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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場死一般的寂靜,落針可聞。Google搜索
誰也不會想到,在這樣的風口浪尖,在這樣的熊熊烈火之上,女孩會如此輕描淡寫地澆上一桶油。
就連一旁的雲淼師太,都短時間內錯覺的認為,自己孫女是不是被這樣的場面所嚇壞了,瘋了!?
在鴉雀無聲的幾秒鐘後,會場裡爆發出了海嘯似的驚嘆聲!
遠在中海的電視機前,楊辰與林若溪也是訥訥地說不出話來。
王媽則是捂著吃驚而張大的嘴,一臉愛憐和糾結地看著電視裡的慧琳。
楊辰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誰用力抓住,狠狠地擰了一把,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!
一旁的林若溪嬌軀輕輕顫抖,緊咬著下唇,忽然轉過身,朝著樓上走去。
「小姐,你去哪兒?」王媽擔心地問。
「休息」。
林若溪淡淡地道了句後,便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楊辰一動沒動地站在原地,也無暇去管林若溪心裡到底怎麼樣的想法,自己的腦袋裡,就已經亂成一鍋粥。
而此時此刻,站在會場的注目中心的慧琳,卻是仿佛卸下了什麼重擔後,輕鬆了不少。
面對著所有的聚焦,慧琳笑著道:「我不想這麼遮遮掩掩自己的感情,因為感情本身是我不能控制的。
我從很早以前,第一次跟我姐夫見面的時候,我就對他很好奇,漸漸的相處時間久了,就演變成了喜歡。
但希望大家不要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我,我很清楚,我姐姐和我姐夫對我的好,是像對於一個妹妹一般的。
我沒有做過什麼非分的夢想,我姐夫也沒有逾越過什麼界限,人又不是木頭做的,又怎麼可能說斬斷所有情意就斬斷呢。
那一天,我姐夫為了吻戲的事,痛打了張凱威,也是出於對我的保護,而不是有別的想法。
如果大家不肯相信這一點,大可以請余碩導演等當時的在場工作人員作證,我從來沒有主動地挑事。
在這一點上,我不會讓步,因為這不僅僅關乎到我的品性道德,也關乎我姐姐的公司,我姐夫的品德。
從今天起,我不再是歌星,不再是演員,更不是一個藝人,我只是林慧,一個不用擔心名聲,不用遮掩自己情感的普通女孩……」
說到這裡,慧琳默默地倒退了一步,又深深鞠躬,便飄然地走下了講台。
一直到雲淼護著她進去後台,記者們才瘋了似地想要撲上去再多問一些。
可是保鏢們已經被下了死命令,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再去騷擾。
走進後方的通道走廊里,雲淼摟著孫女的肩膀,憐愛又欣慰地道:「慧兒,你做得對,奶奶等會兒就派人把那個鬧事的記者給做了!」
慧琳搖了搖頭,輕笑道:「不用了,奶奶,我都說了以後退出娛樂圈了,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過些日子就淡忘了。」
「你真的……不唱歌?」雲淼有些錯愕。
「嗯」,慧琳點頭。
雲淼面色複雜,喟然嘆道:「說來奇怪,本來是反對你唱歌演戲的,我們林家雖然不如以前,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你一個大家閨秀,出去當戲子算什麼。
可後來,奶奶發現你在舞台上,確實很快樂,倒也覺得挺好了。
現在,你突然又說不唱歌了,奶奶知道這是你最喜歡的事,你這麼放棄掉,不覺得可惜麼?」
慧琳努力地笑了笑,搖搖頭,「不可惜,已經體驗過了,夠了。」
「哼,也都是怪那個楊辰!既然不肯接受你,又給你攤上這麼些事兒!現在倒好,躲在中海人影都沒見著,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面對這麼一夥餓狼……」雲淼不忿的念叨。
「奶奶,這怎麼能怪楊大哥呢,他是為了我好,他肯定也不好受的」,慧琳忙道。
「都這樣了還給那混小子說話」,雲淼無奈地嘆息,「慧兒,那你接下來想怎麼樣,不唱歌了,總得找點事做做吧」。
慧琳微微低頭了半晌,幽聲道:「奶奶,我想回峨眉,清修一段日子,讓自己靜一靜……」
雲淼似乎也早料到,沒什麼意外,點頭道:「也好,奶奶也好久沒回山門了,你回去正好照看一下,現在我們蜀山人丁凋零,再這麼下去,免不了就得絕跡了,你回去後,自己靜養,也教授一下你的師弟妹們習武。」
「嗯,那奶奶你自己也保重」,慧琳輕輕抱了抱唯一的親人。
雲淼眼圈有些發紅,勉強地笑著拍拍孫女的脊背,「放心吧,你看奶奶還這麼年輕呢,奶奶過些日子就回峨眉看你。」
祖孫倆的脈脈情意,在走廊里顯得融融暖暖。
一襲灰袍的老人灰衣默默站在後方,一臉唏噓惋嘆。
……
電視的直播結束後,這一場風波漸漸變成了網絡上的各種對峙。
有的支持慧琳的敢說敢當,有的則認為慧琳是惡意炒作,但事實上,慧琳選擇了退出演藝圈,則是更加重磅的信息。
已經站在這樣的高度,突然說走就走,甚至即將上演的春節晚會也毅然放棄,許多人已經徹底地相信了慧琳的清白。
一個能把名利地位這麼說放下就放下的女子,又怎麼會仗勢欺人呢,何況,以慧琳的名聲,也已經無需炒作了。
不過,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,楊辰卻並沒有多去想。
當呆呆地凝立好久後,楊辰默不作聲地上了樓,敲響了林若溪的房門。
林若溪並沒開門,而是在房裡輕聲道了句,「我什麼也不知道,什麼也沒聽到,我要休息了。」
雖然隔著門,楊辰還是聽得清女人在說什麼。
一起生活了這麼久,林若溪的意思,楊辰已經很清楚。
她不想面對這一切,可又不想阻止楊辰的決定。
這種時候,如果楊辰不去燕京看望一下慧琳,她於心不忍,可是,她的私心又對自己不忍。
所以,索性裝作什麼也不知道,哪怕是裝的,也比坦然面對,來得容易一些。
楊辰沒再多猶豫,出了門後,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燕京。
找到有修為的雲淼師太和灰衣,並不是難事,從隱蔽的角落出現後,楊辰徑直走到了停車場。
雲淼和灰衣正談論著什麼,從會場方向走來。
當看到佇立在車邊的楊辰,二人都是愣了片刻。
「慧琳呢」,楊辰開門見山地問道,在附近搜索了一圈,都沒找到慧琳。
看到楊辰一臉關切的樣子,雲淼師太總算稍微平復了點怒氣。
「你來晚了,那孩子早坐車離開了」,雲淼道。
「去了哪裡?」楊辰詫異道。
「回峨眉,她想清修一陣子,還讓我告訴你們,她的工作就全部停了」,雲淼淡淡道。
楊辰有些煩躁,對慧琳的愧疚感越發強烈,自己之前還跟林若溪談著怎麼渡過這個危機,沒想到最後是慧琳做出了犧牲!
「我去找她,不能讓她一個人就這麼走」。
不等楊辰出發,雲淼就一聲喊住,正色道:「你找到慧琳又怎樣?你能給我孫女幸福麼?你能讓她在林若溪面前抬起頭來嗎!?你能為她做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
楊辰呆呆地立在原地,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什麼也不能做,慧琳也不會希望你這時候去見她,她是個懂事的孩子,如果你想讓她輕鬆一些,就讓她一個人回峨眉吧」。
雲淼幽幽嘆了口氣,跟灰衣示意了下,徑直走向車子,與楊辰錯身而過。
一直到雲淼的車子開走,楊辰站在那兒,都沒能回過神來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遙遠的北極。
正是極夜的月份,漫漫無垠的冰蓋上,黑蒙蒙的天空,繁星璀璨,好似與整個北極練成一片,自成一方世界。
而就在靠近北極點的冰層下,曾經由嚴不問所鑄造的巨大實驗室內,氣氛格外詭異。
白熾色的寒光把整個實驗室照得猶如白晝,大量的計算機屏幕,跳動著各種繁雜的數據和信息。
在實驗室的中央,一張偌大的方體手術台上,密密麻麻的管道與細小線路,正把一具男體吸附住。
手術台的四周,分別佇立著四樁銀灰色金屬製成的古怪儀器,像是四條匯聚而成的扭曲水柱!
四個水柱的匯聚點,一團模糊的能量不斷地濃縮形成!
而這個男子健碩的軀體,一絲不掛,四肢被固定在那兒,完全掙脫不得!
此人,赫然是楊烈!
雖然還意識清醒,可楊烈卻恨不得暈闕過去!
只因懸浮在手術台上方的那一團渾濁的灰暗能量,正蓄勢待發地對他侵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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