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一次,江上游的身邊跟著很多隨從,看樣子江家的老狐狸也開始重視起這個長孫的安危了,這也可以理解,畢竟江家和我們的矛盾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,不然江家也不會派出元行來對付我這樣一個小輩。可老狐狸還是失算了,因為他只算計了我和冷月的戰力,卻忽略掉了湯貝貝,而最終也正是因為湯貝貝的誤打誤撞,元行才失手殞命,只不過,我們付出的代價同樣慘烈,湯貝貝躺在病床上難以甦醒,對我來說就是最沉痛的打擊。
江家越是惱羞成怒,對昭陽的報復越猛烈,就越說明b的風投計劃對他們打擊非常大,這是目前唯一對我有利的消息。
按理說江上游突現珠海會吸引我的注意力,但實際上我的目光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過去,就在瘋人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時,珠海竟然新開了一家武館,開業的日子選在如此特殊時期,想不叫人注意都難。
「龍櫻武館。」我讀著張賽坡帶回來的報紙,詫異地問:「是東洋人開的?」
「嗯。因為瘋人事件,珠海的一些大小店鋪都是歇業狀態,突然間開了這麼一家武館,不免讓人多想。」
我揉揉腦門合上報紙問:「開業慶典你去看了嗎?」
「遠遠地望了幾眼。」
「有什麼情況?」
「參加慶典的人不多,捧場的多數是游離在珠海的東洋人,另外,山田惠子也去參加了慶典。」
「山田惠子?」事情已過去數月,再聽到這個名字依舊覺得恍然如夢,「她,跟開武館的人關係如何?」
「幾乎沒什麼交流,她好像只是為了捧場而去。」
「只是捧場?」我從報紙里找到山田惠子的背影,「我看不像,山田這個人行事最讓人琢磨不透,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,你說東洋人這是下了盤什麼棋?」
張賽坡搖搖頭,說暫時還看不出來。
「那就先派人盯著,有新的情況再知會我。」在這特殊時期高調地開武館,我怎麼也想不出其中的道道。一般來說,低調才是成事的關鍵,高調容易敗事,龍櫻武館選在風口浪尖的日子開業,這仿佛是為了炒熱度一樣,難道真的是我神經太敏感,人家開武館只是為了正常的經營而已。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,什麼事都要小心為妙。
樹欲靜而風不止,小姨千叮萬囑讓我不要參與進去,而且我想的也是避開,但這不是我想停就能停下來的,我們不去調查瘋人事件,瘋人卻找上我們,這天三個瘋人組團夜闖會所,造成了不小的恐慌,安保人員情急之下開了槍,將三個瘋人就地解決。
等我聽到槍聲趕下樓,三個瘋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,張賽坡和天煞隨後到位,責問安保人員為何要開槍,安保人員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,天煞罵了句廢物,就這三個瘋傢伙一人一腳就解決的事,怎麼還能用到槍,幾個安保人員解釋說事發突然,他們也是反應不及。
我伸手打斷安保人員,正準備開口背後卻有人叫我,是冷月,她正靜靜地站在樓梯口,觀望著大廳里發生的一切。
見我回過頭,冷月指了指遠處說:「有車來了!」
「快把槍收起來!」
我剛下令,一輛路虎車停到門口,後排車門打開,一席唐裝的邱雪瑩從車裡出來,看到這一幕笑了笑,「羅老闆,現在才忙著銷毀證據,不覺得有點晚嗎?」
「請注意你的用詞,這可不是銷毀證據?」
「你們用槍打死了這幾個瘋人,現在又急著藏槍,這不是銷毀證據是什麼?」
「我只是命令他們把槍收起來。」
「槍是贓物!再說了,誰容許你私藏槍枝的?」
「我」
不待我把話講完,邱雪瑩拔出槍指著我,「不用狡辯,你就是違法使用,我這才叫合法使用。」
「那當然,您是官嘛!」
這時外面傳來車熄滅的動靜,邱雪瑩的另外幾個組員齊齊走進來,用槍指著大廳里安保人員。
邱雪瑩打個手勢,一個組員上前探了探三個瘋人的鼻息,不待他回復邱雪瑩,我直接開口,「早就涼了!」
「沒問你!」
邱雪瑩擺擺手,示意組員將三個瘋人抬出去,接著在我面前來回踱步,「羅陽,給個解釋吧?」
「還好有監控,那就請邱長官跟我到監控室去一趟。」
「監控室就不去了,你讓人把錄像刻出來,然後跟我走一趟。」
邱雪瑩說著打個手勢,讓兩個組員過來押我。
這兩個組員剛到近到我身邊,天煞和張賽坡一齊拔槍,指著二人喊道:「不許動!」
見頭頭們都拔槍了,在場的安保人員沒有一個慫蛋,紛紛拔槍指著其餘的組員,當然他們敢拔槍的多少是因為邱雪瑩等人穿著便裝,如果她們穿著軍裝的話,那震懾力可就不一樣了。
邱雪瑩瞳孔猛地收縮,抓著槍在手裡把玩,冷聲問道:「羅陽,你這是擺明了要和軍方對嗎?」
說著,邱雪瑩又要將槍對準我,可這次她剛剛調轉槍口,一個蘋果心不偏不倚砸中她的手腕,蘋果心著位精準力度巧妙,邱雪瑩手中的槍滑落。
槍落地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大廳,大廳里的氣氛安靜下來,邱雪瑩轉頭看一眼樓梯口的冷月,然後對我說:「我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,原來是有高人啊。」
「月月你胡鬧了!」我喝止冷月的行為,然後賠笑道:「邱長官真是說笑,和軍方作對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接不起,我跟你走一趟就是。」
「少主!」天煞和張賽坡朝前邁步,共同面對特別行動小組,看他們的意思,只要我一聲令下,就算對面是天王老子也會開槍。
我拍拍他們兩個的肩膀,「把槍全部收起來,咱們可沒有執槍證。」
「算你識相!」邱雪瑩擺擺手示意組員收起槍,撿起地上的手槍後轉身沖我做個請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