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來多久,咱倆差不多前後腳吧,你繼續切嘛,我看看自己身上疼不疼?」
「……」我抓著手機沒敢動彈。
小姨將手機搶過去:「切死你,切死你。」
「……」
等小姨切盡興了,秦嵐才哼唧一聲:「哦,撓得好舒服。」
「……」
這倆貨絕對是「天敵」,也不知是什麼緣分,能把她們聚到一塊兒。
「素素,咱們不是還有張素描沒畫嗎?要不,到時候你就扎個花苞頭,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下來。」
秦嵐:「啥,你要給她畫素描,我也要,倒是我們倆抱一塊兒,你全給畫下來。」
「……」我吞咽著口水,幻想她倆果著的情景。當然,秦嵐並不知道是畫果素描,若是知道未必會緊著往前湊。
小姨:「畫啥素描,我咋不知道嘞?」
秦嵐在小姨額頭上摁了一手指:「看你那小氣樣兒,我還不稀罕跟你抱呢……羅陽,你到時候也單獨給我畫一張。」
「好嘞。」講話的時候小姨踢了我一腳,其實我倒是覺得,給她倆單畫一張,再抱著畫一張,通通留下來當紀念才好,到時我再留個備份,爽哉。
晚上回去,我一個勁磨嘰湯貝貝,讓其扎個花苞頭給我看。
湯貝貝把頭往婉兒懷裡一埋:「不嘛,我紮起來不好看。」
「我沒說要好看,你就扎一個唄,不然可要罰你嘍。」
「就簡單扎一下額。」
湯貝貝嘟著嘴坐到梳妝鏡前,先是梳了梳頭髮,這才束起來扎了個簡單的花苞。
「是不有點磕磣?」
「嘟嘟的,很可愛。」
「嘟嘟是什麼意思?」
「就是看起來有點飽滿……別掐人,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,反正還挺可愛。」
湯貝貝:「還飽滿,你就是暗示人臉胖。」
「可沒有。」我在她臉上掐了一爪。
湯貝貝很快將髮型改回來,她的確駕馭不了花苞頭,還是正常髮型比較有神韻。
湯貝貝:「跟你商量個事唄。」
「你說。」
「我是這麼尋思的,也沒說一定要去額,就是我想等婉兒自己能走路了,再回三中教幾年書,你看行嗎?」
我將她摟過來:「咋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呢,輕鬆點當個家庭主婦多好。」
「就是今天無意間聽到她們幾個在聊,說再過段時間安定下來全部去開店……而我呢,你也知道,我沒有經商的頭腦,美容剪髮也沒學過,只能回去做教書匠。」
「我沒說讓你出去賺錢,等這段忙完了,我還是去唐朝上班,足夠養活這個家的。」
湯貝貝擺擺手:「我沒有這個意思,而且也不是錢的事,人總得有個事情做,不然,會慢慢頹廢的。」
「那婉兒呢?」
「冷月要幫忙帶,她只是去店裡幫忙,順便帶著孩子去玩。」
「我沒別的意見,只有一點,你別代班主任,只代課就成,這樣還可以早回來一會兒。」
「我也是這麼想的啦,麼麼老公。」
「往這麼。」
「木啊。」
「我決定了,在你去教書前留道印記,順便宣布一下主權。」
「什麼印記?」湯貝貝聽著有點似懂非懂。
「可以先提前彩排下。」
「別……」
儘管湯貝貝極力阻撓,但我還是在她脖子上留個印,她坐在梳妝檯前瞅了瞅,問:「無不無聊?」
「多好看,相當於一道紋身。」
「難看死了!」
「再噘嘴可要伺候你了。」
「沒噘。」湯貝貝順勢躲回被窩,讓婉兒護著自己。
半個月後,王偉和司徒月在H市選好了鋪面,準備做日化和護理的分銷,現在是前期裝修,註冊人是王偉,司徒月的名字不能曝光。
而另一邊,秦嵐和白晶晶聯手干起了時尚衣櫃,主打的是女性時裝,至於冷月,沒事就過去瞅一瞅,她打算這邊幫一天,那邊幫一天,工薪很簡單,管東洋小吃就行。
賽琳娜又開始忙活了,不過就在H市附近,只要有空,她就回花城尚府看看大家。
這天,小姨在微信上給我發了張照片,說:「喏,今早閒著扎了一個,可以給你看看。」
我一看眼睛就直了,邊往那邊跑邊發語音:「我要現場觀摩。」
一路呼哧帶喘地跑過去,結果人家正披著發打掃衛生呢,我心裡的熱火瞬間熄了不少:「咋不多扎一會兒呢?」
「扎的有些粗糙,就拆了,因為好多年沒扎過,很生疏。」
我見客廳沒有人,就說:「你從今天起就紮上唄,不然我不給你畫素描。」
「你不要拿已經承諾過的條件坐地起價,真不要臉。」
「那你說,咋的你才肯扎?」
「除非你答應,年後咱們去東北打獵,要不然沒商量。」
「小鎮的老林子裡,不也可以打獵嗎?」
「沒有那種感覺,你就說應不應吧?」
為了看她的花苞頭,我索性豁出去了:「應。」
「那我現在去扎。」
半個小時,看到小姨紮起的花苞頭,我差點沒忍住撲上去,兼職神了。怪不得秦嵐說,小姨的花苞頭可以秒殺一切。以前還真沒發現,她還有個專屬的頭型。
「好……好看,我能不能拍個照?」
「可以。」
「你靠過來點,靠肩膀上,讓我逼格一把。」
「我怕靠的太近,顯得你自卑。」
「……」得,又把她自戀那套磕給逼出來了。
我拿起手機咔咔拍下幾張照片留念,一輩子都捨不得忘卻這一幕。
「素素,你現在在我心裡已經女神化Plus了。」
「真服了你這張嘴,那你到底啥時候能讓我這裡Plus點呢?」客廳里無人,小姨說話也很放肆。
「這個,不急,咳咳。」
「你到底是不是騙人,這麼久了,我咋沒看到半點效果呢?」
「見效慢。」
小姨:「姐幾個都開始忙活正事了,我過段時間也去唐朝上班。」
「但不准像以前那麼拼,咱正常就好,錢是賺不完的,沒有盡頭,一切順其自然即可。」
「聽你一回。」
「快讓我看看這個花苞。」我伺機一口親到她額頭上,搞得她有點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