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薔薇已經閉上眼,不再理會這一切,雖然面對的是自己最親密的男人,但她還是在這方面相對保守,哪怕妖嬈的一面,也只是為了讓男人更歡心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此刻,薔薇的腹部以上,胸部以下,被白色布條纏繞包裹著,可以聞到中藥的味道從那一處散發出來,混淆著薔薇的迷人體香,格外沁鼻。
楊辰眯起雙眼,從床頭柜子的抽屜里拿起一把精緻的小剪刀,對著包紮布,剪了下去。布條並沒太緊,被剪裁後漸漸地掉落到床上,露出薔薇的肌膚。
「老公你這是做什麼?」薔薇感覺到異常,看到這一幕後奇怪的問。
楊辰也不回話,自顧自地將纏繞包紮好的全數布條剪開後,小心翼翼地取下,露出裡面薔薇的槍傷瘡口。
雖然有些疼痛,但薔薇並沒多在意,只是看到自己難看的血肉模糊的傷口被楊辰見到,很是悲戚地望著楊辰,擔心楊辰會不喜歡,畢竟誰也不會希望自己女人身上有個窟窿。
事實上,受傷對薔薇來說並不算多麼嚴重的事,但如果這個槍傷在自己的腹部留下了傷疤,對於一個天生擁有美妙身體,又愛美的年輕女人來說,這才是最難以接受的。
楊辰看著眼前的一片鮮紅,憐惜地望了薔薇一眼,安慰道:「別擔心,我又不是見不得血的小白臉,槍傷在我眼裡就跟軍人的勳章一樣,我只會喜歡,不會討厭。」
「可我不喜歡。」薔薇小聲說道,別過了頭去。
楊辰笑了笑,突然提起手上的剪刀,朝自己另一隻手的食指尖剪了下去!
毫不猶豫的剪破了食指的皮層後,殷虹的血液從楊辰的指尖流出,滴落到薔薇的傷口處……
薔薇感到自己的傷口位置有涼絲絲的液體,疑惑地轉過頭一看,一雙美眸里頓時滿是震驚!
「老公你……」
「別說話!不准動!不論看到什麼,感覺到什麼,都不准動!」楊辰嚴肅地喝住了薔薇。
薔薇看到楊辰一臉的認真表情,也不敢多說,眼睜睜看到楊辰之間的血液不斷湧出,滴落到自己的傷口處。
很快的,薔薇就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處傳來絲絲的麻氧,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別感受,就好像某種力量在拉扯自己的肌體,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,傷口四周原本疼痛的感覺也逐漸消失,全部轉化成怪異的酥麻溫熱。
但是接下去的畫面讓薔薇難以想像……
楊辰剛剛才剪開沒幾十秒的指尖傷口,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痂,自我修復那個流血的傷口!
楊辰皺了皺眉頭,再度拿起剪刀,一刀剪開了剛剛結好的傷疤,讓血液再度滴落下來。那隻手指就好似根本不屬於他,絲毫不留情面。
就這樣,楊辰的手指不斷結痂修復,又不斷被他自己剪開,為的是讓血液能夠持續滴落。
在一個人的傷口上不斷地受傷,那是何等的痛苦!?
薔薇終於明白楊辰所說的是什麼「感覺」,這的確很難忍,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感到酥癢難耐,而是當自己看到楊辰不斷用冰冷的剪刀剪開自己的指尖,讓血液流淌,十指連心!薔薇就感到那剪刀分明是在刺自己的心臟!
但看到楊辰全神貫注將自己的血液滴落在自己傷口的模樣,薔薇卻是一動不敢動,只覺得剛剛才止住的淚水再度涌到了眼眶。
前面那二十多年人生所沒有流淌的淚水,仿佛都在這一個清晨補了回來。
他在不斷自殘,用自己的血給自己「療傷」?
大概七、八分鐘過後,楊辰的手指不知道第幾次地自我復原,楊辰看到薔薇傷口的血液已經差不多,才放下了剪刀,用紙巾簡單擦拭了下手指後,手指仿佛根本沒任何傷口。
薔薇呆呆地躺在床上望著楊辰,漂亮的鵝蛋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已經恢復了幾分血色,瑩玉似的面龐顯得柔媚萬分。
「好了,再休息十幾分鐘,應該差不多就沒事了。」楊辰笑笑說。
薔薇似乎終於回過神來,猶豫了半晌,才問道:「為什麼會這樣……剛才明明還重傷的,可現在我感覺傷口已經好了……」
「不要多想,就當我的血,是最先進的療傷特效藥就行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不要可是了」,楊辰顯得異常平靜,目光略帶游離,「我不想被人當怪物看,所以不要多問我這些,好麼?」
看到楊辰臉上瞬間露出來的那一絲悲愴,薔薇立刻停止了疑問,她從來沒見過楊辰露出這種深沉的哀痛,這個男人的身體到底藏了怎麼樣的秘密?他又被怎麼樣的過去折磨著?
在他那顯得風光無限的強大背後,又是怎樣灰暗的世界呢?
「你不是怪物……」薔薇一臉堅定地說道。
「受了傷,立刻就能自我恢復,就算從十多層樓摔下來,也會毫髮無損,這樣不是怪物……我自己都不信啊……」
「我說你不是,你就不是!」薔薇伸出一隻溫暖的手按在楊辰的手背上,幾分撒嬌而執拗地道。
楊辰苦笑,「可有些人不這樣想。」
「那我陪你一起當怪物。」
「傻瓜……」
溫馨而甜蜜的靜謐時光總是顯得很快,與薔薇在臥室里親親我我了一小會兒,外面就傳來敲門聲。
除了薔薇最重視的幾個心腹,沒人敢來敲這扇門。
「進來吧。」薔薇有幾分慵懶地說道。
小心推開門的是小趙,這個圓臉的小伙子進門前是一副深沉模樣,鎖著眉頭,可當進來後看到薔薇已經好端端坐在床上,穿著身素白色的乾淨睡衣,絲毫不見病態,正沖自己微笑,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!
「大姐……你……你怎麼……」小趙有些結巴。
「怎麼,我身體恢復地快,你不高興?」
「不不不……」小趙連忙使勁揮手,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剛剛才給處理了槍傷,昏睡著薔薇怎麼就突然又跟沒事一樣了,看了眼在旁打哈欠的楊辰,小趙不由猜測是不是這個神奇的男人所帶來的奇蹟……可是,楊辰不是醫生,更不是多拉A夢,怎麼就能讓薔薇立刻好起來?
但無論怎樣,薔薇的神奇恢復讓小趙眉開眼笑,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。
「大姐,幸好你醒了,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辦了,有人要進我們酒吧里來看你。」小趙說道。
「誰?」
「是……是您父親,西盟會的司徒會長,他還帶了不少西盟會的頭頭,說是要來探望大姐的傷勢。」小趙仔細措辭著說。
薔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,沖一旁的楊辰看了眼,楊辰抱以一個無所謂的眼神,薔薇點點頭,會意地道:「小趙你先出去吧,好好招待,讓兄弟們不要毛手毛腳,更不要先發生爭執。等我洗個澡,就會出去。」
「好的大姐……」小趙猶豫了下,但還是關心地問道:「不過大姐,您真沒事?」
「等下你就知道了。」
等小趙出去以後,薔薇靦腆地看著楊辰,「老公你也先出去吧,我要洗澡。」
「我幫你把風。」楊辰一本正經。
薔薇翻了翻白眼,顯然對楊辰的無賴模樣已經免疫。
楊辰見沒甜頭可嘗,只得拍拍屁股不舍地走出了臥室,朝著酒吧大廳處走去。
剛一進大廳,就感覺整個酒吧里的氣氛壓迫地讓人喘不過氣,這時候酒吧內已經坐了不少人,人頭攢動,每一邊少說有二三十個,而且各個黑著臉,獰笑陰笑連連。
在酒吧一側是小趙等幾個年輕的紅荊會主要人物,紅荊會畢竟成立才不久,雖然勢頭發展迅速,但絕大多數都由年輕人所組成,所以才會在很多與西盟會的交鋒中顯得勇猛有餘,經驗城府不足。
而另一方西盟會的來人,正是由薔薇的父親,司徒明澤所帶來的一干人。
司徒明澤的面部特徵與薔薇並不像父女,但同樣相貌堂堂,穿著件紀梵希的白底花格襯衫,手上一塊勞力士的銀色典藏款表,看起來就和普通的都市中年金領一樣,氣質完全不像個黑道大佬。
此刻,司徒明澤坐在一張黑皮沙發上,架著二郎腿,手裡捧著個紫砂茶壺,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吮著茶水,悠然自得。
而在司徒明澤的身邊,還坐著幾名裝束各異的大佬架勢人物,讓楊辰有些驚訝的是,所熟悉的張虎竟然也坐在司徒明澤身邊,見到楊辰走出來,也沒什麼反應,仿佛完全不認識。
兩方的小弟們都劍拔弩張,可幾名西盟會的大佬卻是閒情逸緻,竊竊交談著什麼,渾然沒把這一切當回事,足以可見這些見過風浪的西盟會內部頭目,與紅荊會這些「小朋友」還是有極大差距的。
楊辰之前只在照片上見過司徒明澤,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,要說起來,這個保養得很不錯的男人還是自己的「岳父」,可惜,人家薔薇都跟他翻臉對著幹了,自己這個「女婿」還是省了那份心吧。
「小趙,坐那兒瞎瞪眼乾嘛,過來過來,給我調杯血腥瑪麗。」楊辰衝著那隻小豹子似的小趙勾了勾手,他可不想跟著這群人比那可笑的氣勢,還是喝點酒水等著薔薇出來得好。
小趙雖然覺得這情景有點尷尬,但楊辰召喚他可不敢不去,立馬從座位上下來,笑呵呵地給楊辰去調酒。
這一畫面讓整個氣氛緊張的酒吧大廳中人,都用異樣的目光望向楊辰。
幾個坐著的西盟會大佬中,一個叼著菸斗,看起來是其中最年輕的瘦臉男子挑了挑眉毛,拿下菸斗指了指楊辰,哂笑著問:「你小子,就是那賤人養的小白臉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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