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8章 條件

  「失效?」我愣了又愣,剛剛簽協議的時候,可沒看到還有這一條。

  司徒月知道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直接拿出剛剛簽好的協議,指著最底角一行不仔細看絕壁看不到的字跡,「你看這行小字,本協議的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,而這個甲方就是我。」

  我當時的感覺就好像是進了一家黑店,店主正是眼前美得過分卻算無遺漏的司徒月,至此,我也只能啞口無言自認倒霉,誰讓咱簽協議的時候不留個心眼呢。

  司徒月把玩披散在兩邊的頭髮,得意地道:「今天也當是給你上一課,以後再簽協議的時候,一定要瞧仔細,因為就算再熟悉的人,也可能會隨時坑你一把。」

  簡單的一個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,她卻講了好大一堆,講完才出去找筆記本,當然,走的時候還把協議一併帶走,估計是怕我臨時反悔把協議給吃掉。

  「高啊!」

  我徹底目瞪口呆,總算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手段,以前覺得自己這方面也可以,但現在看來,還是司徒月技高一籌,整個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,當然,是朋友之間的那種玩弄,這也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讓我接受的地方。

  整個下午,司徒月都死死地守著協議,傍晚去員工餐廳時,還把協議揣包里,把我當一個「賊」防著。

  我更是哭笑不得,用筆記本查了整整一下午的資料,時不時打量她一眼,想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。

  員工餐廳,時不時有人打量和司徒月坐在一起的我,在他們看來我很陌生,不像經常聽的那些某某某家大少,卻能和司徒月坐到一塊兒,司徒月是誰,那可是司徒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,為了孫女的幸福都可以和王家反目成仇的司徒老爺子,特別疼愛這個孫女,在公司員工的眼中,司徒月三個字的重量不比她的那個叔叔差。

  被人像看猴子一樣欣賞來欣賞去,一向厚臉皮的我也不太自在,「吃飯就吃飯吧,老看人算怎麼回事?」

  司徒月對此根本不以為意,安靜地吃著飯盒裡的菜,細嚼慢咽,巴不得我被多看一會兒似的。

  我的飯盒見底,司徒月只吃了一半不到,在眾多不解的目光當中,我耐著性子一直等她吃完。

  看了看天色,司徒月載我到黃浦江,還像以前一樣,兩個人往欄杆那一撅。

  打量著無風的江面,司徒月把剛剛決定的最近行程告訴我,「明天咱們先去找蕭瑜,讓她幫忙聯繫江浙兩地的部分商櫃。」

  「為什麼找她?」我想起那位漂亮的空姐,第一次來魔都談生意,路上司徒月就是拜託她關照我的。

  那個時候我還震驚司徒月的實力,竟然能找航空局的關係,後來才知道她們倆是閨蜜,不過這一趟並沒有見到蕭瑜,想必是沒趕上她的班吧。

  司徒月用手撐住下巴,我只能看到她的側臉,就聽她道:「蕭瑜有幾個江浙的同學,家裡做的是商櫃生意,這樣能節省一些時間,下周清揚就要結果了不是。」

  此刻,我似乎明白小姨讓我找司徒月的用意,就是因為時間不夠,所以需要一個對長三角熟悉的人幫忙,司徒月剛好是最佳人選。

  我當即有點興奮,「那還不好說,以你倆的關係,只要你開口她肯定幫忙。」

  「可沒那麼簡單。」司徒月沒好氣地笑笑,「我只管引見,到時候你倆談你倆的,我就在旁邊聽著。」

  「不是吧,你難道想見死不救?」

  司徒月翻個白眼,覺得這詞用得有些誇張,「哪有你想的這麼誇張。」

  「不行,你得幫幫我。」

  我情急之下握住司徒月的手,蕭瑜跟我並沒有直接的聯繫,由司徒月出面成功的可能性大一些。

  司徒月下意識收回手,「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行,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。」

  「什麼條件?」

  我有些錯愕,司徒月這個「黑店主」是越來越黑了。

  司徒月挽一挽秀髮,眼睛眨得很靈動,但在我看來是眨得很氣人,她把頭髮打個花,「這個我暫時沒想好。」

  並肩走在黃埔江邊,這裡來來往往有很多年輕的情侶,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來的,他們都覺得在黃浦江牽手走一走,倒也是段不錯的回憶。人的青春特短暫,在無聊甚至是玩鬧中,它們就已經悄然離去,所以趁著青春未去,為未來提前準備些許回憶,也是個蠻不錯的做法。

  數對情侶從我們身邊經過,有的男生會趁女生不注意,偷偷打量司徒月一眼,這樣一個職業裝妙女當真不可多得。

  不知是不是被看得不自在,還是看別的女人都有男朋友哄不平衡,司徒月竟然當場提出要求,「蕭瑜的事情我去談,但現在到底兌現承諾的時候了。」

  「好啊,需要我做什麼?」

  「牽我的手。」

  看正版3章節上」

  「啊?」

  司徒月見我嘴張開合不上,哼一聲大步往前走去,「不就牽算了,明天你自己去談。」

  我小跑兩步,追上牽住她的手,「像這樣簡單還占便宜的要求,你可以提一大籮筐。」

  「真的?」

  司徒月當真了,目不轉睛地看向我。

  一看這表情我就突突,如果像牽個手這樣簡單的要求,來一籮筐我倒是不怕,但怕就怕在她整我,從我下飛機那一刻起,就體會到滿滿的套路,司徒月和往常不一樣,她這次是用她的智慧對付我。

  見我沒反應,司徒月撇撇嘴,「切,要麼就別說,故意吊人胃口,最後又不說了,沒勁。」

  魔都的夜景在我心裡或許不是最美的,但卻是獨一份的,尤其是黃埔江,給了我特殊的記憶。

  走出漫長的一段,恰逢一吉他歌手在唱歌,司徒月拉我過去看熱鬧,圍觀的人有不少,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往前湊,倒也識相的讓路,但看到後面還拉著我時,那傢伙事事的,就好像巴不得給我擠出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