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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場內,雖然北扶餘的人已經退了出去,但大門口依然還有人守著,這數百名社會各界名流權貴都不敢動。
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,誰都不知道北扶餘的人是否會發瘋地來一次屠殺,畢竟他們根本都是亡命之徒。
經歷過生死磨難的朴川卻是冷靜得很,一邊分析著該怎麼保全自己家族的人,一來也看著周圍人的反應。
讓朴川有些意外的是,貞秀竟然一點都沒緊張和害怕的意思,女孩正時不時地張望四周,像是找尋什麼。[
「孩子,在找什麼?」朴川疑惑道。
貞秀依然神情淡淡的,回答道:「楊大……呃……楊先生不見了。」
朴川一愣,旁邊聽到這話的金蟄等人也都詫異地看過來,目光落在簡的身上。
簡的身邊,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楊辰的身影?
「不要問我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」,簡俏皮地眨了眨眼……
楊辰這會兒自然是已經離開了寺院,佛心舍利離開了自己的視野,楊辰也就動了起來。
要避開那幾名守著的北扶餘份子,對楊辰而言並不難,用幾個盲區的角度移動,來到了圍牆邊後,楊辰就乘著一絲空隙跳出了圍牆。
北扶餘的人已經去到了正門口,外面都是一些韓國士兵,正在處理那些死去的警察跟士兵屍體。
見到楊辰忽然從高大的牆壁後頭跳出來,這些人都是驚了一跳!
但是,楊辰的速度很快,快到他們的目光都還沒看清楚楊辰的容貌,楊辰就已經一陣風般地衝出了封鎖圈,隱沒在了外面的綠化樹林中。
正忙著封鎖現場和處理屍體的士兵們以為撞鬼了,驚魂之下,也沒去追蹤。
楊辰身影如同鬼魅,殺手那隱匿的本領,早已經深入楊辰的骨髓里,加上速度快得完全非人類,肉眼都很難捕捉,更是毫人能察覺他的動向。
片刻功夫,楊辰已經來到一處曹溪寺外大樓的牆角邊,遠遠地看著那正對門處北扶餘的百多號人。
佛心舍利這會兒已經被那阿豪托在手上,戲謔地看著軍方那些人。
軍方前線的指揮官正跟高層通著電話,焦頭爛額地擦著冷汗,顯然上層也猶豫不定中。
「已經過了三分鐘,都沒給我回話,嘖嘖,看來大韓民國的領導人,並不拿百姓的命當回事啊」,阿豪對著一旁的人質黃秀妍笑道:「黃隊長,你們的上司實在太情,要不投靠我們北扶餘吧。」
「痴心妄想!你敢引爆炸藥,就會把事情徹底鬧大,全世界都會一起反恐來攻擊你們,到時候你們就完蛋了!」黃秀妍冷笑道。
「啪!」
阿豪猛地一個耳光就抽在黃秀妍臉上,「少屁話,我們已經炸了一個,就不在乎第二個第三個!全世界?哼,你以為我們來拿走佛心舍利是送給誰去?[
這個世界國家間只看利益,其他的都不過是場面話,你也四十幾歲了,竟然還會相信那種政客騙小孩的言辭。」
「阿彌陀佛,施主,佛心舍利秉承佛祖金剛伏魔之力,你等暴虐蒼生,就不怕佛祖責怪麼」,雨蓮師太這時候義正不阿地道。
「臭尼姑,給我閉嘴!老子只信手裡的槍!」阿豪說著就一巴掌又扇在了雨蓮的臉上!
雨蓮的臉上頓時起了一片紅印,一旁的子浩法師等眾僧侶都大呼「阿彌陀佛」,擔心地看著雨蓮師太,卻是誰也不敢出聲了。
阿豪看了看手錶,對著那邊的軍方指揮官叫道:「已經四分半,看來你們是很好奇,我們會先引爆哪個區域的炸……」
「等一下!!」
軍方的指揮官大喊道:「我們答應你們的要求!但你們不許傷害人質,會場內的所有人也要確保他們的安全!」
「別廢話!既然答應就讓道,把車開來!」一臉鬍子的阿豪兇狠地喊著,活生生像一個中東的桀驁歹徒。
軍方的人憋悶著氣,只能咬牙將幾輛原本裝士兵的軍用卡車開了過來。
阿豪派了幾名手下,拿早就準備好的儀器,對卡車進行了檢查,確保沒什麼危險的裝置,才帶著人陸續上了卡車。
二十幾名人質被分別押送在三輛卡車裡,都由專人拿槍指著,根本不給一次性營救的機會。
軍隊眼睜睜看著三輛卡車開走,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,這麼短的時間,大海撈針般得找首爾各地區的炸,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而且那些人質中,雨蓮師太等高僧都是信徒數,那些女人質也多半是名流權貴家裡的女性,這些人誰都不能輕易死。
楊辰見車子離開後,便遠遠地跟著,卡車的速度雖然快,但楊辰還是可以很輕鬆地追趕上。
一路來到漢江,軍方的人都只敢遠遠地看著,不敢讓北扶餘的人認為是追捕他們。
漢江上,兩艘遊艇已經早早地等待著,雖然天空中盤旋著的韓國軍方直升機早就發現了他們,卻是壓根不敢採取攻擊指令。
阿豪率領著北扶餘份子下了卡車,挾持著人質分別登上兩艘遊艇後,便朝著入海口方向行駛而去。
遠遠看著遊艇開走,楊辰不禁咬牙切齒,這會兒韓國的軍方還盯著,自己上去雖然能搶那佛心舍利,但不利於堂而皇之地拿走。
這麼看來,只能跟著一起去到公海,畢竟就算有軍隊來圍剿,公海里拿走一件主之物也沒什麼好顧忌,當然,若能發現北扶餘的更多人物,斬盡殺絕不失為為簡報仇的好方法。
公海……那得好遠的路程啊,不能用空間法則,而自己又得偷偷跟蹤,要速度夠快……
楊辰看了看漢江的水,喟然一嘆,幸好自己的身體素質屬於變態的級別,不就潛泳到公海麼,完全不存在體力問題!
查看到四周人,楊辰直接脫光了衣服扔進空間戒指,然後「噗通」躍入了江水之中……[
楊辰就如同一個人形的小潛水艇,速度遠比不上陸地上奔跑,卻也足夠追趕著,遊艇的螺旋在水下會傳來細微的聲音,但已經足夠楊辰進行追蹤。
而隨著北扶餘的離開,韓國高層卻並沒鬆口氣,繼續緊張地搜查首爾的各大角落,找尋那些未被引爆的炸。
在沒確認炸是否清除完畢之前,軍方也不敢採取什麼行動,至於這次的事件,該掩蓋的掩蓋,該撒謊的撒謊,政府也忙得不可開交。
相比於國家的顏面,反倒佛心舍利的行蹤以及那些人質倒是小事了。
四個多小時後,兩艘遊艇已經進入了公海,天色也已經黯淡下來,一輪弦月已經掛上天邊。
一艘俄產的956驅逐艦已經停在公海之上,當兩艘遊艇靠近後,人員也都陸續轉移到了驅逐艦上。
阿豪率領著北扶餘成員上艦後,一名戴著紐西蘭海軍帽的白人將領與他一握手,用英文說道:「豪部長,你這次立了大功,想必魁首一定會重重嘉賞你。」
「多謝梅森將軍吉言了,臨時讓你帶艘艦艇來這裡接應,麻煩你了」,阿豪客氣道。
「這都是為了魁首,沒有魁首,沒有我梅森的今天,我樂意效勞。你比你的前任高策部長幹得要出色許多,我很看好你」,梅森道。
「他?哼哼,將軍別跟我開玩笑了,他不過是一個蠢貨罷了……我這就把佛心舍利送去魁首的房間」,阿豪志得意滿。
梅森看了眼那佛心舍利,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魁首要大費周章搞來這東西,但並沒多想,告訴了阿豪去哪個房間。
接下來,梅森看了眼甲板上的人質,道:「把這些女人關到四號倉庫,這些佛教的人關到七號倉庫,等候魁首發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