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1章 堅持,放手

  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,當時只是想她能把煙丟掉。

  睡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,說讓我們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,到底是像這樣煎熬的堅持著,還是痛快地放手。

  總之,我們的生活,好像真的變了味道。

  我沒有回應,卻翻來覆去睡不著,我知道,我和她,我們,是真的出了問題!

  翌日,我倆都起得很晚,吳玉鳳敲門招呼我們下樓吃飯時,我倆才悠悠醒來,那個時候婉兒在床上不停地踢腿,顯然醒來有一陣了。

  恍惚間覺得,我們這父母當的太不稱職,鬧騰了一個晚上,晚上連孩子都顧不得。

  我和湯貝貝對視一眼,同時伸出一個手指,她指著我,我指著她。

  接著,我倆同時拿出手機看了看。

  她額頭的包扁了一些,但還有個很明顯的紅印,而我兩邊臉是淤青一片。

  湯貝貝有點慌,拍拍腿說:「不行,得想想辦法,不能讓媽看出來。」曾經,吳玉鳳一招就硬生生把她留在市,以致於她心裡留下陰影。她內心只有一個聲音,我倆鬧矛盾的事,一定不能被媽媽知道。

  她的念叨,又讓我看到了一絲堅持下去的希望,都這個時候了,她還選擇用隱瞞來維護我,足以說明她也願意堅持。

  我回應吳玉鳳一聲,說我們馬上就下去。

  「都幾點了,還要睡到下午不成?」

  聽吳玉鳳的語氣,應該是有點不滿。畢竟我和湯貝貝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,再賴床可真的有些說不過去。

  儘管我們的本意不是賴床,可昨天睡得太晚還是起晚了,吳玉鳳不知道我們鬧,所以在她看來,我們這和賴床是一個性質。

  應付完吳玉鳳,我和湯貝貝一個勁地往梳妝檯湊,她的額頭多打一層粉,不仔細看瞅不出來,可我的臉怎麼整都是於事無補。

  婉兒趴在床上興奮地拍手,似乎也覺得我們的樣子有些搞怪。

  我看一眼湯貝貝,說:「要不我跳窗戶走吧,待會兒你下去跟媽解釋一下,就說我急著去上班。」

  說著,我就要往窗戶邊跑。

  湯貝貝一把扯住我,指了指太陽穴,「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,有門不走你跳窗,再說你剛剛都回應媽了,突然不見媽肯定會猜疑。」

  我感受她手帶來的溫暖,心裡同樣暖,「還是媳婦你想的周到,你說怎麼辦?」

  湯貝貝鬆開我的手,正色地說:「我只是一碼歸一碼,咱倆的事自己處理,別牽扯到我媽。」

  想了片刻,湯貝貝忽然笑出來,不過不是沖我,是發自內心地笑,「有了。」

  十五分鐘後,我倆洗漱之後「怪異」地下了樓,何謂怪異,就是她戴一頂男款鴨舌帽,而我卻戴著粉色系的口罩。

  走在樓梯上,我還是有點慌,畢竟倆人造型太怪,我就問:「你確定這樣不會被揭穿?」

  「你腿能不能不嘚瑟,昨晚打我的勁哪去了呢?只要你不慌,就沒事,理由我來說。」

  「」我閉嘴不答,因為沒理,昨晚的確拉扯的有些過分。

  吳玉鳳在客廳坐著,見我倆這個樣子,「你們倆這唱得又是哪出?」

  湯貝貝直接跑到沙發邊,把婉兒遞給吳玉鳳,再親昵地挽著其胳膊,說:「媽,今天起得實在是晚,興趣班馬上就要上課,羅陽還有個重要的生意談,我倆就不吃早飯了,還有婉兒,就拜託媽了,奶粉廚房有,都是優質的,等下課回來,我帶您去做個美容,行不行嘛?」

  結果吳玉鳳理都沒理她,直接朝我招招手,「羅陽,你過來。」

  我緩緩走過去,腿肚子要抖,我就使勁跺跺腳。

  「腳抽筋了?」吳玉鳳詫異地問道。

  「有點。」我不敢靠得太近,湯貝貝也一直給我使眼神。

  「那就是腦子抽了,一個大男人戴粉色口罩,你也不嫌害臊。」

  「」

  湯貝貝見機挽得更緊一些,根本不讓吳玉鳳有起身的可能,然後做出一副得意之色,「媽,這就得感謝您三十多年來的教育了,女兒秉承著您的風範,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,這個粉口罩是我讓他戴的,因為我覺著好看就行,他丟不丟人我管不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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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一邊去,我又沒問你。」

  吳玉鳳看一眼戴著男款鴨舌帽的女兒,別說,還真有點與眾不同的氣質。

  我看了看時間,一拍大腿:「哎呀,媽,不行,我得走了,待會還有個例會。」

  說完,我就大步落荒而逃。

  「老公,你等等我!」湯貝貝追上來,親昵地挽著我。

  換鞋時,吳玉鳳盯著我倆,若有所思。

  湯貝貝蹬蹬高跟鞋,然後做個古時宮女請安的姿勢,說:「媽,您等我回來,咱們兩對兒母女一塊兒去做美容。」

  這一回,湯貝貝極力保持著自然的微笑。

  直到我倆挽著胳膊出去,吳玉鳳才停止一切遐想,她暗道,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?

  吳玉鳳和湯貝貝,確實算得上是一對兒極品母女,吳玉鳳自以為能看透女兒的任何心思,湯貝貝也覺得自己對媽媽特了解。

  殊不知,她們母女是一個比一個精,到底誰更勝一籌,還真就說不一定。

  不過今天早上,明顯是湯貝貝更勝一籌,若她最後不留那個自然的微笑,吳玉鳳可能真的會起疑心,因為我倆磨嘰一早上,出來又這般,最關鍵是昨晚她隱隱聽到一些動靜,出來還嗅到衛生間的煙味,但她只以為是我抽的,就沒有太多想。

  終於矇混過關,我不禁長出口氣,夾著湯貝貝胳膊不松,她也沒有拿走的意思。

  上車前,我想吻她,結果她像狡猾的兔子一樣躲開,快速地鑽進車裡,還搖下車窗提醒,「你找個診所讓大夫想想辦法,反正口罩晚上不能戴回家裡去。」

  我木木地點頭,還在為剛剛沒親到而惋惜。

  湯貝貝以為我沒放在心上,「你到底聽沒聽。」

  「有聽!」

  「那你用點心,只要你把臉上的痕跡消除,昨晚的事我就當是一場夢。」

  「真的?」

  「當然,別看我是一個弱女子,可說出的話,也是一言九鼎。」湯貝貝很肯定地說道。