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裡一共有七個人,江上游和山田惠子不在試探範圍之內,冷月試探的對象是另外五人,從這五人的裝束和站位角度來看,他們應該是兩個組合,三個衣著相近的東方人是一組,那一男一女的外國人是一組。
足足等了三天,冷月才等到第一次試探的機會,畢竟只是略作試探,並不是直接下戰書上門踢館,所以得等到這幾個傢伙現身才行。
這三天對於冷月來說可謂是最無聊的三天,從剛開始信心滿滿的躍躍欲試,等到第三天精神都有點萎靡了,覺得相當枯燥和無聊,每天拎著一袋東洋小吃在這幾家會所周圍亂轉,還不如在家跟婉兒和蘭兒做遊戲來得舒服。
可這天她終於等到了,倒不是五個人一起,只有那三個衣著相似的東方人,那一刻她瞬間覺得整個世界春暖花開。如果非得給她的心情配個樂的話,那一定是: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……
冷月第一時間就把消息通知給我,當然,這並不是她的本意,遇到好玩的事她當然想自己一個人玩,而我是以羅門門主的身份命令她,等到機會提前知會我,讓她不要急著出手,等我到位給她掠陣。
掠陣自然是為了她的安全起見,畢竟看江上游這次來勢洶洶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,恐怕他身邊的這幾個人都不能小覷,我挺不放心她一個人前去試探的。
可冷月不這麼想,她覺得我來掠陣就是在小瞧她,對身手自傲的她,當年跟我坦言說她不需要任何人給她掠陣。
我就說她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要這事換做是我,巴不得有人來給我掠陣呢,還勸她不要抱有這樣的想法,我的的確確沒有小看她的意思。甚至我還說了,自己現在能活蹦亂跳的,很大程度上都是冷月的功勞,是她在我弱小的時候給予了保護,不然根本沒有機會活到今天。
這話把冷月說得美滋滋的,小丫頭嘴一撇:「是吧,你也承認我的功勞大吧。」
我說是是是,當然是她的功勞最大,這些話讓她賺足了存在感,然後在她最開心的時候問需不需要我給她掠陣。
結果小丫頭兩眼一翻,抱著雙臂說就知道你這個人說好話的時候一定在打著壞主意。小丫頭挺難騙的,說了一大堆就是不讓我去掠陣。
最後我是靠這三寸不爛之舌,再加上羅門的命令,恩威並施才讓她就範的。
收到消息時我正在辦公,看一眼消息內容就出了辦公室,開車往冷月共享的位置趕去。
至於擔心冷月會在我去之前動手,那根本用不著,哄個她還不好哄嗎,我騙她說為羅門成員制定了一些新規律,尤其對待不服從命令的,一律嚴懲不貸。
冷月聽完忐忑地問我小姨用不用服從,我說當然得用,別說是小姨,就算是我自己壞了這些新規律也要受到懲罰。三言兩語就將她唬住,相信這個時候她是不會背著我動手的,會乖乖等我過去給她掠陣。
其實冷月蠻好對付的,關鍵是要找對方法,直接跟其動手是最愚蠢的,因為這小娘們脾氣上來,不管你是誰都會被痛扁一頓。這麼久以來,也就元行把她打服過一次。
至於我,感覺自己現在和冷月應該沒什麼差距,但我們並未真正意義上的較量過,所以說誰強誰弱不敢說,但有一點能保證,再面對冷月,她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樣吊打我。
坐標位置重合,我看見了冷月開的車,那時集團的閒置車輛,這段時間就交給她玩。
她果然沒有提前出手,而是遠遠地跟在那三個人後面,看到我時直接一腳油追去,不得不說,這娘們還是挺有脾氣的,說等你來就等你來,但等到你之後人家就會按自己的意思辦。
但換個角度想想也不錯,如果羅門裡儘是些服從命令的機器,那我將生活在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世界裡,還是像冷月、張賽坡等人有血有肉的好一些。
冷月開車超了那三人,然後將車棄在路邊,活動手腕肆無忌憚地迎上他們,我就將車停在附近,遠遠地為其掠陣。
高手之間有時能引起戰意的共鳴,就這麼迎面走著,三人便對冷月起了防範之心。
而冷月,根本不在意這防範,她的任務是試探,那就意味著今天的節奏由她來帶。
距離三人不足五米時,冷月突然加速直取中間一人,三人的反應也很快,當即擺成三角陣應戰。
其實不用打,光從這反應速度就能看出來,這幾個人沒一個是好相與的。
組合最重要的就是默契,厲害的組員或許不重要,但默契程度卻是他們的必修課。
三人配合的相當默契,但還是被冷月抓住機會打傷一人,不過只是皮外傷,對方明顯還能繼續戰鬥。短短兩分鐘內,三人就和冷月過了不下二十招,這份配合著實不簡單。
冷月的勢力終究是毋庸置疑的,即便對方配合默契,她依然能找准機會占據上風。
一番交手後三人齊齊向後退去,手不約而同地摸到腰間,看到這一幕,我擔憂地推開車門,以便隨時去接應冷月。
只見三人各自從腰間抽出一條明晃晃的玩意,然後又齊齊向冷月圍去,這一次他們的攻擊凌厲了很多,不再像之前那麼被動,反倒是冷月,好不容易占到的上風一瞬間優勢全無。
我凝神細看過去,這三人手裡握得是同樣的兵器,軟劍,只不過操劍的手不同罷了。
不愧是冷月,她依舊沒有被此變故影響到心性,還能應付自如。但她被包圍在中間,我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。
其實我是想出手的,但冷月一個眼神制止了我。
雙方焦灼著,我掏出手機撥給冷月,示意她該撤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遠處駛來一輛黑色奧迪,車停在交戰雙方附近,那對外國男女從車上下來,顯然是來幫這三人脫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