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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蓬!蓬蓬……」
這些拂塵凝成的白『色』『毛』鞭,還未觸及到駱千秋,就被停滯在半空,一一震散。
一道形的真元衝擊波從駱千秋身體外張開,如一太極手,將那紅『色』身影給了開去,倒並沒傷害她本身。
紅衫女子踉蹌著退了幾步,臉上滿是紅『潮』,氣憤不已,正是褪去尼姑服,回到女子裝束的燕飛雨!
「喲,駱家主,你的老相好來找你了,這麼對人家可是有點冷酷啊」,寧正風調笑道。
燕飛雨冷厲地掃了他一眼,「你胡說八道什麼!寧正風!別忘了這裡是鴻蒙玄天島,不是你們寧家!!」
「哎呀,不好意思,忘了飛雨小姐是燕家二小姐,失敬失敬……」寧正風嬉皮笑臉。
燕飛雨不再理他,揚起手上太乙拂塵,漩起一道白『色』符文,從中猝然爆『射』出大量寒冰飛刺,朝著駱千秋如同萬千利箭齊『射』般轟了過去![
可她雖然已經晉升到了業火期修為,但對於駱千秋而言,還是差距太大,這點攻擊,還未到駱千秋身外三尺的位置,就被冰雪消融。
玄冰飛箭就像是成了一灘一灘的冰水,落到地上,帶過一陣清風。
燕飛雨見駱千秋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她一下,更是惱火,攻擊不見效果,愣是打算如潑『婦』般衝上去!
張牙舞爪的燕飛雨跑向駱千秋,口中還不停怒罵:「你這白眼狼!卑鄙恥的混蛋!看我撕了你!!」
這如同山野粗『婦』的架勢,讓駱千秋皺了皺眉頭,輕輕一拂袖,又是一道真元將她給飛了出去!
從外面陡然飛上來十數名修士,當頭的一個男子將燕飛雨一把接住,正是燕飛雲。
「二妹!別胡鬧了!」
燕飛雨掙扎著要逃開兄長的雙手,「大哥你別管我!你還不替我去殺了駱千秋那狗賊!!」
「我知道你恨他,我也恨不得將他掏心挖肺!但我們不是對手……」燕飛雲咬牙切齒地說著,狠狠瞪著駱千秋。
這時燕飛靈也跑上前來,抓著燕飛雨的一隻手臂勸道:「二姐,別這樣,他沒殺你已經萬幸了……」
「哼!他有種就殺了老娘!他敢!!?」燕飛雨臉『色』一陣紅一陣白,氣得不輕。
十幾名渡劫期的燕家修士,已經站在三兄妹跟前,緊張地護衛著,但他們都清楚,一直沒出聲的駱千秋若是出手,他們恐怕都不夠塞牙縫的。
駱千秋終於緩緩起身,瞄向三兄妹,道:「本座已經饒你數次,再敢冒犯,本座絕不輕饒。」
「呸!駱千秋!你說什麼大話!你真這麼厲害,還用得著來我們鴻蒙求援!!我這就去告訴我爹,我們鴻蒙就是不出手!讓你們駱家全死絕!!」燕飛雨大罵。
「哼,燕長老可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能動搖的,他可不像你們這般不識好歹!」駱千秋不屑道。[
「你才不識好歹!你毀了我一生!你當我爹能輕易饒你!?」燕飛雨啐聲道。
駱千秋臉『色』一黑,「燕飛雨,本座與你早素瓜葛,當年的事,乃是你自作多情,本座從未承諾什麼,今日饒你三次,已經仁至義盡,不然……你以為本座在鴻蒙就不敢殺你們不成?」
燕飛雲與燕飛靈聽到這話,也都已經氣憤難當。
三兄妹雖然各有爭執,各有各的脾氣,但畢竟都是燕家的人,是親兄妹。
燕飛雨當年跟駱千秋的一段孽緣,的確是有燕飛雨動情在先,但駱千秋作為一個男人,事後拋棄了燕飛雨不說,還對她棄之如履,這怎麼能讓心高氣傲的燕家人真的忍得下。
若非駱千秋的實力比燕塵只高不低,這事又的確燕飛雨自己先湊上去,而非駱千秋主動,恐怕當年燕塵就要對駱家大動干戈。
畢竟,燕塵真要出手,鴻蒙其他很多高手,為了一榮俱榮,還是要出手的,就算不能滅了駱家,也得讓駱家傷筋動骨,到時候,寧家跟蕭家便會相繼打壓駱家,事情可沒那麼輕鬆解決。
「駱千秋,我二妹有個三長兩短,我們燕家與你勢不兩立!你今天所說的話,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!」
燕飛雲還是保持冷靜,沒上頭,拽著燕飛雨就帶人離開。
任憑燕飛雨哭鬧,但燕飛雲還是不放手,終於還是被拖走了。
等安靜下來,寧正風嘿嘿笑著對駱千秋道:「駱家主,今天與鴻蒙聯手的事,要因為燕塵長老派系的長老不答應而告吹,可都得賴你啊。」
「把你的心塞肚子裡」,駱千秋悠然坐下,淡淡道:「燕塵不是小孩子,他知道怎麼選擇是最理智的,不然,他完全可以不見我等。」
另一邊,位於地階的一處懸島上。
被燕飛雲拉到一處靜謐湖心亭的燕飛雨,還是不停地嚶嚶啜泣,完全沒有當初作為煙雨師太時候的冷酷傲慢,更像是遭到拋棄的可憐『婦』人。
燕飛靈在旁邊輕輕拍著二姐的肩,眼眶也泛紅,不知道怎麼安慰。
燕飛雨當初正是因為遭到駱千秋拋棄,才對男人恨之入骨,想要遁入空門,給自己取了個煙雨師太的法號。
這也是為何,當初非但想收薔薇為徒,又對楊辰極為看不慣。
這件事,可謂是鴻蒙高層的一個公開秘密,也是燕家一大恥辱,但因為燕塵鎮著,也沒人敢嚼舌根。
原本燕飛雨的心傷似乎好了許多,但今日見到駱千秋,卻是又把數十年前的傷心往事都給勾了出來!
「二妹,哥知道你恨他,但他實力太強,連父親也只能裝作沒當年的事一般,照常見他,你不該這麼『毛』躁」,燕飛雲嘆聲道。
「哥……我知道……可我就是忍不了這口氣……」燕飛雨抹著眼淚,道:「是我對不起父親,對不起燕家的列祖列宗……我真恨不得死了算了,當年要不是我一意孤行,也不會犯下那等大錯……我沒臉見父親……」
「二姐,男女的感情哪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?當年你也還修為尚淺,控制不住自己的道心也是正常的,要怪就怪駱千秋心懷歹意,裝模作樣地騙取你的好感,搶奪我們的燕家的功法,到現在又死不承認……」
燕飛雨眼裡閃過諸多感傷,默然地低著頭,似乎在平靜下來後,更多的是蹉跎的滄桑。
忽然,燕飛雲扭身對燕飛靈道:「三妹,此次我們鴻蒙多半是要一起出手,對付那楊辰了,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沒把楊家的瓜葛撇乾淨,但這次,你可別站錯隊了,不然……父親也保不住你。」
提起這事,燕飛雨也擔心地抬頭看著妹妹。
燕飛靈咬了咬薄唇,流『露』過一絲不忍,末了卻只能點點頭。
「我知道,大哥……其實……我就算不想讓楊少爺受傷害,也不能為他做什麼了……」燕飛靈惋嘆道。
正當兄妹三人都心有所念,沉默不語,一道身影從遠邊飛來,恭敬地落到燕飛雲跟前。
「飛雲長老,我們抓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入侵者,請問如何處置……」
鴻蒙的地階一般會處理日常的事務,燕飛雲作為地階長老里掌權者之一,管理著鴻蒙的防衛工作。
「入侵者?」燕飛雲狐疑道:「問清楚是什麼人了沒?怎麼受的傷?」
那人回答道:「他說他要見他大哥,家族出了大事,他是寧家的二爺,但我們看他受了嚴重內傷,好像神志不清,不敢處理」。
燕飛雲一愣後,猛然想到什麼,大聲道:「立刻帶我去見那人!」
很快,燕飛雲就來到一處的空地上,正有兩名鴻蒙修士看押著的一個傷者,躺在地上,面身焦黑,似乎快斷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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