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6章 可我還想

  難以抉擇,索性把司徒月揪過來,「月月,我還沒想好買哪個,要不你先挑,挑你喜歡的。」

  「我覺得剛試那幾款不錯,淑貞戴上會很好看。」司徒月堅持自己的看法。

  見我不言語,司徒月嘟嘟嘴道:「那我先挑了,挑貴的你不心疼吧?」

  「不心疼。」我巴不得她挑貴點呢,她幫我忙前忙後,一個不慎還搭進女兒身來,她挑得貴我心裡還能好受一些。

  挑歸挑,可司徒月非得挽著我一起挑,青蔥似的手指摸過一件件飾品,有心動有猶豫,可都沒能讓她停留,直到一對兒白玉小豬的出現,她才真正駐足下來,手指著小豬對導購說道:「幫我拿下那對兒豬。」

  導購看司徒月的目光很別樣,坦白說她謀得這份差事,每天都要見形形色色的人,來這裡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,但指著一對兒小豬驚呼的女人,她還是頭一回見。

  但客人的要求她必須滿足,於是把那對兒豬拿出來擺在櫃檯上面。

  先不說導購,我一早就目瞪口呆,難道司徒月對豬有別樣的情懷,坐墊上是小豬,現在還要買小玉豬,真的讓人很難思量。

  司徒月則是興奮地捧著那對兒小豬,麼麼個不停,不遠處的男導購一直盯著她看,我或許能猜到他此刻的心理:活得不如豬。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。

  「羅陽,我就要它們了。」等麼麼夠勁之後,司徒月認真說道。

  我看一眼標價,並沒我想得那麼貴,看來她說專挑貴的是在鬧著玩,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一番:「月月,你和別的女人還真不一樣,人家都喜歡狗啊貓啊,你怎麼偏偏對豬情有獨鍾呢?」

  一旁的導購捂嘴一笑,我白她一眼,讓其把小豬裝起來,然後又拉著司徒月來到手鍊前,指著她剛剛試過的幾款,「挑一條喜歡的吧。」

  司徒月沒有伸手拿,她怔怔地指著導購包好的小豬,額頭貼住我的肩膀,「我已經選了小豬。」

  「可我還想送你一條手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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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聽這話,司徒月沒激動導購倒先表態了,親昵抓著司徒月的手,「這位小姐,有這樣的男朋友,真是讓人羨慕都羨慕不及呢,您就挑一條吧。」

  司徒月並不反感導購的行為,都是為了生計,為了幫流浪歌手堅定夢想,她曾扯開嗓子大吼,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導購,但她還是站著沒動。

  「既然你不挑,那我可挑了。」

  我知道女人愛靦腆,於是把一條銀色手鍊拿出來,剛剛她試的時候,我就覺得這條手鍊蠻合她氣質。

  司徒月美目流轉不知在想什麼,我趁機把手鍊給她戴上,導購連連稱讚,說司徒月有氣質戴什麼都好看,司徒月則是臉紅地低著頭。

  可很快的,她就想到一個問題,「那淑貞呢?」

  這個時候司徒月還惦記著小姨,我多多少少有些感動,「再看看吧,總會有合適的。」

  這家古飾店內飾品豐富,司徒月挽著我給小姨挑飾品,挑到最後我有點眼花繚亂,一時間竟然沒了主見。

  就在這時,一紅木盒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,當然我真正注意的可不是紅木盒,而是盒裡的那塊兒玉吊墜,上面沒有雕刻任何圖案價格卻有不菲價格,這確實是很少見的怪事。

  驚訝之餘,就轉頭問導購:「一個沒有任何雕飾的吊墜,怎麼會那麼貴?」

  導購把紅木盒拿出來,指著吊墜為我介紹,「先生您有所不知,這是本店為數不多的活玉之一,雖然沒有任何雕飾,但它養人,有句話叫玉養人,指得便是活玉,這樣的玉佩戴在身上,能有緩神減疲之效。」

  「什麼效?」

  見我突然大聲,導購再次確認道:「緩神減疲之效,對人的精神很有幫助。」

  「麻煩幫我包起來。」

  我特別興奮,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,在眾多眼花繚亂的飾品當中,這個吊墜似乎更適合小姨。

  玉養人人養玉,我曾聽過類似言論,直到導購提及,才慢慢回想起來。

  還好卡里的錢夠,付款的時候沒出亂子。

  回到車裡,司徒月捧著紅木盒,看著我若有所思說道:「多麼貼心的禮物,我得好好跟淑貞講講發生古飾店裡的事,讓她明白你的心意。」

  這娘們是真虎,說著還真要打電話,我趕忙攔住她,現在就告訴小姨,那神秘感就沒了,我還想回去「調戲」小姨呢。

  「哦對,還得有神秘感。」

  司徒月做個她了解的表情,繼續把玩小豬,還拿著在我眼前晃悠,我當時特欠抽的麼了小豬一口,然後就見司徒月臉快滴血地僵在那兒,銀色的手鍊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。

  我是麼完才想起她剛剛一直都在麼,尷尬之餘,我趕緊催促她開車。

  司徒月木然點頭,驅車帶我去吃午飯。

  據司徒月講,司徒海午飯後要午休,所以我倆把時間定到兩點,吃了飯就回會所待著,之前的尷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  我不知道那算不算間接性接吻,反正認識這麼久,我好像還沒碰過她的唇,至於醉酒那天有沒有就不得為知了。

  兩點鐘,懷揣著不解和忐忑,我隨著司徒月去見老爺子。

  看來司徒月很了解司徒海,我去的時候司徒海剛好午睡結束,司徒海的書房,短短兩日內我就來兩趟。

  一如昨天,司徒海讓司徒月到外面侯著,這一次司徒月倒是放心離開。

  「年輕人,喝茶。」

  司徒海又給我倒杯茶,搞得我有點緊張,昨天就是如此,從茶開始,也是以茶結束。

  可儘管如此,我還是接過茶杯,「謝謝。」

  司徒海目光深邃,淡淡說道:「年輕人,這間書房來過很多人,有達官顯貴者,有謙虛求學者,可從來沒有一個人,敢當面拒絕我,你是第一個,而且你拒絕的理由,讓我無言以對。」

  我默默地聽著,拋去不開心的事情不談,我還是很喜歡聽老人講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