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青春年華,小姨選擇毫無遺留地送給我,一點不誇張的講,她用她的整個青春年華,陪伴我,助我成長。
一年又過去,她已經不是當初的二十八歲,比起之前又年長一歲。我忽然有一種衝動,不管她跟我有沒有什麼親緣關係,我都想養著她,養一輩子,前邊的二十九年,她給了我,我想用更多的二十九年,來回報她。
只包好今晚吃的餃子,我和艾晴輪番上手,一道道菜被端到桌子上面。
小姨,冷月,阿涼,她們三個不知在議論些什麼,反正總對我和艾晴指指點點的,直覺告訴我,她們議論的話題,跟艾晴有關,恐怕跟我也脫不了干係。
吃飯的時候,小姨又把她珍藏的紅酒拿出來,我眼珠瞪得老圓,「好嘛小姨,你到底把酒藏在什麼地方,我昨晚翻過你的屋子,根本就找不到。」
「你翻我的屋子幹什麼?」
小姨的話問出來,四個人八隻眼齊刷刷看向我,我當即把臉往碗裡一埋,做賊心虛的感覺很濃烈。
「來艾晴,咱們幾個先干一杯,這瓶酒沒他的份兒!」
小姨招呼艾晴喝酒,接著四姐妹齊齊舉杯,看著珍藏的好酒被她們一點一點喝掉,我在旁邊不停地舔著舌頭,「小姨,給我留點唄!」
「你不交代翻我的屋子的目的,這酒就沒你的份兒。」
「好吧我承認,我就是想找你收藏的酒。」
每年回小鎮,小姨總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她收藏的紅酒,所以我一直惦記著,昨天睡不著想喝酒,就不停地找啊找,別說是紅酒,就是連味兒都沒聞到。
一杯紅酒見底,小姨見我坦白,起身回族拿酒,還交代冷月看著我,不讓我跟去偷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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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冷月看著,我連靠近房間門口的機會都沒有,就安分地等著。
小姨一次拿出兩瓶,我得眼睛瞪得更直溜,她把一瓶放到廚房,我很不解,就問她,為什麼不一起喝掉。
「貝貝肯定要來的,那瓶留給她,你不准偷喝。」
我突然哽住,小姨她總是考慮最周到的那一個,「我肯定不偷喝。」
年夜飯在我們的歡聲笑語中結束,趁著她們三個泡澡,我和小姨拎著水桶,一起蹲到柏樹下面。
小姨澆一勺子水,把勺子拿給我,「羅陽,心不要跳那麼快,記住小姨的話,心要齊。」
我摸摸胸口,連這個她都看得出來,她到底有多妖孽,「小姨,我是想跟你商量個事。」
想起阿涼的叮囑,我就很躁動,心跳自然跟著加速。
「你先講。」
我澆一勺子水,然後把勺子遞給她,「初二一早我送你去機場,好嗎?」
「再等幾天吧,小姨很喜歡家裡的氣氛,就像今天晚上,咱們大家一起吃飯,多熱鬧。在廣西,每天念叨你寫給我的那句話。」
「你不在,家已不是家!」小姨把手按在我的胸口,那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,「讀著那句話,小姨就能明白它,羅陽,這點小姨跟你想法一樣,沒有你,小姨也找不到家。」
小姨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,只是她的面紗沒有摘掉,依舊不肯讓我看她的臉。
我依舊不肯放棄,一想起阿涼的話,我就陣陣後怕,「小姨,明天待一天,我送你去機場,順便接貝貝,就這麼決定了,以前我都聽你的,但這一次,你必須聽我的。」
小姨沒有說話,我們澆完水一起回屋。
分房的時候,鬧出了難題。
我沒有想到阿涼會跟來,本打算我和小姨一間,艾晴和冷月一間的,但即便阿涼來也沒什麼,她們三個都比較瘦,擠一擠沒問題的。
最大的問題在小姨身上,她不肯跟我同房睡。不用想,也知道她是害怕我看到她的臉。
但她不跟我睡一間房,那剩下三個更沒可能,冷月,睡著睡著她不暴揍我一頓就算好了,阿涼和艾晴更不可能。
小姨硬要四個人擠一起睡,可她們四個往那兒一趟,邊上那人就露出半個身子,根本睡不下。
最後給我逼沒招了,我直接給小姨扛到我的房間,不管她如何拍我的肩膀,也不顧她的反抗,我都非常強勢地給她扛到我的房間。
「羅陽,你快放小姨下來。」
小姨的語氣中,帶著絲絲慌亂,她在我面前,還是第一次這個樣子。
「等會我就給你放下。」
我直接把她放到我的床上,剛放下她就起身往外走,她動作慢,我快速跑過去,把門插好,再一次把她抱到床上。
「羅陽,你別讓小姨跟你生氣,聽話。」
小姨想推開我,但她根本就沒有力氣,她現在一直處於一種虛弱狀態。
「不管你生不生氣,你今晚都必須睡這裡。」
讓她帶病跟她們三個擠一張床,我做不出那樣的事來。
見我要脫她的鞋,小姨更加地慌,手不停地揮,腳更是不停地亂蹬。
「我不碰你的帽子!」實在沒辦法,我只能退而求其次,「小姨,我向你保證,絕對不碰你的帽子,好不好?」
這麼一說,小姨果然不鬧了,乖乖地讓我脫掉鞋,剛想替她脫外衣,她卻開口,「羅陽,你去把燈關掉。」
「我……」
「快去!」
我跑過去把燈關掉,屋裡瞬間漆黑,小姨自己把衣服脫掉,率先鑽進被窩。
最近屋裡挺涼的,見她進被窩,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脫掉,鑽進去和她一起暖被窩。
她一個病號暖床,我是覺對不準的,但推出去更不可能,只能是一起來。
「小姨,燈關掉了,你把帽子摘掉吧,我不玩手機。」說著我直接把手機放到地上,故意給她聽手機落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