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2章 對不起

  凌晨一點已過,至六點之前不會有太多的跟投量,我可以趁這個空子補一覺,這樣才能保證以一個更好地狀態去見司徒月,免得一宿不睡覺,見面之後腦子糊塗做出什麼遺憾終身的事情,那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。

  這一覺睡得很香,差點因此錯過了鬧鈴,若不是最後硬逼著自己睜開酸疼的眼,恐怕會一覺睡到訂婚宴結束。若真是那樣的話,我連從香格里拉跳下去的心思都有了。

  洗漱出門,過一個人的早晨,先到一家店裡吃了早餐,然後跟路人買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。買帽子時特尷尬,那人見我直奔他而去,還以為我是打劫的,要不是我及時說明來意,他恐怕會直接呼救。最後用三百元買下了這頂二手帽子,壓低帽檐後還真的挺難認出來。

  在外面換了空氣,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,我回到酒店在一樓大廳徘徊,酒店更新了主題,大致就是祝新人幸福那個意思。

  上午八點鐘,陸陸續續有成群結伴的人走進酒店,他們聊得正是司徒家和劉家訂婚一事,而且看其穿著,也像是來參加訂婚宴的貴賓。

  我也是通過他們才了解到,訂婚宴安排在三樓的「天作之合」主題宴會廳。司徒雪留給我的房間號也是三樓的,下樓時我專門去摸過點,儘管只走過一次,也能保證輕車熟路。

  我主動搭訕前台的兩個接待美眉,貼身的工作服配上年輕的容顏,看著特別養眼,這就是大酒店和小酒店的區別,單從服務人員的水準,就能區分出來。

  「嗨,兩位美女,今天什麼事啊這麼熱鬧?」

  兩個美眉同時瞥我一眼,指了指剛剛變更的顯示屏,微笑著問:「那麼大的字你看不到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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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們的一顰一笑的確能沁人心脾,也不枉「美女」之稱,我鬱悶地撓撓頭,說:「不瞞你們說,我是從外地來的,對司徒家和劉家不是很了解,但我吧,從小就有愛八卦這個毛病,你們能不能告訴我,新娘很漂亮嗎?」

  等我說完,才發現二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這,她倆先是竊竊私語,跟著同時驚呼「來了,來了。」左邊的美女沖我打個手勢,指了指門口,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。

  「你剛剛不是問新娘漂不漂亮嗎?喏第二排那最左邊那個女人,就是今天訂婚的女方,怎麼樣,漂亮吧?那可是我們魔都鼎鼎大名的女性,比起許家的千金也絲毫不遜色。」

  「好美!」儘管司徒月還沒換禮裙,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吸引著我。

  我多想就那麼衝進人群,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,可卻在她察覺到不對而朝我看的那一刻,躲開了她的目光,同時朝我旁邊的接待美眉勾了勾手指,美眉好奇地湊過來,她恐怕還以為我要給她講八卦吧,我盯著近在咫尺的精緻臉蛋,擠出一絲笑容:「我怎麼覺得你比她還美呢?」

  「別取笑人家了。」美眉害羞地紅了臉。

  這個時候,另一個接待美眉不樂意了,盯著我問:「那我呢?」

  「很美。」

  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  「哎,不對,我怎麼感覺她在看你。」剛剛紅著臉的美眉說道。

  我擺擺手說:「不可能,你看我這副德行,像是那種和她有交集的人嗎?」

  美眉一點都沒猶豫就說:「像。」

  我低頭看了看,穿得是挺正式的,再打量美眉一眼,調侃著說:「你可別取笑我了。」在我看來,她比另一個接待要親和的多,最起碼的一點,我誇她美時她會害羞,而另一個則是主動提問我,就沖這一點,我還是蠻欣賞她的,畢竟會害羞的女人越來越少了。

  從始至終我都沒轉身,不敢面對司徒月。

  等大廳的熱鬧勁過去,我才鬆口氣,剛剛那種感覺太壓抑了。

  這時,之前提問我的那個美眉開口了,她問我是來參加宴會的嗎?

  我說:「是與不是,有什麼區別?」

  她嘟了嘟嘴:「是的話,我們可以加個好友,做個朋友。」

  「若不是呢?」

  她說:「那就祝你旅途愉快!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我轉頭看向那個比較親和的接待,她已經在忙正事了,為什麼天天待在一起的兩個人,思想境界相差竟會如此之大。

  「工作愉快!」我沖她揮揮手,然後離開前台。

  「謝謝!」

  「裝什麼裝!還有,你謝他幹嘛,他恐怕是打著睡你的主意才問候你的,對於這樣的人,你應該給他一個嘴巴。」

  「沒有,我聽到的只有單純的工作愉快,再說了,你比我漂亮,咱們兩個往這裡一站,沒人會看我的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走遠了,她們後面還說了什麼我沒聽到,反正為那個親和的接待感覺不值,她攤上這麼一個同事,得遭多少罪啊。

  剛進樓梯間,微信提示音響起。

  發消息的是司徒月,可能是有人在身邊,她並沒有發語音:那個人是你嗎?

  我:哪個人?

  司徒月:就前台那個。

  我:你希望是嗎?

  過了一會兒,她才回覆:我不知道。如果是你的話,我請求你別亂來,要不就默默祝福我,要不就回去,行嗎?

  我沒回復,給自己點上一支煙,想了想回個「foreverlove」過去。這是她信上的落款,我希望以此來提醒她,時刻遵循自己的內心,做自己想做的,千萬不要活在束縛之下。

  我上到三樓,輕車熟路地來到早上摸過點的房門外,門虛掩著並沒有反鎖,我暗想「司徒雪該不會已經跟她講了吧?」

  說了也罷,我悄悄摸進去。

  梳妝檯前坐著剛剛換好白色禮裙的她,我過去從後面攬住她,「月月,我想你了。」

  她沒有任何的回應,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,抓著她的肩膀轉過來,是司徒雪,「是你……」

  司徒雪拍開我的手,再次坐下來,「對不起,是爺爺讓我這麼辦的,他早料到姐姐會找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