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我帶著瘋子、胖子和火狼等一行三十四人,悄悄摸向邊南的廢棄廠房。
從伯爵酒吧出來的時候,我們為了掩蓋視線,先在酒吧街附近轉悠一圈,之後才離開。
路上,瘋子在前頭開道,他來打探過情況,對於路怎麼走比較熟。
邊南這些廢棄廠房已經空下來好多年,也沒見上頭要回收利用,一些黑幫勢力的地下交易都是在這裡進行的。
瘋子帶著走到附近最大的廢棄廠房,然後指了指裡面,耳語說就是這裡。
我向裡面探頭望去,一片漆黑,倒是從深處散發出來淡淡光芒,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到的。
我讓火狼和胖子帶著兄弟們等在外面,然後拿著匕首和瘋子躡手躡腳摸到裡邊。
向前走了一段距離,我借著月光看清楚廠房的全貌,這應該是個廢棄的車間,占地面積還挺大的。
接近廠房大門的時候,我聽到有人在低聲細語,直接伸手示意瘋子停下,然後往躬著身子往門口看去。
此刻,廠房門口正蹲坐著兩道暗影,嘴裡邊還叼著煙,只是天色太暗辨不清楚長什麼樣子。
我給瘋子打個手勢,讓他從左邊迂迴過去幹掉靠在門左邊的那個人,而我呢則是悄悄向右邊迂迴。
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開我的玩笑,我剛走兩步就被一塊石頭給絆倒,摔倒的時候還發出很重的響聲。
「誰?」這個時候,門口守夜的兩個人也發現情況不對勁,直接站起身沖我這邊喊道。
聽說話聲挺流利的,應該是華夏人。
我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,我和他們距離有三十米左右,相信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一定看不到我。
可就是這個時候,那兩人見沒有回應然後相互對視一眼,搜索著向我這邊走來,「不好。」我看到越走越近的兩人,心裡提起一口氣,媽的這真是出師不利,早不摔倒晚不摔倒偏偏在守夜兩人聽覺範圍之內摔倒。
不知道瘋子現在離我這裡遠不遠,我就是速度再快也只能解決掉其中一個,剩下的那個,我相信是個傻子都會大聲呼喊著去報信。
就在二人距離我不到十五米的時候,我蹭地站起來,將匕首別在腰間,然後哎喲哎喲地輕聲呻吟著。
我站起來的動作吸引到二人的注意,他們兩個向我走來,呵問道:「什麼人?」
這時我也看清他們的模樣,和街上的混混沒什麼區別,是華夏人無疑。
「那個,我就是路過的。」我乾笑著,儘量壓低聲音說道。
「路過的?」兩人面帶疑惑,我這個說法簡直就是在逗他們,現在都接近兩點鐘,還會有人路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?
兩人臉上寫滿了不信,然後直接從腰間拔出刀,邊向我走來邊道:「小子,你不會是條子吧?」
「條子?」我哈哈一笑,然後手悄悄摸到腰上。
就在他倆距離我不足五米的地方,我突然伸出手指指左邊的那個人,然後又指了指我自己鼻頭,搞得兩人有些糊塗。而左邊那人直接朝前邁出一步,竟然以為我要和他單挑。
我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們,然後一個勁步竄向左邊那人,同時右手拔出匕首,躲過他向我劈來的一刀,直接用匕首抹掉他的鼻子。
這個時候,右邊那人還沒來得及出聲,就被人抹掉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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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我和兩人僵持的時候,瘋子悄悄摸過來,所以我指了指左邊那人又指了指我,意思我要幹掉左邊那個,讓瘋子幹掉右邊那個,我們兩個同時出手,才能保證萬無一失。
結果,剛剛左邊站著那個傻子還以為我要和他單挑,恐怕見到閻王都會不甘心吧。
解決掉二人後,我和瘋子快速摸到門口,然後伏在門上,聽著裡面的動靜。
整整聽了五分鐘,直到確定裡面沒有動靜,我才讓瘋子回頭去叫火狼和胖子他們,而我就在門口繼續觀望。
五分鐘後,瘋子帶著眾人火狼,火狼整個人躍躍欲試,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似的,忍不住就要撞門而入。
我一把揪住他,然後不耐煩地按住他,道:「別急,你和胖子推左邊,我和瘋子推右邊,我數一二三然後一起出力。」
我不是小瞧火狼,這麼大的廠房門,要是他自己一個人推得話,等推開裡面就反應過來。
說完我交代後面兄弟準備好傢夥,一會兒門打開直接往裡沖,見到人直接就殺掉,不能耽擱絲毫。
交代妥當後,我和瘋子才走到右邊的門,把手搭在上面。
見我沒有數數,那邊火狼記得就要過來「提醒」我。
「三」我瞪了他一眼,然後數出一個數。
在我數出「三」的時候,後面的兄弟齊刷刷亮出刀。
我感受到身後那種狼一樣的氣勢,直接數出「二一」,與此同時,我們四個同時發力,全力推向大門。
「嘎吱」伴隨著沉悶的響聲,我們四個率先向裡面衝去,後面的兄弟們緊隨其後,廠房特別空曠,只有最裡面有昏暗的火光。
我們動靜鬧得這麼大,只要是常年在道上拼殺的人都會感受到。
「呱唧呱唧」同樣的,戰斧幫這幫亡命之徒也發覺到有人夜襲,在喧鬧的嘈雜聲中,我聽到這麼一句話,說話的人,並不是華夏人,那很可能就是緬甸人。
這一句後,我又聽到一些類似的話,看來這個戰斧幫內,異族還真的不少。
可惜,在他們做出反應的時候,我們已經衝到眼皮底下。
我略微數了一下,戰斧幫約摸有五六十人,實力不可小覷。
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樣子,不禁笑出聲,看來選擇夜襲還真是個明智的選擇,我從後邊兄弟手上接過一把長刀,吼道:「快,一個不留。」
話音剛落,我身旁的火狼猶如離弦之箭衝到對方陣營,看的我們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