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欣然地捋一捋湯貝貝鬢角的頭髮,她的這句關心話,聽的我胸口暖暖的。
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,導致這句話的意義不一般。
「別擔心,你男人,太遠的路程不敢說,但在中短程內那可是動如脫兔,絕對是獵物眼中的獵豹!」
時間不允許我多做耽擱,阿涼的處境堪憂,我必須得儘快動身,晚一分阿涼那邊就多一分危險。
「保重!」
將湯貝貝摟在懷裡擁了擁,毅然轉身離開山洞。
走出一截,依舊能聽到那隨風飄來的聲音:「小心。」
就在我全力向藥池邊進發時,手腕的綜合儀器震動了一下。
這一震我的身形頓時止住,已經好一段時間沒用它了,自打湯貝貝從醫院走失那天起,邱雪瑩就沒再聯繫我了。
事實上珠海的瘋人事件一直在上演,但邱雪瑩並沒有因此而叨擾我,她想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私事。
抬起手腕,綜合儀上赫然有數條訊息,都是邱雪瑩前幾日發出的,直到今天我才收到。
而此刻,深山中另一處,邱雪瑩指著綜合儀大喊:「起作用了,說明我們不遠了!」
冷月點點頭:「現在距離婆婆的山洞還有一天的路程,如果我們趕快點,大半天就可以趕到。」
「快試試能不能聯繫上,先把七宗罪成員的基本資料發與少主,這樣他可以有個提前準備。」
鬼仇淡淡地說,行了這麼久的山路,他的臉上仍沒有太多倦意,這份功底,真是令人佩服。
而除去他們三人之外,剩下的就是呼嘯的山風和密密麻麻的山林,顯然這一趟只有他們三個人前來。
當然,倒不是因為冷月等人自負,覺得三人足以力挽狂瀾,而是現如今珠海的處境,只允許他們三人前來。
決定由誰來側應,是經過張賽坡等人深思熟慮的,冷月是首選,眾人中也只有她清楚這裡的山路,經過一番討論,另一個名額給了鬼仇,七宗罪擅長夜戰,鬼仇同樣擅長,所以一定程度上起著互克的作用。
至於邱雪瑩,完全是自發跟來的,深山裡沒有信號,手機根本不能通信,而她手裡有綜合儀,只要距離不太遠,借著增強衛星的優勢,她有足夠的把握聯繫到我。
實際上幾日前剛到廣西,邱雪瑩就一直在嘗試綜合儀了,現在好不容易起了作用,她何嘗能不開心。
邱雪瑩這一趟可是瞞著上級,以私人名義來相助的,以致於出門時都沒有帶配槍。
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將綜合儀交於冷月,但她這個不同,是主發命令的儀器,比我那個要精密的多,先不說冷月會不會操作,就算是會操作,一些機密的密碼也不能泄露給冷月。
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跟來,這樣不僅操作綜合儀熟練,還可以多一個幫手。
冷月三人到大寨後也是第一時間去找阿涼,但他們比七宗罪晚了整整一天半,到了醫館阿涼已經被帶走。
邱雪瑩將七宗罪成員信息發來,並提醒我開啟定位功能。
時間緊急,我只匆匆地掃幾眼資料,對七宗罪有個大概了解即可,然後就打開定位功能。
兩處位置在綜合儀上顯示出來,邱雪瑩指著我所在的紅點:「有了位置互享,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。」
兩點之間直線最近,如果綜合儀不起作用,他們指定得先去找婆婆,可現在不用了,只需直奔綜合儀上的紅點位置即可。
冷月摸了摸腰間的手槍,她從來不隨身配備武器,但為了這一次的側應不出差錯,她還是乖乖帶了槍,再說她的左臂再不可像從前那般無憂使用,除去武器,她能仰仗的只有右手和雙腳。她對武學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熱衷,左肩植入鋼釘後,只要有時間她都訓練右臂和雙腳,也一點一點從中找回自信。所以這玩意別人怎麼勸都沒用,關鍵還是要自己想通。
此刻的冷月也覺得上天很善待她,至少沒有廢掉她的雙手雙腳,還給她留了機會。
三人的裝備都是張賽坡親自準備的,不僅輕快便捷,而且射程遠,準星好,完完全全就是理想中的裝備。
連邱雪瑩都為之側目,想不到張賽坡的能量如此大。
比起兩個女人,鬼仇自然要受累一些,因為他負責的是狙擊,狙擊槍怎麼著也有一定的分量,所以他可以說是一路負著重走的山路。
我看一眼綜合儀上的位置,還是有些意外邱雪瑩的到來,看來長時間待在深山很容易跟時代脫節,邱雪瑩等人顯然早就曉得七宗罪要來,只有我沉浸此處而絲毫不察覺。
兩處位置相距不是很遠,如果一直從直線上追,不遇到太難走的山路,完全能追上來。
而阿涼那邊卻不能耽擱,所以我的建議是:我先追,她帶著人斷後,並時刻保持聯繫。
計劃敲定下來,邱雪瑩三人不再猶豫,當即加快行進速度。
「他怎麼能這麼快?」剛走一段邱雪瑩就停下來,指著綜合儀上不時移動的紅點問道。
綜合儀上的地圖和實地並不同,實地是經過縮小放到綜合儀上的,而且按她調整的比率,正常步行紅點應該是將近一小時一動,她們三人跑起來大概是十分鐘左右一動,而此刻,她看到屬於我的紅點不到五分鐘就動一下,臉上的震撼之情難以掩飾。
冷月美眸湊過來,她也沒親眼見識過我急行,前幾次來這裡求醫,都是正常的跋涉:「他應該是受過野地急行的訓練,這些都是擅長。」
「那我們能追得上嗎?」邱雪瑩呆呆地問道,在她想來,以她們目前的速度只會讓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「追不上也要追,而且,他總會停下來的。」
冷月想的很簡單,我能跑快但七宗罪未必就能,所以我一定能追上七宗罪,只要追上去,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了,她們便可以稍後趕到。
「快趕路吧。」
鬼仇活動下後背的槍包,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