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吳玉鳳之間的尷尬境地,一直是湯貝貝的心頭大事,現在總算到了化干戈為玉帛的時候,湯貝貝肯定是樂得合不攏嘴。
兩天後,湯貝貝出院,搬回湯家,老爺子已經安排好一切,每天會有專門的醫生為湯貝貝檢查身體,檢查胎兒的情況。
胎盤偏位,不是小事,一個整不好,很可能會弄出更大的毛病。
我的力氣比較大,湯貝貝上車下車,都是由我來抱著,直到她安穩地回到湯宅,我才著實鬆一口氣。
湯貝貝安全到家,就意味著我該著手去騰衝的事了,老爺子都說出把衛老和戚靜靜派給我的話,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。
張賽坡已經到市,就住在伯爵酒吧,我讓他去唐朝會所調一批人,但沒想到,火狼,瘋子,胖子竟然通通跟來。
「你們三個馬上就要成家,就別跟著犯險了吧?」
聽白晶晶講過他們幾個的事,我是由衷地祝福他們,希望他們就此幸福地生活下去,不再想讓他們跟著我受累。
「陽哥,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,我們雖然沒有燒黃紙也沒拜關公,但我們卻勝親兄弟,你的事,就是我們的事。」
瘋子的一席話,徹底將我一軍,「陽哥,我們幾個沒有頭腦,如果不跟著你,永遠只能是市井的小癟三,吃水都不能忘挖井人,你就帶我們一起去吧。」
不管我如何勸阻,瘋子,胖子和火狼,都不肯回去。
唐朝會所和邊南各抽出一部分人手,湯老爺子把衛老和戚靜靜交給我,送回湯貝貝的當天,我們一行踏上騰衝之行。
滕家的大本營就在騰衝,要想擊垮滕家,就必須到騰衝,若只擊垮珠海和市內的滕家勢力,那樣永遠動搖不了滕家的根基。
騰衝,龍騰會所總部,滕遠州看到跪在地上的滕青,直接狠狠一腳踢過去,將滕青踹到在地,「孽障,香水競爭失利,咱們父子倆在滕家的地位直線下滑,本以為忍辱偷生,你慢慢就會有成長,有進步的,但你為什麼那麼蠢,竟然跑去動湯衡的孫女,就算她懷得是羅家的種,但她還沒有正式出嫁,湯衡那個老狐狸絕對不會坐視不管,你惹下大鍋了知道嗎?」
「爸,這裡是騰衝,在這裡沒有人能動得了我們。」
滕青從地上爬起來,伸出雙手吼道,「如果不是以肢不管用,我一定能抓住湯貝貝的,羅陽對她死心塌地,只要控制住湯貝貝,咱們就贏定了!」
「你為什麼不早點講清楚,我把周同派給你,肯定能抓到她。」滕遠州雙眼緩緩眯起,「現在肯再抓已經晚了,湯衡早就把他的寶貝孫女接回去了,他根本不敢把孫女留在醫院。」
正說著,門外走進一人,正是滕遠州的貼身保鏢周同,「先生,市那邊傳來消息,羅陽已經奔騰衝來了。」
「羅陽的那個保鏢,有沒有跟來?」
「探子說並未見到那個女保鏢,但衛老和那個戚小丫頭跟著羅陽。」
「好,那就好辦。」
滕遠州忽然笑出來,接著又踢滕青一腳,「孽障,跟我走,去求你爺爺,你壞了規律,老爺子要是不肯幫你的話,你就真沒活路可走了!」
「哎。」
滕青連滾帶爬地跟著滕遠州離開,他知道父親一向有手段,既然笑得出來,就一定有應付的辦法。
傍晚,我們一行人在騰衝落腳,分散開直奔龍騰會所。
我帶的人並不多,算上衛老和戚靜靜也只有五十人,但這五十人都是個頂個的狠角色,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。
龍騰會所總部,比起市的分會所更顯大氣,不再一個檔次,根本不能相提並論。
我跟衛老和戚靜靜一路,瘋子和火狼一路,胖子和張賽坡一路,我們分三路,圍著龍騰會所包抄過去。
滕家宅深院後,直取老窩並不是明智之舉,況且以滕家的勢力,我們恐怕還沒有到騰衝,他們就會事先察覺,所以切不可貿然行動。
我找衛老和瘋子商量過,覺得還是先把龍騰會所拔掉,一來可以作為落腳之地,二來也算當面打滕家的臉,逼滕遠州和滕青出來。
只要他們肯出來,我們就有把握抓到他們。
騰衝的天比市要涼,三路人馬到齊後,衛老和戚靜靜打頭陣,他們從二樓的窗戶摸進去,留瘋子和胖子帶隊,我帶著火狼和張賽坡,從正門走進去。
正門的有幾個守衛,看到我的時候面色緊張,手下意識地伸向懷裡,顯然,他們知道我們要來,並且看過我的照片。
兩把匕首一齊飛出,幹掉兩人,火狼和張賽衝過去,將剩下幾人廢掉,做完一切,火狼給瘋子發信號,讓其帶著大隊人馬過來。
剛到樓梯口,就見到衛老和戚靜靜,衛老看我一眼,「樓上沒有人,會所是空的!」
「瘋子,帶大家撤出去!」
滕遠州一向狡猾,我怕他另有埋伏,但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都沒有任何動靜,種種跡象表明,龍騰會所已被棄掉。
看了看龍騰會所的地理位置,地段繁華,易守難攻,但我左思右想,覺得大家全部聚在一起不妥。
如果全部聚集在一起,那滕遠州只需要將會所圍個水泄不通,就可以把我們全部困死。易守難攻,確實容易守,但想攻出去更難,我們的人數並不占優勢,這才是關鍵之處。
我將瘋子拉到門口,「看到街頭的酒店了嗎,你帶上賽坡,將兄弟們都安排到酒店,有任何行動,我會電話聯繫你們。」
瘋子和張賽坡都很沉穩,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他倆,當然,我讓他留下幾個兄弟,在這邊輪班守著監控。
很快,龍騰會所只剩下我,衛老,戚靜靜,火狼和胖子,再加上五個守監控的兄弟。
至於其他人,都跟著瘋子和張賽坡住到街頭的酒店。
我看過秦滅六國的套路,合縱連橫,我今晚的布置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