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跟我的想法一樣,萬一到時候真的打起來,根本顧不上給我解繩子,不如就捆的松一些,那樣我隨時都能掙脫。
我倆的想法一樣,但水卻不樂意,上來就給我捆死死的,還朝我屁股上踹一腳。
「哎,我說你個小娘皮,在珠海沒把你們一鍋端掉,對你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,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,你非但不報恩,竟然還敢虐待恩人。」
我正說的起勁,水又咣地給我一腳,依舊踹在我屁股上面,當然她沒有用全力,不然的話,憑她的功夫,絕對可以一腳把我踹趴下。
金挺識眼色的,攔著水給我鬆綁,接著又捆松一些。
「哥,他就是個混球,想壞我清白!」
水的聲音不大不剛好被我給聽到,「喂,你可別血口噴人,我那是為逼供想的招,根本就沒打算把你怎麼著,不然的話,我為什麼不殺你哥。」
我拍拍褲子上的塵土,這個小娘們脾氣還挺暴躁,不過也好,總算把他們五行的態度試出來。
其實,鬼仇和冷月並未走遠,這都是小姨的計劃,如果五行捆我的時候,使陰招用我去換他們的養父,那鬼仇和冷月就會出手,他們連去見羅剎的機會都沒有,冷月會配合鬼仇會把他們全部解決。
但五行明顯不是那種下三濫的小人,他們有自己做事的原則,金能在我被捆死的情況下給我鬆綁,就說明他們是真的願意,和我一起合作救他們的養父。
我想,五行多多少少顧忌著羅剎組織,那些羅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,任誰對上他們,恐怕都會忌憚吧。
我和五行一組,鬼仇和冷月一組,我們兵分兩路,趕去羅剎和五行會面的地方。
燕京城郊外,金按照字條交代的方向找,我們沒有夜視儀,借著微弱的月光,只能辨別出那是一棟爛尾樓。
燕京城太為特殊,但凡沒有背景的人,是絕不敢在市區聚眾鬧事的,就算是有點背景的,恐怕也得安分守己,畢竟,古言有雲天子腳下嘛。
鬼仇和冷月一直未出現,我連他們此刻在哪都不清楚,很想打個電話甚至是發個簡訊詢問,但又怕壞了計劃,只好作罷。
我走在五行的前方,距離爛尾樓只有二百米的時候,一束強照燈光打來,打在我們六人身上。
五行紛紛舉起雙手,我被捆著,自然不能舉。
金膽子挺大的,往前跑出幾十米,過去做交流,水挺擔心金的,金去交談的時候,她的兩個小手一直緊緊握著。
「看什麼看?」
當她察覺我在看她的時候,用手推我一把。
約摸五分鐘過去,金才返回來,他交代木水火土當心一些,情況可能不太對頭。
我活動活動手上的繩子,確定能掙脫開才放心,現在的情況,什麼都比不上自己能動彈保險。
剩下的二百米,我走的挺忐忑,當真挺害怕走著走著,迎面突然打來一槍。
爛尾樓只有六層高,我們站在下面,頂樓就有人招手,示意我們上頂樓。
走進爛尾樓,金刻意走在前面,他很警惕,看到他處處提防,我倒是樂得鬆口氣。
每上一層樓,我都會探出頭看一眼,看看有沒有鬼仇和冷月的身影,但很失望,到五樓我都沒有看到他倆。
頂樓,我們剛上去,強照燈就轉向我們,那一刻,我眼睛酸疼得根本睜不開,五行有手可以擋著,我只能閉著眼睛承受。
往前走出一段,強光減弱了一些,我慢慢睜開眼睛,前方十米遠站著一拍人影,燈光衝著我們這邊,我看不太清他們的長相。
與此同時,對面傳來鼓掌聲,那一排身影分站在兩邊,後面再走出三人,鼓掌的便是中間那人。而且,這些人當中,只有他戴著半臉面具,我只能看到他的嘴臉,眼睛都看不清晰。
強照燈並未直射我們,但只偏移出一些角度,我和五行所處的位置,依舊在燈光的覆蓋範圍。
如果真的動手,我們很吃虧。
「燕趙五行果然言出必行,你們能順利完成任務,我很為你們高興。」
「我養父呢?」
水是最先開口的,她盯著光,倔強地站到最前方。
戴面具的傢伙聞言,又使勁拍了三下手,掌音落下,我聽到拖拉重物的聲音。
接著,兩個羅剎夾著一個昏迷過去的人出現,拖拉重物的聲音,正是那人腳底摩擦聲。
昏迷那人頭上裹著一個布袋,水又往前一步,喊道,「打開袋子!」
金害怕水出事,趕緊跟過去,我也悄悄往前挪一步。
「父親。」
布袋被摘去,水和金異口同聲喊道,木火土全部上前一步,盯著對面的人群。
「人已經帶來,按約定,你們該放了我父親。」
金說話的時候,我一直打量周圍,頂樓比起其它幾個樓層,最為空曠,只有少許的石柱可以藏身,而其它樓層,有廢舊房間和石牆。
我忽然明白,羅剎為何選在頂樓做交易,空曠的地形,配合那個不知多少功率的強照燈,他們可謂是占盡了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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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?」
戴面具的羅剎話鋒一轉,我的心裡頓時提口氣。
「先不忙,我總得先確定,你們有沒有玩我。」說著他手一指水,「你,去把他捆緊一些,當著我們的面捆!」
我很想罵娘,他也太精明了,水看一眼養父,轉頭走向我。
她的嘴唇微動,發出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,「羅陽,一旦救回父親,我會第一時間給你解開。」
我看一眼對面戴面具的傢伙,緩緩閉上眼睛,不敢回應水的話,怕被那個傢伙看穿。
水讓我側對著那伙人,她當著所有人的面,把我捆死。
做完這一切,她朝戴面具的傢伙走去,邊走邊要求對方放了她養父。
「不急不急,我得給你們講個事實,派去珠海監督你們的,不只有青羅剎,還有白羅剎,你們抓到白羅剎了嗎?」
水的身影驟然頓住,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