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5章 低收益
聽到這些話，艾琳皺了皺鼻子。
該死的，什麼好事都能讓這個混蛋遇到，自己怎麼不能多休息幾天。
「我喜歡你的提議。」
伊森笑著拍打費舍胳膊，一點也不生疏：「局長，我怎麼發現你今天的精神不錯，是不是打出了小鳥球。」
這個新局長，沒事就喜歡去打上幾局高爾夫。
「不用奉承我。」
費舍局長勉強一笑，皺著眉毛說道：「銀行方面給了很大壓力，我需要儘快破案。」
資本的社會，資本的話語權往往是最大的。
資本的事情，也會擺在第一位。
當然，這是費舍的看法。
正常情況下，伊森只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情。
現在破案對自己最為有利，他不用費舍催促，立馬就招呼著幾個人忙碌起來。
銀行大堂裡面，許多人正在忙碌中。
掉落在地上的空彈殼，也被鑑證處的人一一標記好位置，再收撿回證物袋，這些東西都要回去進行檢驗，說不定有殘留的指紋。
不過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，也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破綻。
艾琳他們都掏出記錄本，各自散開。
「你好。」
伊森看向角落，大步走過去：「我是摩根警長，這裡現在由我來接管，你們是？」
這裡站著兩個人，正在被巡警問詢中。
接過巡警的記錄本翻看了幾下，眼睛餘光卻一直掃視著面前兩個傢伙。
他們都穿著西裝，氣質卻截然不同。
一個人是金融精英范，帶著副金絲眼鏡，另外一個傢伙身材魁梧，手上特定幾處地方有著厚厚的老繭。
「我是銀行經理。」
金絲眼鏡和伊森握了握手，轉又介紹起身邊的男人：「他是我們這裡的安保主管。」
「你好。」
伊森點了點頭，開始詢問情況：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，你們誰在現場，誰能跟我說一遍情況。」
「我在。」
金色眼鏡用手帕擦了擦腦門的汗水，冷靜地說道：「他當時在監控室，並不在大堂。」
聞言，伊森掃了這個安保主管一眼。
有相當一部分的銀行劫案都是內外勾結，事發時恰巧不在大堂，這是個值得懷疑的目標。
伊森懷疑的目光，沒有絲毫掩飾。
這個安保主管臉色一紅，他緊了緊腮幫，坦然地迎上質疑的目光。
目光碰撞，伊森微微一笑。
手上的筆不停地揮動著，飛快記錄下銀行經理的話語。
就在不久前，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舉槍衝進來，那些人上來就對著天花板開火，迅速將現場給控制住。
動作飛快，拿了錢就走。
沒有一絲的遲疑，也不拖泥帶水。
情況非常簡單，所以經理寥寥幾句話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交代清楚。
「是什麼族裔的？」
伊森過來這裡不是聽故事的，他敲了敲記錄本，沉聲問道：「大概身高，說的什麼話，有沒有口音？」
這些事情，才是他想要知道的。
「族裔不知道。」
經理仔細回想著，聲音顫抖道：「這些人一身黑西裝、黑頭罩、黑眼鏡，沒辦法判斷。」
「脖子。」
伊森對著他的頸部點了點，又用筆敲了敲自己手腕：「還有這個地方，很多人都會忽略掉，你好好想想。」
金絲眼鏡又想了想，很肯定地點頭：
「頭罩很長，將脖子都遮住。」
「還有手套。」
「至於聲音。」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，繼續說道：
「那些人也沒說話，只是開火。」
「這種打扮、這種舉動，我們也就很配合地將錢交出來。」
命是自己的，錢是公司的。
一般碰到這種事情，銀行職員都會配合，沒有人會傻到拿自己命來開玩笑，敢搶這種地方的人，開起槍來可不會含糊。
「好吧。」
伊森看了看寥寥無幾的記錄本，無奈問道：「拜託，你總要給我一些東西。」
「身高，這個不可能不知道吧？」
這幫劫匪，也算是夠謹慎了。
不過心思不夠縝密的人，也玩不來這麼高風險的遊戲。
「跟你差不多。」
關於這個，金絲眼鏡倒不含糊：「可能比你稍微矮几厘米，三個人的身高類似。」
筆尖滑動，伊森寫下180的字樣。
這個身高在大街上，一抓一大把，不過勉強也能算是一條線索。
「波士。」
魯塞克走過來，將一塊玻璃碎片遞到伊森手上，指了指大廳牆壁上的幾個角落：「攝像頭都被打爛了，不過在那之前，應該會留下一些影像。」
眼看在金絲眼鏡上問不出來什麼東西，伊森轉過頭看向安保主管：
「我需要這裡的監控錄像。」
「還有最近一個月的值班人員記錄，有沒有問題？」
「沒問題。」
安保主管點頭，向旁邊指去：「監控室就在裡面，請跟我來吧，」
「對了。」
伊森跟著他往前走去，又好奇地問道：
「你們被搶了多少錢？」
「大概一百萬，」該男子抿了抿嘴唇，悶聲道：「具體的數目，現在還沒有清算出來。」
「就這麼點嗎？」伊森皺起眉毛：
「這個收益也太差了。」
魯塞克和安保主管兩人同時踉蹌了一下，眼神古怪地看著伊森，怎麼還會有人嫌劫匪搶的錢不夠多。
「這些人不是衝著金庫去的。」
安保主管耐心解釋道：「這種搶法，能搶到這些錢，已經算很多了。」
伊森搖了搖頭，這種活可以用六個字來形容。
高風險、低收益。
如果是自己，要麼就盯著金庫搞，要麼就衝著獨販去。
這些地方，才是發財的好去處。
很快來到監控室，他和魯塞克都先觀看一遍錄像。
和經理說的一樣，三個一身黑色的傢伙迅速端槍衝進來，這些人將現場控制住，立馬打爛攝像頭。
拍下來的影像非常短暫，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。
不過他還是把監控錄像復刻了一份，再將值班人員名單拿到手，這才返回大廳。
這個時候，艾琳和阿特沃特也快步走來。
「我問了一遍。」
艾琳將記錄本收好：「有目擊證人看到外面停著一輛紅色寶馬，不過車上的司機有偽裝。」
「具體樣貌，不清楚。」
「沒有人受傷。」阿特沃特接過話：「劫匪也沒有和在銀行裡面的人做任何交流。」
指向角落中的五六個人，他繼續說道：
「他們也都趴著，不知道關於劫匪的任何特徵。」
三個人安靜下來，等待下一步的指示。
「在場所有人。」
伊森環視一圈，手指揮點道：「職員、客人，所有人的身份信息都登記下來，回去逐一排查。」
「還有周圍的監控錄像，都要拿到手。」
「明白。」
三人點頭，立馬向旁邊的巡警走去。
工作量有點大，需要更多的人手幫忙，伊森則抬起頭，眯著眼睛看向牆上的監控攝像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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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