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啥？」小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掏了掏耳朵才問道。
「我說你小是事實。」
「你是不找抽？」
「這年頭，說句實話都不行…哎別掐！」
求饒還是慢了一拍，小姨用她那九陰白骨爪狠狠伺候了我一番，不用想，我這腰又得青一塊兒。
有時候我就想，這男人當的容易嗎，擁有湯貝貝這麼漂亮的正室，還有這麼多美女團團轉，看起來是件多麼自豪的事，可特麼痛苦只有自己知曉，她們每個都會一套九陰白骨爪，只是修煉等級略有差異而已，而且每個人掐的位置都不同，搞得我這腰一天天的老受罪了。
可能真是戳中了小姨的痛處，她掐一回不行還要掐，我趕忙抓住她手腕：「別掐了，辦正事吧。」
想起回來路上那個草咚，我今天再不像以往那麼老實，就一直使壞，想把她的抹胸整掉，結果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成功，我用毛巾擦擦汗水：「素素，那個以後系松一點，不然會影響發育。」
說特麼三十歲的女人還能發育，這話鬼聽了都不信，但沒招，現階段也只能以善意的謊言來唬她，如果給她知道真相，那我離剁手就不遠了。
正推的認真，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「你幫我接一下！」
我滿手都是油，根本無暇顧及其它，只想著快點結束，好回去哄我的大寶貝。
「你說什麼？」
小姨接通聽了下，然後蹭地坐起來，再看向我時眼角里已經泛起水霧：「是筱婷打來的，說娜娜在俄羅斯出事了。」
「啊？」我驚慌之下撞翻了盛放精油的器皿，「出事，是什麼，什麼意思？」
「筱婷只說是失聯了，具體情況還不清楚。」
「怎麼會這樣？」
曾經，我一度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賽琳娜，因為湯貝貝的存在，讓我們兩個沒有半點可能，哪怕一丟丟的希望都沒有，而我也不可能做出忘恩負義拋棄湯貝貝的事情，所以我們兩個曾私下聊過，只維持現在的關係，不再進一步，也不再退步。
可真當聽到她出了事，我才察覺到，自己的心思是前所未有的混亂，原來不知不覺中，她已經在我心裡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，有些事潛移默化著，就變了。
「不行，我要去找她！」
「你等等！」
小姨從後面拽住我。
「你先去找月月拿背心，然後知會貝貝一聲再走，現在羅門的人走的走調的調，就讓鬼仇和陳澤兵陪你走這一趟吧，會所有我和月月守著，你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。」
「好。」
我衝到衛生間洗了手，然後找到冷月，留了些錢讓她自己買東洋小吃。
冷月：「我不要錢，你不是說要請我嗎？」
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換了衣服，看來也很期待一起出去吃頓飯。
「那這樣，我要出趟遠門，你帶著這些錢去一趟昆市，探望白晶晶的父母，買些補品啥的，就說你是白晶晶的中學同學，在昆市本地讀大學，別說漏了。」這是白晶晶在電話里交代的，說成是本地人她爸更容易相信。
「那等回來，你要請我吃飯。」冷月掐著手說道，期待了整整一下午卻沒有落實，雖然有些小失落，但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急緩。
「拉鉤。」
冷月用小拇指和我拉鉤，然後把疊放整齊的背心拿給我：「背心我已經洗過了。」
「嗯。」又提醒冷月不要說漏嘴，這才回屋去換衣服。
「嚯，今天咋這麼乖，竟然提前二十分鐘回來，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，我決定待會兒獎勵你二十個吻。」湯貝貝臉上貼著一張面膜，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話吭哧完。
「你快幫我找幾套運動衣裝好，我待會兒趕飛機。」
梳妝檯前的湯貝貝蹭地轉過來：「我有那麼可怕嗎？」
「你不要誤會，寶貝。」從交往的那一刻起，她在我心裡就是寶，從未改變過。
「那是什麼事？」
「娜，娜姐出事了。」
「誰，誰出事了？」
湯貝貝一把扯下面膜，那動作看的我都疼，「娜娜她怎麼了？」
「在俄羅斯談生意，失聯了。」
「啊？」
湯貝貝跌跌撞撞趴到床上，撿起手機就撥給賽琳娜，動作大的把婉兒都弄醒了。
連著撥了好幾次，提醒都是關機狀態。
「運動衣都在柜子里，你自己裝一下。」
說完，湯貝貝踩著拖鞋跑出去，大概十多分鐘左右折回來，端著一盤菜和幾個饅頭：「你吃點飯就出發。」
看到兩個微微顫動的盤子，我就知道她和我一樣的心慌，不管兩人鬧過多大的矛盾，但自從上次賽琳娜去湯宅看望過她之後，兩人的心結基本解開，一如既往是好閨蜜。
我抓了抓湯貝貝臉頰，她愛吃醋撒嬌都沒啥的，但本質卻善良得緊，其實這才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。
「你先不用急，現在情況還未知，也許娜姐是想安安靜靜地旅個游呢。」
「她旅遊要發照片的，想尋安靜會在朋友圈提醒大家不要打給她的。」
湯貝貝對賽琳娜的了解顯然比我多，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了哭腔。
「你那個背心，還有匕首……」
「我都帶了。」我直接將她攬過來擁了擁。
不消幾分鐘，菜和饅頭就被我解決掉，鬼仇和陳澤兵已經等在大廳，小姨也等著送我們去機場。
湯貝貝抱著婉兒送到樓下，讓我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給她。
我點點頭，也明白在這之前，她一定會度過數個無眠之夜。
傍晚從珠海出發，落地燕京已是凌晨。
有一種交情，它值得你星夜趕程，亦或者遠遠不止這些。
李筱婷在機場侯著，把我們幾個接到酒店，去俄羅斯的飛機要明天才有。
酒店的房間裡，李筱婷把一沓資料拿給我：「娜娜去俄羅斯前，在我那裡留了一晚，她要談的就是這個生意，這是我了解的所有資料。」
「購石礦？」
「對。」
「克勞利一家腦子被踢了嗎，這類生意竟然派一個女人去？」
「是娜娜主動提出去的，她現在根本就閒不下來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因為她只要停下來，就會情不自禁想起你，但又不想對不起貝貝，所以她這麼久以來，除了生意就是生意，根本不會讓自己的腦子有空閒。」
「……」
我沒作聲，繼續看購石礦的資料，資料上出現的每個地名我都不熟，都不像莫斯科那般如雷貫耳，這點倒是好理解，石礦一般產於山中或地表夾層，一般人多的城市，是不會選擇去碰觸地表夾層資源的，因為誰都料不准哪天會地震，到時候整座城陷入地下，就會明白報應有多嚴重。
「去了大概有多久？」
「剛好過去一周。」
「會不會是這幾個地方沒有信號的事？」
「但她帶的人，應該會想法和家裡聯繫吧，可至今也是沒有半點消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