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托車俱樂部酒吧。
在新鎮長和女酋長交流得如火如荼時,這裡同樣無比熱鬧。
紋著各種白人至上刺青圖案的男男女女幾乎將酒吧擠滿,牆上光明正大掛起萬字旗,美術生畫像也張貼在最顯眼的地方,接受眾人膜拜。
酒吧內烏煙瘴氣,雪茄和香菸的味道混成一團。
桌球撞擊聲砰砰響起,角落中的大電視內,美術生閱兵的記錄片是永恆不變的節目。
一張張桌子上,麵粉和藥丸凌亂擺放。
有不少嗑嗨了的人已經來不及去衛生間,直接就在桌子上玩起了社交遊戲,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在小酒吧內似乎稀鬆平常。
沒有任何人覺得驚訝,反倒是引來幾聲歡呼。
吧檯旁。
一個人正獨自喝著悶酒,白蘭地一口接一口往肚子裡灌,完全融入不進這熱鬧的氣氛當中。
「砰~」
酒杯重重砸到台面,該男子悶聲喊道:「再來一杯!」
「拜託。」
穿著小背心的女酒保甩著毛巾擦了擦吧檯,搖頭說道:「加爾文,你已經喝得夠多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,瑪吉在家裡等著你!」
隨著她擦桌子的動作,兩團軟肉上紋著萬字符跟著來回搖晃。
「碧池。」
加爾文一把抓住女酒保的手腕,紅著眼睛說道:「我說了,再給我來一杯!」
「OK~鬆手。」
女酒保吃痛,用力掙扎。
「嘭。」
酒吧門推開,兩個身材魁梧的白人壯漢架著個傢伙走進來,其中一人興奮地喊道:「昨天到我們地盤上散貨的傢伙找到了,這小子今天還敢出現。」
轟的一聲,整間小酒吧內叫罵聲不斷響起。
這段時間他們搶占了周圍幾個鎮縣的市場,從中獲得大量收益,絕對不允許有這種行為發生。
「砰~」
玻璃杯狠狠砸到牆上,碎片四濺。
「帶他進去。」
加爾文離開高腳凳,惡狠狠地對那兩個白人壯漢吼道。
西褲、白襯衫。
面容清秀。
可在酒氣作用下,他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,半敞開的衣服里布滿了恐怖刺青。
那兩人點頭,拽著那個瘦小白人撞進裡屋。
加爾文跟著大步走進去。
而酒吧內也有十幾個好事的傢伙也拿起啤酒跟著湧入。
「你想幹什麼?」
身材瘦小的白人驚恐異常,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心情不好的加爾文架到裡面一處鉗台旁,身體被壓下,腦袋用兩塊鐵板夾起。
稍有反抗就是一拳。
「混蛋。」
加爾文雙手抓住夾板上的鐵桿,低吼道:「這就是亂伸手的下場!」
說完話,雙手用力扭動。
「吱呀~」
瘮人的螺栓轉動聲響起,兩塊鐵板往裡收緊。
「啊!!!」
劇烈的慘叫聲響起,腦袋就要炸開的刺痛感讓手腳都被捆起的瘦小白人拼命掙扎。
這個叫喊,讓興奮地走進來的那群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「嘿。」
把人帶進來的其中一個壯漢衝上前,連忙將加爾文推到一邊:「該死的,你這是在幹什麼,他跟我們一個膚色,沒必要用這種手段。」
「瓦茨說了,這只是個警告,我們需要讓他來傳遞消息。」
警告這話一出,加爾文臉色唰的漲紅。
「嘭!」
對著推開自己這個傢伙,他掄起手臂一拳將對方干翻過去,又激動著抬起腳,瘋狂地連連踹動:「警告,為什麼總是要警告???」
「我們是在幹什麼,哈?」
「不是向這個人警告,就是向那個人警告,我警告得過來嗎?」
今天被打、被嘲諷的忿怒一時間盡數湧上心頭,他像頭瘋狗一樣對那個壯漢連踢帶踹,不斷發泄著心裡的怒火。
這癲狂的一幕,把周圍兄弟會的人都嚇得噤聲。
互相看了看,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。
雅利安兄弟會內等級分明,作為現場唯一一個隊長級別的人,也沒人敢去拉扯加爾文,那只會白白挨一頓打。
儘管所有人都知道,這傢伙是在發泄今天的憤怒。
「把他扶起來。」
加爾文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,喘著粗氣停住腳上的動作。
惡狠狠地盯了幾秒鐘那個被踹得鼻青臉腫的壯漢,直到看見對方眼裡的屈服後,他這才回到鉗台旁邊,抓住鐵桿紅著眼睛瘋狂轉動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那瘦小白人很快就被擠壓得眼睛和鼻孔都流出鮮血。
緊接著,咔嚓一聲悶響。
腦袋被夾得碎裂、變形,整個人也變成了一灘爛泥。
「啊!!!」
加爾文這才感覺渾身舒坦,握緊雙拳發出嘶吼。
「啪~」
雙手抓住襯衫用力一撕,紐扣蹦飛。
「就是這樣。」
他嘭嘭拍打著自己胸口上的刺青,面目猙獰地掃向小房間裡的每一個人:「有著這些圖騰的才是自己人,而其他敢跟我們作對的都特麼是敵人。」
「我們兄弟會的敵人,不配獲得警告。」
他揮動手臂,用力指向被自己活活夾死的那個傢伙,嘶吼道:「他們就只能有一種下場,死!!!」
能加入兄弟會,並且接受這種理念的人。
都有著一絲瘋狂。
加爾文的宣言,還有那癲狂的情緒將房間裡所有人都給瞬間引爆,跟著他一起發出瘋狂的吼叫,就連剛剛被他打了一頓那個人也激動地揮動手臂。
覺得憋屈的,又何嘗是他一個人。
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經受各種襲擊,兄弟會的人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!
今天又受了那種羞辱。
可是瓦茨卻只能是一再叫他們忍讓。
加爾文的話,點燃了這些人不滿的情緒,自己是出來混的,憑什麼老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。
「嘭。」
小房間木門被人一腳轟開,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,這股動靜讓裡面的嘶吼頓時停歇,變得死一般寂靜。
「都出去。」
瓦茨銳利的雙眼落到被夾死那個人身上,冷冷地說道:「加爾文除外!」
那亢奮的情緒瞬間被壓下,房間內的人紛紛咬著牙走出,從加爾文身邊經過的時候,有不少人伸手往他身上拍打,這是在對他表示支持。
加爾文則將雙手背到身後,身體肅立並且將下巴微微抬起。
他毫不客氣地迎上瓦茨的目光。
絲毫不見畏懼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