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湯貝貝臉色並不是很好,就說到時候再看吧,反正我們有電話聯繫。湯貝貝聽我說完,就說好呀,等到時候電話聯繫,她當然是想跟著我去小鎮玩玩。今天的春節,她已經給媽媽說過,就讓女兒不孝一次,不在家裡過,媽媽也同意她這麼做。
下午,我和湯貝貝出去逛街,然後就像一般的小情侶一樣,看一晚場電影,回到伯爵酒吧的時候,我實在累的不行,匆匆洗過澡倒頭就睡。
快樂的時光往往很短暫,這是我和湯貝貝相處下來最深的感觸,十天仿佛就在眨眼之間,期間我去過幾次黑市,那邊的進展還是很緩慢,不過可能因為許青是女人的緣故吧,一些極端的賣主已經開始有歸攏的跡象。
和小姨約定的第十天,中午的時候她就給我打來電話,讓我晚上回藍堡小區,整個下午,湯貝貝都掛在我的身上,不肯離我太遠,晚上我要走的時候,她更是不讓我動彈。
「貝貝。」我看著她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她粘著我的那種感覺,但是我總得跟小姨回小鎮。
湯貝貝看著我,「羅陽,我想跟著去!」說著她雙手捧住我的臉,在我嘴唇上輕點一下。她在心裡勸自己很久,怎麼著都不能跟著我回去,但是真到我離開的時候,她又發現自己很不舍,偌大的房間只剩下自己一人,心裡真的很空蕩。
我同樣不捨得她,捧著她的臉看了很久,最後嘆口氣,說我回去求小姨,看她能不能同意。
湯貝貝頭點的特別快,「你跟你小姨好好商量一下,我絕對不會礙她眼的。」她想要的只是跟我待在一起,其它的什麼都不想。
我在她額頭留下一吻,做個打電話的手勢,「我現在去找小姨,具體怎麼樣咱們保持聯繫。」
離開伯爵酒吧的時候,我心裡特別暖,剛剛湯貝貝的那一句「我想跟著去」,即便我是鐵石心腸都得被融化掉,所以我要為她去求小姨,反正是遲早要求的,早點去求和晚點再求沒什麼區別。
開車的時候,我的手心裡捏出汗,原來是有些緊張。
回到藍堡的時候,小姨已經做好飯,在客廳等著我回來,見我進屋直接過來把我拉住,「羅陽,快點去洗手吃飯,然後收拾東西,我們明早就出發,開車回去。」小姨有些興奮,仿佛這一天她已經盼了好久。
我點點頭然後去洗手,洗完坐在飯桌前,一個勁地搓手,眼睛不敢看著小姨。
「羅陽,怎麼吃飯都不敢看小姨,難道是小姨又變漂亮了?」小姨很快發現我的不自在,咧著嘴問我,她還以為是她打扮的太漂亮,我不好意思看呢。
我停頓片刻,終於鼓起勇氣,把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出來,「小姨,貝貝想跟我們一起回小鎮過年。」說完我就看著小姨,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。
但是小姨從始至終都很平靜,就連我說出湯貝貝要跟著回小鎮的時候,她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,只是語氣淡淡的,「貝貝是哪位?」
我知道小姨在跟我裝糊塗,「我說湯貝貝總可以了吧?」
「她過年不回自己家嗎?」小姨語氣還是挺平靜的,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絲生氣的念頭。
我將知道的情況告訴小姨,「貝貝她說今年春節不回家。」至於具體怎麼回事,我也不清楚。
「哦」小姨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,「我說你這麼些天怎麼不回家,感情是和湯貝貝待在一起,看來那個狐狸精還真是會勾引人啊,把我的侄兒迷的暈暈乎乎的。」小姨帶著諷刺的意味,她最看不上的就是這樣的女人。
3
「小姨,貝貝她不是狐狸精,她是真心對我好的。」我最討厭別人玷污湯貝貝,但對方是我小姨,經過上次的教訓,我當然不會跟小姨叫板,但我還是為湯貝貝辯駁著。
剛去三中的時候,我也覺得湯貝貝就是那種風騷媚骨的狐狸精,因為她穿的裙子短到不能再短,而且還套著絲襪,最重要的是,學校里流傳著許多關於她的風言風語。
但是隨著相處發現,湯貝貝並不如外面看起來那般開放,她是個會害羞的女人,而且還從未交過男朋友,是一個純潔如小姨和韓詩雨的女人。
小姨哼一聲,「我想你清楚一些,對你好的,不只有她一個。」
「當然,小姨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,但是你們不一樣。」我想表達的是,湯貝貝能和我成婚,但小姨真的不行,如果小姨那麼做,會被整個社會道德所譴責,我能忍心看著小姨抬不起頭做人嗎?
「有什麼不一樣的?」小姨覺得有些好笑,「羅陽我告訴你,小姨和她湯貝貝,都是女人,都需要人來關心。」
聽著小姨的話,我回答不上來,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說。
「羅陽,我準備整整兩個箱子的衣服,就想跟你回小鎮好好待一段時間,你為什麼非要破壞這原本該有的美好。」小姨聲音突然變大,狠狠將筷子摔到桌子上。
我被她的動作嚇到,開始以為求小姨會有些難度,但小姨肯定心疼我,說道幾句就同意,哪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棘手,而且小姨的反應,告訴我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。
「你吃吧,我突然沒有胃口,想回去睡覺。」小姨說著站起來,頭也不回地回到臥室,整個過程當中,她沒有再看我一眼。
她回到臥室以後,我給湯貝貝打電話,把情況說明,湯貝貝不想我和小姨鬧僵,「沒關係的羅陽,我在伯爵酒吧等你就行。」她心裡有自己的小主意,就是想我的時候可以自己偷偷開車過去。
湯貝貝還安慰我,一定要好好安慰我小姨,她的回答,讓我再次體會到她的大方,想反今晚小姨的反應,讓我有些小失望,我一直以為小姨,是最豁達通理的,沒想到有的時候,她竟然那么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