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拿到一份兒違約金，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，但對我來說，卻是雪上加霜。
「哎呀！」葉洋君頭磕在辦公桌上，磕得砰砰作響，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，一天退一個，搞得我都沒有心思工作了。」
「沒有心思工作，那就休息一天吧，你最近太累了。」葉洋君為集團的付出，我通通看在眼裡，如果當初小姨不把她找回來，集團恐怕早就開始負增長了，正是有她的全力協助，集團自然能穩固發展。
「我還是忙會兒吧。」
葉洋君剛起身，又來一個電話，接通之後她臉色又白了幾分，只談了幾句便掛斷，攤開雙手，「我真的要瘋了。」
她咣地坐回來，剛生起忙會兒的念頭，又被一個電話給打沒了。
「晶晶那邊的進展倒是不錯，她也很上心，這是目前為止，集團唯一的好消息了。」葉洋君將手機揣起來，影視公司的運作，比預想中的要好一些。
白晶晶雖然沒有實踐過，但她在學校的認真，學到了相關的專業知識，正是這樣，在面對挑戰的時候，她沒有那種束手無策的慌張，再加上葉洋君的指導，她的進步很顯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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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點點頭，白晶晶此番來珠海，倒真是帶來一些驚喜，本來沒想過她能這麼快運作起來，準備工作得一大堆，可這倔丫頭，還真不是一般的拗，比賽和休息之餘，她將時間和精力通通投入到工作中，晚上還捧著個筆記本，我問她，為什麼要那麼拼，她說笨的鳥要先飛，先飛不說，還得要勤飛。
「待會兒你去找紫嫣一趟，讓她晚上陪晶晶比賽，王偉給我準備了一份名單，我想拓展幾個新的合作商，最近這段時間，又得加班加點地幹了。」
「好。」葉洋君捧著文件離開，這一次並沒有電話打斷她，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，「等下班了，我拿筆記本和你一塊整。」
無奈搖搖頭，葉洋君就是這麼拼，還是死不聽勸的那種拼，拼得讓人心疼。
王偉給我發來一份名單，最前邊的幾個，她都有用圈圈重點標記，我看不懂事什麼意思，剛想問，她的電話就打來。
「正好，你整那幾個圈圈，是什麼意思？」
「那幾個公司開明，比較好談，你可以先從這幾家下手。」
「這樣啊，你還挺費心思的。」她做得這些細節，更讓人感動。
「對了，你要是信得過我，就把你們中斷合作的那些資料發給我，我看看能不能對症下藥，找幾個願意接殘局的合作方，把這些合作繼續下去，在盈利的前提下，你少賺點，給其造一個低成本高收入的條件，相信還是會有人願意接這些合作的。」
「看你說的，我不信你信誰啊，待會兒就發給你。」
王偉嘻嘻笑著，但咖啡廳要忙，她就掛了電話。
我將葉洋君拿來的資料，整理好發給王偉，已經停滯的合作，能有人接都很不錯了，就別奢望著盈多少利了。
傍晚，打著誇獎白晶晶的由頭，我倆在員工餐廳一起吃飯，中途葉洋君也加入飯局，當了一回明晃晃的大燈泡。
「晶晶，最近比賽還順利嗎？」
「還算順利！」白晶晶咽下飯菜，「越往後，高手越來越多，想贏一盤棋要費些心思。」頓了頓，她有想起什麼來，「羅陽，你去燕京談合作的時候，我和張哥遇到一個瘋子，完全沒有理智，見著我們就撲，那天嚇死我了，要不是張哥趕走她，保不準會把我嚇出精神病來。」
「瘋子？」我潛意識裡想起那晚拍車窗的那個怪人，她講的，該不會和我見過的是同一個吧。
時至今日，白晶晶講起那個瘋子來，還是心存餘悸，如果給她自己撞到的話，說不定會當場昏過去。
突然覺得有些詭異，便提醒她，「晶晶，比賽完你立即去找紫嫣，千萬別單獨行動。」東洋最拿手的把戲，勝不過對方，就會給對方使絆子，手段惡劣，史上有很多實例，都能證明這一點。
「我會的。」白晶晶乖巧點頭，被嚇一回，她也不敢單獨行動，萬一遇到那個瘋子，她手無縛雞之力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，想想都後怕。
為了安全起見，白晶晶去比賽時我還專程叮囑紫嫣，讓她好生跟緊，紫嫣向我保證，一定寸步不離白晶晶。
經白晶晶一提，我的注意力不得不轉到那個怪人身上，是腦子真的秀逗，還是故意裝出來的，這些都不得為知，看來是該找個機會，再去棋館附近查一查，不然白晶晶比賽，我還真的不放心。
辦公室里，葉洋君真的捧來筆記本，勢要陪著我加班加點。
「羅陽，晶晶說起那個瘋子時，你的臉色很不對勁，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？」
「我也見過一個類似的瘋子，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，出現一次是偶然，兩次的話，就難解釋了。」
葉洋君靠近我一些，白晶晶講的時候她就覺得毛骨悚然，現在又從我這裡確認，她是真的有點害怕。
我有些無語，連連敲著鍵盤，「放心，只要你晚上不亂跑，是碰不到的。」
葉洋君拍拍胸脯，「還好，我晚上不出門。」
「你後面，快看！」趁著她擺弄筆記本的時候，我忽地喊了一聲。
葉洋君當時就蒙圈，差點把電腦扔了，還哪裡敢回頭看，脖子一縮動都不敢動彈。
看到這一幕，我笑得肚皮都有些痛，葉洋君也知道被捉弄了，踢我一腳，接著看一眼名單，開始看企業資料，想找合作方，得先確定人家有沒有類似的合作，打個地方，一個賣豆腐的，總不能找生產原子筆的合作吧，最起碼，要有想通之處。
一家家調查，有的被畫上圈圈，有的直接被勾掉，王偉列出的名單不少，夠我們忙活好一陣了。
一直忙到十二點，葉洋君開始犯困，捧著咖啡就開喝，喝兩口又繼續。
「洋君，該撤了！」
葉洋君看一眼只進行了一小半的名單，還想接著查接著問，見狀，我只好關掉電腦，把名單揣進兜里，強行將她轟出辦公室。
葉洋君打算回辦公室接著干，我無奈搖搖頭，「聽說那個瘋子，老往一些大樓里鑽，一貓就是好幾天」
還沒講完，葉洋君就捧著電腦，乖乖跟過來，我們一起折回到昭陽會所。
白晶晶正在房間研究將棋，自己在白紙上畫萊畫去，研究一些殘局。
「看樣子，今天遇到高手了？」
「嗯嗯。」白晶晶繼續畫著，美眸里透著韌勁，「今晚勝得非常僥倖，看來我得好好補一補功底，還沒到半決賽呢，可不能輕易敗陣。」
「晶晶，把你的筆記本借我，今晚我睡這邊。」
一個畫殘局，一個查資料，忙到一點半才累得收手。王偉給的一份名單，層層篩選之後，也沒剩下幾家。
剛摟著白晶晶躺好，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錯的想法，或許能解決集團的困擾，想到這裡，腦子瞬間清醒，刷地坐起來，白晶晶就快要睡著，被我嚇得尖叫一聲，她最近被那個瘋子嚇夠嗆，連連拍著胸脯，問我，「怎麼了？」
我蒙了，她尖叫，這句話該是我問她才對。
「沒什麼，嚇著你了吧，睡覺。」
「搞怪！」
白晶晶嘀咕一聲，抵住我躺好，這樣，睡得比較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