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3章 還送嗎

  大年三十夜,珠海徹底籠罩了一份氣息,是年的氣息,大街小巷都有穿新衣放鞭炮的孩子們。

  而在楓橋會所,我,葉洋君和艾米三人,每人面前擺著一個筆記本,神色嚴肅。跟安德魯約定的日子到了,我們編織了一條網,也是時候撒出去了,如果一直留在岸上,是一輩子都捕不到大魚的。

  吉隆坡的辦公室里,王偉和「專人」同樣盯著電腦,雖然現在還不到她們出手的時候,但她們還是想看看這第一步會收到什麼樣的反響,是徹底被炒熱還是默默無聞,關鍵就看這第一步。

  安德魯是很有名氣,可他也的的確確退出風投行業二十年,二十年後再出山,能在行業里製造多大的影響力,這個誰都說不清楚。

  這第一步其實就在是試水,若試水成功,接下來的計劃就會依次進行,若試水失敗,那要不要再繼續,恐怕還真的要慎重考慮。

  冷月就坐在洋君附近,她雖然不懂這些,可卻能感受到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的那種緊張感。

  在接到安德魯的跨國電話後,我把一個帳戶發到艾米的郵箱,「用咱們新建的子帳戶,匯兩千萬過去。」

  至於匯款,完全由瑞士銀行操辦,這是葉洋君提前辦好的,就是怕萬一資金跟不住而導致計劃功虧一簣,所以,在今天之前,我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。

  艾米聞言操作匯款,之所以選用新建的子帳戶,就是不想某些人從中聯想到昭陽身上來。

  華爾街,春節的氣息並不濃,安德魯和加比行走在街頭,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,證券交易所。

  兩個小時後後,安德魯重現風投界的消息在華爾街被渲染開來,這一次區別於前幾次,前幾次安德魯的現身只跟綜藝活動有關,而這一次,他是實打實地投資了兩千萬進去。出手就是兩千萬,這可是富豪和風投公司才有的手筆。

  短短數個小時,證券交易大廳就門庭若市,很多人都在盯安德魯投的那家公司,那是南美近幾年興起的一家公司,公司主抓能源和創新。

  隨是門庭若市,但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一個人跟風投資。

  我盯著新聞直擊現場,葉洋君和艾米只關注安德魯的投資,冷月負責沖咖啡,誰杯里的咖啡沒了,她就給添滿。

  從安德魯確定投資那刻算起,整整六個小時過去,證券交易大廳一直保持一個狀態,人滿為患卻沒人追投。

  我的眉頭皺起來,這兩千萬該不會打了水漂吧,最起碼也得有個動靜吧。

  吉隆坡方面打來電話,王偉和「專人」同樣沒睡,一直關注著證券交易所的動態。

  王偉說:「羅陽,我看很懸啊,安德魯的影響力顯然不及當年,都幾個小時了,還是一個追投都沒有。」

  我只有一個回答,「再等等看吧!」

  又兩個小時過去,珠海的凌晨四點左右,紐約的傍晚,直到這個時候證券交易大廳人潮才漸漸散去,在離開之前,數百位投資者跟投安德魯,這幫人很可能是安德魯的死忠粉。

  有跟投起碼比一個都沒有的好,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,然後招呼葉洋君和艾米休息,最近這段時間,我們恐怕要把作息顛倒過來,美國和華夏的時差擺在那裡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

  睡之前,冷月專程給我送來一杯熱水,她說我剛剛沒少抽菸,喝杯清水可以睡得舒服一些。我謝謝她的好意,接過來把水喝光。

  又鬱悶地抽一支煙,實在困不行就倒頭睡去。

  睡了不知多久,感覺有人在晃我的肩膀,當時我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,「幹嘛?」

  是冷月的聲音,她說:「好像有人跟投了哎。」

  「別鬧,你能看懂交易界面嗎?」我拿開她晃我的手,若來的是葉洋君和艾米,我肯定信,但冷月,她是好幾個都不碰電腦一回的主,她或許連交易界面都找不到,她說的話,我能信嗎?

  冷月依舊晃著我,說:「我是看不懂,但手機的財經圈更了一條新聞,裡面提到了安德魯,英特爾還有布魯克林,還說什麼追投成風一類的話,我想應該差不了。」

  聽到這話我刷地坐起來,給冷月都嚇一跳,前一秒我還是個要死不活地嗜睡者,後一秒就變得生龍活虎。

  我盯著她:「新聞呢,拿來我看看。」

  冷月把手機拿給我,還是前幾年的那種直板機,但用著還不錯,新聞上的內容和她講得沒差多少,英特爾和布魯克林這兩家國際知名的風投公司,在對安德魯的風投做出評價之後,也選擇了跟投。

  安德魯的輿論,再加上這兩家風投公司的輿論,很快把這一話題推到巔峰,這絕對是近幾年來財經界裡最大的新聞。

  於是乎,先前那些猶豫不決的投資者,也紛紛效仿安德魯,跟投進來,一時間,證券交易大廳都忙得不可開交。

  我把電話打到吉隆坡,接通電話的第一刻,我就沖對面喊道:「這一筆,幹了,至於現金和股份的轉換,就全權交給你們倆了。」華爾街出現的轉機,讓我看到了計劃成功的希望。

  王偉說:「你就放心吧,我們倆單拿一個出來,是不敢給你打保票,但兩人配合,我能保證出不了問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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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做夢都沒有想到,英特爾和布魯克林會跟投,他們在很大程度上,給了那些搖擺不定的投資者們一份信心。

  而此刻華爾街的風暴還沒有瀰漫到華夏來,因為在春節這個闔家團圓的節骨眼上,真的很少有華夏人願意去關注這些。

  年初二,一大早楓橋就有來客到訪,我剛睡兩個小時就被冷月招呼起來。

  「你的精神頭咋就這麼足呢?」我是徹底服了,冷月的作息跟我們幾乎一樣,可她看起來永遠都不累,不管作息被打亂成什麼樣,她都有招讓自己精神起來。

  冷月鼓鼓嘴說:「有人來找你。」

  「誰啊?」我靠在床邊,懶洋洋打個哈欠。

  「你猜?」冷月眨眨眼一副古靈精怪模樣。

  我直接平躺下來,「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。」

  見狀,冷月收起開玩笑的心思,「我說真的,是魔都那位美女哦。」

  「許茜?」我直接把頭悶到被窩裡,「她來做什麼,送客!」

  「魔都只有這一位美女嗎?」

  我蹭地坐起來,「是司徒?」

  冷月眯眯眼,「那,還送客嗎?」

  我直接跳到衣櫃附近,拿一套乾淨的西裝出來,同時叮囑冷月:「快,你們兩個也見過面,我先去洗漱,你下去陪她聊一會兒。」

  「許和司徒待遇差這麼多嗎?」冷月嘀咕著走出去。

  不來不知道,我和司徒月也有段時間沒見了,洗漱的時候我一直回想,魔都的那段日子我的確很懷念,她能來珠海找我,我的心情絕不是一般的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