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_第1389章 最終結果

  在張賽坡考慮到底要不要去表達心意的同時,我隻身去了蘇晨的辦公室,請她去伊姬哪裡瞧一瞧。

  路上,蘇晨想起冷月,就問:「那個小姑娘,真跟你們是一塊兒的?」

  「哪個小姑娘?」

  「就看著特別古靈精怪,個子不太高的那個小姑娘。」蘇晨還比劃下自己的鬢角位置,冷月確實要比她矮一些。

  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冷月,就坦白告訴她,冷月已經滿二十歲了,可不是什么小姑娘。

  「有這麼大?」蘇晨滿臉震驚,她還以為對方只有十五六歲,這才用管教的語氣和氣對話,壓根想不到對方和她一樣,也是個成年人,「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。」

  確實,冷月看起來是要顯得小一些,畢竟某些地方沒發育到位,而且也喜歡活蹦亂跳,不清楚這一點的人,見了肯定拿她當小孩子看待。

  說話間就來到伊姬的病房,蘇晨做了幾套檢查程序,等結果出來後才對我說:「放心吧,這個沒有進入植物狀態,應該會自然甦醒,先等等看吧,要是實在甦醒不過來,再做後續的治療也不遲。」

  這話由蘇晨口中說出,的確能讓人安心不少,因為我很信任她,也相信她的醫術。

  蘇晨做完檢查並沒有急著走,留在病房還有點扭捏的意思。

  「怎麼了?」

  蘇晨:「那個小姑娘,她,她不是在搗亂吧?」

  「不是搗亂,那是大傢伙兒派出去的小紅娘。」

  「是嗎?」蘇晨語氣提高了幾分。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「那個人怎麼說?」

  「誰啊?」

  「哎呀!」蘇晨不滿地甩我一眼,「就是張賽坡啦。」

  「他肯定也有意思唄!」

  「你不騙人?」

  「不騙人。」

  直到從我這裡確定,蘇晨才樂呵地離開病房,瞧她那副表情,就知道她對張賽坡也有意思,只是人家好歹是個女的,面對這事保持矜持是必然的,想來還是得張賽坡主動。

  我留在伊姬病房坐了很久,她的臉上適用掛著淡淡的笑容,不得不承認一點,在某些方面西方女人確實要豁達得多。

  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昏暗,小姨來找我,提醒說該回去休息了。

  內心整整煎熬了三天,這天小姨一大早就把我叫醒,大聲喊著:「伊姬醒了!」

  「真的?」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起初還有點不敢相信。

  「嗯吶。」

  「快!」

  我直接翻身跳下床,連小腹的傷口都忘記了,直奔重症監護室。

  她果然醒了,一進門我就看到她趴在哪裡,頭來回擺著,看著有點不太安分。

  醫生在給她做全身檢查,直到確定身體各項機能正常,大家才如釋重負地鬆口氣。

  就連醫生都沒多少把握,她最後還是挺了過來,想必上天也眷顧愛笑的人吧,正是她那豁達的心態,最終伴著她脫離痛苦。

  「我現在是什麼造型?」

  伊姬聽到門口的動靜,側過頭問我和小姨。

  「美美的造型!」

  我和小姨幾乎是異口同聲,將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真諦發揮到極致。

  「你們兩個真的是神同步。」

  伊姬杵在那裡一動不動,倒不是她不想,是背部的傷不允許,要是能動彈她才不願意撅著。

  醫生最後合上記錄手冊,提醒護士們:「病人現在可以轉入高等病房,大家儘快去安排。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重症監護室沒有多少,每天來來往往有程度或輕或重的病人,醫院要儘可能地保證重症監護室有空餘。

  轉到高等病房後,伊姬不安分地扭著身體,我以為她是待的不自在,卻沒想到她是想小解,最後實在憋的不行,才對我們開口。

  我和小姨一起扶她解決生理問題,回來就陪她聊天,不想讓她在這難受的日子裡太無聊。

  「羅陽,我的背是不是花了。」

  「沒有。」其實裹著紗布,我也看不到。

  「不要騙人,肯定是花了。」

  「我覺得沒花!」

  「真沒想到能挺過來,這下我可以自己照顧家人了,真好!」

  「……」我其實是希望她能留下來的,但這個決定得由她自己做,我參與進去的話,未免又有些太自私。

  就在我欲言又止時,小姨說話了:「就留在華夏吧,大家都不想你離開。」

  伊姬沖小姨笑了笑,並沒有做最後的決定,但有一點她很清楚,不管她最後走到哪裡,華夏和家裡肯定是常回去的。

  這一趟華夏之行,她本是為了執行任務而來,沒成想會有這樣一場遭遇,這段記憶對她而言很是珍貴,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經過為期半月的審訊加判決,最終的判決結果出來。

  由於瘋人事件情節和影響惡劣,江嚴和許光義被判處死刑,緩期一年執行。

  對於他們兩個的量刑結果,在我認為是一個輕一個重,這一切的禍都源於江嚴和池上二人,是他們兩個貪念所引發,江嚴量刑如此我還是覺得輕,而許光義只是個配角,所以這刑有點重,但沒辦法,誰讓他也是主謀人之一,這個身份是擺脫不了的。

  判決當天,江嚴的貪夢徹底破碎,得知最後結果的他,整個人頭髮亂糟糟的,別人緩一年或許有的救,但他絕對難逃一死。

  因為如今的江家,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江家,在被眾多家族的牽制下,江家根本參與不到量刑當中,而且政府方面也給出明確告知,必須嚴懲。

  不嚴懲難以平人怨,瘋人事件讓太多家庭變成不幸,必須要有服人的量刑結果。

  作為整起事件的罪魁禍首,池上的量刑最終,死刑緩期三個月執行,由於野信當時想替池上頂罪,而且他精心地參與了整個計劃的設計,也被判處同罪。

  結果出來二人同樣傻眼,本以為可以溜一個,結果一個都溜不了。

  除去為首的幾人,其他的參與者同樣有不同程度的量刑,伊姬因為後期表現良好,為案件破獲出了大力,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,念及其身負重傷,法院判決緩期半年執行。

  有期徒刑三年,這在所有參與者里是最輕的量刑了,當然要除去那些已故的人。對於伊姬的量刑我沒有去爭取,已經很滿意了,畢竟她曾經也算是頭目級別,最終量刑比龍櫻社的普通社員還輕,而且邱雪瑩也說過,伊姬的量刑已經解到極致,不能再輕了。

  讓我意外的是,在最後召開的表彰大會中,昭陽集團最後獲得了優秀企業的旗幟,而且參與破案的人員都受到了表彰,張賽坡在其中付出最大,在大會上被點名表彰,成為了新時代的人民英雄。

  報紙剛一出來,蘇晨就拿到病房給張賽坡讀,邊讀邊樂,怎麼看都有點小女人為自家男人自豪的樣子。

  而與此同時,伊姬的病房裡。

  「我是怎麼判的?」伊姬躺在病床上問道,經過半個月的恢復,她的背部已經能接觸軟物,她知道我和小姨是出庭代表,所以一回來就問這個問題。

  「你沒有判。」

  「少來!」伊姬臉色平靜,「像我這種情況,是不可能功過相抵的,你放下了屠刀,但不代表沒殺過人,你還是跟我說實話吧。」

  「三年。」

  「是立即執行嗎?」

  「緩期半年。」

  「那還好!」伊姬鬆了口氣,然後念叨,「一定要快點好起來,這樣我還能在服刑前回一趟家。」

  「我等你!」我見病房沒有其他人,直接對她說道。

  「等我什麼?」

  「等你服刑回來啊。」

  「有什麼好等的,不值得!」

  「值得。」

  伊姬見我不是在開玩笑,表情也嚴肅了幾分,「可我不懂,你等的理由是什麼?」

  「你難道忘了我們有肌膚之親,男人可是要負責的。」只有周圍沒啥子人,我才能說得如此大膽。

  伊姬不解地撓撓頭:「這又是什麼說法呢,我從來沒聽過哦!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伊姬嚴肅的神色,讓我差點誤解了她的意思,但想到了中西方差異,就給她解釋,「在華夏,男和女有了那層關係,是要負責任的!」

  「騙人!」

  「我沒騙你。」

  伊姬:「那我見江上游和好多女人有關係,難道他全都要負責嗎?」

  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學會了舉一反三,我不禁苦笑出聲,這個反駁相當到位,確實,我說的負責那一套,要推到幾十年前的華夏還適用,放在這個年代,還真就不適用,「可他是他,我是我。」

  伊姬笑出兩個酒窩:「你要負責任?」

  「對啊。」

  「別傻了!」

  「這怎麼能叫傻呢?」

  「我當時那麼做,只是想我們兩個能快速恢復體力,並沒有……」

  「我不信,恢復體力的方法多的是,這點我比你更清楚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伊姬見我還是執意要等,嘆口氣微微搖頭,她這麼說只是想勸我不要等,「你要是什麼都知道,不成了萬能嗎?」

  我直接抓起她的手腕:「就是萬能!」

  「那萬能,請你即刻修復我身上的創傷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