，猶如鐵塔版的黑人傀儡遞上巫毒箱。
開車的黑人司機上前，遞上一個口袋：「導師。」
馬芮接下來，往後一擺手，司機主動後退。
旁邊，只剩餘黑鐵塔般的傀儡。
馬芮打開巫毒箱，穿上純白色的法衣，束起的滿頭髒辮放開，垂下來遮擋住面孔，斜背上腰鼓，然後在地上劃出VE狀巫毒符文。
跪拜在符文前，馬芮從袋子裡取出白色鴿子，進獻給巫毒神力格巴，接著掏出個碩大的牛頭頂在頭上，緩緩站了起來，拍響腰鼓，踩著激烈的鼓點像抽瘋般狂舞。
她嘴裡念念有詞：「我召喚神靈的庇佑！我召喚神靈的庇佑！」
飛上天空的白色鴿子，突然掉轉方向，一頭扎進水裡！
馬芮像被按下暫停鍵，立即靜止不動！
眼睛爭到極大，瞳孔先是翻白，接著變成黃色，仿佛新的眼珠。
一個沙啞撕裂般的聲音從馬芮嘴裡冒出：「誰在打擾我的休息與玩樂？」
馬芮想說話，話音又變成她的：「巫毒教馬芮-拉夫，前來尋求永生和強大的真諦，尋求死亡與絕望的晉升。」
二階巫毒祭祀的能力之一，能與侍奉的所謂神靈及其附屬溝通。
這是附屬。
聲音又變了回去：「用絕望與死亡來取悅我，如果你製造的小遊戲能讓我開心，我會考慮與你簽訂契約，讓你使用我的死亡與絕望。」
難聽的笑聲響起：「地獄空蕩蕩，送更多靈魂過來吧！」
「遵命！」馬芮說道。
巫毒教在人間製造行走的死人，以嬰兒顱骨粉末、屍蟲、加上魔化蜥蜴、蟾蜍，癢豌豆和河豚毒素作為原材料，用巫毒祝福製造殭屍粉。
魔力消散後，限於原材料，殭屍粉末極其難得。
這一年多，才漸漸好轉。
殭屍粉既是藥物，又是儀式，能讓人服下變成殭屍的同時，把靈魂送入巫毒教徒信奉的的力格巴及其統領的魔鬼的世界。
馬芮瞳孔恢復全白，人啊的一聲吐出口氣，雙眼恢復正常，然後再次在巫毒符文前跪下，雙手托起牛頭，進獻給這位擁有絕望與死亡力量的魔鬼。
潭水緩緩上漲，水流卷著牛頭落了回去。
馬芮站了起來，合上巫毒箱斜背在另一側，轉頭看向山下小鎮。
要製造一場死亡與絕望的遊戲！
馬芮爬到高處，觀察不遠處的小鎮，吩咐司機：「西蒙，你去破壞掉鎮上唯一的信號塔，剪斷電話線！然後把唯一的出入口那座橋炸掉！」
黑人西蒙說道：「是。」
然後，馬芮眼睛翻白，用意念給黑鐵塔般的傀儡下達命令：「你跟我去水廠！」
西蒙開車拉著馬芮和傀儡下山，從小路繞到水廠附近，放下馬芮和傀儡後，獨自趕往鎮上，去切斷小鎮的對外聯絡。
馬芮來到水廠門口，水廠值班的人見到她這幅怪異的模樣，立即問道：「你是誰？」
傀儡上前，掐住這人脖子，硬生生扭斷！
另外一人掏手機想要報警，馬芮眼睛翻白，手隔空外推，這人像是被飛馳的汽車撞上，嘭的飛了出去，撞在水泥牆上又彈到地上，哇哇往外吐血。
馬芮大步往水廠裡面走去，從兩具屍體前經過時，指縫間有殭屍粉末飄落，粉末落到屍體口鼻上，屍體緩緩抽動起來。
找到供水池，馬芮掏出兩大瓶殭屍粉，倒入水池。
粉末融入水中，隨著供水系統進入管網，流向小鎮各家各戶。
等到馬芮回到水廠門口，兩具屍體站了起來！
它們皮膚變白枯乾，像皺巴巴的樹皮般裂開，嘴裡的犬齒和手上的指甲長長，變成青黑色！
有七八條流浪狗這時跑了過來，衝著這邊直叫。
馬芮打開巫毒箱，取出幾塊肉，撒上殭屍粉，扔到了街道上。
狗狗們立即衝上來爭搶食物。
等到它們吃完，馬芮輕輕拍打手鼓。
咚！咚——
有節奏的鼓點聲中，狗狗們皮毛乾枯起皺，雙眼變得血紅，呲著嘴露出鋒利的犬齒，不斷發出想要攻擊的嗚咽聲。
然後，自動跑過來，護衛在馬芮身邊。
流浪狗們在馬芮的巫毒術下，變成了殭屍犬！
…………
帕克酒吧里，嘩啦啦的自來水放進水池，老闆清洗著中午的盤子，就快到晚飯時間，客人們會回來用餐。
有泡沫濺到嘴上，橫起手臂擦了下，嘴裡一股子清潔劑味，吐出吐沫，繼續幹活。
老闆娘接淨水器出來的水，給每個房間的純淨水壺加水，回到一樓拿出可樂糖漿，倒進飲料機中，將水加入老式飲料機，又攪拌均勻。
接上一杯，嘗了嘗甜度，正好。
外面有車響，老闆娘連忙調整好飲料機，跑過去開門。
就見車隊停在門外，拍攝組的人陸續進來，紛紛上樓去收拾劇組行李。
羅南幾個人因為要商議回程的事，司機保持車平穩，開得比較慢，絕大部分人上了樓後，才到酒吧。
拍攝組負責人過來說道：「老闆，給我帳單，我們要走了。」
老闆擦著手從廚房出來，很意外：「不是說拍攝好幾天？」
負責人含糊道：「臨時出了點情況。」
緊張了一下午剛回來，保鏢頭子口渴，跟老闆娘要了杯子去接可樂。
另外兩名保鏢也各自接了一杯。
老闆娘收了錢，站在他旁邊找零錢，動作卻越來越遲緩。
平齊催促道：「抓緊時間！」
「總監，突然要走，沒有任何準備！」這名保鏢抱怨：「總要讓我們喝口水。」
卡羅萊娜掏出手機打電話，卻打不出去，問羅南：「你手機有信號？」
「有吧？」羅南下車的時候還看過，手機有信號。
剛掏出來，卡羅萊娜湊近看了眼：「奇怪，剛在車上還有信號。」
羅南一把抓過平齊：「馬上讓人上車，離開這裡！別耽擱……」
「喂！喂！」喝可樂的保鏢頭子對羅南很不滿：「總要讓人喘口氣！」
他人高馬大，遮擋住了眾人視線。
就在後面，老闆娘皮膚變白乾枯，皺皺巴巴的仿佛皴裂，青黑色的指甲按在保鏢頭子肩膀上！
保鏢頭子以為她要找零錢，轉頭就說：「你等……」
話沒說完，一張血盆大口撲上去，咬住了他的脖子動脈！
血，像泉水一樣冒了出來！
羅南一把把平齊拉了過來！
這些東西，不是第一次遇上！
巫毒殭屍！
就在羅南拉平齊的時候，老闆出現了與老闆娘相同的變化，嗜血猛獸般撲倒拍攝組負責人！
「頭！」另外兩個保鏢搞不清發生什麼，掏出槍想衝過去，卻捂住喉嚨難受的歪倒在椅子上。
「吼——」
外面傳來野獸般的低吼聲，酒吧門嘭的被從外面撞開，原本在街邊散步的老頭，按著一名司機衝進酒吧，嘴死死咬在他脖子上！
這些生活在大都市中的普通白領，現實中遇到這種情況，一時間難免發慌。
就在這時，樓上傳來慘叫聲，上樓取行李的部分人，爭先恐後從樓上跑下來，他們大多臉上嘴上帶著水滴，已然變成巫毒殭屍！
卡羅萊娜轉頭看一眼，正好看到羅南，喊道：「跟緊我！衝出去！」
她從吧檯上抄起兩瓶威士忌，就朝門口衝去！
羅南一手拿起瓶伏特加，另一手拉了把平齊：「走！」
平齊渾身上下都在哆嗦，卻能有樣學樣，左右手各拿起瓶龍舌蘭，緊跟著羅南往外跑。
他人不壞，又是個喜歡跟人扯淡的，不忘招呼下屬，沖樓上喊道：「快走！都快走！」
但回應他的，只有一聲聲慘叫。
酒吧門口又衝進一個變成巫毒殭屍的鎮民，眼見有活人，拔腿就往這邊跑！
牆壁坍塌後回來的急，卡羅萊娜一身利索的合體朋克裝還沒換下，皮衣皮褲皮靴毫無牽絆，抬腳踹中殭屍肚子，接著欺身而上，威士忌酒瓶帶著呼呼風聲砸了下去。
砰的一聲脆響，殭屍腦袋開花又被卡羅萊娜一腳踹進角落裡。
一行人趕緊出門，那個殭屍卻又撲來。
羅南讓開門口，反手掄起酒瓶，狠狠砸中殭屍腦袋！
殭屍整個腦門都塌了下去，歪倒在地上沒了聲息。
羅南回頭看一眼，只是短短時間沒見，拍攝組除了他們三個，已然全員撲街！
平齊很講義氣，等羅南出來，立馬遞來一個新酒瓶：「給你這個！」
街道上，響起此起彼伏的低吼，還有慘叫和哭泣聲傳來。
「這是什麼鬼東西？」平齊大聲問道。
沒人回答，五六個面容乾枯醜陋的巫毒殭屍從路對面跑了過來。
東邊的街道遠處，四條大型犬朝這邊跑！
那些狗眼睛血紅，流著涎水，毛皮乾枯，更像是怪物。
酒吧裡面，想要屠戮活物的殭屍們，爭先恐後往外沖。
另一邊的樹上，幾隻貓咪連連跳躍。
血紅的眼睛和醜陋的外型，彰顯著身份。
羅南忍不住罵了句髒話，巫毒教哪個缺德的在這搞生化實驗？
平齊晃著禿頂，一把握住羅南胳膊，雙目含淚：「沒想到，我們會死在一起！」
卡羅萊娜卻接話道：「想活下去，就拼命！你們願意死後被人褻瀆，變成這樣的怪物！」
那些被咬了的人，陸續站了起來！
街對面的殭屍率先衝過來，羅南拿著酒瓶迎上去，杜克本就有個賞金獵人的身份。
槍械裝在戒指空間內，他暫時沒有取。
酒瓶砸在一個男殭屍腦袋上，嘩啦碎裂，男殭屍腦門塌陷，立即歪倒。
羅南有劍術精通，用直刺招式，刺出半截酒瓶，插進緊跟而上的女殭屍脖子裡！
踹倒女殭屍，左手的酒瓶又砸中一個殭屍腦袋！
同時提醒道：「這是巫毒教的殭屍！致命弱點是腦袋！」
卡羅萊娜好奇的看了羅南一眼，不再管前方，身體轉向後面，酒吧門口正有殭屍往外沖。
門口小，殭屍又不懂謙讓，門反而成了阻礙
但木頭門框咯吱咯吱響，根本阻擋不了多長時間。
卡羅萊娜右手手指憑空划動，快速畫出一個肉眼無法察覺的五芒星圖案，以古老的拉丁文念出咒語：「油膩術！」
一大片清亮的油滑鋪在酒吧門口！
十幾個殭屍衝出來，前面的跌跌撞撞摔倒，後面的撲倒在他們身上，亂成一團。
羅南正好扭斷一個殭屍的脖子，回頭看一眼：「法師？」
卡羅萊娜說道：「所以，我在戰場上活了下來！」
羅南瞬間想起來，卡羅萊娜說過，一隊人大都死在伊拉克。
她能活下來，不是僥倖，而是特別。
羅南又幹掉一個殭屍，招呼：「走，上車！」
他率先朝最近的皮卡車跑去，平齊跟在後面，卡羅萊娜殿後。
但跑出去沒幾步，進城鎮的那邊，突然響起巨大的爆炸聲！
轟隆！
有煙霧升了起來，地面一陣搖晃。
卡羅萊娜看一眼：「他們把橋炸了！」
平齊對帕克鎮最熟，喊道：「那是唯一的路！」
樹枝上，那些殭屍貓閃轉跳躍過來，落在皮卡車上。
本來透亮的貓眼，此時全都變得血紅！
另一邊，四條殭屍狗迅速接近！
其他地方，陸續有殭屍現身。
…………
一條街道之外，巫毒祭祀馬芮雙眼翻白，以特殊的視野，欣賞著小鎮的殺戮，沒有吃下殭屍藥的活人，在親朋好友轉化的殭屍圍攻下，徹底陷入絕望。
槍聲響起。
低吼聲不斷。
慘叫聲就沒有停過。
絕望與死亡在整個鎮裡蔓延！
馬芮突然察覺到，有一隊人正在反抗！
她用意念傳達指令，同時給傀儡和身體三條狗下令：「去解決他們！」
黑鐵塔般的傀儡，拿起從旁邊肉食店找來的大砍刀，領著三條殭屍狗走向另外一條街道。
…………
領頭的殭屍貓一落到車上，就跳起來撲向羅南面門，羅南左手半截酒瓶往上一挑，殭屍貓半條脖子劃開，啪嗒落在地上！
「幹掉它！」羅南喊道！
平齊額頭青筋直跳，禿頂汗珠密布，心裡怕到了極點，大腦卻很清醒，再不拼命連死都可能死不了！
鼓起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勇氣，掄起酒瓶就砸在落下來的殭屍貓頭上！
乾癟醜陋的殭屍貓腦袋砸的稀巴爛，平齊連連喘氣，扭了下脖子：「也不是很難！」
剛說完，就瞥見四條殭屍狗，二話不說躲到轉過來的卡羅萊娜後面。
卡羅萊娜右手揮舞，畫出外人難以看懂的魔法符文，古老的拉丁文咒語再次念出：「寒霜術！」
這一片氣溫驟然下降，平齊看到呼吸吐出白霧……
四條殭屍狗身上，立即凝結一層冰霜，本就僵硬的身體變得像石頭般僵硬，動作速度瞬間變慢。
羅南恰好解決掉殭屍貓，轉身撲向那邊，半截滴血的酒瓶，狠狠砸在一條殭屍狗腦袋上！
接著，飛起一腳，在他眼裡像是放慢動作的另一條殭屍狗，變成了滾地葫蘆。
卡羅萊娜的皮靴，這時剛踢中另一個狗腦袋，狗頭不自然的轉向一邊，明顯脖子斷了！
羅南踹飛最後一條殭屍狗，就近拉開皮卡車門，上駕駛位的同時，喊道：「上車！」
卡羅萊娜身手敏捷，拉開後車門跳上去。
平齊手忙腳亂爬上車來。
羅南眼見周圍有巫毒殭屍出現，一腳油門轟下，車子竄了出去。
「橋斷了！山翻不過去！」平齊到現在其實還在發蒙：「我們去哪？」
羅南來時見到過治安官，問道：「警局在哪？我們去警局！那裡有槍！」
卡羅萊娜贊同：「對！去警局拿槍！」
羅南同時發動靈視，跟以前一樣，巫毒殭屍身上沒有光暈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