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婷還沒有出院,高晨宇就跑來找我,談的自然是興華廣場那塊兒地。他的意思是,讓我去競標,他跟我合資做。
「你不好好在醫院陪著林婷,關注這些做什麼?」儘管小姨把目光轉向興華廣場的地皮,但我並不是很看好。
「林婷有冉果陪著,我就是來問問你的想法,想不想幹這一票。」
我暫時做不了決定,就跟他說想好再談,「對了,林婷都做到這個份上,你媽對她改觀了嗎?」
「當然改觀了,但我媽太要強,她什麼都不會明說,她只說我的婚事她不再插手,讓我去尋找真正的幸福,我懂她的意思,就是找林婷她也會同意。」
心頭最大的麻煩解決,高晨宇的心情自然不錯,在我這一直待到中午才離開。
她剛走小姨就來了,小姨上來就問我,「任磊的工作進度趕上來沒有?」
我看看資料調調電腦,「沒差太多。」
「那就把他的辦公室空出來吧,正好小姨沒地方去。」
我聞言一怔,「小姨,我沒太聽明白。」
小姨說「搬出去」,是指讓任磊換個辦公室,還是另有所指。
小姨從兜里摸出一個優盤,放在手心掂了掂,「你看看裡面的視頻就明白了,哦還有,待會兒你帶著洋君一起去,免得他不認帳。」
我把優盤插好,打開裡面的文件,只有一個視頻,我耐著性子點開視頻,畫面很熟悉。
當我看到員工來回穿梭的身影時,思緒一點一點跳會當天,那天唐朝會所突然斷電,來回穿梭的身影,是因為聯繫不到客戶而捉急。
再後來畫面一轉,任磊戴著帽子溜出會所,接著視頻一黑,我抬頭看著小姨,「這能說明什麼?」
小姨努努嘴,讓我繼續看下去。
畫面再跳出來的時候,是在龍騰會所門路口,看到刺眼的四個大字,我心跟著揪了一下。
任磊竟然走進了龍騰會所,接著又像沒事人一樣走出來。
切斷視頻,我終於弄清楚小姨的意思,「秘方被偷一事,跟他脫不了關係!」
「我用兩個小時損失的客戶量,換來洋君的一個清白,你們去找任磊吧,記住要公開處理,不要太為難他,我不方便出面。」
小姨說完就離開,我徑直起身,去找葉洋君。
「對不起,是我的莽撞。」
我第一次跟葉洋君正式道歉,實際上我早就有了道歉的想法,但一直被面子拿著,沒好意思說出口。
葉洋君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,她沖我擺擺手,「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,我永遠是一株溫室里的花朵,一直待在白小姐的庇護下,那樣永遠不會得到成長,我應該謝謝你,賜予我一段特殊的經歷,讓我能明白更多東西。」
當我和葉洋君齊齊出現在任磊辦公室的時候,任磊放聲大笑,狠狠靠了靠椅子,「我早就想到會有暴露的一天,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,羅陽,昭陽集團的機密我已經全部轉出去,葉洋君的鑰匙也是我偷的,你必輸,我等著你在滕家腳下哀嚎的一天。」
我對任磊的狂笑不以為意,「我很喜歡你的供認不諱,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,怎麼樣,用我請你離開嗎?」
「任磊,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栽贓我,昭陽集團的待遇怎麼樣你心裡清楚,滕遠洲他能給你什麼?」
葉洋君當面責問,她去見過滕遠洲,那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敗類,「只要你對他沒用的那天,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你。」
「葉洋君你錯了,我跟你可不一樣,滕遠洲是想挖你過去,但用不著挖我,我本來就是他的人,從一開始就是。」
葉洋君剛想上前說什麼,我直接拉住她的手,轉而看向任磊,「一個小時內,我就當沒看見,但一個小時後,我再見到你,定取你狗命!」
小姨讓我不要太為難任磊,就是怕動搖人心,任磊為集團兢兢業業的付出,決定著我不能對他動手,這和小姨出面是一個效果。
我和葉洋君在外面侯著,根本沒用一個小時,不到十分鐘,任磊就灰溜溜地離開,從此被昭陽除名。
「洋君,公開處理,你去辦吧,告誡其他人,永遠不得跟任磊有任何形式的來往。」
葉洋君去公布消息,我打量一眼任磊的辦公室,任磊好歹也是一個人才,說一點兒不惋惜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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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搬進任磊的辦公室,我幫她收拾東西,「小姨,任磊他知道集團的太多機密,會不會?」
「視頻是小姨三個月前拍的,為什麼不早點拿給你,這就是其中的原由。」
小姨雲淡風輕地說著,三個月的時間,她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,任磊帶走的那點機密,是翻不出多大浪花的。
「人生得如此小姨,就真的不需要我做什麼了。」
我不得不感慨,小姨的心思以及耐性,都是出類拔萃的。換做是我,手裡握著任磊是奸細的證據,根本不可能忍那麼久,肯定一早就爆發了。
而小姨的做法是,做好一切任磊反水的準備,消除惡劣影響,她的心思獨一無二。
事情真相大白,葉洋君心裡的梗也沒了,她找小姨一起去做逛街,做spa。
小姨走的時候,還得意地說一句,秘方一事過去那麼久,這是葉洋君第一次約她出去。
那一刻,小姨的笑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,正如她所說,在她的心裡,從來就沒懷疑過葉洋君是奸細。
葉洋君被誤會時,小姨不能插手,太多太多的東西束縛著她,如果她當時插手,把任磊揪出來,那現在的昭陽集團絕對會風雨飄搖,因為那個時候,小姨她都沒做好任磊是奸細的心理準備,也沒做好任何的防範措施。
葉洋君受了委屈,卻給她騰出更多的時間,調查真相,做好充足的準備。
我相信,葉洋君不傻,她肯定是看懂了事情的真正一面,所以才約小姨逛街的。
從此,集團內最有能力的兩個女人,又牢牢地捆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