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我收到徐莉的微信,她告訴我韓詩雨今天來學校上課了。
我得知消息後一怔,還是決定去學校找韓詩雨問個明白,或許問清楚了,我會輕鬆一些,但也有可能會變得更加沉重。
韓詩雨和徐莉開學就是高三了,對於一個高三黨來說,最缺的就是假期。
高一同學有兩個月的暑假,而她們卻硬生生地縮短為半個月多一些,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學校上課。
從湯宅出來,湯貝貝一路跟在我屁股後面,仿佛一刻都不想離開。
我無奈嘆息一聲,微微搖頭把她送到會所。
她見我並沒有上去的打算,問我是不是要到外面辦事。我說是,讓她去辦公室等我。
「不嘛,我要跟你一起去!」湯貝貝剛下車又坐回來,沒有半點想離開我身邊的打算。
我被她給嚇一跳,帶著她去找韓詩雨,那跟作死有什麼區別。
「貝貝,別鬧,辦公室還有工作需要盯著,咱們兩個都不在,未免有點太放肆了!」我盡一切努力試圖說服她,絕不能帶著她去找韓詩雨的。
「那你去辦公室盯著,我替你去辦事!」湯貝貝嘟嘟嘴說道。
我一聽這話只好默默解開安全帶,看來今天想去找韓詩雨是不可能了。
「好啦,還是我去盯著吧。」湯貝貝拍我肩膀,叮囑我快點回來。
目送湯貝貝進了會所,我直接調轉車頭,朝著三中的方向開去。
路上我就給韓詩雨打了電話,說我一會兒去學校找她。
韓詩雨聽到是我,支支吾吾說她今天沒上課。
猜到她是在躲我,我說得了吧,今天早上問徐莉,她現在在學校。
韓詩雨知道躲不開,就問我什麼時候來,我告訴她大約十分鐘後能到,她說聲好就掛了電話。
快到學校時,遠遠的我就看見有個人影站在門口,離得近了,才看清楚那是韓詩雨,她應該是接到電話就來等我了。
但今天她的裝扮好像有些特殊,一向不喜歡穿熱褲的她,竟然穿著一款皮質的短褲。
看到她的造型,我差點沒把住方向盤,趕緊把車停下來,緩緩朝著她走去。
韓詩雨靜靜地站在那裡,看到我過去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。
她一不說話我就感覺氣氛特別沉默,有些侷促不知說什麼好。
「能上車聊聊嗎?」我看一眼學校,感覺站在門口有些不自在。
「嗯。」韓詩雨微微頷首,然後緩緩朝著我的車走去。
我並沒急著跟她走,而是從後面打量她的背影,有人說看女的是不是雛,可以看她的腿。
但我在這方面顯然是個新手,盯著韓詩雨腿根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,最後只能搖搖頭回到車上。
「詩雨,謝謝你那天能來!」
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著口,只好先客套一番。
「不用,是我自願去的。」韓詩雨淡淡地說道,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。
我總感覺一段時間不見,她像換了個人似的,好像跟我的話也不多了。此刻的她就給我一種感覺,就像剛開始追求她時那般,對我非常的冷淡。
「額,那晚我喝的有點多,你知道誰去過我的房間嗎?」我想旁敲側擊問她,總不能一上來就問人家,是不是你睡在我屋裡的吧,那樣豈不是很傻。
「我和你的兩個兄弟都去過,有什麼不對勁嗎?」韓詩雨疑惑地看我一眼,表示不理解我的意思。
「是你替我蓋得被子嗎?」我認真地看著韓詩雨,問出這話時手下意識地一緊。
「是。」韓詩雨認真點點頭,再次問我,「有什麼不對勁的嗎?」
這回她給我問懵了,因為聽她的意思,好像並不知情那件事,我就想不會是問錯人了吧?
地瓜告訴我徐莉當晚喝得大醉一個,那完全可以把徐莉排除在外,除去徐莉也只剩下韓詩雨了,不是韓詩雨又是誰?
由於有工作在身,我不敢再耽擱下去,於是抓住韓詩雨的肩膀,開門見山地問她,「詩雨,你是不是睡我房間裡了?」
「鬼才會睡你房間裡!」韓詩雨啪地拍開我的胳膊,寒著臉說道。
我還是有些不甘心,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,於是強行按著她,一臉認真地面對她,「詩雨,你不要瞞著我,到底是不是你睡在我的房間,我現在被這件事情搞得很是混亂!」
「你最好放開我!」韓詩雨見我越說越嚴肅,急著要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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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事情不問清楚,我是不會放手的!」好不容易逮到她的人影,我哪可能就那麼輕易地錯過。
啪!
「沒病吧你!」韓詩雨重重甩我一個耳光,趁著我手鬆開直接跳下車。
一下車她就朝著學校往裡走,根本不回頭看我一眼。
我趕緊朝著她追去,揪住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。
剛抓住她的胳膊,她就一拳打向我,我猝不及防被她給打中,然後往後退一步。
韓詩雨會點功夫,她的拳頭顯然不是那麼好承受的。
即便如此我仍舊沒放棄,跑到她前面攔著她。
可能是我的行為給她逼急眼了吧,她直接抬腿朝我腦袋踹來,我本能地伸出手格擋,順勢抓住她的腿。
那個瞬間,時間仿佛倒退回一年之前,那個時候我害怕被湯貝貝懲罰,逃出教學樓時不小心扯破了她的裙子。
韓詩雨裙子破了沒法見人,我跑出去和她買了個短褲。
她去洗手間換好衣服,見我色眯眯地盯她的腿看,用相同的腳法向我踹來,那個時候我恰如今天一樣抓著她的腿。
兩個相似的情景,卻有很多的不同,就像一年前我流了鼻血,而今天卻沒有。
一個相同的姿勢,缺錯位了空間和時間,我突然有些感慨,抓著她腿的手不肯鬆開。
憑韓詩雨的個頭想踢我的腦袋,腳得抬得很高很高,此刻收不回去她臉色憋的通紅。
「羅陽,你快鬆開我!」韓詩雨的語氣已經帶著懇求的意味,她並沒有像一年之前另一個腳向我蹬來,而是出言提醒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