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給他們救到人退走,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上加難了。
「快去看監控。」將線路箱關好,有了燈光就好像心裡有底一樣。
「重啟監控系統需要時間。」那邊傳來天煞焦急的聲音,他們正在盡全力操作。
「操!」狠狠一腳踢在牆上,「冷月,咱們到門口守著。」大門是退走的必經之路,除非他們長了翅膀,不然的話,勢必得經過這裡。
等待最煎熬,監控系統重啟,天煞第一時間提醒,「在三樓。」
「分開走!」
我和冷月對視一眼,分頭往三樓跑,剛上樓就看見一幫人往一個房間裡涌,其中正有蒙老的身影。
「少主。」
天煞和張賽坡一齊出現,只留紫嫣坐鎮監控室,冷月從另一邊逼近,可等我們追過去,房間早已空空如也,只有一條探向外面的繩子,剛靠近窗戶,繩子也被收走。
站在窗口向下眺望,路邊停著一輛路虎,有個戴帽子的人影朝我揮手,姿態里輕蔑的意味很濃,當時我的火氣全部上來,不顧眾人目瞪口呆,順著窗口就跳下去,利用匕首的鋒利,劃著名牆落地,儘管如此,腳底還是生疼,落地都站不穩。
「羅陽。」
樓上傳來冷月的關切聲,我緊握匕首,嘶吼朝那人奔去,結果肩膀被結結實實踢中一腳,原來,暗中竟然還隱藏著人。
一個翻滾卸去所有力道,再翻身起來時,他們已經全部坐上車,車子絕塵離去。
仿佛忘卻腳底和肩頭的疼痛,拼命地往停車場跑,可剛跑到會所門口,我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。
「羅陽。」
冷月率先追下來,剛好看到這一幕,她扶起我,「沒用的,追不上了。」
「你倒是會說,那特麼不是你小姨!」我推開她繼續往停車場跑,也不知手笨還是咋的,擰了半天,連車門都沒打開,氣急敗壞之下咣咣地在車門踢兩腳。
冷月跑來幫我把車門打開,她坐進駕駛位,「我來開吧。」
她的車技我還是信的,點點頭直接坐進副駕駛,天煞和張賽坡想跟上車,我看他們一眼,「你們回去吧,別再中了調虎離山計。」
「開車。」
把附近的街道轉個遍,那輛路虎車早已不知去向,冷月還是沒停下,繼續搜索。
「恥辱,絕對是恥辱!」拳頭緊握,指關節發出聲音,最終狠狠地干在車門上。
消息還是己方散布出去的,也做了完全的準備,哪裡想到會敗得如此慘。
「羅陽,事發突然,誰也想不到,現在也只能等對方提條件了,她們抓走淑貞,自然有別的用意。」
「回去吧!」轉了一個多小時,半點路虎的蹤跡都沒發現,我最終冷靜下來。
人在做一切決定之前,首先要做到的,就是冷靜,這是萬大師所言,他教我練習打坐,我一直覺著可笑,現在看來,真正可笑的,是我。
一直到會所,甚至回了房間,冷月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。盤坐在床上,按萬大師所教方法,靜心打坐。
「怎麼,你害怕我想不開?」雖然閉著眼,但是能感受到冷月的氣息,確定她並沒有離開。
「你不會的。」冷月坐在床邊,「早知道就該聽你的,我陪淑貞一起去接電源,這樣,就不會有後來的事,我好悔!」
「誰都不怪!」以小姨的性子,她不讓冷月跟著,我們誰都沒辦法,「還有,我剛剛的話,你別在意。」
心急之下竟然爆出「那特麼不是你小姨」這種話,將氣撒在冷月身上,現在想想實在不應該。
「理解。」
正講話間,張賽坡和天煞敲門進來,他們進來就躬著身,不肯抬頭,「少主,對不起,是我等無能,沒有完成任務。」
「行了!」我擺擺手看他們一眼,「現在不是討論該責怪誰的時候,仔細想想今晚失敗的原因,這才是我們該反思的。」
輕敵肯定是有的,其實也沒想到蒙老有如此重要的地位,對方竟然會為了他大動干戈。
「賽坡,你和那幫人交手沒有?」隨著打坐,心裡的那點焦躁也一點點退卻。
張賽坡頭更低了,羞愧道,「不瞞少主,進去救那老頭的,只有一人!」
「什麼?」我並不是質疑張賽坡的實力,而是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,太強橫。
敗就是敗,張賽坡沒有絲毫做作之色,「少主,對方很擅長夜行,我發現的時候,他已經近身了。」
我思考張賽坡的話,最終發現一個可疑點,「不應該啊,昭陽會所這麼大,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快速準確地找到蒙老的位置。」
這個時候,一旁不作聲的冷月突然開口,「很簡單,只需要一個定位跟蹤器即可。」
這個理由倒解釋得通,但如果是跟蹤器的話,就說明這是對方精心設計的一個局,等著我們往裡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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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月站起來,在原地來回踱步,「羅陽,我仔細看過斷掉處的打鬥痕跡,根本沒過幾招,顯然,埋伏在那裡的,也是高手。」
「賽坡,天煞,你們親自監督,重新製作新的線路箱,這樣的教訓,一次即可,絕不容許出現第二次。」
「是。」天煞和張賽坡領命離開。
他們剛離開不久,我轉頭看向冷月,「把你最想說的,通通說出來吧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?」冷月嘴張得老圓,她剛剛的話,的的確確有保留。
「因為你剛剛講了句廢話,小姨身手再退步,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,埋伏在斷掉處的,必然是高手,可這些,並不能提供有用的線索,而你向來很少言語,既然開口,就說明你看出了些什麼。」
「不錯!」冷月的目光中多出幾分讚賞之色,「我是懷疑,那隱藏的功夫,是東洋的忍術。」
冷月的一句話,劈頭蓋臉砸過來,我聞言一怔,「忍術?」
「我也不能確定,目前只是懷疑,咱們可以順藤摸瓜,查一查東洋人經常往來的地方。」冷月再次坐到我身邊,「你覺得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