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,而且還是被我給說飛的,我巴不得狠狠抽這破嘴一下,要是不說那一句,秦嵐指定還會因為愧疚,認真給我捶腿呢。
正坐著,許家應又來電話了,想約秦嵐出去吃飯,秦嵐糾結半天,問我的意見。
「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樣,你看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吧,實在不行當面跟他講清楚也好。」
「講什麼?」
「就說你們不合適。」
我想也沒想,脫口來了這麼一句,秦嵐聽到手指著我,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「噢你是不是害怕我相中許家應,快說,你是不是有偷偷暗戀我?」
多想說有的,張口說出來的,卻是別的,「哪有,不是你昨晚哇哇大哭,說他太大男子主義的,還說什麼結了婚也不會自由,一切按著他的來。」
「我有嗎?」秦嵐指了指自己。
我忽然跟她沒話了,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,她秦嵐變得還不是一般的快。
「走吧表弟,你再陪表姐去一趟。」
「誰是你表弟啊,入戲太深了吧,我不去,要去你自己去,我丟不起那人。」
「你去不去,我數五個數,五……」
五分鐘後,我和秦嵐一起出了集團,許家應約的還是昨天那家咖啡廳,他是先到的,只不過今天的情況,有小小的不同,許家應不是自己來的。
跟著他來的,還有一個漂亮的妹子,一看就是那種相當年輕水靈的。
我和秦嵐都愣住了,不明白許家應整得是哪一出。
「秦小姐你來了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我的女朋友,她叫……」
秦嵐臉當即拉下來,「我不想知道她是誰,許公子,既然你已經有女朋友,為什麼還要出來相親,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。」
「秦小姐,既然你都把話挑明了,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,你身邊這位,恐怕不是你表弟吧,看你們昨天親密那樣,無非是想在我面前秀恩愛,你都說了我們倆是相親,不覺得那樣做很過分,很讓人下不來台嗎?」
許家應句句「占理」,就好像他昨天受了多麼大的委屈。
我算了算,許家應的話講完不到01秒,秦嵐就挽著我的胳膊,「沒錯,你確實挺細心的,他確實不是我表弟,而是我的男朋友羅陽,我們昨天那麼做,就是想在你面前秀恩愛,你又能怎樣啊?」
「不可理喻!」
許家應帶著那位漂亮的妹子離開,非常憤怒的離開。
他剛走,秦嵐就靠在我肩膀上面,小聲地啜泣,「太過分了!」
「他帶一個年輕漂亮的來是什麼意思,是想暗指我又老又丑麼?」秦嵐被許家應的做法徹底傷到,沒有女人能受得了那樣的諷刺。
「我沒覺得,我倒是覺得你比她漂亮。」
「比哪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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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姓許的帶來的那位,那是什麼貨色,能跟你比嗎?」她生氣說出的話,足以反映出心理,我只需對症下藥,便可輕鬆解決問題。再一個,我是真覺得,秦嵐比那靚妞美,秦嵐的美,應該屬於那種知性美,那種美,無關水靈不水靈,是給人的第一印象。
相親就這樣告一段落,見許家應兩面,秦嵐哭了兩回,第一回是害怕恐怖片,第二回是徹底被傷了心。
秦嵐要離開珠海,她來這裡的任務已經結束,市還有好多工作在等著她。
在飛機場,她跟我來一個大大的擁抱告別,「羅陽,謝謝你做的一切,嵐姐答應過請你吃飯的,還沒……」
我捂住她的嘴,「不急,先欠著。」
「好,先欠著。」
秦嵐走了,走之前她痛哭一宿,最後趴在我的懷裡睡著,許家應的做法,真正扎到她的心,那對一個女人來說,真的很難接受。
我記得清清楚楚,她邊哭邊問,一直問,問我她是不是真的老,我很誠實,說一點都不老。
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命運有聚就有散,只是分開了散開了,千萬別忘記,我們最初的情分,只要它還在,我們不管身在何處,都不算散。
秦嵐離開當天,我收到一封匿名信,信上只有幾個字:注意你小姨。
字跡娟秀,看著像是女孩兒寫的。
我思索半天,想這封信的可靠程度,最後還是覺得,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。
小姨對我來說,真的是太過重要,我不能容忍她有失,哪怕是一點點的可能,我也不會讓其出現。
我回了一趟楓橋,從小姨的臥室里,找到我給她買的耳環,順便寫下一個便條:你不在,家不再是家,我一直等著,等你回來。
將耳環和便條裝到信封,我找來冷月,讓她帶著信封去十萬大山找小姨。
「不行,去了她該罵我了!」冷月搖頭,拒絕去廣西。
「冷月,有人給我透漏消息,說小姨不太妙,你也不希望她有失吧。」
「我當然不希望,但淑貞的脾氣,你應該很了解。」
我雙手握在一起,「我當然了解,但你應該和我一樣,不願意看到她出事,聽我的,你去那裡守著她。」
「你就跟她明說,如果沒有你照看她,我做什麼都放不開手腳,我缺的不是高手,是心態。」
「信封里有耳環,你講給小姨聽,那是我對她最好的祝願。」
「你跟她講,她不在,我找不到家的意義。」
冷月一直聽我說,不插嘴,終究是被我說服,「那好吧,我即刻動身。」
冷月帶著我的信封出發,其實,我並不想說那麼多,好似「逼迫」小姨。
可有的時候,不「逼迫」就沒有動力,小姨必須得有堅持下去的動力,我希望,能出一分力。
眨眼年關將至,湯貝貝也回去數天,住會所已經慢慢成為習慣,著實方便的很。
白晶晶給我發來消息,「羅陽,下個學期就要實習,再有幾天放寒假,我想先去你那兒住幾天,然後再回昆市,你看好嗎?」
我巴不得她來呢,自打來珠海我們就沒見過面,「當然好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