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邱雪瑩拋開合作成分聊了聊,她基本上了解了我的想法,也旁敲側擊地表明會幫我調查,看來這一次,她是真的想交換雙方的信任,從我單獨前去調查那刻起,從她看到定位在龍櫻武館時,她就做下了這樣的決定。
就快到小姨的生日,這些天工作之餘,我又報了個學習班,烘焙班,學習做生日蛋糕,這也是臨時想到的法子,買的蛋糕再貴,也只是貴在的物質方面,遠遠不如自己做來的實惠,而且自己做的更能代表心意。
男女之間什麼都可能變,唯獨浪漫和感動是經久不變的,我想通過自製蛋糕,過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給小姨。
烘焙切層什麼的倒是好學,唯獨布設奶油這塊兒學不明白,連著問了幾天,把教我的小師傅都弄沒招了,用筷子敲著我的手吐槽,說我簡直笨的要命。
小師傅是個比我還小一歲的美女,在這個烘焙班兼職,每晚都要回家,卻攤上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學徒。
其實這也怪不得我,我也沒想到塗個奶油會這麼麻煩,的確是個細緻活兒,尤其還想弄出自己喜歡的圖案,那就更得下點功夫了。
這天我早早到了學習班,找到督導我的那個小師傅,將買來的水果送她,並提醒她到下班的點就走,剩下的我自己琢磨就行。
看到水果小師傅臉色果然好多了,也不明說放那兒,就說不是她急,有時是真的有事,還說不忙就會留下來督導我。
我連聲說著「謝謝」,將水果放下就出去了,小師傅在裡面待了會兒才出來,問我想設計個什麼樣的圖案,我聽完有些發愣,連著幾天她一直都在強調基本功,從來沒問過圖案的事,送完水果就是不一樣。
我把自己的想法畫在紙上,首先要一個玫瑰花團組成的心形,剩餘的地方要一顆柏樹,柏樹下面最好弄個經典版的「白素貞」,要電視劇那個白衣形象,當然這屬於幽默元素。
暫時能想到的是這些,若有新的主意再往裡面添加。
小師傅就問:「你是想側重學這幾個,還是想融會貫通?」
我一想那麼多女的要過生日,不如以後都做給她們,就說想融會貫通。
結果小師傅一聽完就搖了搖頭,說:「這個可有點難度。」
「那這樣,結束學習前,你的水果我包了,加宵夜都行。」
小師傅表情樂滋滋的,說:「有求水果就行。」她倒是不貪,水果也沒幾個錢。
水果大計成功,後期的學習果然省了不少力氣,最關鍵的就是小師傅沒咋為難我,不像最開始一邊學著,另一邊還要聽著她嘮叨。
小師傅見我素描不錯,就從這方面著手考慮,為我量身定製學習計劃,幾天下來,她說我還是有底子的,關鍵就是要沉住氣,靜下心來,因為這個活本來就急不得,要一點點的做,一點點去熟練。
最後幾天我都加了學時,總算大致掌握奶油塗設的功底,雖然不熟練,但大概了解了整個流程。
學習班結束,我買了一套做蛋糕的工具,各種工具齊全,就在家裡做了個小蛋糕給王偉,結果王偉瞥了一眼,半點食慾都沒有。
因為報學習班這幾天王偉特別「享福」,每天試學的蛋糕我都帶回來,她都快犯噁心了。
我說這是專程做給她的,她才提起興趣吃了一點。
王偉抱著膝蓋說:「你專注學習的樣子好man,這些天回來的晚,雖然要等,但那種感覺真的好好啊。」
「可拉倒吧,只要你不厭煩就行。」
王偉直接坐過來,用行動表示她不厭煩。
生日的前一天,小姨打電話說那邊走不開,要我折成三個願望祝福她。
我挺表遺憾的,就問她什麼時候要這三個願望,小姨停下來想了想,說等想好了再要。
王偉當時就在旁邊,聽到我們嘮嗑插話道:「淑貞回不來,你可以過去嘛,集團這邊我幫你盯一天,孩子們有月月,月月挺喜歡她們的。」
正愁沒招呢,王偉主動出來解難我挺激動的,當即跟小姨表示,明天去燕京給她過生日。
「那珠海那邊忙不忙?」小姨很理性,如果實在忙,就沒必要走那形式。
「我能應付得了。」我還沒出聲呢,王偉就在後面說道。
於是就這樣敲定下來,我當晚訂了第二天上午去燕京的機票。
翌日,我起來親吻了王偉和寶寶們,然後出發去機場,工具沒有帶,想著去那邊找個蛋糕房租用。
途中經過一家珠寶店,我叫停司機打算進去挑一樣首飾,可剛走到門口手機就響了。
是山田惠子打來的,接通後她的第一句話,就是問我想不想要配方?
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摸向懷裡,找到相簿,哪還有配方的蹤影。再次摸了摸口袋,確定沒有配方,就問山田惠子什麼意思?
山田惠子:「那天你走的太匆忙,配方落在我這裡了!」
「你特麼放屁!」
山田惠子見我罵人,直接撂了電話,添加我微信好友,那事出了之後我就把她刪除了,不僅僅是微信,當時想的是把她從我的生命里刪除,徹底刪除。
猶豫之後同意了她的加好友請求,剛同意她就發來配方的照片,赫然就在她手上,為了讓我確信,她還發來短視頻,拿著配方在手裡把玩。
山田惠子用的是新號碼,特別出鏡表明是她本人。
「你什麼時候哪走的,賤人!」
「別那麼叫人家嘛,分明是你自己掉的好不好。」
絕無可能,配方我一向是謹慎保管,夾在相簿裡面怎麼可能有掉的可能,只能是她偷的,而她唯一有可能得手的機會,就是從後面抱我那陣,其它時間她都碰不到我。
這女人果然心機婊,說的特別好聽,說什麼想喝酒聊天,無疑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,好讓她得手的機率大些。
但光轉移注意力明顯不夠,她肯定找資歷老的扒手傳授過經驗,才能做的如此不動聲色。
但有個疑點,她是怎麼曉得我會把配方帶在身上,難道僅僅是憑猜測?
我氣不打一處來:「你沒少下功夫吧,這招學了多久?」
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?」山田惠子半懂不懂地道。
「別演戲了,配方你已經得手,該怎麼著怎麼著,用不著打電話來說明。」
「什麼叫得手,我這是撿的,撿來的當然要物歸原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