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還記得被我騎那事，是不有點小氣，最後不是也沒咋地她呀。
我把玩兩下蘋果，然後默默地拉開抽屜，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，盒子是新的，我昨晚專程去張賽坡那取的。
揭開盒子，我摸了摸嶄新的雙管槍，然後嘀咕，「唉，看看這槍，多新！」
接著，冷月的眼神就直了，嘴裡那口蘋果都忘了嚼，用食指指著我，「你騙人，早上還說沒回來呢！」
我騙她說：「不巧，這是中午到的！」冷月的反應在我意料之內，自打「好奇心針對計劃」成功之後，她天天問我槍什麼時候到，看她的渴望程度，我就留了個心眼，從張賽坡那裡拿回來就沒急著給她，這不剛好派上用場了嗎？
「給我。」冷月把吃了一半的蘋果丟到一邊，伸手朝我走來。
我把盒子封好，同時用胳膊壓著，靠在椅子上面，「這兩天忙的，肩膀都有點酸。」
冷月咬牙切齒地看我一眼，但還是繞到我背後，伸手為我按摩肩膀，語氣也緩和下來，「這個力道行嗎？」
我反手拍拍冷月的手背，說：「這麼按就行。」
冷月躲開我的手，提醒道：「你坐正了，側身不好按。」
我聞言端正坐好，右手有意無意地碰了碰她的腿，她也沒發飆，看來在雙管槍這個絕對誘惑的面前，她的忍耐力超乎尋常。
又碰一下，再碰一下，我似乎愛上了這個遊戲，半個小時過去了，我還是意猶未盡。
冷月一聲不吭，專心按摩我的肩膀，這一次，她勢要將沉默進行到底。
按了將近一個小時，我整個人精神了很多，擺擺手示意她停下，攬攬她的腰，「來，你往前站一點。」
冷月往前靠一點，同時把我的手撥開，「幹嘛？」
我盯著她，「我現在還討厭嗎？」
冷月估計是生平第一次流露出違心的笑容，「不討厭，一點都不討厭。」
「嗯。」我把搭在盒子上的手拿開，「拿去吧。」
「哎。」冷月甜甜地回應一伸，伸手抱走桌子上的盒子。
「記得剛剛的話哦！」我拍拍她的肩膀，希望她銘記這次的教訓。
可前後不出一秒，冷月飛快往後閃一步，咣地一腳踹到我腿上，「臭流氓，大無賴！」罵完冷哼一聲，抱著她的寶貝一溜煙逃出辦公室。
我將褲子上的鞋印拍掉，鬱悶地搖搖頭，果然還是陰晴不定的性格，前幾秒還小鳥依人呢，後幾秒就變成了母老虎。
沒一會兒冷月就折回來，手裡的盒子已然不見，肯定是藏好了。她進來拍拍手，低聲說：「看在你給我槍的份兒上，你之前欺負人的事情一筆勾銷，但是你必須定期給我子彈。」
「我答應你！」我打量一眼那清稚的臉龐，實在不願意拒絕。
冷月又補充道：「還有，以後不准欺負人，不然的話，我就去找貝貝姐給我做主。」
我極力保持著微笑，這小娘們還挺會對症下藥，「應你，行了吧。」
「蘋果拿來，我再去洗一洗。」冷月朝我伸出手，我答應的這麼痛快，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我把蘋果遞給她，期間不小心碰到手，不過她並沒技校，顯然這個不在她所謂的「欺負人」行列內。
七個小時後，迎來安德魯之外的第一筆投資，這個投資方來自馬來西亞，和王偉打造的算是本土企業。
傍晚，陸陸續續又有了幾個跟投者，不過這顯然沒什麼太大的作用，我想看到那種蜂蛹著跟投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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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晚上，我都盯著跟投情況，陸陸續續有人跟投，但明顯沒什麼大魚，我最想捕的大魚也一直沒出手，再次點燃一支煙，剛吸兩口就有人不滿出聲，「你能不能不抽了，滿屋子都是煙，好嗆！」
出聲的是冷月，葉洋君和艾米被我打發到會所休息，她本來也跟著回去了，可回沒一會兒她又偷偷跑來，拉把椅子坐到我旁邊，陪我一塊盯著。
我問冷月，「能看懂嗎？」
她搖搖頭，說：「不太懂。」
「看不懂來做什麼，你還是回去休息吧，這小嫩臉要懂得保養，不然熬一熬就變成黃臉婆了，那個時候，哭著求都沒人要你。」
冷月不以為意，她說：「我是看不懂，但我能做些別的，比如幫你洗個蘋果，或者倒杯水，最起碼你無聊的時候，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。」
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訝，「你什麼時候轉性的？」
冷月摁著手機，並不抬頭，「不是轉性，是淑貞走的時候叮囑過我，要好好照顧你！」
聽她提及小姨，我重重吸一口煙，然後出了辦公室在走廊抽。
偶爾回頭，見冷月一直衝這邊看，我揮揮手她也沒回應，看樣子是在出神。抽完煙回去，桌子上多出一杯熱水，她還在低頭玩手機。
我笑一笑端起杯子就要喝，冷月伸手打斷，「你是坐迷糊了吧，剛倒好的，燙。」
「但也暖心。」我抿了一小口，正色地說了一句。
「隨便你！」冷月不理我，繼續捅手機。
在我認識的人中，她是唯一一個不刷淘寶的女人，不知她到底刷不刷，反正我沒見過。
我瞧瞧瞟一眼，她在看東洋漫畫，看來兒時也沒少被這個薰陶，已經養成了習慣吧。
我乾咳一聲，「聊聊？」
冷月瞄我一眼，收好手機點點頭，「好啊。」
「你哪一年生日？」我挺好奇這個的，從其稚嫩的臉上，我還真看不出個究竟來。
冷月雙手疊在一起，「聽她們說，直接問女人年齡不太禮貌。」
「……」她這算是委婉地避開這個問題嗎？還是說，她有個和實際相貌不符合的年齡，譬如二十七八。
冷月說：「但我無所謂，我今年剛好二十歲。」她伸出兩個手指，並不在意暴露年齡一說。
畢竟是真的年輕嘛，就算怎麼答真實年齡是定數，她和湯貝貝不一樣，後者可是很反感我提年齡這方面的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