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_第1285章 幕後主使

  我看一眼時間:「不好意思,今天太晚了,貝貝還在家裡等我,我不想她等太久。」

  「她可真幸福,即便是昏迷也能得到你全心全意地照顧,真是羨煞旁人!」

  對於這個我只想說,幸福的人有該幸福的權利,上天是公平的,它會回以每個人公平的命運。

  「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的建議。」

  「你就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嗎?」

  山田惠子起身走過來,抓著我的胳膊說:「哪怕是一小會兒也行,我只要半個小時,行嗎?」

  不知為何,看著她不斷滲出細汗的額頭,我竟然邁不動步,就那麼呆呆地望著她。

  此刻的山田惠子卸了妝,穿著傳統睡衣,手臂和腿都沒有外露,並不如平時那般嫵媚,但這身裝扮瞅起來,卻比之前要順眼的多。

  看來,決定一個人的眼緣的關鍵,有時靠得未必就是顏值,也可以是那種由內往外散發的氣質。

  平日裡見到的山田惠子,褲子和裙子短到極致,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露到不能再露。

  當然,那種嫵媚裝扮可能會吸引很多目光,但換來的恐怕更多是玩玩的心思,因為男人也不笨,任誰都會覺得這種花枝招展的女人沒有安全感,所有,逢場作戲可以有,日久生情沒必要。

  此刻的山田惠子脫去了平日裡的嫵媚,反而略帶清純氣息,看起來非但沒有不習慣,反而覺得很舒服。

  「就半個小時,好嗎?」

  「嗯。」瞅著她那真摯的眼神,我還是沒能狠下心去。

  我找來紙巾遞給山田惠子,她欣喜地接過去。

  「如果你覺得熱,可以去換身涼快點的衣服,反正也是在家裡。」

  可笑的是,我那時候還以為她出汗是因為熱,卻忽略掉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,她的睡衣不如我的衣服厚,為何我一點都不覺得熱呢?

  山田惠子整了整睡衣,尤其是袖口附近,跟著飛快地搖搖頭:「不熱,估計是身子發虛吧,最近老是這樣。」

  我撫了撫她的額頭,和正常人沒區別:「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」

  「不用,可能是因為夜裡寒吧,多喝兩碗薑湯就好了,再說了,我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半個小時浪費在去醫院的路上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兩人靜靜地坐著等待時間流逝,山田惠子不吱聲,我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找不到話題的時候。

  「再有十多天就到了你說的一月之期,如果我還待著不走,你會朝我下手嗎?」

  冷不丁地,山田惠子竟然問出這個問題。

  「我還怎麼對你下手?」

  「這應該是我聽過最好的答案了,沒有之一!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「羅陽,你手裡的配方我已經備份過了。」

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我當即一把推開她,氣氛也隨著此話而凝固。

  「你先冷靜聽我講完!」

  「我不知道該如何冷靜?」

  沒成想到頭來還是她技高一籌,配方如果被備份,那我死守著原方還有何意義?

  「那你覺得在爭奪配方方面,我扮演的是什麼角色?」山田惠子語氣加強幾分,「要客觀的說。」

  「你不就是幕後指使麼?包括神宮清和江上游,他們通通都是為你服務,他們一個有武一個有勢力,正是你的左膀右臂,但如今想來,武和勢力什麼都不是,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的頭腦!」這些都是我根據此前發生的一切推理出來的,也不敢百分百確定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如果他們三人是一夥,那山田惠子的地位一定高過江上游和神宮清,因為自古都是謀略定全局。

  「呵呵,主使?你太看得起我了,我充其量就是一顆棋子,一顆任人擺布卻沒有主見的棋子。」

  聽著山田惠子的話,我不禁陷入沉思,如果連她都只是一顆棋子的話,那她背後的勢力又是何方神聖。

  「但我現在有主見了,備份到手的配方並沒有交出去,所以這個配方呢,現在只有兩個人有,你的原份,我的備份,而且交不交出去,也取決於你!」

  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「吻我一口。」

  我怔怔地坐著,並沒有動彈。

  「如果你不想配方被交出去的話,就照我說的做。」

  「你威脅我?」

  「可以這麼理解!」

  山田惠子的一句話,讓我剛對她生出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,她簡直太能算計了,前一秒還裝得楚楚可憐,後一秒就露出獠牙。

  「沒感覺的女人,我不吻。」

  「那我吻你!」

  山田惠子說著竟然主動靠過來,嘴角微動卻沒出聲,看口型她講的便是「配方」二字,她在有意無意地提醒我,如果不配合就會交出配方。

  幾經糾結我終究坐著沒動,任由她親吻過來。

  這一吻毫無感覺,可能山田惠子也是這樣的想法,所以很快就離開我的嘴角。

  山田惠子輕撫小腹:「現在有了寶寶,我什麼都不願去想,只要你肯花一點時間來陪我,那備份的配方,我會讓它徹底消失在塵埃中。」

  「可你就不覺得,強扭的瓜不甜嗎?」

  「不扭就沒有瓜,又何來的甜?」

  山田惠子一語道出關鍵點,如果不強扭,她根本爭取不到。所以對現在的她而言,甜不甜已經不重要了,最重要的是有瓜。

  「我不會強迫你做很多事,咱們完全可以商量著來,你忙的話不來也行,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,就別怪我翻臉無情!」

  這是離開之前山田惠子「叮囑」我的話,猶如一塊巨石壓在我胸口,這一次我們只接了吻,當然嚴格意義上也不算吻,只是貼了那麼一下,可下一次呢,她又會提出怎樣的要求,難道我真的要任憑她擺布嗎?

  可我卻不清楚,此刻的山田惠子正一個人在屋裡舔舐傷口,她的手臂不能泡水,只能扭干毛巾輕輕地擦拭。

  一天又一天,面對這種噬心之痛,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,只是想在還能堅持的日子裡,做一些對自已而言有意義的事,而不是活的像傀儡一樣。

  恍惚間,她萌生出一個破天荒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