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7章 更糟糕的人

  「好啊！」

  伊森咔嚓點燃香菸，對著漢克揮手示意：「來吧，讓我坐一坐，試試看警長是什麼滋味。」

  「沒問題。」

  漢克立馬將雙腳放下，隨即站起身。

  他這個乾脆的樣子，倒是讓伊森心裏面打起鼓來：

  「你不是在開玩笑？」

  「我很少開玩笑。」漢克拍了拍椅背，沉聲說道：「尤其是涉及到這種事情的時候。」

  「行了。」伊森抬手將噴出的煙霧打散：

  「說吧，到底有什麼事情？」

  突然來這麼一遭，弄得自己一頭霧水。

  漢克笑了笑，又拉開椅子坐下。

  「上次去紐約。」他雙手放在桌面上，認真地問道：「菲利普斯是不是招募你了？」

  「啪。」

  伊森拍了一下額頭：「那兩個大嘴巴。」

  「原來是因為這個。」

  他咬著香菸說道：「您放心好了，我當時馬上就拒絕他了，我在芝加哥待得很開心。」

  「那是誘因之一。」漢克敲了敲桌子：

  「我就明說吧，拜爾登死了，他那個部門一直都沒有人主管。」

  「局裡想要把我提拔為分局長兼任暴力犯罪組的主管，主要負責指揮情報組和暴力犯罪組的行動工作，那邊的爛攤子要收拾起來。」

  既升官，又漲薪水。

  而且是負責行動這一塊的分局長，權力也跟著上漲。

  這是天大的好事，只是伊森想不明白，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。

  看到他疑惑的表情，漢克繼續解釋道：

  「出於平衡考慮，我答應下來的話，這個情報組組長的職務，我是不可能再繼續兼任，那會讓很多人都睡不著覺。」

  「而你在上次泰勒演唱會的事情後，進入了高層的視野。」

  「之前去紐約將赫克托給帶回來，一是立了很大的功勞，讓警局臉上有光，二來，那邊聯邦調查局給了你很高的評價，這也是綜合考慮的範圍。」

  漢克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，深吸一口後說道：

  「再加上你到了芝加哥後，做出來的成績很多人都能看得到。」

  「所以在我和佩里局長的推薦下，警局高層決定讓你升任警長，接手情報組的主管工作。」

  警長、情報組。

  伊森夾住香菸的手，颳了刮臉頰。

  他一時之間，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
  「當然，這也是要看你的意願。」漢克語氣有些亢奮，他繼續說道：

  「這些話，只是跟你說。」

  「情報組交給你我也放心，大家都是自己人，以後二十一分局行動這一塊，基本上就是我們說了算。」

  這簡直就是廢話，漢克去坐了行動分局長的位置，兼任暴力犯罪組。

  情報組這邊，又是自己接手。

  二十一分局兩個強力部門，可以說都捏在手上了。

  「這不合適吧。」伊森把手伸向菸灰缸，菸頭在上面輕輕地碾動著：「我這才過來不到一年，就升任警長？」

  「再說了，我不喜歡玩政治。」

  「還有，安東尼奧也會有想法的吧？」

  艾琳、奧林斯基、霍斯特德、魯塞克和阿特沃特這五個人，不在考慮範圍之內。

  奧林斯基的資歷是夠了，但他只是佛系養老。

  這些權力上的爭奪，他從來不感興趣。

  可安東尼奧資歷深厚，也年富力強，讓他給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當手下，不知道會不會有想法。

  沒錯，伊森意動了。

  當他問出安東尼奧會不會有想法的時候，漢克也知道他心動了。

  「合不合適，高層們說了算，只要有能力，破格提拔你當警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」漢克笑著摘下銀色警徽，隨手扔到桌面上：

  「我還是你的上司，暴力犯罪組我是主管，誰會跟你玩政治？」

  「至於安東尼奧，明天他就會正式上班，我找他聊聊，相信他能理解的。」

  「叮叮叮。」漢克的指甲輕輕地敲打在警徽上：「當然，我也有私心，我這個警徽如果換成金色，應該會很好看。」

  「警督？」伊森挑了一下眉毛。

  如果還是警長，警徽可換不成金色。

  不過也是，都分局長了，還掛個警長的頭銜，怎麼也說不過去。

  「沒錯。」

  漢克點頭，重複一遍伊森的話語：「就是警督。」

  「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。」

  他看了看手錶，沉聲說道：「我只是提前跟你打個招呼，明天給我個答覆，你要是沒意見，相應的流程就會啟動。」

  「我想一想吧。」

  伊森撓了撓頭，站起身。

  主管一個部門倒是不錯，雖然說乾的還是以前那些活，可畢竟多了幾個手下。

  想了想，心裏面竟有些暗爽。

  「法克。」

  走到門口的時候，他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漢克：「告訴佩里局長，這件事情，我接下了。」

  既然爽，那就去做。

  想那麼多有的沒的，猶猶豫豫也不是自己的性格。

  「沒問題。」漢克又翹起雙腿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：「我現在就聯繫他，按照流程，你明天到警局後換上正裝，我們需要去接受高層的面試。」

  「不用擔心，這僅僅是走個過場。」

  伊森點了點頭，感嘆地走出警長辦公室，一年不到，這裡竟然就要變成自己的部門。

  這個時候的大通間，空無一人。

  他也是因為查看新聞的原因，才耽誤了一些時間。

  其他人，早已經下班。

  「嗡。」

  剛拿起薄外套準備回家，手機收到一條簡訊。

  「真人秀之夜，垃圾食物之夜，要過來一起嗎？」伴隨著信息的還有一張照片，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紙袋，大大的一個黃色M標誌。

  「沒問題。」

  伊森回了一個簡訊，甩著鑰匙向樓下走去。

  開上車，他又跑去汽車餐館買了一大桶炸雞，這才直奔加拉格家而去。

  上次弗蘭克被追債，以他裝死告終。

  不得不說，在逃避債務、以及各種偷奸耍滑上面，那個傢伙是個絕對的天才。

  剛推開車門，便聽到一陣熱鬧的歡笑。

  「倖存者準備！！！」

  卡爾的歡呼聲，穿透窗戶傳了出來。

  「喲。」

  伊森大步走上台階，擰開房門走進去：「你們不等我就開始了嗎？」

  長沙發上，菲奧娜、維羅妮卡和凱文坐到一起，在旁邊還留了個空位置，卡爾則是抱著利亞姆在單人沙發上鬧騰著。

  「嘿，伊森。」

  一幫人紛紛和他打起招呼：「快點，已經開始了。」

  電視裡面，倖存者真人秀上演。

  穿著清涼的參賽選手，正在為了一百萬美元的獎勵在奮力拼搏。

  中間的桌子上，鋪著十幾個漢堡和大堆的薯條。

  「炸雞。」

  伊森將放在背後的超大炸雞桶端起來，引發一陣歡呼。

  有時候他喜歡跑來加拉格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，一點點快樂，就能讓他們過得非常開心，只要弗蘭克那個混蛋不搞東搞西，這裡總是其樂融融。

  「給，啤酒。」

  伊恩抱著幾瓶啤酒走過來，給伊森遞過去一瓶後，再接過炸雞桶。

  後面的利普雙手搖晃，大瓶的肥宅快樂水冒著小泡。

  「謝謝。」

  伊森接過啤酒，走到沙發後面。

  他摟住菲奧娜的下巴，使勁地親了上去，引發一陣狼嚎。

  「樓上有房間。」

  卡爾抓起一個雞翅，翻了個白眼說道：「不過還是等吃完東西再說吧，你們不要那麼著急。」

  「哈哈。」

  菲奧娜大笑一聲，抓起一個靠枕向卡爾丟去。

  這個傢伙，人小鬼大。

  伊森掀開啤酒蓋，舒坦地坐到沙發上，東西都不用拿，一會一個炸雞腿、雞翅、漢堡，不停地接受著菲奧娜的投餵。

  「你把他餵得那麼飽，小心晚上受不了。」

  維羅妮卡見狀，和菲奧娜咬起了耳朵。

  她們兩個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談，床笫之事自然也不例外，維羅妮卡也清楚伊森的戰鬥力非同一般。

  「法克尤。」

  菲奧娜使勁地撓了一下維羅妮卡的腰肢，後者不甘示弱。

  兩個女人哈哈笑著，在沙發上面鬧騰起來。

  伊森和凱文連忙出手將她們給迅速控制住，這才停止了鬧劇。

  夜幕悄悄降臨，電視裡的比拼激烈。

  正當眾人為參賽選手加油的時候，嘭的一聲悶響，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，客廳內的人齊刷刷地轉過頭，向房門方向看去。

  伊森放下按在槍柄上的手，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黛比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，站在樓梯口旁邊，剛才是她在甩動房門。

  小姑娘兩隻小手用力地互相擰動著，表情複雜。

  「黛比。」

  菲奧娜放下啤酒瓶，連忙問道：「你不是去希拉家玩了嗎？」

  「發生了什麼事情？」

  「是不是弗蘭克又喝醉了？」利普從地毯上站起，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。

  「別害怕。」伊恩擦了一下嘴巴，向黛比伸出雙手：

  「過來，記住了，下次如果你再遇到弗蘭克醉醺醺的樣子，直接無視他就可以，沒有必要為他覺得難過。」

  「為什麼？」

  黛比抿了一下嘴，帶著一絲憤怒地說道：「為什麼每次有事情，你們都會怪到弗蘭克身上。」

  「明明有一個人，比他更糟糕。」

  「弗蘭克再怎麼壞，也一直陪在我們身邊。」

  聽到她的話，菲奧娜猛地從沙發上站起：「你是不是看到她了，她在什麼地方？」

  「誰？」

  伊森好奇地問道。

  菲奧娜往後擺了擺手，定定地看著黛比：「你別發呆，說話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黛比默默地點頭：「莫妮卡，就在希拉家。」

  剛才快樂的氣氛蕩然無存，現場幾個加拉格，全都呆呆地坐在，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。

  「莫妮卡？」

  伊森向維羅妮卡無聲地問了一句。

  後者同樣回復了一個嘴型：「他們的母親。」

  伊森總算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，面對著這樣一個將他們無情地拋棄，跑得無影無蹤的至親，有這樣的反應也不足為奇。

  「你能送我們過去嗎？」菲奧娜看向伊森。

  有些事情，她需要問清楚，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，至少要得到一個道歉，而不是讓莫妮卡又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
  「當然沒問題。」

  伊森抓起車鑰匙，往屋外走去。

  後面的人呼啦啦地跟上，一股腦地鑽進福特攔截者裡面。

  就連維羅妮卡和凱文也擠了上車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，其實他們距離希拉家也不遠，就兩三個街道，菲奧娜在這個時候，只想著越快越好。

  拉著一車人，一腳油門往希拉家開去。

  車上詭異般安靜，就連最喜歡在他車裡鬧騰的卡爾，也是安靜地坐著。

  一分鐘不到，就來到了希拉家。

  在街道旁，停著一輛高大的卡車，長長的車廂一看就是那種專門跑長途的車輛。

  眾人一起跑上台階，碰碰敲響木門。

  看到他們魚貫而入，伊森靠在車頭點起了香菸，煙霧跟著夜風飄蕩。

  「你不打算進去嗎？」

  旁邊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，伊森轉過頭，發現是凱倫·傑克遜，其實算年紀她也不算稚嫩，應該有十七歲出頭了。

  看著身材嬌小，卻是和利普一樣高中快要畢業。

  「吹吹風。」

  伊森抬起手，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香菸。

  「可以給我來一根嗎？」

  凱倫穿著一套淺黃色的居家便服，雙手抱著胸口走過來，小鴿子非常白嫩。

  「當然沒問題。」

  伊森將煙盒連帶打火機一起遞過去，抽菸總比抽葉子好。

  「咔嚓。」

  凱倫異常熟練地點起香菸，小嘴吐出灰白色的煙霧：「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就夠糟糕了，但是和利普的父母比起來，他簡直就是一個聖人。」

  笑了笑，伊森接過打火機。

  凱倫的指尖，卻在自己的掌心刮動了幾下。

  動作很生澀，就像剛學會但又沒能熟練運用的那種感覺。

  挑逗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，伊森也是摸不著頭腦，這個小姑娘，怎麼總是一副要吃掉自己的模樣。

  而且她是利普的女朋友，也知道自己和菲奧娜有關係。

  不知道，她為什麼卻是這個樣子。

  既然想到了，就要問出來，反正這裡又沒有別人，不用擔心什麼。

  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」

  伊森睹了一眼她衣服上的拉鏈缺口，聳肩問道：「可是為什麼，你這是在玩火。」

  凱倫靠近伊森，那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讓她著迷。

  比起來，利普只是個小男孩。

  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
  凱倫咬著嘴唇說道：「就像那些人吸獨一樣，在這方面，我也沒辦法控制自己。」

  「只知道，自己很需要哪種感覺。」

  大章

  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