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從來沒有那樣說。」
就算是漢克，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：「你的聯想先別太豐富。」
「是這樣的。」
他沉吟了一下，繼續說道：「就在幾天前，芝加哥醫院的一個護士被強尖、歐打，在離開現場後，兇手還把房子給點燃了。」
「三度燒傷。」
「這是深度燒傷，全身的皮膚沒幾處是好的，直達皮下、肌肉甚至骨骼。」
「神經，也遭到破壞。」
「嚴重到無法感受到疼痛的地步。」
伊森緩緩點頭，表情變得嚴肅。
這個手段，有夠兇殘。
最後的那兩句話，對於受害者來說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「奧利維亞是紐約特殊受害者調查組的主管。」漢克雙手抱胸，聲音沙啞地說道：「我們已經確認這是連環作案，十來年前在紐約也發生過類似案件。」
「所以我把她叫過來幫忙，就在不久前她發現一些東西，巧合之類的。」
「你知道，我們不能相信巧合。」
「所以。」
「有話直說。」
伊森不顧奧利維亞在場，皺著眉毛點起香菸。
聽到這種案件，沒幾個人心情會好。
剛才將幾個手下狂揍一頓的愉悅感，現在是蕩然一空，不過這也是自己工作的日常了。
「是這樣的。」
奧利維亞接過話，認真地說道：「我們發現一件事情，霍斯特德警探的兄弟威爾，我的搭當十二年前在紐約詢問過他，威爾認識其中的一個受害者。」
「其中的一個？」
伊森咬住過濾嘴，緩緩吐出煙霧。
「沒錯。」
女警長點頭，表情嚴肅道：「在紐約，有三個人遇害，一樣的作案手法，強尖、毆打、燒死。」
「現在，威爾就在芝加哥醫院工作。」
「所以我想把他叫來警局，由我向他問一些情況，做出一些觀察之類的。」
「我這個人怎麼說的。」
她攤開雙手，聳肩道：「比較擅長觀察人的微表情。」
「嗯。」
伊森撇嘴，這個能力自己剛才倒是體會到了。
簡單的一句話，便被她推測到自己和那個靚麗女警探有過一腿，不是比較擅長，而是非常擅長。
該調查，還是要調查的。
儘管涉及到霍斯特德的家人，但這是應有之義。
紐約到芝加哥那麼遠的距離，偏偏霍斯特德的兄弟都在現場，並且和受害者都能掛得上鉤，一個是認識，另外是在同一家醫院，這讓人不懷疑都不行。
「沒問題。」
他點了點頭：「我通知霍斯特德，讓他把這個威爾叫過來。」
「這不是重點。」
奧利維亞打斷他的話，轉頭向漢克看去。
接下來的話，她作為一個外人不是很方便說，非常容易得罪人。
「聽著。」
漢克單手插兜，無奈說道：「我們不能讓傑知道叫威爾過來的原因，要知道儘管奧利維亞很厲害，但這個連環兇手是個非常謹慎的人。」
「我們不能讓他有防備心理。」
「沃特？」
伊森眉毛挑起，瞬間便猜到他們想幹什麼：「你們想來個突然襲擊？」
這個就有點麻煩。
心裡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，事情一旦處理不好，霍斯特德對自己的信任會瞬間崩塌，畢竟說白了這是利用對方給親兄弟布下陷阱。
正常人都沒辦法承受這個。
「霍斯特德是個好警察，正義的警察。」
他用力咬著過濾嘴，緩緩搖頭道：「我相信他一定會配合我們的工作，其實沒有必要瞞著他。」
這話的意思，就是拒絕了。
「摩根警長。」
奧利維亞聞言，語氣變得急促：「我知道這是你的地盤，我不想顯得對你不敬，所以才想要先徵求你的同意。」
「目前所知，四個受害者全都是年輕女性。」
「強尖、毆打以及被烈火焚燒。」
她深吸一口氣，緊緊攥住拳頭：「不僅僅是因為這起案件在我心裡埋了十二年，還為了這些慘死的年輕女性，我知道你很為難，但能不能重新考慮一番？」
說罷，直視著這個年輕警長的雙眼。
只是煙霧升起，阻擋住視線。
伊森大口悶著煙，掃了一眼漢克，對方一副任由自己做決定的樣子。
其實他們想要和那個威爾談話是非常簡單的，但要在對方沒什麼防備的情況下，就只能利用霍斯特德，這就是其中為難之處。
「跟我上樓吧。」
伊森在旁邊桌子上的菸灰缸碾滅菸頭：「我想情報組的人應該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。」
「謝謝。」
奧利維亞頓時鬆了一口氣：「待會我來提起就行。」
伊森撓了撓頭，無奈嘆了一口氣。
沒辦法，有些事情不去做，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，而霍斯特德只能到時候想辦法安撫。
走上樓梯時，聽到一聲聲控訴。
這些傢伙倒是熱鬧，全都在商量明天要不要三四個人一起上，將自己給狠狠揍上一頓。
「咳。」
聽到腳步聲，娜迪亞一聲輕咳。
本來嘈雜大通間，頓時變得安靜起來。
「呵呵。」
伊森走上去後，皮笑肉不笑地問道：「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東西，怎麼聽起來那麼興奮？」
「沒什麼。」
阿特沃特咧出大白牙，帶著一絲尷尬道：「只是在討論昨天晚上那兩個劫匪到底是哪裡來的混蛋，雖然很不想承認，但經過一個晚上。」
「極大的概率。」
霍斯特德接過他的話，搖頭說道：「對方已經不在芝加哥了。」
「沒錯。」
眾人連連點頭，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。
敢幹出這種事情的人，不會傻到留在芝加哥等著被抓，正常人的腦路思維不會是這個樣子。
「博伊特。」
安東尼奧這才注意到跟在伊森後面的人，起身打了個招呼。
「對了。」
伊森抬起手，給他們介紹道：「這是奧利維亞·林森，紐約特殊受害者調查組主管，這次過來是為了芝加哥醫院護士遇襲那起案件。」
「她是過來幫忙的。」
又隨意地揮了揮手，他繼續說道：「剛才在下面碰到他們，就一起上來聊聊天。」
聽到這話，大通間內的人陸續笑著站起身。
有同行到訪，這是應有之道。
再說了，以前也和對方的部門合作過案件，是應該表示歡迎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