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樣就跑了,島國的武士道精神呢?」我盯著那個撒腿就跑的背影,忍不住想發笑。
冷月不客氣地「哼」一聲,示意我最好不要地域攻擊。
我注意到冷月臉色不對勁,趕忙說:「哦我給忘了,一時嘴快說脫了。」
「趕快去接應陳哥他們吧。」冷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,提醒道。
「你咋老叫他陳哥?」
「他本來就比我大。」
「我還比你大呢,也沒見你叫過聲哥。」
「陳哥從來不地域黑,也不拿我的身世開玩笑。」
「……」
小娘們還挺記仇的,到現在都沒忘掉我說她「島國妞」的事。
冷月輕快地拍拍手:「這次的配合我給八十二分。」
「為什麼是八十二分?」
「剩下的十八分是六六六。」
我沖冷月豎個大拇指,恭喜她學會了華夏的段子。
冷月淡淡地瞥我一眼,快步跑去接應她的陳哥哥。我知道不能再繼續拖延,趕忙跟上她的步伐。
張賽坡這邊僵持的要久些,一方面是因為江上游坐鎮,布置的人手比較多,另一方面是有卡爾和伊姬這個毒蠍組合在。
毒蠍組合的綜合實力要強過三劍客,卡爾倒是好說,但伊姬一手流星鏢使得出神入化,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著了她的道。
江上游踹了那個逃回來的劍客一腳,順著方向察覺到我和冷月,江上游命人阻擊我們,剛下命令外面就傳來警車的鳴笛聲。
「哈哈哈。」江上游肆無忌憚地笑出來,等了將近十五分鐘,終於盼到這一刻:「羅陽,跟我斗,你還太嫩!」
張賽坡也聽到警笛聲,不待我命令,就招呼眾弟兄撤退,只留下鬼仇和陳澤兵等羅門成員。
羅門的成員,不論什麼情形都能撤走,可其他弟兄就未必,他們必須得提前撤。
眾弟兄如潮水一般退去,順便將馬路對面的車開走,但他們只退出兩條街就停頓,隨時待命,若需要他們殺回來,他們隨時都可以。
江上游:「羅陽,如果我是你,一定會帶著弟兄們撤,勸你不要太愚蠢,我是砸了你的會所,也打了你的女人,但她那是咎由自取,誰讓她答應江某的不做到,那我肯定得給她留個深刻點的教訓。」
樓下,張賽坡、鬼仇、陳澤兵靜靜而立,他們在等我做最後決定。
我死死地盯著江上游,右手緩緩捏緊匕首,冷月跟著攥緊拳頭,想為她的偉姐出氣。
而與此同時,警笛聲也越來越近。
江上游神色中的最後一絲擔憂消失,鼓鼓掌:「羅陽,這是你自找的,怪不得江某人。」他邪邪一笑:「另外透露個小秘密給你,其實那天我是想著把王偉抓回來玩玩,然後再拍些照片發給你,愜意。」
江上游笑得肆無忌憚,如果不是越發臨近的警笛聲,他根本不敢講這樣的話。
「動手!」
我面色一寒,同時朝江上游擲出匕首,流星鏢在空中阻攔匕首,但也只能減緩匕首前進的趨勢,改變不了匕首行進的方向,這一次的投擲,我用了全力。
這一次,我要讓江上游親口把那些褻瀆的話咽回去。
伊姬一連投出五個流星鏢,才將匕首的前進趨勢止住,召回匕首再次擲出,目標還是直指江上游,在這群人里,他是最該死的一個。
卡爾是想阻攔冷月來著,但卻被鬼仇截道,鬼仇聽完冷月的描述,來之前就鎖死了目標,今晚,卡爾就是他的,誰都搶不走。
卡爾能代表速度與力量,他不信,他要當著卡爾的面,為速度和力量證明。
伊姬還想朝我釋放流星鏢,卻被陳澤兵丟出的一把糖果攔截,張賽坡愣了愣神,也不曉得陳澤兵是從哪裡抓出來的這把暗器。
在某些方面陳澤兵和伊姬有相通之處,他或許能克制住伊姬,至於剩下的幾個小弟,張賽坡權當健身了。
冷月和我的想法一樣,目標只有一個,那就是江上游。而且,她藕臂上的護腕,也是專門為江上游佩戴的。
警笛聲還在逼近,江上游表情凝滯,卡爾和伊姬被纏住,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,我們這幫人要想收拾他,都不用等到警察來。
「羅,羅……」
冷月沒給他講完的機會,直接一腳將他踹翻,腳底不客氣地踩著他胸脯。
我緩緩蹲到江上游身邊:「江少,其實你用不著那麼費力地激我,因為不管你激不激,我都指定收拾你。而且,欺負婦孺之輩的男人,竟然恬不知恥地把這當炫資來談,你也不覺得丟江家的臉,真不知你老子是不是也這副熊樣,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,會不會有回爐重造的想法……」
「羅陽,我只是開個玩笑,你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這個鼠輩計較,我就是個窩囊廢,不值得你為我動氣……」為了保命,江上游把自己狠狠地罵了一番,還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。
「玩笑?」我將冷月的腳拿開,也未使力,手剛捏著她腳踝,丫頭自己就縮回去了,「那王偉身上的傷,也是玩笑?」
江上游注視到我的眼神,畏怯之意更濃:「那天我喝多了,不是有意……」
「換新鮮點的藉口吧。」話音落下,我的手肘跟著撞過去,連著撞擊兩次,胸骨斷裂聲清脆傳來,全場安靜。
江上游嘴角溢出鮮血,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卡爾和伊姬還在奮戰,冷月捂著眼透過手指縫隙看江上游,她本來也想收拾江上游的,但見識到剛剛那殘暴的場景,此刻突然有些於心不忍。
「不是有意嗎?嗯?」我戳戳江上游的頭,質問道。
「住手!」
就在這時,一大隊警察衝到樓梯口,為首的隊長用槍指著在場人員,喝令大家停手。
我示意鬼仇和陳澤兵停下,卡爾和伊姬也不敢當著警察的面亂來,趕忙過去扶起江上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