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有男朋友在身後給撐腰,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,變得異常囂張,如果不是我在她身前橫著,恐怕她都想動手來撕白晶晶了。
「崔雪,你不就是羨慕人家晶晶能被第一個邀請上台嗎?」這個時候,李燕帶著陳平上台,緩緩走到我和白晶晶身邊,她看著對面的崔雪,很是不客氣地說道:「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,你就是沒那個福氣,怎麼滴啊?」
白晶晶見李燕出頭,拉拉李燕的肩膀示意其少說兩句。
崔雪見半路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來,直接怒氣沖沖地指著白晶晶,「小賤人你裝的什麼委屈,走路撞人還有理了嗎?」
啪!
崔雪手剛伸過來,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把她的手給拍開。
這時,站在崔雪身邊的男生罵了句娘,一拳朝著我打過來,我拉著白晶晶往後退一步,接著一腳蹬在男生的胸脯,男生拳頭還沒打中我,被我蹬的一個踉蹌坐在地上。
有李燕在場,我很快弄清楚形勢,原來崔雪也是一個系的系花,向來愛跟其它系的女生比較,比美比奢侈品比男朋友,就像今天上台跳舞,她也想跟別人比一下,只不過被我搶先一步,率先邀請白晶晶上台。
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導致白晶晶不小心碰她一下,她便大發雷霆想找麻煩。
崔雪根本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這麼不爭氣,僅僅一腳就被我踹躺在地上,踢一腳躺在地上的男朋友,冷聲罵道:「你要不要這麼沒用啊,不是見你平時挺能吹的嗎?」
男生小腹本來就有些微痛,聽著崔雪的話更是漲得臉色通紅,咬咬牙站起來,臉色陰沉地看著我,只不過這一回,他沒敢再張牙舞爪的衝過來找事,估計是害怕剛剛的情節再次上演吧。
崔雪見男朋友怯懦,跟著也消停了不少,這時白晶晶在背後悄悄拉一下我的手指,想讓我就此打住,不再計較。
我回頭看一眼崔雪,臉色瞬間寒到極致,「這位同學,我剛剛沒聽錯的話,你罵人了對嗎?」
崔雪見我臉色突然冷下來,驚恐之餘往後退兩步,沒有人能體會她此時心裡的感覺,她站在我的正對面,感覺我的那種眼神不像是人該有的,光是一個眼神她就感覺無比的心慌。
「不要怕,我只是讓你給她道歉罷了!」我指了指身後的白晶晶,冷笑著對崔雪說道。
「對不起,白晶晶同學,是我做的不對!」
崔雪在內心掙扎很久,猶豫該不該給白晶晶道歉,她很不想說出口的,但是一想到我的那種眼神,就不得不說出口。
「沒關係的!」白晶晶細聲說道,拉著我的手更緊了一些。從小到大,從來沒人為她這麼出過頭,她的家庭很特殊,中學被人欺負都不敢回家去說,只能一個人偷偷在角落抹眼淚。
考上大學後,爸爸說她只是一個女娃,讓她安心在家裡待著,等著上門提親的婆家。但媽媽向來疼她愛她,悄悄拉著她辦理貸款手續,把她送進嚮往的大學。
上大學後,同學們的素質都有提升,欺負她的已經很少,只是偶爾擠兌幾句,她也不會去說什麼。但是今天,她只是不小心碰了崔雪一下,就被對方罵作賤人,說心裡不氣憤不委屈都是假的,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。
崔雪道歉完實在沒臉再待下去,拉著她的男朋友落荒而逃,走遠我還能聽見她對男朋友罵罵咧咧的。
「晶晶,我們是再看一會兒呢,還是回去?」我回頭摸摸白晶晶的臉蛋,這傢伙正感動的一塌糊塗,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,恐怕都得哭出來吧。
「待會兒我的室友要上去跳舞,我想在台下給她們鼓掌。」白晶晶正色地看一眼台上,低聲說道。
我嗯了一聲,然後陪她站在台下靜靜地等著,人群中時不時有目光看向我和白晶晶,我想這一次,也算是我對白晶晶宣布主權,以後一些不開眼應該不會再打白晶晶的主意了吧。
舞會結束挺晚的,結束之後白晶晶帶著我在校園溜達。有些勤工儉學的學生,很會找時機,趁著舞會結束的同時,在會場之外賣起了玫瑰花。
這個世界上不缺乏商機,缺乏的是找商機的人,我看著那些勤工儉學的大學生,拉著白晶晶緩緩走過去。
賽琳娜曾經告訴我,沒有女人不喜歡花的,尤其是玫瑰花。
我過去給白晶晶買下一捧玫瑰花,遞到她的手裡輕聲說道:「思念的滋味很苦吧,是我對你做得不夠好,希望你喜歡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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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晶晶抿了抿嘴唇,接過玫瑰花嗅了嗅,接著抬頭看著我,臉上掛滿笑容,對我說道:「羅陽,我最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,你想不想聽?」
白晶晶一賣關子我瞬間來了興趣,拉著她的小手問道:「是什麼話啊,說來我聽聽。」
「書上說,世間便是有像你這般的痴情男兒,才讓我們女子牽腸掛肚,即死未悔。」白晶晶抬頭看我一眼,異常認真地說道。
白晶晶無形當中的一句誓言,讓我整個人呆立原地,我知道她說出此話的用意,她說是書上看來的,其實她是想說給我聽的。
我默默看一眼白晶晶,今天她就是天使,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的誓言。
「羅陽,我什麼都知道的,白姐姐跟我說過,你和湯姐姐有婚約在,她還告訴我,即便堅持下去,也沒有任何結果。這些話,我一直沒跟你說,不是因為顧忌,是因為我想說的,不是這些。我想說的是,那些我都不在乎,我只在乎你。」白晶晶站在我身旁,訴說著自己的心事。
我聞言一滯,小姨把這些都跟她說了,我竟然不知情,但幸好小姨做的不過分,她要是敢逼白晶晶離開,那我可真得回家跟她好好嘮嘮。
「晶晶,既然你已經知道,那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,我和湯貝貝確實會步入婚姻殿堂,恐怕給不了你什麼名分。」我正色地看著白晶晶,極其為難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