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借什麼?」冷月以為自己聽錯了,攥著拳頭問道。
我往後挪了一步,和她保持安全距離,「借褲子。」
「流氓。」
冷月直接衝過來,看樣子是要開打,我趕忙抓住她的手,說是給司徒月借的,她這才停下來,但很快就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驚訝地問:「啥,你們連褲子都搞沒了?」
「…;…;」這智商,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但我還是重新強調一遍,「司徒月的褲子破了,她來的時候沒帶多餘的衣服,你的打底褲借她一套唄。」
冷月的腿型和司徒月差不多,身高也相近,找她借是最明智的選擇,當然最關鍵的原因,是找她借要少些尷尬,艾米個子比湯貝貝還要高,找葉洋君借,葉洋君肯定會抓住機會狠狠糗我一把。
再說,司徒月這身大衣適合搭打底褲,冷月有類似的打底褲,只是不會搭裙子,她一向都是搭短褲的,平時也不怎麼穿,借了之後我可以晚點再買給她。
等把情況搞清楚後,冷月說:「拜託,你以後有什麼一次性說完,一驚一乍的,我還以為你亂搞把人家褲子都搞沒了,還打算分享點新鮮事給淑貞和貝貝姐呢,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。」
說完,冷月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包裝完好的打底褲,說:「不用借,送她就行。」
有新的最好不過,我用手機拍下商標牌,接著拍拍她的肩膀說:「放心,我肯定會補給你。」
「不奢望。」冷月說著做個請的手勢,她是要送客了。
「謝謝。」
我揚了揚手裡包裝袋,離開她的屋子去找司徒月。進了客房,司徒月還是剛剛那個造型,平放著腿兩個腳丫來回晃著。
「肚子不舒服嗎,怎麼去了這麼久,還是去幹壞事了哈?」司徒月指著我,笑得很莫名。
「你猜?」
「猜不出來。」
我把背後的包裝袋拿出來,說:「換上看看合不合適。」
司徒月很有經驗,只看包裝就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,她說:「原來你是去找這個,別白費力氣了,貝貝的衣服我穿不了。」她見過湯貝貝,自知二人身高有些差距。
「這是冷月的,你應該穿得了。」
「是嘛?」司徒月聞言打開包裝袋,「我看她平時不走這種風格呀。」
「快換上看看。」
「好嘞。」
司徒月鑽進被窩換好才出來,她站起來伸伸腿,說:「鬆緊剛剛好,我和冷月姑娘還挺有緣的,腿型都一樣。」
我上床靠坐好,司徒月依偎過來,聊著最近的生活,比方說發生了什麼新鮮事之類的。
正聊著,司徒月翻身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片,遞給我,「你拿著。」
「什麼啊?」我不解地看著她,總覺得她這趟來變得挺黏人,跟原來比起來,今晚簡直可以稱之為「小鳥依人」。
「你先拿著!」司徒月說著把卡片塞到我手裡。
我看了一眼,很快就明白過味兒來,卡片上是帳戶信息,包括交易資料等記得很詳細。
司徒月說:「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我聽說你轉光了集團的所有資金,我可能幫不了什麼大忙,但資金方面我倒是能出一些力。」
「不,我不能要!」我把卡片還回去,這太貴重,我承受不了如此重情。
司徒月又塞了幾回,我都沒有接。
最後,她可能有點急了,「你要是不收,我立馬就走!」
「別!」我拉住她的胳膊,「月月,這太貴重,我是真的不能接!」
「那你意思是讓我走了?」司徒月甩開手,然後下床去拿大衣。
我攔著她,「你看這樣行不,我給你打個欠條。」
「欠條?什麼意思?我要是不信任你的話,根本就不會帶它來。」司徒月覺得,打欠條很容易疏遠我們的距離,「我還是回去吧。」
我再次攔著她,凌晨兩點鐘她走了根本沒地方可去,「好吧,我收著。」
這一次的計劃的確是個無底坑,所以我很早就跟賽琳娜打了招呼,讓她提前備一筆錢,越多越好,現在,司徒月又借給我一筆,這很大程度上,給了我將計劃進到底的勇氣。
司徒月揉揉鼻子,問:「不勉強?」
「不勉強。」
「那你收好。」她把卡片遞給我,然後跟著撲過來,「別怪我這麼逼你,我只是覺得…;…;如果生活的規則是非要兩個人綁在一起的話,我只能找到你,因為你從來不會用虛偽的一面來對待我,所以,如果有需要,我希望你不要客氣。你也不要有什麼壓力,我這張欠條沒有期限,一萬年都行。」
把卡片揣到兜里的時候,我不知是什麼感受,總之心情特別的沉重。
「月月,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…;…;」
司徒月捂住我的嘴,說:「什麼都不用說,愛我。」
我們在客房纏綿起來,忘乎所以。
第二天醒來,懷裡的人早已不見,只剩下床頭柜上的一個紙條:如果生活的規則非要兩個人捆在一起,我能找的只有你。
後面還有七個字,要快樂,更要幸福。
我急忙跑下樓,只有冷月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,他見我衣衫不整就出來,提醒道:「一早就走了。」
「走多久了。」
「你追不上的。」
追一個躲著你走的人,幾乎是沒什麼可能的。
我鬱悶地回到客房,躺下來好似還能嗅到她殘留的清香,於是撥通她的電話。
她接通了。
「你在哪裡?」
司徒月說:「在回魔都的路上。」
「為什麼不打個招呼?」
司徒月笑了笑,說:「羅陽,可能你沒發現,咱倆雖是不同的個體,但卻有一個相同的特點,就是不太喜歡別離,我回家了,專心做你想做的事,勿念!」
勿念!
怎麼可能不念,她來一趟不僅滿足了我的生理需要,還借給我資金,這份情,我可能不念嗎?如果真的不念,那和小姨說的無情冷酷之人又有什麼區別。
「等我忙完就去魔都找你!」
「好啊,到時候我招待你。」
放下電話,我摸出那張卡片,貼在胸口附近,頓時覺得心好暖。
年初八,團圓的日子差不多了,很多的企業開始慢慢恢復正軌,昭陽集團就是,除去老家在外地的員工,本地員工全部加薪開工。我們的大本營,隨之轉移到集團,就在我的辦公室里,冷月也跟來了。
來之前丫頭也不明說,她只問我,需不需要一個沖咖啡的,我笑笑說當然需要。
結果,她給了我一個小秀拳,問沖咖啡有沒有工薪,譬如「小吃」什麼的。
我說:「必須有。」
她興奮地跳起來,又給了我一拳。
瑪德,別的女人驚呼時或親或撫,她倒好,直接出拳。
隨著企業開工,華爾街的風暴漸漸宣揚到華夏的經濟圈,很多報社都把動態跟近,有他們在,推波助瀾倒是輕而易舉。
許茜幾乎是大家族裡回來最早的一個,其它的那些恐怕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當中,但她,已經想著開始工作了,她又來問我西街寫字樓的事,我指了指小姨空著的辦公室,神色黯然地說:「她還沒回來,我做不了主。」
許茜說:「一直都聽說你們關係不錯,怎麼,這次的誤會大了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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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說不清。」我低著頭說道。
許茜問:「你有找過她嗎?」
「還沒想好怎麼說,沒來得及。」
許茜坐下來,「那我就得說說你了,你是一個男人,白小姐說到底也只是個女人,對待女人尤其是白小姐這樣的女人,退一步沒什麼的,也許你退一步,白小姐就會回來。」
「何以見得?」
許茜說:「很簡單,你別看白小姐外表是個女強人,但心裡肯定會住著一個柔弱的自己,那個她是需要呵護的。就像我,外表也挺強的,但內里如何,只有自己最清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