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長辦公室內，格外的安靜。
被那兩道目光盯住，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頭老鼠。
而對方，是一頭兇狠的孟加拉豹貓。
「是你。」
老鼠咽下口水，神色坦然道：「你是我的波士，關於這點毫無疑問！」
「很好。」
伊森滿意地點點頭：「我只需要聽到這一點。」
對方很上道，他非常欣賞。
至於是口頭說說，還是把這句話記到心裡，還有待考驗。
「我知道你以前是掮客，也偶爾給霍斯特德當線人，一些灰色小生意也做不少。」伊森彈了彈菸灰，聳肩說道：「這個我不在乎。」
「只要你沒被抓住，就說明你是個聰明人。」
「我喜歡聰明人。」
又將香菸叼到嘴上，伊森攤開雙手道：「聰明人知道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，既然來了，就按照一個芝加哥警察的標準要求自己。」
「去吧。」
他對著霍斯特德揮了揮手：「帶他去找普拉特辦手續，順便在樓上弄張桌子給他。」
「技術間，是老鼠的了。」
「謝謝。」
老鼠欠了欠身，和自己老朋友對視一眼，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。
他這種不算芝加哥警察。
只能簽署勞務合同。
不過跟娜迪亞比起來，那待遇會好上許多，畢竟是屬於技術性人材，做的也是技術性崗位。
看他衣領上的毛邊，芝加哥警局給出的待遇應該能讓他滿意。
伊森笑了笑，碾滅菸頭拿起一份文件。
辦公室外
看到霍斯特德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出來，外面幾人紛紛上前對老鼠表示祝賀，以後大家都是在一口鍋里混飯吃，是要好好表示歡迎。
安東尼奧當即定下來，晚上去莫利酒吧慶祝一番。
至於經費。
嗯，線人基金還很充足。
互相招呼一番後，兩人又一起往樓下走去，老鼠揉著鼻子看向老搭檔：「傑，你那個警長，我不知道該怎麼說，他有點嚇人。」
「不對，是非常嚇人。」
咽下口水，老鼠緩緩搖頭道：「就像以前在阿富汗被狙擊手盯上那次，你記得嗎？」
「我們得呼叫轟炸機支援，才能把那頭幽靈給解決掉。」
「別想太多。」
霍斯特德緩步走下台階，感嘆道：「波士是真的很厲害，以後你就知道了，那個傢伙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。」
「對了。」
他對著老鼠用力一拳砸去，開心地笑道：「那不是我的警長，也是你的波士！」
「以後，我們又能一起戰鬥了。」
「該死的。」
老鼠使勁地搓了搓肩膀，咧著嘴說道：「你就不能輕一點嗎？」
「不過，你說的沒錯。」
「啪~」
兩人手掌重重拍到一起，老鼠高興道：「我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，非常感謝你的幫助。」
一邊笑鬧，他們一起往樓下走去。
晚上。
莫利酒吧衛生間。
洗手台上的水龍頭沒有擰緊，水珠淅淅瀝瀝滴落。
和外面的熱鬧不同，裡面有些幽靜。
迷人的夜晚這才剛開始，酒液也才剛剛下肚，還沒到釋放膀胱壓力的時候，不過在角落隔間中，還是響起一陣窸窸窣窣。
聽聲音，像是鏈條在拽動。
「厚禮謝特。」
一聲女人低呼響起，帶著幾分笑意說道：「娜迪亞下手真的很重，你看，這裡還有一點淤青。」
「嘶~」
男人吸了一口冷氣，連忙說道：「輕點，一開始的時候更嚴重。」
「說實話，我都以為自己要去醫院了。」
「哼。」
女人的聲音響起，輕笑著調侃道：「就應該要這樣，娜迪亞幹得漂亮，不過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，哈哈，沒有錯過一絲一毫。」
「別亂說，那可是你的好朋友。」
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，同時，還有那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變得大了起來。
「該死的。」
女人變得惱怒：「一說到她，你就變得精神。」
「噓。」
男人語氣淡定：「我這個人一直都很精神，安靜點。」
「混蛋。」
女人支支吾吾：「他們都在外面。」
衛生間內，徹底沉寂下來。
水龍頭的水珠依舊，非常有節奏地滴落在洗手盆上，急促地濺起。
「波士。」
看到伊森從人群中穿過，魯塞克遞過來一杯威士忌：「拜託，你這是幹什麼去了，這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。」
「碰。」
接過威士忌一口悶干，伊森愜意地將杯子砸到桌面上：
「遇到個朋友，聊了一會。」
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，自己身體完全沒問題。
整個人也恢復了精神奕奕的樣子。
和另外幾人打了個招呼，他擠著奧林斯基坐下，沒等眾人繼續發問，立馬招呼著喝酒，將這幫人的嘴巴全都用威士忌堵住。
又過去一會，艾琳匆匆返回。
「你在忙什麼？」阿特沃特給她遞去一杯啤酒。
「遇到一個。」
艾琳的聲音戛然而止，她接過啤酒杯，繼續說道：「你知道的，碰到其他分局的朋友。」
搖了搖頭，她灌下大半杯啤酒。
伊森臉色如常，桌子底下的腳悄悄收回，好險，這要是說了一模一樣的話語，這幫人絕對會聽出一些貓膩。
在莫利碰到其他分局的人，那就再正常不過了。
剛來到酒吧時，就對老鼠表示過歡迎，所以現在都是根據自己的酒量來，各自控制著飲酒的節奏，主要是聊天為主，而且一概不聊工作上的事。
「嘿。」
奧林斯基用手肘碰了碰伊森：「明天早上有空嗎？」
「我指的是上班前。」
「看情況。」
伊森現在心情很好，跟著音樂聲輕輕搖晃著身體：「如果是你有事情找我，那麼肯定有空。」
「萊克西。」
奧林斯基皺著眉頭喝下一口威士忌：「她打算做一個很壞的決定，你的年紀和她差不多，我想你能不能明天和我吃個早餐。」
「你知道的，幫我勸一勸她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
伊森心裡咯噔了一下，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。
不過，他不想一個人面對問題少女。
眼睛一轉，他笑眯眯地向對面看去：「不過，我們最好需要一位女士在場，用來緩和氣氛。」
兩人對面，艾琳正在咕嘟咕嘟地喝著啤酒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